第五章 太阴星君
“请您珍重……”太阴星君不禁大叹了口气。
少女进到大厅后，空中便有仙女撒下花瓣，地上更铺起大红地毯。左右的乐师跟着演奏轻快的靡靡之音，然后大厅中央摆开宴席。
就在月音担心他是否出事了，结果竟然看到他正在啜泣！
“我打算对地球设下绝仙阵，如果法阵没遭破坏，效力将持续千年之久。我想请妳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时间在七日之后，在最后一日，我将在东南亚的大海之上，开启隐月之门，让想离去的地仙离去。”
黄烈拾与王天问都能体谅女孩的心情，因此对林雁容的牺牲都三缄其口，也尽量避免李曼君直接参与除妖的工作。如果不是非用得着她，就尽可能让她待在后方。
太阴星君马上承应：“不论什么事，只要您开口，在下就是赴汤蹈火，亦无所怨言！为了美丽高贵的天子，在下可付出一切，甚至是要我掏出心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而且透过这个机会，也可以让年轻人认识认识鬼道。我们没办法改变老一辈的想法，年轻人就不一样，咱们对各种事物的接受度较高，相信在直接的接触下，他们愿意接受跟鬼道的人当朋友……我相信林雁容在天之灵，也会希望你帮这个忙。”
“……反正我只是个毫无作用的小星君，天界的争斗根本插不上手，也没人会在乎我啦！”
“真好，有斗志的人最方便使唤了。”王天问笑着目送她。
“还好，为了对付大鱼还在布署中，只是顺手除掉两只想偷东西的小妖怪。”
“不、不是的，您怎么会想这么做？有您在，根本不须如此！难道……”
王天问拍拍黄烈拾的肩膀，鼓励道：“放心，没什么难的。大伙都有自己门派，不会要你当什么掌门人啦！只是同属一个研究会，碰上妖怪时，大伙可以集合起来，展现自己修行的成果。
王天问充满智慧地说：“放心啦，只是鼠精嘛！不会有事的。你要是再过度保护，她的怒气迟早会爆发，到时候看你怎么应付！让她有发挥的余地，对大家都好。另外今晚我们一起用餐，我有群朋友要介绍给你。”
较有公信力的大报，登载了火灾，还有地下管线爆开造成马路损毁的新闻；另外还有黑道作乱、捣毁民宅，与古迹遭不明人士破坏的消息。
当时紫微殿聚集了上百名星君，这些星君大多是拥有无穷星力的星君；比较之下，太阴星君只是三等的星君，说难听点便是毫不起眼的小家伙。
太阴星君的表情，活像生吞了颗生鸡蛋似的，惊讶地问道：“您怎么会想设下这个法阵？”
太阴星君动作突然中止，然后身躯开始抖动。
太阴星君迷恋地看着月音，身子在不知不觉中慢慢靠近，只差半步就能碰到她了。
王天问露出恶作剧的神情，说道：“拜托！我哪行？别忘了，我找来的人，有一半是看在老师父的面子上，才来帮忙。另外一半，则是因为抬出你的名号，才过来的！”
在澳大利亚中部，一望无垠的荒原地带，大自然鬼斧神工劈凿出好几处奇绝景物，其中最负盛名者，当推艾尔斯岩。
“天哥，这么做好吗？”黄烈拾还是不放心。
“直说无妨。”
不管怎样，月球不适合人类居住，也没有任何生物居住的观点，倒是受大众所接受的。
黄烈拾眨眨眼，对王天问的话无法理解：“我的名号？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还能当广告招牌！”
“不！请你换上简单、朴素的服装即可！”
月球表面相当荒凉，同时有不少坑洞。与地球不一样，少了大气层的结果，让陨石可以直接撞击月球，造就今日的月球表面。
“……妳确定要这么做？”后土问。
“怎么会有正常人想穿这种衣服！”月音难得不顾形象的吶喊着——在她心中。
“设法阵是为了保护地球，免受天界的蛮横干预，保护昴宿只是附加价值。若能避免白虎七宿之力遭到妄用，对下界亦是佳事。”月音解说。
“妳反对？”月音问。
“想不到您还记得我俩初会的情景。好！我马上为您换上这套衣服！”
不是黄烈拾看不起她，只是让一名痛失挚友的女孩上战场并不是件好事。在她的心情平静下来之前，过分激动的情绪，很可能会使她在战斗中犯错受伤，甚至危及同伴。
“别忘了，魏魁派给你十来名修有鬼眼的鬼众，可是你只有一个人；彰化的妖怪又那么多，你分几只让别人练功会怎样？就别小气巴拉的啦！
“妖怪的巢穴吗？那么我今天就随你走一趟。奇袭的话，你我也许就够了。李曼君，可以麻烦妳留下来汇整鬼众传过来的情报吗？”黄烈拾看向她道。
这个重责大任，自然而然地落在黄烈拾身上。
“是不是，可爱的小姐？”
月音收起飘远的思绪，道：“有件事想请妳帮个忙。”
“这样啊……那么这套如何？”
黄烈拾正想说什么，王天问打断了他，改由支持李曼君。
而跟在他旁边随侍的女仆有四名，前方两位穿的是暴露的兔子装，头载白色的兔耳，身穿黑色的无肩紧身礼服，礼服只到双股之间，两腿则着黑色的网状丝|袜。在女仆的翘臀上，还刻意加了个毛茸茸的兔尾。
“天哥……我从来没当过什么领导人，也别提组织什么研究会了！你这不是……”
“没有！”黄烈拾气呼呼地叫道：“从来没有！天哥，你怎么自做主张，干这种事！”
太阴星君像个战败的公鸡，气馁地说：“怎么会不愿意？既然法阵是设在我的地盘上，就算大罗天仙来到，我也能阻他一阵。我只是舍不得妳的离开……”
他紧张地伸出手来，不动声色地朝着月音的柳腰移动。就在要接触到月音时，他心中的女神却突然向前走了一步。
他是少女踏入太阴宫后，见到的第一名男子。少女甚至怀疑，这座宫殿录用的人员全是女性。
“欢迎大驾光临，玄水天子的造访，让敝宫蓬荜生辉！见到您的来访，在下心喜若狂，这身打扮便代表我的心意！”
后土点点头，已知月音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只道：“我会让土地神们传达这个消息。至于后果，请妳自行承担。”
换好衣服后的太阴星君，翩翩潇洒地邀请月音。
“我太感动了！”
太阴星君双手一摆，另一套亮丽的衣饰出现。这套衣服绝对不能用“朴素”来形容。上头的亮片、打折，还有许多配件，只让月音联想到马戏团。
更让黄烈拾感到高兴的是，向失去女儿的父亲报告死讯的工作，不用他去执行——魏魁将这件事揽下，并交代李曼君，全力协助黄烈拾清扫妖怪。
“你……”月音不禁大惊。
“这跟李曼君又有什么关系！”
“哈！你不知道你的名字有多好用吗？敬仰你的年轻道士，多吓人；想找你挑战的道士，用十辆大卡车也载不完。
少女走到某个巨大的陨石坑后，停下脚步整理衣裳，然后做出敲门的动作。
太阴星君吃味地说：“那家伙啊！天子对他并无责任。况且每一任的星君都是独立的个体，而上任昴宿又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根本不值得您对他另眼相待！”
就在少女前方，宫殿的大门开启，响起乐声，欢迎少女的来访。少女毫不惊奇地走入，然后光线再次曲折，宫殿的影像又消失了。
月音再次用坚定的声音说道：“不如换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服装……你到紫微殿团拜时，所穿的朝服。”
他转头看向李曼君。
月背，永远背对地球的地方。待在地球上的人，永远无法看到月球的这一面。
空间仿佛遭到扰动，光线出现曲折的异状。巨大华丽的宫殿随之出现！
地球，太平洋上的某个蕃薯状的岛国中部的一间宾馆里。黄烈拾正在看当日的报纸，床上还有另外三份报纸，与许多八卦杂志。
“还是说你要让老师父丢脸？他钦定你为彰化地区的负责人，如果这里一直是妖怪横行的地区，老师父想做的事不就没指望了？
月音会提起紫微殿的聚会，纯粹是因为在那种场合，太阴星君不可能依照自己的个性，把自己打扮的像夸张的孔雀。
太阴宫的主人穿着更加夸张，活像个华丽的大公鸡。大红色的衣物加上许多华而不实的配件，好像将人塞在巨大的花束之中。
“来此的第二件事，便是向星君辞行。”
大地之神后土，对月音的来访颇为意外。
“你把我当累赘吗？不！”
王天问道：“小石头，你知道我年轻时，心里头郁闷难解的时候，喜欢到篮球场上找人斗牛吗？在球场上奔跑流汗，不论输赢，把体力耗尽之后，心情也跟着开朗起来了。”
李曼君充满怒意地瞪着黄烈拾，坚决地说着。
“等、等等！为什么是我的指挥？”
“咦！真的还假的！”
“是的。”
门被打开，王天问与李曼君先后进入。李曼君的眼睛红红的，显示她又哭了。
虽然知道魏魁这么做是为了鬼道的利益，不过能够不直接面对失去子女的父亲，黄烈拾还是相当的高兴。
至于喜欢各种腥膻新闻的八卦杂志，则刊了几篇夸大的消息，还有几名神棍跳出来说话。
“啊！您真爱开玩笑……”
黄烈拾问：“道门内的朋友？”
门里门外，是两种不同的世界。
但今天却有位少女身着丝质的衣物，在月背漫步。
月音只想快把事情解决，尽早离开：“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我不饿！”月音再次以严厉的语气拒绝。
这名鬼道的女孩不希望自己被当成碎弱的玻璃，同时积极参与清扫妖怪的工作，好像将彰化地区的妖怪全都解决，就能帮林雁容报仇似的。
王天问毫无反省之意地说：“我怎么可能自做主张干这种事？老师父答应啦，他还说这是很好的机会，是个能交朋友、又可以磨练道术的机会。他还挂名当顾问呢！”
王天问拍拍手，对李曼君说：“那么请妳跟鬼道的朋友联络一下，另外也请妳到外头买点东西。我们的符纸、朱砂都快用完了，可以请妳跑一趟卖场吗？”
月音为了保持礼貌，一直微笑着，不过她的笑容还是挺僵硬的。
然后这里的主人出现了。
“没错，援军来了。这些朋友有半数本身、或是上一辈曾经受过老师父的恩惠，相信可以在你的指挥下，一展长才。”
太阴星君大声地痛哭，眼泪像瀑布般流下，用神奇的速度握住月音双手，感性地说着。
但月音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浏览完这些报章杂志，黄烈拾松了口气——没引起社会重视，他才好行动。
事实上，月音根本不记得在紫微殿时，见到的太阴星君是什么德性。
这些报章杂志所刊载的新闻，也许充斥着夸大不实的报导，不过却是许多小道消息的来源。他想查查前两天妖怪大闹彰化，有什么消息传出来。
“好吧……那么先来欣赏音乐好了。”
“久不见了，后土老嬷。”月音道。
不过太阴星君似乎为此感动万分，身形消失了一会，再出现时已经换上朝服了。
“没这么严重。我只是要借你的土地上的一小角，设个法阵，希望你能代为看管，别让其它的仙人接近，也别让法阵遭到外力破坏。”
“美丽的玄水天子，您才来到，怎么说走就走呢！我都还没尽地主之谊呢！还是妳喜欢在月景中漫步？就让在下陪您散心。”
这座艾尔斯岩高三四八米，长三千米，基围周长约八公里半，东高宽而西低狭，是世界上最大的独块石头。它气势雄峻，犹如一座超越时空的自然纪念碑，突兀于茫茫荒原之上，在耀眼的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辉。
“这……天子讨厌我了！所以要离开？”
“不就是六、七名在市内闲逛的鬼众，有什么发现，等到晚上再汇整即可。等会儿我跟你们一起到鼠精的窝，避免有鼠精伪装成一般人逃出来。老鼠的繁殖力很可怕的，不能一举歼灭，过没多久，又会有一大窝鼠精出现。”
不管怎样，这套衣服总算没呛到“碍眼”的地步。
月音反问：“你不问我要设下什么法阵吗？”
听到太阴星君的话，月音停下脚。早知道他的品味如此，只是没想到他的兴趣受到地球某些文化的影响，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恶质化。
不过也有群人，顽固地相信月球其实有大气，甚至还有文明的存在。即使登陆月球的纪录片都公布在世人眼中，这些人还是在影片中找到许多疑点，进而质疑美国太空总署基于某些理由欺骗世人。
不过黄烈拾也知道，千万别提起她哭的这件事，否则她会翻脸。
“好的。”李曼君充满活力的离开。
“放心，作用的范围不是月球，而是整颗地球。”月音有如授课教学般的解释。
至于后面的两位仆人则是美艳的女仆装，短到不行的蕾丝裙，还有刻意突显胸部的上衣。这两种服装都是男人的梦想。
月音的忍耐似乎到达了极限。她用迷死人的笑容问道：“太阴星君是不是需要重生，换个能与人沟通的个性？”
“这怎么行！”
月音差点没翻白眼。这家伙的自我意识向来太过剩了！
月音看着后土的白发与满脸的皱纹，不禁感叹。
离开月球之后，月音前来拜访这块世上最大的岩石。
“不！我已经是推销员了。我没告诉你吗？当道士只是我的副业，我真正赚钱糊口的工作，是推销英语自修教材！”
顶着烈日，她念起仙咒，用力踩踏！这块世上最大石头仿佛震了一下，然后仙气由石中冒出，在一阵清烟后，一名充满母性光辉的老嬷嬷出现。
这座宫殿“太阴宫”，就用这种方式，隐暪它的存在。
“不，我并不反对妳设下绝仙阵，反正这对我并无影响。只是妳何须公告天下？让诸多地仙，还有隐匿于此的仙人找妳麻烦吗？”
月音面朝天，望着窗外的星空，道：“我要设下的法阵是……绝·仙·阵！”
“我要说的是，闷着只会让情绪更加低落，不如找点事情来做。我相信李曼君能好好指挥鬼众，支持我们的攻击。”
“你不愿意帮忙？还是帮不上忙？”月音不客气的质问。
自古以来就有许多关于月背的谣传与故事。不过在科技昌明的现在，在人类登上月球后，许多关于月亮的故事都被证实，只是人类编织出来的美丽神话故事。
第一个工作已经搞砸。虽然胡巧绢的死不是黄烈拾的错，不过要解释她的死亡，却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幸好李曼君没追根究底的追问，不然黄烈拾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解释清楚。
黄烈拾被他说服了。虽然不甘愿，可是大势所逼，个人的意愿只好放到一旁。
“天哥！”黄烈拾可急了。
“我已吩咐厨娘设宴，请您让我有这个机会招待您，与您一同用餐。为了您的到来，在下特别准备了中式、日式、法式，还有非洲丛林的原始套餐，不知天子殿下喜欢那一种餐点？”
“但是……”
“也好，妳就一起来，相信能帮上忙。外围也该派几名鬼众监控，不然有鼠精逃脱的话，真的会白费我们的力气。”
太阴星君信心满满地说：“没问题！这个简单。我会死守您的‘作品’！”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事先准备好，要迎接贵客。
“……天哥，你不觉得自己很适合当推销员吗？”
“不论是什么都无所谓！只要是天子的希望，要我将这个月球交出去也可以！”
“是乐队不够专业？是准备的菜色不对？中、日、法、非的料理都不被月音喜欢吗？还是衣服不够得体，惹她生气？”
闹得这么大，还死了一堆道士，没引起社会震惊，实在算是个奇迹。
月音道：“这是我当为之事。环境因我而改变，我有义务让地仙有机会选择去留。”
太阴星君的服装还是跟一般朝服有点不同，用的花色特别亮丽，腰间的大佩还用有带钩的玉石样式，硬是跟别人不一样，走后现代的艺术风格！
不过李曼君却努力将自己带到除妖的最前线，让黄烈拾伤透脑筋。
她绝不是做做动作而己，当她敲门之后，煞有其事地退了几步，像是在让出开门的空间。
“你先换上正经一点的服装再说。”月音要求。
不过二、三百年的光阴，后土的外貌竟老成这样。人类对待大地的不友善，使得土地流失大量的精气，直接反应在后土身上的，便是她的外貌。
她斩钉截铁地回答：“不是！与你无关。这只是我打算走趟昆仑、不知何时才会归来所做的预防措施……星君应当察觉了，昴宿殿下的幼体正在地上，而且还有些恶徒觊觎着，我希望他能安然成长。”
其实太阴星君想到的，全都惹月音生气，不过他检讨的方向与月音生气的原因，正好背道而驰！
“别忘了今年的大斗法会上，你干了什么事。我只是放出风声，说你愿意跟‘合贯道’的成员一起分享修道的心得，也可以跟‘合贯道’的成员进行友谊赛。消息一传开，就有很多人过来。今晚的道友，只是第一批赶到的。”
月音几近无情地说：“我来这只为了两件事，说完就走。一是请你帮忙……”
“喔……”王天问撇过头说道：“我没跟你提过吗？这是新成立的修道研究会，只是在道派底下的修道联谊会，不是什么道派啦！我没跟你说，我是用你的名字成立这个研究会吗？”
太阴星君见月音就要离开，马上急着拦人。
“等等！合贯道？这是什么道派？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天子来访，不知有何指教？”后土又问。
看到后土的改变，她不禁认为如果让群妖乱舞，毁坏人类的文明，对这片土地是不是比较好？
为了提振太阴星君的士气，确保他能守护法阵，又道：“你放心，又不是不归来。我会带昆仑的土产回来的。”
王天问笑嘻嘻地说道：“对了，因应国际化、还有合贯会招揽海外同修的需求，你是不是也该加强一下外语……”
“妳不喜欢吗？那么我还有一套更炫的！那是仿造百老汇剧场最精美的一套剧服，相信我穿上这套衣服，一定能配得上您的美貌！”
在太阴宫里，繁花盛开，美不胜收，处处是雕梁画栋、奇石名画。少女走过假山流水，布置得美轮美奂的花园，进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一路上碰见不少穿着美丽的女仆，她们对少女极为敬重。当少女接近十步之遥便停止动作，颔首屈膝向她行礼，直到她通过远去五步之距，才重新动作。
太阴星君虚弱地笑着。他自认有尽力招待月音，全力奉承她，讨好她，把自己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弄错了？
纵观全局，妖怪闹事的事实并未被披露。
月球的重力仅有地球的六分之一，不过少女走在月球表面，却不像航天员在月球漫步那样轻飘飘地。她还是保持优雅的步伐，举轻若重，就跟在地球上活动没两样。
黄烈拾只觉得自己被爷爷还有天哥连手出卖，更惨的是，他还不能反抗。
她似乎忽略了王天问派给她的任务，是在外场围堵，而非跟着黄烈拾一起杀入鼠窝。不过只要赋予重任，让李曼君觉得自己可以为林雁容做点什么，这就够了。
“当然！”李曼君闻言，握紧拳。
“玄水天子？您找我有事吗？”
“哈，我的收获就丰盛多了。杂鱼不谈，有点能力的妖怪就解决了半打，另外还找到了鼠精的巢穴。不是很强的妖怪，只是数量众多，所以想找你一同行动。”
太阴星君动作静止，表情凝结，说话的语调不再像个花|花|公|子，只是反射性地、无意识地响应：“绝仙阵！是那个压抑仙人力量的法阵？”
“天哥年纪较大，不是该由你出面吗？”
对于主人的热情，少女皱起了眉头。
这里被辟为国家公园，每年有十多万人从世界各地纷纷慕名前来，欲求一睹巨石风采。
王天问一进来，便爽朗地问：“昨天成绩如何？”
瞧见他衣服上不停发亮的心形图案，月音对太阴星君的品味感到绝望。于是改变念头，不发半言，转头就走。
月音迫不及待地甩开太阴星君的手，无力的汗水流过她的额头。跟太阴星君会面，似乎是她碰过最棘手的事情。
月音取出一颗宝玉，交给太阴星君，慎重地说：“七天后，请你将这颗玉石放到阵法里，将阵法启动。”
黄烈拾向来习惯独立作业，这次因为情况特殊才带着李曼君。他可从来没想过要指挥什么人。
爷爷黄天治打算让鬼道与众道派和解，并且借鬼道的眼睛，寻找躲藏在人类社会的妖怪。但在说服其它道派之前，必须拿出成绩。
看到这个情形，少女的双眉锁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