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弱小者的反抗（四）
今天是高考第一天。
“语文，数学，服了，一个是我不怎么会的学科，另外一个是认真听了的学科，唉，难受。”陆玖舞咂了咂嘴，“算了，反正语文这个学科不像数学那样，语文不会还可以乱写充门面啊，数学不会咱特喵只能写个解啊，可问题是写解也得不到分啊！”
想清楚了后，陆玖舞也不纠结了，反正他数学也是听了的，不至于只写个解，要头疼的也是其他人。
按照昨天的记忆找到了考试位置，再上楼梯的时候看见了何志远，他便打了声招呼：“考试加油。”
“啊？”何志远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哦，好的，谢谢。”
两人考试的楼层不同，所以在到了各自的楼层后就分开了，陆玖舞走到了自己对应的考室后，便站在考室门口前等待安检。
看着自己旁边翻着书背着知识点的同学，陆玖舞不由地吹嘘着，这就是普通高中生的样子，对高考谈不上太多的畏惧，但就是对自己所学的知识就是不太自信，大都是被老师们灌输了一种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的思想吧。
仿佛在考试之前所记的知识点在考试的时候能用上的一样，能押题且可以押中的人终究是少数，毕竟不是人人都可以吃这碗饭的。
轮到自己的时候，他看见了旁边考室进去了一个人，是那顾宏发，可是为什么顾宏发他朝自己笑，就像是胜利者的笑容一样。
来不及多想，陆玖舞听见监考老师在催促自己，他按照流程安检完了后就坐到了昨天的位置上。
顾宏发他在笑什么，乱我道心，不会，他没这么聪明，该不会是有其他事吧，啧，哎呀，脑壳痛。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试卷发下来的时候了。
陆玖舞翻了翻卷子，按照之前在一中时候的习惯，他把卷子翻了过来，看了看古诗，发现其中两句还是自己背过的，至于第三句，他来五中这边语文课都没有怎么听，还怎么写，写天书啊。
扶了扶额，他继续看了看阅读，发现阅读量比前些年的卷子大了很多，隐藏的细节也不容易发现，不带脑子地粗略读一遍等于白读，最多就只有一个熟悉文章大概是哪方面的。
教育局是想干什么啊，真是抱着“我考完了，吃苦的就是下一届”的优良传统了，算了，看看作文吧。
陆玖舞的目光飘向卷子末尾的材料。
“材料一：一棵树木越是想向向上生长，那么它的根就越向向下伸去。”
“材料二：万物皆有裂隙，但那都是给光给予渗透的地方。”
“材料三：有人说，平凡，并不等于平庸，而有人却说太过平凡，才是真正的平庸。”
这三则材料是什么鬼啊，还在里面找关联，我自己都快要被它们绕进去了。不是，今年语文这么难的吗？
陆玖舞瞄了瞄周围，大都是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这就让他悬着的心放下去了。
有句话说得好，重点在哪里我不知道，甚至重点是否相同也不重要，只要起点相同就行。
都觉得难做吧，那就对了，我陆玖舞也觉得难做。
为了让收卷时的监考老师不怎么尴尬，以及自己实在是怕没事干睡着被老师叫醒更尴尬，陆玖舞只好自己看看阅读，能抄点是点。
咦，这篇小说的内容有点有趣了，讲的是拒绝校园暴力。
陆玖舞笑着摇了摇头，在卷子上勾勾画画起来。
反正就那句话，五中的人也许知道自己没怎么学，但一中的人也许不知道自己没怎么学，这时候多写点，交卷的时候四周的人一瞟，内心肯定极度精彩。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划走一半，正当陆玖舞准备提笔胡编乱造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但马上安静了下来。
陆玖舞也没有管，因为他感觉思路来了。
“唰唰唰”的声音在陆玖舞的试卷上出现，果真应了那句老话“灵感一出现，下笔如有神”啊。
一旁的校花正在构思思路呢，不经意间余光看见隔壁那位正奋笔疾书，心里不由得纳闷：难不成旁边的校霸是伪装学渣？
就在陆玖舞写完作文后几分钟，铃响了，倒是把还在奋笔疾书的同学吓到了，只能趁着打铃的几秒匆忙结个尾，然后面色耷拉地站起来。
这一年来头一次感觉考语文的时候，时间居然过的如此之快，莫非这就是爱因斯坦说的相对论？
陆玖舞的位置比较靠后，所以被监考老师收得也比较早。
他慵懒地打了个哈欠，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跟着其他人出了考室。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陆玖舞嘴里嘟囔道：“那三个仙人呢，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过来，迷路了？”
等了好半天，陆玖舞才看见姗姗来迟的三人。
还没等陆玖舞开玩笑，江昊就急急忙忙地拉着他的手，往食堂里冲去：“玖舞啊，你发宝干什么，不知道食堂如战场吗？”
啊？”陆玖舞脑壳一时有些宕机。
妈的，劳资以为什么事呢，就这，就这？
……
“昊子哥，还有多久才到咱们啊？”李歆川捂着自己的肚子，这已经是第五遍他问江昊了。
江昊甩了甩手：“莫慌莫慌。”
“你都说了五次了。”
江昊朝李歆川翻了个白眼，头朝陆玖舞那边甩了甩：“这就要感谢我们的玖舞了，也不知道在那里傻站着干什么。”
陆玖舞一时间傻了，这也能怪我？
一直没发言的蒋司令扯了扯陆玖舞的衣服：“走，不在食堂吃了，我叫家里人准备了点吃的，我们在校门口拿了后找个地方就地解决。”
“关键时候还是我们蒋司令靠谱。”江昊一把揽过蒋解史的的脖子，“有吃的咱还排个鸟啊，走走走。”
“那为什么司令你不早说。”李歆川有点奇怪。
蒋解史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不是想看江昊是如何喷你玖舞哥的吗？”
敢情我们几人中你心眼最坏是吧！
在拿到午饭后，陆玖舞几人找到一处地方，便坐在地上边吃边聊天。
“玖舞，你听说了吗，在一中旁边的小区最近传出闹鬼的风声，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蒋解史嘴里扒着饭，兴致勃勃地说着，“要不等咱们高考完去那个小区看看，反正这个暑假我们也没有作业，正是该放松的时候。”
“哎，等会儿，你自己要作死可别带上我们，你难道不知道在鬼片里，好奇是让人扑街的因素之一吗。”江昊打住了蒋司令的发言，“要我说，放假了的话，我们就直接去晨叔那里玩就好了，正好这一年我都没怎么好好玩过，游乐场就适合我了，更别说那里还有泳池派对，有各种各样的小姐姐啊！”
听了江昊的后半句话，陆玖舞觉得要是江昊去了的话，晨叔那里游客量会不会减少，多半还是因为乐园里有痴汉这个原因。
“可是昊子哥，你忘了你上次把别人小姐姐吓跑了的经历吗？”李歆川的话让正在安静恰饭的陆玖舞和蒋司令彻底笑翻，而江昊则是咬牙切齿地看向小川：“小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事发生在高一的时候。
那时江昊几人来晨叔的游乐场玩，顺便看看陆玖舞和他的姐姐。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江昊几人直接来到乐园里陆玖舞住的地方，敲了敲门，“玖舞，太阳晒屁股了。”
喊了几声无果，江昊也寻思这人去哪了。
就在这时，陆玖舞旁边的屋子的门直接打开：“吵吵吵，吵什么啊，没看见你姐姐我在睡觉吗，有点眼力见行不行啊？”
我艹，是晶琴姐，咱要没了。
几人望过去，晶琴姐穿着睡衣，头发大抵是起来还没有梳理，有些凌乱，而眼睛还半睁半闭着，显然是没睡醒，但更能体现她慵懒的美。
眯开一道缝，打量了一下几人，叶晶琴慵懒地笑了一下，向江昊勾了勾手：“怎么小昊子，这么看着姐姐，是不是对姐姐有什么想法？”
纵使眼前的人有多么好看，多么勾人，江昊几人还是战略性地退了几步：“晶琴姐，咱这关系，你就不用这样了吧，说实话，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听到这个话，叶晶琴也是颇有些无语，自家弟弟平时挺核善，怎么一到她身上就变得无理智起来。
想到这，叶晶琴收回小女儿的姿态，甩了甩手：“玖舞去帮你晨叔了，现在大概是在中心区域那里，你们自己去找吧，老娘我要睡觉了。”说完，她就把门关上了，“对了，看见玖舞记得帮我问一下他多久回来，他电话我没打通。”
“好嘞。”几人得到陆玖舞的消息后，立马逃走，想到陆玖舞那么护姐的样子，几人浑身不自在。
“大家以后要记住，不论晶琴姐再怎么好看，千万别跟姐产生任何不恰当的关系，不然被揍一顿都是小事。”
几人有说有笑之间，已经来到了中心区域，就看见陆玖舞正在那里派送这气球，导致一堆小孩围在他的身旁。
“啧啧啧，看看别人玖舞，与生俱来的亲和力啊。”蒋司令羡慕地看着，巴巴地说道。
李歆川坐在乐园设置的板凳上，小脚一晃一晃的：“看，昊子哥，有漂亮姐姐哎！”
“where,where”江昊四处瞅瞅，顺着李歆川的指示看过去，果真看见一个美女，“哇塞，果然是个好看的小姐姐，不得不说，小川，你的眼光都快赶上我了。”
一旁的蒋司令撇了撇嘴：“就你这样，别人会看上你？”
“你可以质疑哥的成绩，但不能质疑哥的帅气，谢谢。”江昊一脸的骚包，整理了一下后，看着两人说，“就看着哥的精彩操作吧。”
蒋司令和李歆川就这样看着江昊直冲冲地去找那位女生，由于距离没多远，两人倒是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小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来乐园玩没有人陪，是不怎么很好玩的哦，正好我也是一个人，要不要一起啊？”江昊做了个绅士礼，以示邀请。
谁知……
“一边去，小孩，姐姐我至少比你大四岁。”
“可是爱情不看年龄。”江昊深情地说道。
可是人家并没有管他，只是盯着一个方向看。
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江昊一时间呆住了。
混蛋，那边不是玖舞那小子吗，啊啊啊，系内系内！
心里日常mmp后，江昊带着一丝不服气的语气道：“可是小姐姐，你看的那边那个人也只有十五六岁啊，他也比你小。”
江昊的一番话成功吸引了这位小姐姐的注意：“你认识他？”
重点不在于这啊！可恶，我绝对不会说的。
“是滴是滴，偶认识他，偶跟他关系最铁了。”在经历了面前小姐姐的一番“挑逗”后，江昊实诚地卖了自家兄弟。
之后的事情，大抵就是陆玖舞拒绝，小姐姐没能如愿以偿罢了，哦，还有两个在旁边努力憋笑的以及郁闷的江昊。
想到这，蒋司令清了清嗓子，即兴来了一段：“是滴是滴，偶认识她，偶跟他关系最铁了。”
“噗呲。”除江昊以外，陆玖舞三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往事不堪回首，蒋司令，这事不是已经翻篇了吗，你还提？”江昊现在回想起来才叫头大，当时自己是脑子抽了才会跟陆玖舞比外貌，吃饱了撑的吧，“那……那不叫做敢于追爱嘛，最多就算我先见色起意，那也是有色生爱，咋滴，不服。”
“行行行，水土不服就服你，快点吃，快点吃，下午还要考数学呢。”陆玖舞看了看表上的时刻，便打住了这场玩笑。
在高中的时候，大多数学生家长都是对高考如洪水猛兽般敬畏，毕竟，虽然世间总是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但就以前人们的思想，始终会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可对于正在与这头洪水猛兽作战的大多数学生来说其实是这个理，小考小好耍，大考大好耍，高考最好耍。
也许在平时对高考三缄其口，但真上了高考这个战场，心中其实是没有多少胆怯的，有的可能会是激动以及对于未来的迷茫。
而到考数学的时候，这种情绪便被逐渐放大了起来，毕竟，数学是理科，不像文科一样，分值扣的分散，不论是写错了，还是算错了，都只看答题卡上的最终结果，不会去在意你为这个答案所付出的心智和努力，哪怕这个答案在最后是错误的亦是如此。
错了就是错了，哪怕你的步骤再完美，结果不对，全盘皆输，这就是理科。
此时，陆玖舞看着还在考室旁边翻阅着公式的同学们，心中不由地唏嘘着：都说高考就像是走独木桥，稍不注意，便是跌倒卷入桥下的茫茫人海中，没有勇气再次上桥的话，就只能是在人海中奋斗，运气不好，便只能忙碌一生，最后被盒子盖上，长眠于地。
他深吸一口气，扫了扫心中的晦气想法，便进考室坐着发呆了。
等待考试的那一刻内，陆玖舞感觉和他做语文的时候差不多一样漫长，而当他拿到数学题卷直至做完后，他才发觉时间竟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
今年的数学的确实有些难，除了比漏卷的那年简单，其他年份的数学在它的面前多多少少差点意思。
不过，秉着就算我不会也要让别人觉得我会的原则，陆玖舞还是把自己的思路写了上去，至少看起来是写完了的，不像他旁边的一中学生，后面三道大题就只有几何是碰了第二问的，以及圆锥曲线的第二问写了个韦达定理骗分。
在收卷子的时候，陆玖舞很清晰地听见他旁边的一中同学小声地说了句“我艹”。
一句“我艹”代表着多少含义，陆玖舞写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此刻吗，没错，此刻，正是装逼之时。
陆玖舞淡然地拿好文具，三分轻蔑三分不屑三分自信外加一分潇洒地走出了考场。
还没走多远，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眼神逐渐冷冽，只因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以及他旁边的女生。
在他们两侧的学生来来往往，而他们就这么对峙着，彼此谁也不说话。
有相关研究表明，人之间的关系过于紧密的话，有时候言语都是多余的，如果仇恨也算的话。
陆玖舞面前的人慢条斯理地微笑了一下，开口道：“陆玖舞，我们，有很久没见了吧，有多久呢？”
陆玖舞捏着笔袋的手攥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让胸口起伏地过于夸张，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咬紧后槽牙吐出一个名字：“刘黔天。”
“我知道你记得我，不用叫我的名字，因为你，还不配。”刘黔天散漫地说道，“对了，刚才说我们有多久没见了，你还记得吗？”
陆玖舞努力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无处安放的拳头，冷冷地盯着刘黔天：“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黔天冷哼道：“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是从她成为我的下人那天开始，我们就没见面了。”说话之时，他用手指着他旁边帮他拿东西的女生，而那女生，偏偏陆玖舞还记得，记得很清晰。
而刘黔天的话并未说完：“是你被踢出一中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见面了。”
刘黔天的话将陆玖舞拉回到一年前那个下雨的夏天，他就像只狗一样，被踢出了一中，被雨淋去了所有光鲜亮丽的外表，只剩下一具丑陋的空壳，茫然无措，就只想四处寻找想找的那个人。
等到陆玖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觉，不知不觉间，刘黔天竟到了他的面前，在他的耳边缓缓地吐出一句话：“是你姐姐的葬礼被举行的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见面了。”
说完这句话，刘黔天后退，嘴角缓缓向上：“隔了这么久才见到我，想我吗，陆玖舞，还是说这一年，已经把你的记忆消磨殆尽了？”
听到这话，陆玖舞几乎是压着嗓子吼出：“你混蛋！”
陆玖舞的话让刘黔天笑得有点晃脑，笑够了才直视着他：“我的确混蛋，这点我承认，不需要你来说，可……就是你眼前的混蛋害死了你的姐姐啊，然而你又能做什么呢，哈哈哈。”
深吸一口气，陆玖舞松开攥紧的手，自顾自地离开了。
望着逐渐离开的陆玖舞，刘黔天的目光逐渐深沉了起来，而此时顾宏发也从暗处来到了刘黔天的身边，恭敬道：“刘少，这陆玖舞没有上钩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刘黔天摆了摆手：“看来，是变聪明了不少，至少他不会因为情绪而冲动行事了，这倒是有意思，本来我还想让他打我呢，这样事情才可以闹大，闹大呢，再到法院，就是我的回合了，他陆玖舞又能干什么。至于现在，算了，暑假也是正好无聊，有个蚂蚱在眼前跳来跳去，倒也可以增添几分有趣，就是不知道，他陆玖舞可以让我乐到多久。”
刘黔天看向一直在他身边没有说话的女生，走上前去掂起女生的下巴：“别像个哑巴一样，你可是我的底牌之一呢，得好好干才可以实现你想要的呢，知道了吗？”
女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个头。
……
转过墙角，陆玖舞再也忍受不住，直接一拳锤向墙壁，发出“咚”的一声，眼里全是杀意：“刘黔天！”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就算是把他自己忘了，他都不会忘记她。
……
“你是谁啊？”
“初次见面，你叫作陆玖舞是吧。”
“嗯嗯嗯。”
“我叫做叶晶琴，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姐姐了。”
“姐姐？”
“真乖，玖舞。”
叶晶琴摸了摸陆玖舞的头发，然后抱住了他：“余生，请小玖舞多指教喽。”
“哦哦哦。”
……
“玖舞，姐姐不在你身旁的时候，你自己要勇敢，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玖舞我会保护好其他人的。”
“有这样的想法很好，但千万不要逞匹夫之勇，这样只会白白送死知道吗？”
“知道了。”
……
“姐姐，呜呜呜，疼。”
“姐姐看看，好了，姐姐给你上药，别哭了。”
“可是姐姐，真的很疼哎。”
“姐姐知道，可是哭并不能解决问题啊，是不是玖舞，你要学会坚强，对待事情不要哭着去面对，那样可能更会让事情变得无法解决。答应姐姐，在面对困难时，不要用哭泣来解决，实在不行，来找姐姐，姐姐给你做主。”
“嗯嗯嗯。”
……
“姐！”
“玖舞啊，要好好地活着……咳咳咳……记得按时吃早餐，要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知道吗，不要……咳咳咳，不要和晨叔吵架。”
“姐，不要，别这样，姐！”
……
姐，我保护好了所有人，但偏偏却漏了你。你说我解决不了的事情找你，可是，我又该怎样才能找到你，也许，就只有死亡，才能让我们重逢吧。
陆玖舞心中回忆起与姐姐的点点滴滴，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夜晚很快降临，陆玖舞回到屋中，直接床上躺下，沉沉睡去。
自又是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