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任命
不过司马攸还是顺着杨骏的话说:“杨大人也知道齐王府的情况,我也想早日入仕,解决王府的燃眉之急,奈何还在守孝期。”
杨骏笑着说:“殿下有此意就好说了,如今朝堂不稳,殿下以家国大义为先,杨某人甚是钦佩!”
司马攸一滞,还能这样说?
司马攸也学着打哈哈:“小王此生已许国家,忠孝难两全啊。”
杨骏心里也是一乐,这孩子小小年纪学得真够快啊!
杨骏一脸郑重:“殿下高义!”
司马攸离开时想道,能把一己之私说得如此高风亮节,当真是开了眼界,这个必须得学学。
转过回廊,一名少女突兀地出现在拐角。正是今天及笄礼的主角,杨柔。
杨柔此刻看到来人也是微微一惊。
司马攸像是想到了什么,戏谑地说道:“你爹刚刚说要把你嫁给我,那你可就是齐王妃了!”
说罢,司马攸转身离去。
司马攸心里压根不信杨骏所说的想把女儿嫁给自己,跟我玩望梅止渴呢。
适才决定调戏杨柔一番,也算是报复回来了。
而此时的杨柔,半晌说不出话来,盯着司马攸离去的背影。
司马攸回到宴席,发现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不过无妨。终于可以开始大快朵颐。
“齐王殿下,又见面了!”一个俏皮的女孩声音传来。
司马攸正大口扒拉着饭,看到来人,动作一滞。随即放下碗筷,坐直身子,板着脸故作严肃。内心却大叫,不是人都走光了吗?
“哦,是小王姑娘啊,好久不见。”
“噗嗤!”王惠风看着刚才司马攸的一连串动作,实在憋不住。
“殿下可真是好生有趣。”
司马攸再难绷住,一头黑线地说:“我说小王姑娘,本王好歹是堂堂齐王殿下,你几次三番都在笑话我,未免太失礼了吧。”
王惠风差点又笑出来,好不容易憋住,故作礼貌地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小女子失礼了。”
“算了算了,别这样,当我没说,想笑就笑吧。”司马攸无奈地撇撇嘴,继续拿起碗筷。
碗端起来一半,司马攸突然开口问道:“刚才怎么没看见你?”
王惠风两眼一翻:“我是女眷!”
“哦哦对。”司马攸点头道,“那你爹人呢?”
“我爹之前就坐那啊。”王惠风手一指,司马攸发现确实挺近,不过自己也不认识就是。
“他现在在外面等我。”王惠风又说道。
“等你?”司马攸微微一惊。
“对啊,我走咯,殿下告辞!”王惠风行了个歪七扭八的礼,小跑着离去。
司马攸心中疑惑,这王衍莫不是看上自己,想当自己的老丈人了吧。
等等,不对啊。
王衍不应该是皇后党吗?怎么今天来杨府了,墙头草啊这是!
哦,我也是皇后党啊,那没事了。
想罢,司马攸大口刨饭。
没过几日,禁军任命文书下来了。同时送到齐王府的,还有一套铠甲,一柄佩刀。
司马攸身形在同龄人中算得上高窕,差不多有五尺。若非是稍显青涩的脸庞,谁也看不出司马攸才十三的年纪。
这套军中最小尺寸的制式铠甲,穿在身上刚好合身。
司马攸拍了拍身上的铠甲,显得异常兴奋。他又抽出佩刀,挥舞了两下,随后看着佩刀,满意地点点头,插回了刀鞘。
虽说司马攸从未习武,如今随便来上一个大头兵都能分分钟把司马攸干趴下的那种。但是此刻他身披铠甲,手持佩刀,心中没来由得一股自信,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荆州,楚王司马玮同样一席铠甲,在演武场台上,观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士兵操练战阵。旁边站着一名瘦小的守卫。
业城城主府,成都王司马颍喝着美酒,躺在美人怀里,欣赏着台下众女翩翩起舞下,衬映出的婀娜身姿。
一名衣衫褴褛的胡人奴隶,被麻绳拴着双手,和一排排同样的奴隶一起,被拖着出了京城城门。这时,一名被绑缚双手,明显是汉人模样的奴隶,和他擦肩而过。他只是淡淡瞟了一眼,并不惊奇。
汉人怎么了,说是杂胡那便是杂胡,抓了便是。
这名胡人奴隶对这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如果司马攸在场,定会觉得这名奴隶有些眼熟,不过至于在哪见过,可能记不起来了。
那名汉人模样的奴隶,穿过了城门甬道。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喃喃道:“不曾想以这样的方式进了京城,真是造化弄人。”
“走快些!跟上!”押送奴隶的贩子大吼一声。
那名奴隶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