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密谈二

    张守真跟随太监行至殿前，面见了太祖皇帝，司马匡。

    “朕闻你能言人吉凶祸福，把你叫到宫中，不妨说说朕吧。”

    张守真再拜道：“启禀陛下，非贫道能言，需恭请降下神明，借贫道之口言说。”

    太祖司马匡嗤笑一声道：“这事朕也听说了，据说降下这所谓神明，发出的是如同婴儿般的声音。”

    “正是。”

    司马匡对一旁王公公挥了挥手，王公公领命出门。

    “等等，你说王公公？”司马攸打断道，“哪个王公公？”

    张元济答道：“正是王继恩，王公公。”

    “此人不是先帝司马义的人吗？怎么是太祖的人？”司马攸喃喃道。

    “确实是此人不错。”

    “没事，继续讲。”

    不多时，一名小黄门跟随着王公公迈步入殿。

    太祖司马匡朝着王公公示意。

    那名小黄门的喉咙中发出婴儿般的尖细嗓音：“奴才拜见陛下。”

    司马匡哈哈笑道：“道长，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声音啊？”

    “陛下莫要戏弄贫道。”

    “那你便给朕说说，朕！是吉是凶！”

    “此时不能。”张守真说道。

    “为何不能？不能那便是诓骗！敢诓骗朕那便是欺君！”

    “陛下心不诚。”

    “呵呵，那你说，要怎么才能说。”司马匡神情越发不屑。

    “陛下需心诚，斋戒祈祷。”

    司马匡已经失去了兴趣，挥了挥手对王公公吩咐道：“先把此人软禁在城外的建隆观。”

    司马匡再次看向张守真说道：“你好大的胆子，不仅诓骗天下，还想诓骗朕不成？”

    “给朕收集此人罪证，以做处决！”

    “建隆观？”司马攸问道。

    “不错，正是此处。”张元济答道。

    “之后呢？”

    “之后王公公把家父送到此处，让家父开坛，设黄箓醮降神。”

    司马攸眉头微蹙：“这黄箓醮是什么级别的法事？”

    张元济说道：“只是一种低级法事，确实不应该是帝王级别的。”

    司马攸说道：“况且太祖也并未吩咐此事，难不成是王公公私自做的决定？”

    “这。。。”张元济面露难色，“贫道也不知。”

    司马攸继续道：“这之后，老观主便说出了‘赵王有仁心’那句预言，而第二天，太祖便宴驾了。”

    “正是如此。”张元济说道。

    司马攸闭眼不语，看样子那王继恩，王公公，疑点颇多。

    先是太祖司马匡的人，再是先帝司马义的人。

    那么这王继恩，又是从何时开始投靠的司马义？！

    司马攸猛地睁眼，半晌后缓缓行礼道：“多谢观主解惑。”

    张元济微微回礼。

    司马攸再问道：“能说说老观主是羽化之前的事吗？”

    张元济点了点头。

    “先父羽化前，被召入了宫中，从宫里回来后，便说要回家乡。”

    张元济轻叹道：“死在了路上。”

    司马攸闻言也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何其相似，何其相似。”

    司马攸回到了楚王司马玮所在的房间，正见一青年在跟司马玮辞行。

    司马攸上前道：“这位是？”

    “嗷。”司马玮上前介绍道“这位是中书省卫侍郎的儿子，卫骅。这位是齐王。”

    “见过齐王殿下。”卫骅行礼道。

    司马攸也回敬道：“卫公子客气了。”

    卫骅朝着司马玮，司马攸再次行礼道：“那么楚王殿下，齐王殿下，在下这便告辞了。”

    二人回礼，司马玮说道：“好。”

    司马攸并未在意这些，只当是偶遇。

    用过膳，二人便离开道观，回了京城。

    马车上，司马攸仍想着方才和张元济的对话。

    他几乎可以肯定，太祖的死和身边的太监，王继恩绝对脱不了关系。若是王继恩早已经投靠了司马义，那么这一切便是司马义所为。

    “到齐王府了。”车夫说道。

    司马攸对司马玮行礼道：“小表叔，那便告辞了。”

    “嗯，去吧。”

    司马攸跳下了马车，朝王府门口走去，没走两步，他便停下，

    眼前女子虽然素衣打扮，但是司马攸仅凭气质便能一眼认出。

    宫里的？

    女子上前拜道：“皇后娘娘想见你。”

    “陆皇后？”

    “正是。”

    司马攸心中疑惑，堂堂皇后见自己一个十三岁的王爷做什么？

    司马攸跟着进了宫才知道，原来是让自己见两个小屁孩。

    一个是刚封为太子的司马玉，这人司马攸倒是从小便认识，因为年纪相仿也在一起玩过。

    而另一个。。。

    “这是本宫的侄儿，陆谧。”陆南风介绍道。

    “好了，你们三个小家伙一起玩吧。”

    说完，陆南风便离开了。

    跟着一起离开的，还有王继恩，王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