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骗入周家
听到关门的声音,周妻便把右手伸出被窝,既不喝鸡汤,也不起来。其实,周妻早就醒了,之所以假装昏迷,既是与周闲子怄气,毕竟长这么大,还没人对自己动过手,同时,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母子俩,当时自己说得那么难听,周闲子确实动了真怒,要是真要休了自己,那就只能去死了。
“怎么,还气着,醒了就赶紧把鸡汤喝了”,周闲子出声道。
周妻被周闲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用被子蒙着头,他不是已经出去了吗,怎么还在房里,周妻只觉得尴尬得很,脸皮烫得厉害。看着把头蒙在被子里的周妻,平时哪里是这样的,周闲子心里一阵好笑。接着,便走到床边,拍了拍被子,说:“起来,待会鸡汤又要凉了。”周妻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沉默着。见周妻毫无反应,周闲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拿过碗来,坐在床边。鸡汤表面已有一层油膜,周闲子便用勺子搅了搅,勺子与碗壁时不时发出碰撞声,扰得周妻心慌慌的。
周闲子见周妻还不起来,便讽刺道:“以前的你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像蔫了的臭鸡蛋了。哦,我知道了,你这是在气我呢,等我一生气就把你休了,然后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找野男人了是吧。醒醒吧,气不气我都无所谓,该休的还是要休的。”这周妻就忍不了了,自己虽然是刻薄了些,可还没这么下贱,便一骨碌地坐起来,哭道:“休啊,你休啊,有本事就休,老娘怕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这才是原来那个泼辣的媳妇,周闲子舀了一勺子鸡汤,送到周妻嘴边,说:“休不休的,不着急,先喝点再说。”周妻盯着周闲子,然后狠狠地咬着勺子,把鸡汤吸进嘴里。
勺里的喝完了,周闲子便重新舀来,一勺接着一勺,周妻也老老实实的配合着。看着不停舀汤的周闲子,还是第一次这么温柔,周妻心中一阵堵塞,眼泪便流了出来。周妻本不是这样的,谁知嫁两次便死两任丈夫,亲朋邻居都说周妻是灾星,是周妻克死两任丈夫的,不管人前人后,没有不骂周妻的,久而久之,周妻学便会了怎么去打发这些人,那就是泼辣,毫无理由的泼辣。当然,周妻的名声也是真臭了,好在周妻自己不在乎,就这样独自终老也挺好。
一天,媒婆突然上门,正是为了周闲子提亲而来。周闲子,周妻不仅听过,还见过,人虽然长的不是很好看,但有一股儒雅之风,特别是周闲子的字,灵动飘逸,周妻很是喜欢。在媒人提出来的时候,周妻已经心动,可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坏名声会影响这位周郎,便没有答应。媒人也没有直接回话周家,只说周家不在乎周妻过往,周闲子也是一表人才,让周妻再好好想想,过几天再来。
周妻自己倒没什么,嫁或不嫁都一样,只是家里人知道后,像得了天大好事一样,轮番劝说自己。父母兄长抓住时机就在周妻耳边唠叨不停,连一向不对付的兄嫂也变得好说话起来,经常嘘寒问暖,旁敲侧击问自己的感觉。周妻明白,自己哪有这样的魅力,家里人只怕也烦了自己,只想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免得坏了他们名声。如此,等到媒人再度上门的的时候,周妻便答应了。得知周妻答应后,她的娘家人大肆庆祝了几天,跟周妻无关,不是庆祝出嫁,而是庆祝这祸星终于走了。这样,周妻带着委屈还有丝希望又一次踏离娘家门槛。
大婚那天,虽然办得有些简陋,好歹宾客满门,其乐融融,周妻以为嫁对人了。可是,到了晚上,一切都变了。宾客走了,周闲子急急忙忙把周妻从新房拉到院子里,周母坐在一张椅子上,脸绷得很紧,很可怕。周妻向周母问好,周母也不回应,反而问起来以前的事。周妻也一头雾水,周家不是不在乎吗,怎么还问这样,不过因为刚进周家门,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嫁过两次的事说了出来。就在席间,有客人说自家儿媳专克男人,周母很不开心,哪里有客人这么说话的,但毕竟是大喜日子,并没有当场发火。散席以后,周母越想越乱,便让周闲子把儿媳带出来,好好问问这事。听到儿媳承认这事以后,周母怒不可遏,一巴掌打在周妻脸上,并开口大骂:“贱人,两个贱人。”一个贱人是周妻,另一个自然是媒人,要是知道这个情况,哪里会让这女人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