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书房里有一扇门连接着外面的阳台。
由于徐女士家是整个十层。封闭式阳台设计时就围着楼体圈了一圈。
金灿灿进到阳台，打开窗，举目远眺，远处江水消失在地平线里，两岸的树因为深秋变得枯黄，对岸远处可以直接看见熊国特有的建筑风格的小镇。上午还没被阳光温暖的空气吸进肺里一片沁凉。
一个白色纸团从上面掉下来砸中金灿灿的头后弹跳着向楼下坠去。
“喂！徐小妹！”
金灿灿抬头瞅了一眼，看到了高帅稚嫩的脸。
纸被撕成雪花般的碎片一把扔了下来。
“徐小妹！”
“徐小妹！”
“徐小妹！”
……
高帅小时候怎么这么讨人嫌！
“干什么？！”
金灿灿没好气地再次探头向上瞅了一眼。
“谁是你小妹？我比你还高呢！”
“徐小妹，你爸是不是叫徐振？我是他粉丝。”高帅大声说。
“我爸叫什么关你屁事！”金灿灿果断关窗走人。本尊都认不出来，你个假粉！！！
记忆里的高帅是不喜欢徐振的。时常会在她投影观看徐振的电影时故意把她按在沙发上狠狠地欺负……
在书房里转了一圈找到一本影集。
翻开第一页。两个年轻的女人抱着各自的孩子面带笑容地坐在一起。
孩子渐渐长大，总是扭打在一起。看五官能认出是孩童时期的徐振和徐女士，而徐振总是被打哭那个，糊了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看镜头里的场景拍照片的很可能是一方的家长。照片背景涉及了很多家庭隐私，外人不可能随手拍到。
时光在一张张的老照片里流逝。
这一张里的徐振获得了全国青少年武术散打xx公斤级的冠军。
金灿灿忍不住笑。
徐振能这么出息也是被徐女士揍出来的吧？
下一张的徐女士穿着红裙子，盘好的头发上撒了金粉戴着鲜花，与徐振从一辆十分洋气的外国小汽车上手拉着手一起下来，年纪看着也不大。如果这时候徐媛媛就在徐女士肚子里了，从时间上判断很合理。
原来徐女士是徐振明媒正娶的老婆！
那这么多年这俩人过得怎么偷偷摸-摸的呢？徐振对外公布的一直是未婚未育！
看厚度下面还有照片，直接翻到最后一张
是一张彩色的七寸照片。
聚光灯下的舞台上一男一女脸贴着脸很亲密地抱在一起。
女人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芭蕾舞演出服。高鼻梁，大眼睛，金棕色的头发。
金灿灿记得这是一张剧照，照片里的熊国美女是徐振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可谓没有她徐振不会被世人发现；不会走上演绎这条路；像蓝星上几十亿人一样生老病死，不会被写入历史。她的存在也为徐振挡掉了许多桃花与绯闻。
照片下面露-出一角纸片，金灿灿抽了出来。
这是一张反复揉皱又展开到都生出毛茬的字条。
上面一行工整漂亮的钢笔字写道：
我不想嫁给卖鱼的。
落款：徐佳人。
xx年xx月xx日
金灿灿震惊到嘴巴张成o型。
她终于知道徐振的不自信来源于哪里了……
后退两步，背倚上书架。书架向墙内陷去，金灿灿被迫来到一间淡粉色装潢的屋子。
顷刻间金灿灿就意识到这种风格应该属于徐媛媛。
百平米的独立三室一厅。
客厅有正门，打开一看，门牌上写的是10-5。和徐女士一起进来的门牌上写的是10-1。
打开礼盒包装。
里面的东西惊到金灿灿了。
是绝不可能出现在蓝星这个时代的电脑？
触感细腻的银色金属外壳。大小薄厚和书桌上的课本一般模样。
把带着一个球体的充电线插好，电脑外壳上显示正在充电。
这无线算是真‘无线’了吧？离着好几米远呢。也就耗时三分钟，提示已充满。
金灿灿抱着电脑在床上打了个滚。趴好，开机。
弹出一个对话框：您是否开启实时直播？
金灿灿顺手点了下是。
桌面有视频推荐，点开，热度最高的是徐振专辑，里面有几个有推荐画面的视频，其它全是待放送，预约率也很高。
点第一个。电脑黑屏了！耳机里也没有声音。
金灿灿心提到嗓子眼儿，对着电脑又拍又敲时耳机里传来提示音：
当前影片分级：
画面上出现中间用一条灰色竖线分开的十四格长条。左侧七格绿色是空的，右侧七格红色满格。
观看者身份确认！
继续播放：
画面仍是一片黑暗。
屏幕左下角弹出红色的倒计时秒表。耳机里也传来鼓动着心脏节奏的滴嗒声。
金灿灿伸手触摸屏幕，想调节下屏幕亮度，以便能看得更清楚些。
谁知手指触到屏幕的刹那，一片黑的屏幕上亮起一个小点，漆黑也被这微弱的光点照亮。趁着这一息的光亮，蜷缩在墙边的白色人形精准地拿到了其它散落在地中间的瓶装水。
白色人形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喘了口气。拧开瓶盖，用手把垂到脸上的头发扒到脑后。和身体一样瓷白的脸露了出来。
看脸判断是十八-九岁的徐振。
金灿灿确定这是一部她从未看过的片子。
屏住呼吸，不敢错过任何一个镜头。片子没有时长，也没有播放调节按钮。
红色的倒计时一直在跳，最大显示范围是100。点亮过屏幕后，倒计时跳得越来越快……
砰——！
哗啦！
在倒计时清零后黑暗的墙角处一扇半人高的铁门向外拍在地上。
徐振闪到门边，从门内钻出来时顺手拾起断开的锁链。
左右瞅了瞅，选择了左边。
大约每隔十步墙边就有一扇华丽的对开大门。门上有一个豆大的发光体，提供了微弱的光源。
徐振依旧选了左手边的门。
推开门，室内空间很大。
正中间的长桌上有一支三叉烛台是室内唯一的光源。
长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
徐振空着的左手捂了一下胃，喉部做了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徐？”
长桌另一头抱着整只熏火鸡啃着的卷毛男抬头看了一眼，有些诧异地出声询问。又把一个双层蛋糕扒拉到他自己面前。
徐振向室内走了几步，强烈的饥饿感正在摧毁他的意志。
“你怎么来的这里？”徐振问。
“有人问我要不要参加一个节目，赢了会给很多钱。而我最近遇到了麻烦，需要数不尽的钱。就来了。”
语毕，卷毛看清了烛光下徐振的全貌，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徐振皱眉。
卷毛男已经开始用一只手吃东西了，另一只手完全利用光线藏在桌子下。
“你怎么不把窗帘拉开看看外面？”
徐振借着拉窗帘的由头继续往屋内走，路过卷毛男身边儿时陡然出手将他的头死死地按进蛋糕里。
当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松开卷毛后脑的发滑到他的颈椎轻轻一捏后，原本挣-扎的身体安静了下来。
叮的一声铁器掉落与石头地面撞击的声音再也叫不醒趴在桌上的人了。
徐振用脚把垂落的东西从椅子另一端勾过来，拾起。
是一把铁制长柄双刃斧。
窗帘后是一整面镜子。
分辨过窗帘与桌布的材质后，徐振把白色的桌布扯成长条，一条一条缠在身上，头部也没放过。又做了个简易的小短裙，穿好。
把桌上的餐刀、餐叉在身上别好。
提起双刃铁斧，出去了。
还是左边，下一扇门。
打开门。
里面站满了人，都是白-花-花光溜溜的。
“美人儿，进来，进来！”
有人一边比划一边冲着徐振叫喊。
“新来的？进来！进来！”
徐振冲着长桌上的烛台扔出双刃斧后迅速关上门并用缠在手臂上的锁链把门锁住。
接下来每一扇门内都是摆满琳琅满目的食物的长桌，背后是一整张镜子的窗帘，燃烧了不同程度的蜡烛。
尽头右侧最后一扇门。
打开。
里面有通上下的石头楼梯。
上还是下？徐振犹豫了一秒，选择下了一层。
他手里拿着烛台，底下涌上来的水蒸气差点把烛火都扑灭了。脚下涌出大量冒着白汽的热水，涨势速度非常快，水温还在不断升高。
反身往上跑，楼顶是平台。环视了一圈：蓝色的是连在一起的天空和海洋。背后是山顶冒着白烟的黑色山峰。山体上还有红色的岩浆不断渗出来，不远处海湾里停着一艘白色的游艇。天台四周的地上有高高的沙堆，蓄满水的游泳池，不过细心的徐振还是发现了嵌在墙上的爬梯。
热水已经从楼梯口涌上来了，顺着天台自身的坡度淌向排水口。
徐振顺着爬梯下到地面，冲着有游艇的方向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