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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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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卿从乾坤袋里取出一面镜子调整表情,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冷漠严肃才离开静室去找夜长玦。

    见到夜长玦后直接质问他,“你跟花榆有什么关系?”

    夜长玦一脸莫名其妙,为何会突然提花榆,莫非又是浅漓误会他跟花榆有什么。

    他心间顿时浮起烦躁,耐着性子道:“没有半点关系,你此话何意?”

    凤卿并不信任他,冷声道:“既然没有关系,为何会让阿漓认定你们有过往,还死活不愿说,我哄了许久才告诉我。”

    夜长玦十分无语,凤卿进静室前气势汹汹地指责他心里有旧人把浅漓当替代品,这会儿又说他跟花榆关系不清白。

    他竟不知道他在浅漓眼里如此滥情风月,觉得他谁都能喜欢,就是不能喜欢她这个明媒正娶的神君夫人?

    或许她不愿去感受他的在意还这般捕风捉影,都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认定他跟别人有染,还让凤卿这个局外人知晓并来指责他,是想得以占理好让凤卿帮助她顺利离开他?

    是谁又在暗地里逼迫她,还是她自己已经对他厌恶到非要离开不可。

    夜长玦想着这个可能很是恼火,不想再和凤卿多言要进静室跟浅漓询问清楚。

    凤卿话还没说完,又见他面带怒容哪敢让他进去,赶紧拦住他,“她不愿出席生辰宴,你也要强行逼她出关是吗?”

    这话越发让夜长玦耐心耗尽,不自觉释放威压,“我看起来脾气很好?”

    青鸾担心他们吵起来误了正事,强忍威压带来的惧意出言劝和,“神君息怒,可否让小仙说几句。”

    原本夜长玦允许她进静室就是让她去劝解浅漓,此刻当然想知道结果,便把目光看向她表示同意。

    威压消失让青鸾好受很多,赶紧说道:“夫人觉得她嫁给您三千年您才让她住进云屏峰,作为外人的花神却一直能无视禁制自由出入。”

    “并且花神对她长期说教打压还坏她名声,您知情却不阻止,也从未维护她,她无法不认为您对花神例外。”

    “夫人性子执拗有些钻牛角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情深信不疑,小仙觉得这件事还是得您亲自跟她解释为好。”

    她不敢明说浅漓真正的疑心,只好话里有话如此暗示夜长玦。

    她话音刚落凤卿又接过话头快速说道:“我并不相信你对花榆有情,就如同你之前所言,若果真如此你为何不娶她而是选择阿漓,刚刚也用此话劝解阿漓。”

    “但也许是花榆给阿漓造成的心理阴影太过严重,她始终不愿相信。”

    “连花榆都让她无法接受,我如果问她是否知道你有旧人还拿她当替代品这事,她会立刻觉得这就是事实,所以我并不敢跟她提及我的怀疑。”

    “我劝你最好也别用这事去问她,反而给她指了明路,若是你当真清白,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夜长玦听完她们的话沉默数息才看向凤卿问道:“你确定除了花榆外,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你的猜测,跟阿漓无关?”

    他的目光薄凉到带着冷意,仿若能洞察人心,让本就不擅长说谎的凤卿有些心虚。

    但她一想着若是自己瞒不过他,就要千年都看不见浅漓,赶紧调整心态变得理直气壮,坚定道:“因为我相信你对花榆没有多余想法,所以才会怀疑你身边有其他人。”

    “但以阿漓的角度来看你确实对花榆例外不是么?”

    “你自己清楚阿漓很信赖我,她既然愿意跟我诉说心中郁结,有何必要说一半瞒一半。”

    夜长玦冷笑,语气寒意越显,“那如果是你在瞒我呢?”

    凤卿:“!”

    她顿时心慌起来,她认为她的逻辑毫无漏洞,莫非是夜长玦这厮早就发现浅漓怀疑他有旧人,他只是没有言明,所以才不相信是她自己猜测,而不是浅漓告诉她。

    她觉得自己不该被他吓唬住,说不定他在诈她的话,于是迅速稳住心神反问:“怎么,你很希望阿漓知道,你好对此编谎话骗她?”

    夜长玦目露嫌弃,“你的确应该去凡间茶楼说书。”

    “以后少把自己的坏毛病教给阿漓学。”

    他现在极为烦躁,没心情再跟凤卿争吵,直接唤来惊蛰送客,自己率先瞬移离开。

    凤卿见他不进静室,分辨不清他是否相信她的话,但也不好得再进静室去找浅漓,否则显得像统一口径似的,只好先行回栖梧宫。

    她走后惊蛰去书房找到夜长玦复命,迟疑片刻问道:“尊上,生辰宴还要如期举行吗?”

    见夜长玦不说话,他又说道:“奴发现花神私下去魔族约见了慕枫。”

    夜长玦这才抬眸看他,“可知道所为何事?”

    惊蛰摇头,“是奴放在慕枫身边的暗蚊沾染了花神的气息,暂且不清楚他们商议何事。”

    夜长玦觉得跟慕枫有关的事能是什么好事,倒是他太过心慈手软,让他们不知死活肆意造作。

    看来这场生辰宴即便浅漓不愿出席他也得办,并且要办得声势浩大,否则他这满腔怒气如何发泄干净。

    他吩咐惊蛰道:“生辰宴如期举行,宴会你照旧负责,结束前你留在仙域不必再去魔族。”

    惊蛰领命出去后夜长玦释放神识到静室看浅漓,感知到她修炼得极慢。

    如果她不加快速度或者外力不强行干涉的话,最起码还得十天她才能冲破目前的境界升阶结束闭死关状态,所以她果然不愿意出席生辰宴。

    夜长玦盯着她看了许久,一时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便暂且顺她心意,打算等她自己出关再说。

    然而此刻浅漓并非真不愿意出关,而是她担心加速修炼的话心间情蛊又会发作。

    尽管她一直吃药控制情蛊,但以前每次修炼没多长时间情蛊就会发作,痛得让她已经产生心理阴影。

    她心想着凤卿跟青鸾要是成功瞒过夜长玦,想必他会来静室让她强行出关,那她安心等着他来便是。

    可惜直到生辰宴当天快午时她也没感知到夜长玦来静室,她不禁着急起来。

    黄昏时分宴会就正式开始,若是她无法出席,她担心以后真出现凤卿说的那种情况。

    她现在已经改变主意,她不仅要出席,除了样貌她还要把自己衣着妆容的风格一改从前,谁也休想说她像谁。

    她想起以前情蛊发作时夜长玦都会及时出现,那么他不来静室找她,她干脆任由情蛊发作逼他来好了。

    她定下主意后立刻加速修炼,任由周遭浓郁灵气疯狂往体内丹田流窜,不多时心间果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痛感却比起从前减弱太多,完全在她的承受范围内,她怕夜长玦感受不到,手中法印又叠加好几层,让静室气温低得开始凝聚冰霜。

    她完全不运转灵力抵御情蛊,像上次在寒梅树下那般任由霜雪侵袭。

    夜长玦与她痛感相通,甚至因为放在她心间分担她大部分痛苦的逆鳞,感受到的痛苦比她剧烈数倍。

    他立刻断定是她心间的蛊虫又发作,再顾不得其他赶紧来静室。

    他很快发现静室的霜雪是浅漓故意为之,一时很是愤怒,迅速运转灵力将她心间开始凝聚的黑雾驱除,等痛觉消失后强行让她出关。

    他不想因为情绪上头而失态说出些气话又与浅漓增隔阂,等她清醒后转身便走。

    浅漓急忙出声叫住他,“你别走。”

    夜长玦停下脚步,深吸口气平复心境,语调幽怨,“不愿意看见我,还叫住我做什么?”

    他问完数息不见有回应,还是又回头去看浅漓,见她低着头目光散漫地看向地面,满面忧郁。

    他心情顷刻变得更差,尽量压着情绪问道:“宁愿屡次折磨自己,也不愿待在我身边是么?”

    浅漓撇撇嘴,开始胡搅蛮缠,“明明是你不愿来静室找我,我只好出此下策逼你来。”

    夜长玦无语,除了跟凤卿学会胡思乱想外,如今又自学成才学会理直气壮倒打一耙是吧。

    他语气温和许多,又问:“逼我来做什么?”

    浅漓从蒲团上站起来走近他,语气坚定,“我要出席生辰宴。”

    这话让夜长玦颇为意外,十分好奇她为何又愿意出席生辰宴。

    他本想答应,转念一想却突然想到今晨大清早凤卿就去找天帝,这会儿还没离开。

    万一浅漓跟凤卿真有事瞒着他,两人伙同天帝在生辰宴上演红白脸给他挖陷阱,指责他没有尽到夫君责任逼他写下和离书可如何是好。

    他立刻心生警惕,“告诉我为何又愿意出席的原因,否则我不同意。”

    浅漓更意外他会这么说,她还以为因为她不愿意出席生辰宴,所以他才会把她送去找凤卿,将她带到他的梦境也是想劝她出席,这会儿怎么问起她原因来了。

    她想不出最好的理由敷衍他,干脆实话实话,“我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不敢出席生辰宴,怕别人拿我跟花神相比,说我太过小家子气,笑话我比不过你的心上人。”

    这话让夜长玦听得恼火又无法跟她发怒,不禁郁闷至极。

    终日惯会胡思乱想,怎么就不敢大胆认为她就是他的心上人,从始至终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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