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亚瑟最开心的一天
“猩红的灯光下，亚瑟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后台响起。
舞台上正有一名脱口秀演员讲述着他的笑话。
随着那风流的性调侃被说出。
台下响起一阵阵的笑声。
当亚瑟走到入场门的时候，那名脱口秀演员也讲完了他的段子。
换了主持人上台开口。
“下一位喜剧演员，他说自己在哥谭市住了一辈子，从小就有人经常对他说，他人生的意义就是为这个寒冷黑暗的世界带来笑与欢乐。
请掌声欢迎，亚瑟·弗莱克！”
稀稀拉拉的掌声下，亚瑟穿着一身白衬衫红夹克走上了舞台。
走上舞台，台下的坐席，空无一人。
红色的台灯有些昏暗。
聚光灯从他的头顶照射，让他的脸孔显得有些陌生。
这种被人注视，不带着小丑妆容……还是头一次。
亚瑟无法控制的从嘴中溢出了笑声。
“呵呵呵……哈哈哈哈……”
他控制不了自己的病情。
但这是难得的机会。
他必须要把握住。
“大家好，很高兴来到这里。”
亚瑟从停不下来的，有些尖锐，渗人的笑声中开口说着。
然而刚刚说完这一句话，他就已经笑场得转过身去，捂着嘴。
强忍着再次回过头。
“我……讨厌……”
“我小的时候”
“讨厌上学……”
“哈哈哈哈哈啊啊……”
他的笑声不断打断着他的表演节奏。
台下没有任何回应……
只是在他再一次重复这句话。
“我小的时候很讨厌上学……但我妈妈告诉我：‘但是亚瑟，总有一天你要为了生计奔波！’
不会的妈妈，我要当喜剧演员！”
亚瑟说着。
镜头一转。
台下的角落。
似乎有一些人影。
一个熟悉的面孔被灯光照亮，就在角落。
那正是亚瑟魂牵梦绕的女人。
是被他邀请来看他的脱口秀的女邻居，莎姬·贝兹。
似乎在看到她之后亚瑟也表现得不那么紧张了。
他的声音不再颤抖。
镇定自若的开口说着。
“那天我正在想着，为什么有钱人都……”
他的讲述越来越流畅，直到最后，灯光下，他张开双臂，如同拥抱黑暗中的自己。
台下也传来了阵阵掌声。
向着台下望去，莎姬·贝兹正面带欣慰的看着亚瑟。
亚瑟的双目有神。
他的第一次脱口秀表演，竟然如此成功，赢得了所有人的掌声。
他果然有着幽默的天赋。
春风难得，事得意。
走在街上看到报纸上的头条，也是他的事情。
【杀手小丑逍遥法外
杀人凶手的最新消息】
看着头条上面那狰狞的小丑面妆，亚瑟模仿着那凶狠的表情。
莎姬·贝兹走到他的身旁，她看着报纸上面小丑狰狞的表情。
在新闻上。
他们将那个小丑，称呼为杀人凶手，杀手，疯子……
莎姬开口问道：“你相信他们说的么？”
【义警小丑？
九号列车发生暴力事件，据称三人因争执被杀！】
莎姬看着，笑着开口：“去他们的吧，我觉得这个人是个英雄。”
“哥谭市少了三个混蛋，还剩下一百万个。”
亚瑟听着莎姬的话，出神的笑着。
笑着的亚瑟，看到路旁的出租车内坐着的男人脸上戴着小丑面具。
就和他曾经化的妆容一模一样，就连头顶的绿色头发。
都是那么的相同。
在这一刻。
亚瑟是整个城市的中心。
他成为了一个不知其名的大明星，大英雄。
在餐馆内，莎姬对着他嬉戏，欢笑。
他有些出神的看着面前自己心仪的女孩。
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
……
“额……兄弟们，。”
“是的，楼上，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段肯定是亚瑟的幻想啊！最开始我还有点疑惑……但是这一切，也太巧合了！简直就像是剧本中最后结局时候，合家欢的场面一样！”
“对啊，只不过这个合家欢的核心有点抽象……
整个城市的人竟然都在崇拜一个连杀三个人的杀人狂？”
“我看出不对劲主要还是在他在舞台上讲脱口秀的时候。
前面还在描写台下空无一人呢！而且亚瑟已经无法控制的开始犯病了……但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那个女邻居……
这女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这里的描写太暧昧了，其实不是太细心的话，通过这种简单的逻辑……表面上这一切也是合理的！”
“确实！
亚瑟的心理疾病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没有人支持他，没有人真正的在乎他，哪怕是他的母亲，甚至都对他的幽默，表示否定，对他的脱口秀，从来都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一个真正在乎他的人出现的话，其实他可能还真的就能恢复起来，正常的表演了。”
“唉！可惜……希望这一切都不是亚瑟的幻想，但看纪颖风的剧本，估计……够呛啊！”
直播间的观众，入神的分析着。
对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可惜。
亚瑟绝对是个可怜人。
同时，他也很可悲。
他做的事情称不上多好。
他的委屈，都是潜移默化，细枝末节的。
对他来说，却是整个人生，整个社会，全部的压力。
而他做的事情，也确实无法让正常人理解。
在这样极端的环境对他造成的压迫和塑造下。
带着枪支去儿童医院。
因为三个醉鬼的拳打脚踢，将他们枪杀……
站在亚瑟的角度当然合理！
只是却不免有些偏激。
可这个人真的做错什么了么？
他只是在尝试救赎自己！
但却投石无门！就连找到一个能够倾听自己的人都没有。
更别说理解自己。
……
“夜晚，亚瑟在家中，屋子的灯光昏暗，早就到了播放脱口秀节目的时间。
母亲早早的坐在床上。
亚瑟还穿着白天表演脱口秀的服装，走到了旁边。
“这，就是人生！”
电视中亚瑟的偶像默里说着节目的结束语。
亚瑟也跟着重复，舞动着身体。
今天的他，比任何一天看起来都更加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