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皎皎白月光

    “你醒了？喝点醒酒汤吧。”

    永独摇坐起身子，警惕的环视一周。

    只身在一张铺满草席的简陋木床上。

    一个白发斑驳的老太太，端着汤药小心翼翼的从门口走到床边。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回来了。”

    老太太和蔼可亲。

    “我，我找不到我的孩子了。”

    永独摇抱着腿，将头埋进臂弯。略带沙哑伤感。

    “那不是你的孩子吧，小姑娘。”

    ！！！

    “你可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我老婆子活的也有些年头了，瞒不过我的。”

    永独摇握紧了布包裹着的剑。

    “我确实不能生育……”

    “不用紧张，到处游走的外乡人，大都性情古怪，喜欢扮演什么角色。这样的故事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觉得这里有趣，多住些几天没什么。喜欢有人陪你演出戏，有兴趣的陪你闹闹，玩腻了，也就走吧。

    老婆子我奉劝一句，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开始就坦白，搞得永独摇摸不着头脑，也让她更加不安，她抬头看向一旁，刚好对上老太太，那双深邃眼眸。

    老太太笑的温婉，却使她心里发毛。

    永独摇握剑的手用力了几分，另一只手也扶上武器，布条松动。

    双方都静止不动。

    “奶奶！”明快透彻的少年声传来，永独摇的心一下子提在了嗓子眼。

    清瘦的身影闯入门框，阳光打在少年的微黄红润的脸庞上。

    少年眉眼弯弯，如黑葡萄般的眼珠，晶亮清澈，长长的睫毛半遮，唇红齿白，少年朝气蓬勃，英俊温和，明媚阳光，与褐绿色粗布制的衣裳，以及周围昏暗的色调格格不入。

    也打破了紧张的氛围，甚至永独摇也有了一瞬的惊艳。

    “奶奶，你的药，黄阿伯给你送来了！咦？永姑娘，你醒了！我刚采了些野果，要尝尝吗？”

    少年歪头，羞涩又真诚。

    “客来，不是说回来的时候先不要进来吗？我和永姑娘有些事需要聊聊，你先出去吧。”

    “哦，好的奶奶！我先去给你煎药了。野果我就先放外面桌子上了！”少年随手拉上门离开。

    “见笑了，这是我孙子，贾客来，从小就失了爹妈，就我一个老婆子将他抚养长大。”

    老太太笑的和蔼。

    永独摇默不作声。

    “我拿了些衣物，你先换上吧，身上全是酒气，肯定不好受，本来是想替你换洗的，你一直握着这东西，看来对你很重要。我也不方便换。

    你的包也在桌子上，没动过，汤也先放那边了，需要的话就喝点。

    也别怪我老太婆多嘴，看开点，人活着不容易，你还年轻，总共就那么点时间，别为几件事钻牛角尖，连后半辈子都不要了。

    休息好，就尽快离开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老太太起身，准备出门。

    “……谢谢。”永独摇对着背影回应。不管是真是假，对善意答谢总归是需要的。

    可老人只是摇了摇头。

    “要谢就去谢我孙儿吧，我这老婆子也不爱管什么闲事。”

    永独摇揉了揉太阳穴，下床，侦查四周，又走到门前，推动锁门的木条。

    回到桌子旁，检查背包，东西不像有人动过，葫芦也能用，解开剑上的布条，换上自己的衣服。

    对方都不装了，她再弄虚作假没什么意思。

    简单收拾一下，推开房门，直勾勾看着院子里的两人。

    老太太坐在摇椅上，手拿蒲扇，少年在不远处的火炉旁煎药，好不惬意。

    “东西都收拾好了，那便快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老太太见永独摇出门，招手示意，她过去。

    永独摇不卑不亢上前，想要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少年先迎了上来，面带羞涩。

    “客来！”老太太不满的叫下少年。

    “独摇小姐，我奶奶她总犯病，有时会说些有的没的，请不要放在心上，她是担心你一个女孩，出门在外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家要好。”

    “谢谢提醒，我会上心的。”永独摇莞尔一笑。

    “独摇！我的独摇在哪里？吱呀——”一苍老年迈声响起，伴随着推门声。

    一个老翁被众人搀扶着走进院子。

    “客来！过来！”

    老太太忙站起来，拉起少年走到一旁，给老翁让路。

    ！！！

    永独摇举双手作揖，又按剑。

    “老先生，我们从未见过。为何如此这般叫我。”他们爱玩体面，那就看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颤巍巍走上前，一把扶住永独摇的双臂，手劲大了几分，抓的永独摇有些生疼。

    “你就是清池的孩子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