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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拯救卢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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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都城以北,是太行八陉之一的军都陉,也就是后世的关沟。

    再往北是莽山,《楚辞》有云,滔滔孟夏兮,草木莽莽。莽就是草木茂盛的意思,所以此山之名,应该跟那篡位的王莽没有半点关系。

    莽山脚下的官道上,刘禅、张飞、刘备三人三骑正悠闲地走着。

    “卢尚书定然隐居在此山之上!”刘禅环顾四周,似有预感一般肯定地说道。

    “殿下何以如此确定?……眼前这山看不出有任何特别啊!”张飞颇为不解,反问道。

    翼德豪爽,玄德内敛。刘禅见刘备不语,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且不妨让玄德来说说看!”

    见刘禅点名让自己,刘备略有些错愕,他不喜欢显露,于是推脱道:“回殿下,备愚钝,实在不知!”

    “玄德你可是卢尚书的弟子,就不要再藏拙啦!”刘禅有些分不清他刘备到底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于是又走近他身旁,低声耳语道:“此处就我们三人,玄德但说无妨!”。

    刘备心道:“这弘农王也忒了解自己了啊!以后怕是得收起那些韬光养晦、和光同尘的小心思了。”于是缓缓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卑职猜想,卢尚书之所以选择此处隐居,是因为地势!诸位请看,此莽山虽不算高,但视野极佳,从山上定能清晰看到军都城、军都陉两处的任何动静。

    “确实!恐怕我们一行人登山的举动,早被卢尚书看在眼里。”刘禅附和道。

    张飞恍然大悟,脑回路清奇地说道:“……那我们不会把卢尚书吓跑了吧!”

    “不至于!我们也才三人而已!那卢尚书好歹也当过三军主帅!”刘禅笑道。更何况他这次为彰显诚意,连一众亲卫都没带。

    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向山顶走去。一路上,鸟鸣婉转,虫声啾啾,确是一处清幽静谧之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他们终于来到了山顶。山顶上有一座简易的木屋,门前院落之中,种着几棵果树,还有一片青翠的竹丛,但都还未长成,像是刚栽种不久。

    “有人吗?”张飞看到屋门半掩,便在院外喊道,结果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

    “不好!我们进去看看!”刘禅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备得令,解下佩剑握于胸前,缓缓推开院门,朝里屋走了进去,一边示意张飞稍慢两步,留在后方以作支援。

    只见屋内面积不大,陈设简单,案牍上却堆了几卷书简。刘备环顾四周,确认屋内无人后,轻声喊道:“屋内没人!”

    刘禅、张飞二人听后,便放下心来,依次走入。刘禅又仔细观察着,走至书案旁,拿起其中一卷竹简看了一会,转而递给刘备,问道:“这是卢尚书的字迹吗?”

    刘备接过竹简,也仔细地看了看,答道:“确是卢师的札记!”

    “不好!卢尚书有危险!”刘禅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呼道。从屋内的摆设来看,明显是被人整理过的,这其中必定是想掩饰些什么。

    “不会真的被我说中,那卢尚书看到我三人上山,吓得慌忙逃跑了吧!”张飞耿直地说道。

    “还真有这个可能,不过……可能不是卢尚书看到我们上山,而是那行凶之人!”刘禅顺着张飞的思路推测道。

    “这么说,卢师一家,很可能是被掳走的。”刘备补充道。

    “卢尚书隐居于此地,若是出行访友,定然会留其夫人在家!若是携家人逃走,肯定会带些随行之物!如此看来,很可能是有人强行将他们带走了!”刘禅推测着几种可能,接着下令道:“想必那凶手没走多远,我们快追!先寻回卢尚书要紧!”

    “好!”刘备、张飞两人奔出屋外。

    “朝这边来!”刘禅发现屋后的小树林内,有一条通往山下的小路。

    三人不再言语,急速朝山下追去。

    “如果是仇人,卢尚书一家怕是早已命丧于此!为何掳走卢植一家呢?说明卢植对他们有用!”

    “那么究竟是何人所为?如今卢植早已弃官,没有了权势,加上年纪也大了,唯一能让人觊觎的,不外乎名声而已!”

    “难道是袁绍?袁氏一族先前找过刘禅,想将身为弘农王的自己重新推上帝位,以此与洛阳朝廷对抗!”下山的过程中,刘禅的心里同样在快速思考着。

    “慢~~!”刘禅突然喊停,似乎发现了些什么。三人此时正好奔至莽山半山腰一处空旷之地,而边缘土坡上黄土微露,像是被人为翻动过。刘禅拔出宝剑,从树上砍下一段树枝,又用树枝把那蓬松的黄土翻开,发现那土竟是湿的,与周边的明显不同。

    “卢师膝下是不是还有一位子嗣?”刘禅问道。

    “正是,卢师幼子名为卢毓!”刘备回答道。

    “这就对了!”原来刘禅在那黄土下,疑似发现了一泡童子尿。他驻足四下张望,发现不远处的有一处草丛中,似有些许异样,强烈的感知告诉他,定然有人躲在那草丛背后。

    但刘禅却并未声张,对刘备、张飞两人说道:“他们没走多远,追!”

    三人继续往山下追去,没走多远,行至一拐角山坡处,刘禅直接拉着刘备、张飞两人在拐角处的草丛中躲了起来。接着又解释道:“嘘!!那些人就躲在刚才那里!我们不能走远了,就守在此处伏击他们!”

    两人颔首,静静地在土坡上的草丛中等待。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就在刘禅快要怀疑自己判断是否正确的时候,对面的草丛中,终于有了些许动静。

    “大哥!出来吧,那三人已经走远了!”在相距不远的对面,草丛突然一阵晃动,一个矮小的身影缓缓从中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布衣,手上紧握着一把短刀,刀刃处还闪烁着寒光。

    紧接着又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布衣男子,分别押着一名青年和一名老者,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别磨磨蹭蹭,快走!”那草丛中还钻出来一名中年妇女和一名稚童,矮个男子见她们停滞不前,严厉催促道。

    “快走!”三名男子押着身前四人缓步朝山下走去。

    “殿下,那正是卢师一家,我们当想办法搭救!”刘备看清那老者容貌后,低声对身旁的刘禅说道,言语之中带着一丝焦虑。

    刘禅点头,心中盘算着搭救之法。“要是有弓箭在手就好了!远距离冷箭偷袭放倒那三名男子,就可以救下卢植一家。”

    “翼德,你且绕到他们背后,引开他们的注意!切记一定要等到他们靠近我们这里之时!”刘禅想到个办法,对张飞说道。

    “诺!”张飞低声回应,转而从土坡另外一边,包抄过去。

    十丈!……五丈!就在距离刘禅等人藏身之处不足五丈的时候,那矮个男子突然停步,对同伴们说道:“大哥!你可听到有脚步声?”

    张飞在树林下的草丛中穿行,即便再小心,也免不了脚踏枯叶,发出滋滋的声音。

    “好像是有什么声音,正朝这边靠近!”为首的高个男子静静听了一会说道。

    “不会是头猛虎吧!”另一名高个男子颇有些胆小,说道。

    “别乱说!”为首的高个男子故作镇定,然而其心中却早已多信了几分。

    三人押着卢植一家四口,缓步向前走着,而其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后方脚踏落叶的声音紧紧吸引住了。

    “你向前去看看!”为首的高个男子对矮个男子说道,考虑到只有他看管的是妇孺,也是为了稳妥起见。

    矮个男子虽有不情愿,但却不得不服从命令,转身缓步朝后方的声源方向靠近。

    三丈、二丈、一丈……!就在那几人退至土堆拐角处,后面突然草丛一阵晃动,同时传来一声老虎般的吼声。

    两道血光溅起,两名高个男子应声而倒,他们没有料到身侧跃出两人,径直取了他们性命,而先前注意后方吼声,已让他们与身前人质脱节,根本没来得及拉住人质来抵挡迎面而来的刀剑。

    吼声过后,却无猛虎扑出,那矮个男子转头,却发现身后同伴已经身亡,这时哪里不知自己是着道了。

    就在那一刹那,张飞从草丛中飞奔而出,杀向那矮个男子。刘禅见此,连忙说道:“且留活口!”

    矮个男子虽然反应过来,却已晚了,又哪里是张飞的对手,当被踹掉兵刃,当被张飞长剑架在脖子上时,也只能认命了。

    “拜见卢师!学生来晚了,令卢师受惊!还请恕罪!”刘备收回长剑,行至那老者身前,俯身一拜。

    “你是??”卢植的记名弟子众多,哪里认得刘备。

    “弟子刘备,字玄德,涿县人,跟老师您是同乡!”

    “喔~~!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涿县的大耳刘备啊!”卢植终于把眼前之人,跟记忆中的弟子对上了号,可能觉得叫对方外号,略有些轻浮,毕竟此人可是救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于是整理衣冠,恭敬一礼,补充道:“多谢玄德救命之恩,老朽没齿难忘!”

    “老师言重了!”刘备回礼!

    原来,除卢植外,另一名青年男子,姓朱名景,是大司农朱邑的后人,昔日卢植去庐江郡平定叛乱时,就跟在他身边效力,算是家仆。而中年妇人是卢植的妻子鲁氏,而其身侧的稚子是儿子卢毓,今年才刚满六岁,算起来卢植也算是老来得子。

    “这位是???”卢植望向身侧不远处一身布衣的刘禅,此人竟有七八分的眼熟,但卢植却又不敢确定,于是问道。

    刘禅见卢植满眼震惊,却又充满疑惑,便微微一笑说道:“卢尚书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崇德殿一别,至今已有数月!”

    “洛阳皇宫……崇德前殿……!”卢植哪里还不晓得眼前此人的身份,连忙跪拜道:“微臣眼拙,冒犯陛下圣颜,罪该万死!”

    “爱卿平身!如今我早已不是皇帝,你又何罪之有呢?”刘禅扶起卢植,接着说道:“你是知道的,我已经被废黜为弘农王!以后切莫再称呼我为陛下!”

    “遵命……陛……,殿下!如今我卢植也不再是朝廷的尚书,乃是一介布衣,若有驱使,甘为弘农王帐下一名老卒!”

    “卢师真乃义薄云天,自今日之后,您便是孤的老师!”刘禅此行本就是想请卢植出山相助,见他主动自荐于帐下,心中感动不已,于是便以师礼拜之。

    “殿下!!”君臣再次携手之时,两人都不禁泪流满面。恐怕更多的是为帝国秩序的崩乱而哭,不然这君臣二人,何至于在这荒郊野岭相聚。

    良久,刘禅才恢复平静,开始审问起先前捕获的那名矮个男子来。“说吧,何人指使!”

    “殿下,若小人如实相告,能否放小的一条生路?”

    “孤答应你!但若胆敢有任何隐瞒,就别怪我无情了!”刘禅恐吓道。

    “是!”那名矮个男子适才知道刘禅身份之后,哪里还有抵抗的心思,便一五一十的将其中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他们这三人,其实也不过是棋子而已,他们得到的命令是将卢植一家掳至冀州境内,而且还有一大笔钱拿。至于指使他们之人,就不得而知了。

    “哼!想来定然是那袁绍搞得鬼!将卢植掳至冀州,再杀掉这三人,卢植便欠他袁绍一个人情,只能为其所用!”刘禅在心底如此想着,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滚吧!”张飞得刘禅示意,拔剑砍断那矮个男子身上绳索,又一脚踹了过去。

    刘禅一行人也折返上山,缓步往卢植隐居之所而去,毕竟他们的几匹马还都拴在那里呢。

    “卢师对袁绍此人怎么看?”刘禅一边登山,一边问卢植道。

    “袁绍此人,有野心啊!”卢植回道,“昔日国舅何进被宦官杀死,袁绍竟以下犯上,命令军士进攻皇城,以至于殿下流落山野之间,最终被董卓所掳,胁迫之下,去了帝位!”

    “这么说,是有人从中怂恿了?”刘禅似乎抓住了其中一丝重点,按理袁绍不会不懂得,攻打皇宫内城,乃是谋逆的大罪。

    “未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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