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春天
他拦住路过的少女,犹豫地问:“要送什么礼物给情人才能获得交配权利?”
秦细看着色心不死的九尾,使劲踹开安禄山之爪,同意此事。花酒看见她去,也应了下来。
“是神药,他们说送给女孩子,会对情人很满意。”九尾满脸得意,等待着美好的奖励。
“登徒子!”少女回手就想甩他一记耳光,可看见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后。手掌立刻软绵绵地收回去,掩着羞红地面颊道,“讨厌,这种事人家怎么知道?”
朵拉再白了他一眼。
街边阿婆伤感:“唉,岁月不饶人。我年轻个三十岁也是水当当的美人。”
“杀人不一定要结仇,如果她看见了不应该看的事情,或是遇到变态杀人狂,都有可能遭毒手。”秦细解释道。
花酒摇摇头:“西思被一刀割喉,死得干净利索,周围没留下任何痕迹,若是疯子杀人不会那么有条理,八成是专业人士干的,感觉这事背后有阴谋。”
九尾因笑容过于灿烂惨遭抛弃,郁闷地坐在门口看着秦细和花酒、朵拉三人离去,拖着下巴努力思考要送什么礼物对方才能达成最终目的。他想了很久,脑袋依旧空空,走出小巷四处找人集思广益。
“不会,”秦细斩钉截铁地说,“神官巡游,各处布满军队,能人高手来伦多哥的亦不少,若发生命案就是万众瞩目,政府为了形象会不惜一切调查。”
九尾问了半天都没结果,反而招蜂引蝶一大堆,幸好跑得快,才没被烦死。最后他停在一家药材铺门口唉声叹气,店里有好心地老伯出来问:“年轻人,发生什么事了?”
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吃得下饭?九尾义正词严地拒绝了诱惑,再去问人。
老伯很理解地拍拍他肩膀:“我明白的。是不是你不行,让她生气了?”
正义男子愤慨:“白日宣淫的无耻之徒!不准勾引我女朋友!阿莲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别跟着人家走!呜呜……”
“真的?”九尾半信半疑地接过。
秦细皱皱眉,还是吞了下去,并疑惑地问:“糖果?”
九尾:“我高兴,不行吗?”
“是啊,她说我不行。”九尾想起昨夜细细地拒绝,沮丧点头。
朵拉打了个寒颤,很快又释然了:“如果是阴谋的话,我站得直行得正,又没看见什么不该看地,应该不要紧。”
“绝对没问题!”老伯露出个猥琐的笑容,竖起拇指道,“包你变成一夜七次狼,让她满意得……嘿嘿。”
富婆垂涎:“我要包你,开个价来,多少都行。”
秦细回头看看九尾。
秦细知道九尾贪吃,兴冲冲回去想找他一同前往,可回到家后,发现此狐笑容奸诈,还时不时偷看自己,似乎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没干什么。”九尾坚决否认,然后站在旁边团团转,仿佛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秦细:“你想满面春风地去参加葬礼?”
秦细想起昨晚之事,脸上又开始发热,便低头不语。便系上围裙,贤惠地操起菜刀,将那头猪毁尸灭迹。
“可怜的孩子,不怕不怕,待我给你神药。”老伯走入店中,从药罐里倒出一颗蓝色小药丸递上,“这个是好东西,绝对能让你雄风大振。”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
马修老师正代表学校在葬礼上对西思母亲表示哀悼,秦细突然重重地打了几个喷嚏,心里传来阵阵寒意,回头四顾。
甜丝丝地,带着点腥,味道很古怪。
九尾垂涎地指着地上的猪说:“今天早餐吃这个吧?”
秦细沉默片刻后道:“不行。”
回去的时候,街道上许多人在布置灯火,准备晚上的花车游行。周围商店争奇斗艳,摆放出很多有趣的物品。花酒说游行时会有歌舞表演,街上还有很多好吃的卖。
小萝莉好奇:“漂亮的大叔叔,啥米是交配权利?”
“也许杀人的是个疯子。”朵拉嘀咕。
“难说。”花酒不给面子。
朵拉红着眼,拉拉秦细小声道:“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杀她。西思脾气好,从来不和人吵架拌嘴,谁拜托她做事都会答应,这种女孩子怎可能惹人怨恨而遭致杀生之祸呢?若说绑架撕票,她家也没钱。”
香草敲门,送来了今日报纸,秦细拿零食和点心谢过这可爱的小丫头后,翻开阅读,前面都是政府官员发表安全警戒部署声明,社会版头条却写着:《玫瑰凋零:十六岁女生惨遭杀害,警方誓将凶手归案!》,二条写的是:《物价飞升造成恶果,冷冻肉店猪肉遭窃》。
九尾闻言大喜,立刻口袋里掏出几个金币赠予老伯,然后抱着药丸冲回家放在桌上,看了半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奇异之处。又担心这来历不明的东西。是毒药怎么办?于是他舔了舔,感到香甜满口。又切了一点给邻居家的鸡试吃,确认没有问题,才放心将药装入漂亮的小盒子里备用……
“我情人不知道为什么将我踢下床。”此时正午阳光灿烂,九尾却心情阴暗。
秦细冷笑:“可能还会出事。”
“我觉得这事有些怪,”花酒也凑过来问秦细:“如果你是杀人狂,会挑这个时候下手吗?”
“来,张口。”忙碌中,九尾突然命令,然后迅速从盒子里将药丸拿出,塞入她口中。
九尾见她无知,立刻转身离去,拦住个逛街的美女再次提出同样问题。
犹豫如何处理赃物时,朵拉跑来他们家楼下呼喊:“细细、花酒,你们看报纸了吗?那个女生是和我们一起演舞台剧的西思,我们去她家慰问一下吧?”
九尾扑过来摇摇尾巴:“我也去。”
秦细拍拍她脑袋,安慰:“别担心,没事的。”
美女愤怒地瞪了他眼,突然眉目含情。低头暗示道:“不如我们去酒吧坐坐,好好喝上几杯。我酒量不好,挺容易醉的。”
参加葬礼地人很多,几乎全班同学都来为她送行,可真正为她伤心哭泣的只有三两好友,大部分学生都趁着正式仪式还没开始,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晚上一年一度的花车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