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扪心自问
信标学院 宿舍天台/9月3日/7:15 pm
jaune站在通往天台的大门前，踌躇着，不知该如何率先开口。
‘鼓起勇气来啊！jaune！’
‘你不是下午才刚刚决定好，要向pyrrha请教的吗？’
‘现在却连一句道歉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可以的jaune！你可是arc家的男人！”
jaune做了个深呼吸，捶了一下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按下握把，拉开大门。
“晚，晚上好，pyrrha。”
“晚上好，jaune。”
“今晚天气很好……”
‘我在说什么啊！？’
少女没有一丝不耐，反而笑着回应他:“确实呢，今晚很适合赏月。”
“再过两个礼拜，就是满月的日子了。”
“啊，嗯。”
“不对！我不是想说这件事！”jaune懊恼地晃晃脑袋。
“我……”
jaune鼓起勇气，正视红发的少女:“我想和你道歉，pyrrha。”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pyrrha不免感到担忧地看向他。
“我在森林的时候，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明明是我自己选择放弃，抛下队友，是我自己无能，才……”
“jaune。”pyrrha上前一步，轻轻捧起少年低垂的脑袋。
“别总是贬低你自己。”
“或许在实战上，你离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我能感受到你想要变强的决心。”
“我知道你比谁都要更关心、在乎你的队友。我知道，nora、ren也知道。”
“哪怕是在面对死亡阔步者的时候，你也不曾退缩。你拿起盾，挡在队友的面前，还指挥我们击败了它。”
“你有着为了保护他人挺身而出的勇气，哪怕你没有很强的力量、还没有激发外像力，你仍然这么做了。”
“我想，这份精神，是不容他人质疑的。”
“所以请不要把你自己说得一事无成。你能做到的事，远比你想得多。”
jaune握住pyrrha的右手，忐忑不安的心因少女的话而平复:“谢谢你，pyrrha。”
“是我要谢谢你，jaune。因为你，我才能结交到这些值得我信赖一生的好友。”
jaune不明所以地看向pyrrha，不太能理解她话中的含义。
pyrrha略带落寞地看向他:“上天给予了我出众的天赋和机遇，我身边从来不缺赞美和喜爱。”
“可当你在这个神坛上待久了，你就会与当初捧你上去的人渐行渐远。”
“人人都以仰视的目光看我，认为我处在一个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让我根本不可能和他人，建立起平等的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我很喜欢你。”
“因为你是第一个，以平等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人。”
“而这，正是我需要的。”
“也是因为你，我才能认识nora、ren还有那么多新朋友。”
“我……我从没想过，你还有这样的烦恼。”jaune愧疚地摸了摸后脖颈。
“我想，每个人都有他们各自的忧愁。”
“你说得对。”
“所以，你还愿意帮助我吗？pyrrha？”
“我想要变强，我想要更好地掌握元气和战斗技巧。”
“我想要成为更好的自己。”jaune认真地看向pyrrha。
“当然。”
“我很乐意帮助你，jaune。”
“我希望能陪伴在你身边，见证你的成长。”
■■
rwby宿舍/10:45 pm
当weiss自训练场返回宿舍时，就看见趴在上铺昏昏欲睡的ruby。她踮脚一看，一本写满了戮兽学重点和战斗反思的笔记，赫然映入眼帘，而笔记旁还放着一本厚厚的《戮兽百科》和一杯咖啡见底的马克杯。
‘哼！看来我们的队长，还是有在努力的嘛！’
她轻轻拍了拍ruby的背，让床上的小红帽一个激灵惊醒:“weiss！”
weiss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把yang和blake吵醒。
“嘘——安静。”
“噢，抱歉。”
weiss看见ruby右手上包扎的绷带，就知道那是她在战斗时，为掩护队友而受的伤。
“伤口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谢谢关心。”ruby略感意外地看向weiss，她一向清冷高傲的眉眼间，竟罕见地露出了一抹柔和。
“景老师的钢线，连戮兽的甲壳都能破坏，你手臂上的伤，要记得按时换药。”
“你竟然也会关心人？”
“嘿！”weiss不满地蹙起眉。
“抱歉！我不是说你不好，只是有些意外。”ruby苦恼地揉揉后脑勺，她实在不是很擅长和weiss这样高冷型的人聊天。
“看在你是因为保护队友受伤的份上，顺便关心一下而已，别想太多。”
“你咖啡加多少糖和奶？”
在ruby惊讶的目光中，weiss拿起她床上的马克杯。
“我，呃……”ruby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回答我呀！”
“一份奶油，五块糖！”
“别动，好好躺着。”
看见weiss离去的背影，ruby这才有空继续翻着笔记。
‘没想到景居然那么强。’
‘对人的战斗和对戮兽果然还是有很大差别。’
‘戮兽并不会使用什么策略战术，但经验丰富的猎人不一样。’
‘景是不是一上来就看破我的计划了啊？’ruby在心中叹息。
‘是我太鲁莽了，weiss说得对。’
‘如果我再谨慎一点、思考再全面一点。’
‘是不是就不会让朋友们受伤了？’
ruby看向沉沉睡去的yang和blake，她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
她知道景在课堂上一定没有施展全力，她究竟在课上展现出几分实力，恐怕也只有其他教师和景自己知道。
‘面对实力差距过大的敌人时，一个计划不一定能奏效，还需要准备第二个、第三个计划。’
ruby将自己的反思记录在笔记上，以此提醒自己下次不应再犯同样的错误。
“给。”
weiss的出声，吓了ruby一跳，她这才接过马克杯，道了声谢。
“在思考今天的战斗？”
“嗯。”ruby点点头，轻啜一口在常人尝起来可能甜得发腻的咖啡。其实她不喜欢苦味，但为了提神，也不得不品尝了。
weiss激励她道:“其实，我觉得你今天已经做得很棒了。”
“景老师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
“她确实是个天才。”
“甚至是比pyrrha还要有天赋的战士。”
“你的计划并不是完全没有产生作用，只是……在绝对的实力前，战术有时候不能完全起到作用。”
“它只能暂时延缓两侧极不对等的天平，但并不能完全扭转战局。”
“就像是推动巨石的西西弗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