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赶集

    大舅爷开着三蹦子，载着林晓走在乡间小道上。二人裹得很严实，大舅爷包裹着腿，林晓穿着黑色过膝盖羽绒服，戴着顶蓝色加绒帽子，围着蓝棕色围巾，手上抱着热水袋别提多开心了。

    “大舅爷”。

    “哎，晓晓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没有没有。舅爷家里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吗？”

    “对”。

    “那其他人呢？”

    “儿子闺女都在外地。”

    “不回来看看嘛？”

    “都太忙了，没时间。”

    “没事，舅爷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好，晓晓多来看看我”。

    “嗯”。说话间隙到了集上。路的两旁都是年货，有春联，鞭炮，大馍，枣花，鸡鸭鱼肉等。

    林晓跟在大舅爷后面，满地都是年的气息。红红的纸袋，红红的水壶，红红的糖果。

    “晓晓，喜欢吃什么？”

    “糖果，大白兔奶糖。”

    “好，舅爷给你买”。舅爷边说边往红色袋子里装糖果。

    “可以品尝吗”舅爷问。

    “可以，随便尝”。卖糖果的笑着说。

    “好”。舅爷拿了一个给林晓尝。

    “好吃吗？”

    “好吃好吃”。越嚼越香，越好吃。

    买好糖果，继续往前走，看见舅爷买了春联纸，但是上面却没有字。林晓问:“舅爷是打算自己写吗？”

    “对，每年都是这样”。

    “好，我也可以打下手。”

    “好，多买点写好可以送给邻居”。

    “嗯”。

    大舅爷又买了枣花和瓜子花生，还有芹菜青椒土豆之类。

    回去的时候买了鞭炮和烟花还有摔炮，摔炮买了许多。

    二人去停车的方向，车子停在了大舅爷认识的同学门口。到了，掏出买的对联，并嘱咐道:“没事，可以写写练练”。

    “好好，慢点开车。”

    “好，那我走了”。

    “爷爷再见”。林晓和老爷爷再见。

    当午，太阳格外热，但时不时小风吹来，凉飕飕。回去的路上，车子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到家了。

    阿姨和奶奶在摘菜，菜园里划分整齐，菠菜，葱在棚子里盖着。

    “奶奶，阿姨我们回来了。”

    “集上热闹不？”奶奶问。

    “热闹，有过年气氛”。

    大舅爷走来，拿出糖果给奶奶和阿姨吃。

    “真甜”。

    “中午吃鸡。”

    “舅爷，不是没有买鸡吗？”

    “家里养的有，肉质更好吃。”

    “好哎。”林晓最喜欢吃鸡了。

    “我去杀鸡，晓晓走”。大舅爷喊。

    “好”。

    大舅爷去捉鸡，大公鸡，羽毛非常好看。

    林晓看着大舅爷麻利的动作，用刀抹了鸡的脖子，往外一扔，鸡还在原地蹦跶，扑棱翅膀做最后的挣扎。

    “舅爷，还在动”。

    “等会儿，就不动了”。

    “嗯”。

    舅爷忙着烧水，林晓就站在院子里看躺在地上的鸡，直到看见不再有任何动静。

    “原来喜欢，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我喜欢你，你却不能活着。多么残忍。”

    “晓晓，过来帮我端热水，我拿刀。”

    “嗯，好”。

    大舅爷在给鸡拔毛之前，拔掉公鸡鸡屁股后面的羽毛给林晓:“晓晓，留着踢毽子用”。

    “嗯，好”。阳光下羽毛非常好看，五颜六色。

    看着大舅爷拔毛，开裆，冲鸡肠，洗净。一系列动作麻利又迅速。

    林晓在削土豆，大舅爷在剁鸡块。

    土豆炖鸡块很快做好了，米饭在饭锅蒸着，听着锅里咕咕冒泡声音，看着屋外烟囱突突的烟气，这是林晓没有见过的。

    林晓看舅爷起身，她赶紧坐在灶台前，学着舅爷的样子，往里塞柴火。

    “小火，小火。”舅爷喊着。

    “好嘞”。林晓慢吞吞放。

    舅爷在做饼子，只见他揉，搓，擀。黄色的皮子便出来了，贴在锅的周围。

    “去喊奶奶们吃饭。”

    “好”。

    奶奶正在剥玉米，用手搓玉米。

    “奶奶，阿姨吃饭了，吃完饭我们一起干”。

    “好，走。”

    三个人走进屋，吃饭。热腾腾的一盘鸡端上来，还有黄色的饼。林晓忙着端碗。

    “好吃，好吃。”

    “好吃，多吃点下次舅爷还给你做”。

    “好好。”林晓开心极了。

    吃完饭，林晓在奶奶旁边坐着，忙着做毽子，可是她不会。奶奶说:“等舅爷忙好，舅爷帮你做，以前我的都是哥哥做的。”

    舅爷出来，看见林晓捣鼓这个说:“晓晓，我给你做，下面需要一个垫子才能行。”

    “上哪找？”

    “我这有”。舅爷掏出垫子开始做起来又找来塑料，用火燎便完成了。

    林晓踢了几下，真不错，没有散开。下午便四个人坐在院子里，剥玉米粒，闲聊。一天就这样快乐且忧伤过去。

    快乐的是赶了集，吃了鸡，踢了毽子，忧伤的是喜欢可以变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