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犹豫
林止这操作属实杀了黎晓一个措手不及。
“不是故意的？”刘浩着重说了这几个字。
“……”黎晓解释：“的确不是故意的，我们之间本来就没……”
电话铃响，刘浩打断黎晓，“喂？对对，我一会就去。”
然后落下一句：“班长你负责调解吧。”转身走出办公室，匡的一声带上了门。
李子峰不以为然，拍拍黎晓的肩，道：“听说你会打篮球？有空一起。”然后抱着球奔球场了。
“我不是……”林止想要解释，可黎晓不给他机会，径直推开门也走了。
林止不知该怎样，愣了一会儿便出去把办公室门锁了。
夕阳衔着黄昏一角，拉开黑夜的帷幕。
“小林回来啦。”
林止点点头，微微笑着：“嗯，孙姨去买菜啦。”
“对对，今天豆角便宜，那么多人都抢净了。”
“有空我也去看看，先走啦孙姨。”
“去吧去吧。”
林止会和街坊邻里打招呼，他家买菜的活都被他包了，因此也是菜市场的常客。
“我回来了。”林止推开门，见林且正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林大猪，怎么这么晚回来，跑哪去了？”
林止通常憋着火和他亲爱的弟弟说话。
“正好，开饭了，老大老二快过来！”林民川正在端菜，招呼了两人一声。
林止故意忽略掉林且，奔向餐桌。“来了爸！”
饭后温萍问道：“该谁刷碗啦？”
“他！”林止和林且互相指对方。
“妈，是老二。”林止正色道。
“妈，我忘了。”林且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行了，快去刷碗。”
林且故意向林止做了个鬼脸。林止推开卧室的门，打开手机，滑到最常看的一页。
“林止，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我――”林止差点就爆粗口，暗暗地捏紧手机，“林且！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在你关门之后。”林且咳了两声，故作姿态：“林止同学，最近你成绩直线下滑，我作为你的直属亲信有必要关心你，那女的谁？”
“滚。”林止觉得有必要安个锁，“小孩一边玩去，别打扰我学习。”
“你不正常。”
“什么？”
“林止同学，你不正常，以前我上幼儿园上小学开学第一天你都会找我谈话，但昨天我上初中，你没有找我。”
林止眉头微蹩，心道：我有空搭理你？”
林且的嘴像上了膛，说起来没完：“以上种种迹象表明，你――谈恋爱了！所以到底是谁，让你连我这个直属亲信都没有告诉！”
“你闭嘴行吗？”
“依据我的猜测，是男生的可能性有百分之二十，是不是陈青哥？”
“……”林止嘴角抽了抽，“以后格林童话给你写。”
林且还要说话，林止立马打断他：“闭嘴！憋着！别说！出去！”
然后便把林且推出了卧室。林止回到座位上，擦了下汗，打开手机，是黎晓的头像。
他的脸腾一下子红了，不自觉地揉揉头发，自言自语道：“哪谈了……”
晚风习习，黎晓洗完澡走到阳台上，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是曲瑶景发来的信息。
曲瑶景：刘浩喊你什么事啊？
黎晓：没啥，就今天早上的事。
曲瑶景：说啥了？
黎晓：没说啥，就林止突然进来属实给我送温暖。
曲瑶景：他？放学的时候他还挺着急地往办公室赶呢。
黎晓撇了撇嘴，林止的是怕赶不上时间诬陷她吗？
黎晓：人家进来就说了句黎晓她不是故意的。这这这，谁听了不觉得阴阳怪气的！
曲瑶景：吼吼吼，原来是这样啊。
黎晓：……
咔哒一声，门开了，黎成军诊所有事，现在才回来。
黎晓：我饭回来了，拜拜。
曲瑶景：拜拜。
黎成军提着包子，把一张明信片扔到垃圾桶里，然后对黎晓道：“快点吃，一会凉了。”
“嗯嗯嗯嗯。”黎晓不进厨房是不进，一进就得搞个乌烟瘴气，所以黎成军也不指望黎晓能有他半分厨艺。
“对了，有没有奇怪的人来敲门？”
“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我问问。”
“放心。”黎晓拍拍胸脯，“我看家，你只会看见蚊子尸体。”
“那可真敬业，我先睡了。”
“去吧去吧。”黎晓摆摆手，“祝你安眠。”
黎成军轻笑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黎晓提着包子往自己卧室走去，打开手机，刚才震了两下，黎晓以为曲瑶景又发消息，结果没想到是林止。
林止：睡了吗？
黎晓犹豫回不回，觉得自己有什么怕的大不了吵一顿。
黎晓：没。
林止：哦。
哦？哦你个头，睡觉去了！黎晓的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一顿操作后删掉了好友，继续吃她的包子。
屏幕前的林止看着红色感叹号陷入沉思。
到了学校，徐淼淼还不消停，话里话外都带着刺，旁边还围着她的小姐妹，一副看戏的样子。
“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有事不说的，无缘无故发脾气，突然犯病似的。”徐淼淼是故意说给黎晓听的，她也没料到黎晓会回。
“我哪无缘无故了？”黎晓转身看着她，“你只要不犯贱我也不发火啊。”
“什么啊，明明是你那么小气，连个笔芯都不借！”得，闹了大半天原来是因为这事。
“借？”黎晓有些无语，“你还过吗？”
这一下把徐淼淼给噎住了，片刻后道：“我们是同桌啊，你借我的东西也不用还。”
“我借过你的东西吗？我的东西你都快借了个遍吧。还有，你凭什么觉得我借你东西是理所应当？”黎晓其实是个相当小心眼的人，不熟人找她借东西她都是不情愿的，只是不好意思拒绝。但不拒绝不代表别人能得寸进尺。
“买东西的钱你出？你家钱大风刮来的？还这么理直气壮地说我，谁给你的脸呢！”黎晓的好心情又被搅和了。
“你、你……”徐淼淼理亏，一时说不出什么来。
林止放上书包，看着黎晓，道：“你怎么又欺负人家？”
真烦，这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