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相互指认
纳什夫人被绑在了农场外的木桩之上。
格雷斯用粗麻编织的鞭子狠狠地抽打了她20下。
纳什夫人的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血红的鞭痕撕开了她的衣服。
她抱紧了木桩痛苦地呻吟着，但却没有一丝抱怨与咒骂。
农场主愤怒地拉扯着拜蒙的衣服，大声叫喊：
“你们太不人道了！我们没有犯任何错！你们无权责罚我们！”
“故意包庇女巫已是重罪，我们本理应将你们与女巫一同审判。但我顾及你们没有造成严重危害，所以才给你们恕罪的机会。希望你能够识时务。”拜蒙语气平淡地说到。
“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女巫！”农场主激动地说。
“看来我只有靠我自己的方法了！”
拜蒙款步走到两个女工的面前：
“接下来我将分别审讯你们，我给你们三次指认的机会。如果你们三次都不指认女巫，那么你们将以包庇女巫罪皆施行鞭刑。”
“如果你们其中有一人指认对方两次，那么我就认定其为女巫，举报者无罪释放。”
“如果你们相互指认对方，那么你们二人都有女巫的嫌疑，将被带回教团进行拷问。规则你们两个明白了吗？请谨慎思考利害得失，主动交代实情！”
“那么接下来，第一轮审问开始！”
拜蒙将一位内心忐忑的女工带进了房间进行审讯。
过了一会儿，女工从房间里出来了，她的表情十分复杂。
第二个女工随即被召入房间…
过了很久，拜蒙才放她出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相视无言。
格雷斯在一旁仔细观察她们两个的一举一动。
“那么，我宣布第一次审问的结果，有一人受到了指认！请你们休息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言辞，准备进行第二轮审问！”
两个女工都显得十分的惶恐，手足无措。
格雷斯严密监视着她们两个，不给她们交头接耳的机会。
过了一会，拜蒙大声宣布道：
“接下来第二轮审问开始！”
农场主冲上前大喊：“我抗议！这样的审问太不透明，有违公正！”
格雷斯用铁铲的木柄狠狠重击了农场主的肚子。
“老实待好，不然我指控你阻碍执法程序！”
农场主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无法再争辩什么。
拜蒙将一个女工再次带进了房间。
女工战战兢兢地危坐在凳子上，拜蒙递给了她一杯水。
“阿比盖尔女士，你在上一轮遭到了奥斯本的指认，对此你有什么想辩驳的吗？”
“她这是毫无根据的诽谤！我才是无辜的！”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认定奥斯本为真正的女巫吗？”
女工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是无辜的，就没有必要为了袒护女巫而受到牵连，我本不想对你们施加无妄之罪。”
女工思考了很久，说到：“她确实是女巫，但她只是利用法术改善土地环境，没有做过什么坏事…”
“那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农场，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会施展法术…”
“好吧，你可以先去休息了。我希望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希望接下来的审问你能记起来一些有用的细节，帮助我们确定她的罪行。”
拜蒙放阿比盖尔离开了房间，紧接着格雷斯又押着奥斯本进来了。
“请坐，女士。不瞒你说，阿比盖尔已经指认了你的罪行。接下来你可以为自己辩护，也可以继续指认她，请你好好思考思考。”
奥斯本默不作声…
“我给你两分钟的思考时间，两分钟过后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拜蒙眼睛盯着手表的指针。
奥斯本的心跳就跟手表秒针的嘀嗒声一样快速跳动着。
“两分钟已经过去了，你承认你是女巫吗？”拜蒙语调平和地说到。
“我绝不是女巫！我在这里只是负责一些简单的劳动工作。”
“那么这一轮你愿意指认阿比盖尔为女巫吗？”
“我拒绝指认她，她是个善良的人。”
“那么，你如何解释此地存在女巫施法的迹象？”
“也许之前有女巫来过，但我来的晚没有见过她。”
“那面对阿比盖尔的指认，你有什么想辩解的吗？”
“她只是不想被冤枉罢了…都是你们的逼迫，才让他不得不指认我的。”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确定了你是女巫，你将百口莫辩。你确定这一轮不指认她吗？”
“我需要时间思考…下一轮我再决定是否指认她…”
“好的，那么也请你离开房间。”
等到奥斯本也离开后，拜蒙不慌不忙地从房间里走出。
“第二轮审问也已经结束，我在此宣布，这一轮也有一人受到了指认！接下来将会是最后一轮审问，我给你们充足的权衡利弊的时间，好好考虑你们的最后一轮抉择。”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震惊。
农场主激愤地责问道：“这样结果岂不是已经出来了吗？要么就是相互指认，要么就是只有一人被指认，你干嘛还要进行第三次审问？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因为考虑到有人可能为了减少责罚而作伪证，所以我必须求真。第三次审问是必要的。”
“你这只是在给她们施加心理压力！”
“为了让她们说出实情，这种施压是必要的。”
“你这是刑讯逼供！无法作为直接证据。”农场主激烈抗议道。
“如果你们一开始就选择合作，那么我也不必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两个女工都沉思了很久。
“二位已经考虑好了吗？接下来进行第三轮审问。”拜蒙说到。
第一个被带进去的是奥斯本。
“这已经是最后一轮了，如果你不指认阿比盖尔，你就有可能被她认定为女巫。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这一轮指认她…”
“你确定吗？根据你的证词，我可以对她定女巫罪。”
“我不是说确定她就是女巫，我只是希望你们减轻对我们的惩罚…”
“你想达到相互指认的判决结果是吗？”
“是的…”
“那么你承认你是女巫吗？如果你拒不承认自己是女巫，那她的嫌疑将被大大提高。”
“我不承认我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