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包庇
烈阳炙烤着大地，风沙裹挟着刺沙蓬。
两个穿着风衣的男人在孤寂的公路上前行。
他们两人正是万圣教团的执刑官——拜蒙和格雷斯。
他们的目的地，正是那不远处开垦荒地的一座农场。
“请问二位来此有何贵干啊？”农场主客套地询问到。
“我们路经此地，路途劳顿，想借贵宝地歇息片刻。”拜蒙礼貌地说着。
“哦，那请进屋坐会吧。”农场主把二人请进了屋里。
“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啊？”拜蒙问到到。
“我叫纳什，是这个农场的管理人。”
一个中年妇女端了两杯水给二人。
“这位是我的妻子。”纳什介绍到。
“谢谢纳什夫人的款待。”二人客套地说。
“请问你们农场有多少帮佣啊？”拜蒙问到。
“有五个人。”
“其中有几位女性啊？”
“只有两个。”
“我可以见见她们吗？”
农场主迟疑了一下：“这不太方便，她们都在干活呢！不知道先生问这些干嘛啊？”
“我们是万圣教团的执刑官，奉命来这里调查女巫案。”格雷斯严肃地说到。
一听到这话，纳什夫妇都为之一震。
农场主赶紧赔着笑脸说：“我们这里没有女巫，可能你们弄错了吧，也许在几里外的小镇上有消息，你们可以去那里打听。”
“可我们收到消息说，女巫就在这附近，确切地说，就在你们农场！”拜蒙开门见山地说到。
“不不不，绝对没有，我们这里都是老实勤恳的拓荒者，怎么会有女巫作祟呢？”
“既然你确定没有，那么就配合我们调查吧，我们不会为难你们这些无辜者的。”拜蒙显得温文尔雅。
“把她们叫过来！”格雷斯说到。
纳什夫妇无奈，只好叫来了帮佣的两个女工。
“二位姑娘叫什么？”拜蒙问到。
“我叫阿比盖尔…”
“我叫奥斯本…”
两个女工自我介绍道。
“你们都来这里几年了？”
“我们都是两年前来这里的。”
“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
“我们都是来自附近的村子，因为家里不富裕，所以在这里帮佣的。”
“看吧，我就说她们没有什么问题！”农场主说到。
“好那么我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们之中谁是女巫？”拜蒙语调阴冷地说着。
在场的四个人都为之一愣。
“我们这里没有女巫，不是已经解释得很明白了吗？”农场主继续辩解。
“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考虑，明天如果不能够指认出女巫。教团将以包庇女巫罪将你们一起惩处。”
说完这句话，拜蒙和格雷斯离开了农场。
回去的路上，格雷斯开始询问拜蒙。
“你确定女巫就在她们三个中间吗？”
“这里土地贫瘠，地面都是些沙石，没有女巫的施法，根本种不了农作物。他们一家农场在这里垦荒，还有富足的经济雇佣劳力，必然有女巫潜藏其中。”
“有可能是女巫隐居在别处？隔一段时间再来帮他们改善土地环境？”
“这里周围都是平原，没有可以隐居的地方，要是住在镇子上，频繁地往来这个农场反而更容易暴露，所以农场是最好的隐匿地点。”
“我看她们三个都样貌朴实，会不会是情报有误呢？”
“相信我的线人，不会有错的。他们一提到女巫就神色慌张，那个纳什一再地刻意强调没有女巫，我觉得反而更加可疑。”
“如果他们拒不承认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格雷斯和拜蒙如期而至。
农场主纳什仍然坚持没有女巫。
“我们都是良善百姓，除了在这里靠劳动力自力更生，别无他求。怎么会窝藏女巫呢？”
“已经有人把你们告发了，疑罪从有是教团的一贯作风。要么你们指认出一个女巫来，要么你们所有人与女巫同罪，一起处决！”格雷斯严肃地喝制。
“纳什先生，我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舍小利而保大家的利害关系我想你应该理的清楚。希望你积极与我们配合，交出女巫。这也是为了你们农场的长久安宁着想。女巫迟早会给你们带来灾祸的。”
三个帮佣的农夫拿着草叉围了上来。
“我们不愿与教团为敌，但是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这里没有女巫，不要随便栽赃好人！”农场主抗议道。
格雷斯从奇长的铁铲里抽出了亮荧荧的刀刃：“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格雷斯用刀尖指着三个农夫：“我看你们谁敢反抗？”
有个不怕死的农夫拿着草叉冲了上来。
格雷斯一刀就斩断了草叉的尖头。
六把刮刀飞了出来，三个农夫的膝盖都被扎中。
农夫们因疼痛而跪倒在地。
“不要做无意义的抵抗，教团的势力你们是无法抗衡的。”
农场主向拜蒙苦苦哀求：“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知道谁是女巫…”
“如果没有女巫，那么你们是如何在如此贫瘠的沙土地上进行种植的呢？”拜蒙说到。
“我们开垦了这片土地，在不断的治理和绿化下改善了一部分土壤环境。”
“仅仅只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就让这里的土地能够种植这么大面积的农作物了吗？据我所知这根本不可能！”拜蒙反问到。
农场主被驳斥得哑口无言。
两个女工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够了，我就是女巫，带走我吧！”
纳什夫人站出来大声喊到。
“不！她不是女巫！”农场主赶紧出来制止。
“反正教团想要找人出来顶罪，那么就让我来好了，我们这么多年辛苦带来的成果不能被浪费！”纳什夫人义正辞严地说到。
“我想你误会了，夫人。我们教团是不会随意污蔑一个无辜者的，当然也绝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女巫。”
“我就是那个女巫！”纳什夫人依旧强辩到。
“那么你承认她是女巫吗？纳什先生。”
“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绝不可能是女巫！”
“既然你承认你是女巫…好！那容许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们的族人的聚集地是哪里？第二，黑魔法的基础法则是什么？第三，你如何与巫师会进行联系？”
“…”
见纳什夫人一句话也答不上来，拜蒙笑了笑说到：
“看来你并不是女巫，我们依照教规不会把你视作女巫进行审判。”
“但是你犯了包庇女巫罪，所以将对你施以鞭刑惩戒！”
格雷斯严肃地进行了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