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易忧何在!
用过早膳后,易忧便随着陆知月向着偏院走去。
看着眼前的曼妙背影,易忧微微移开了一丝视线,轻语出声,“刚才怎么没看到陆老爷?”
“我在这暂借了一晚,不去拜见一下,显得有些失礼了。”
“我父亲吗?”陆知月偏眸看了一眼,随意的道:“没事,我和他已经说过了。”
“而且他现在也不在府里,县衙来人,说是巡察使快到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他去县衙和县丞大人商量迎接的事宜去了。”
巡察使快到了?
易忧心中微动,不由想到了非善先生的身份,既像是官家的人,可又不像官家的作风。
难道他找自己也是因为这个?
正心疑之际。
非善先生的院子也是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走吧。”陆知月说着当先走了进去。
易忧也是跟在了后头。
一进院子,却是见到非善先生已经坐在院里了。
当下两人同时行礼拜道:“见过非善先生(师傅)。”
“嗯。”非善先生回过眸来。
看向了易忧,“你应该知道巡察使快到了吧?”
一听这话,易忧顿时暗道果然是因为这个。
当即点了点头,“知道,刚才在路上的时候陆大小姐已经和晚辈说过了。”
“嗯。”
“那就好。”
“我且问你,若是巡察使招你前去与李方木对质其迫害你妹妹一事,你可愿意?”
“什么?”易忧怔了一下。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说的这么直白。
却也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非善先生,绝对和巡察使有关!
要不然的话,巡察使可都还没有到来,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的事情。
又怎么会知道自己?
正欲答应时,却见到身旁的陆知月一脸的愣神。
不由心生意外,‘难道她并不知道非善先生的身份?’
紧接着便听得陆知月愕然出声,“师傅你认识巡察使,早就和他联系了???”
那模样完全不似作伪!
易忧面带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好像这个弟子,也没有那么的受重视。
而非善先生也没有回答她。
只是看着易忧重复了一遍道:“你可愿意?”
可也正是因此。
让得陆知月肯定了心中的念头。
满眼满眼的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想到这个上面去!
她一直认为师傅只是陪她一起回乡,顺便教她一些东西,然后一起回武院的。
师父也的确是这样子做的!
心头顿时苦笑不已,‘师父这演技,还真不是盖的。’
而此时的易忧却是当即拜倒在地,“晚辈愿意。”
“嗯,好。”非善先生微微颔首。
“那就走吧。”
说着,直接起身向外走去。
身后,不管是易忧和陆知月皆是一呆。
“先生,我们这是,去哪?”易忧忍不住问出了声。
“去哪?当然是去见巡察使。”
“可他还不是没来吗?”
“谁说没来的?”非善先生回过头来,看着懵逼的两人,笑了笑,“我说他到了,他就到了。”
闻言。
易忧和陆知月两人面面相觑。
都看到了各自眼中浓烈的惊异,‘巡察使,到了???’
与此同时。
大云镇外,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出现在了大道上。
马车旁,十二精骑随行。
着青甲,配长枪,腰悬利剑!
气势厚重,双目威严如炬。
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有四字。
巡察天下!
“看那面旗子,是巡察使。”
“原来是巡察使来了,怪不得这么大的阵仗。”
“那些就是青甲军吧。”
“听说只要十个普通的淬体境军士,就可以挡住一名先天强者!”
“不愧是我朝最强的几支军队之一啊。”
“”
路边,行人言语纷纷,看向车队的眼神中充斥着敬畏。
尤其是门口的衙役和人群中的李家护卫,更是呆了,旋即,拔腿便往城内跑去!
也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车队缓缓驶进了城门。
街上的行人们纷纷让道。
直到车队都行进到了东大街上。
县丞葛义和陆天鸣、李渊三人才姗姗来迟。
身后还跟着一整队的衙役。
三人脚步急促,神色间满是紧张。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县丞葛义还不太信,毕竟他得到的消息,巡察使最快也要明天才到!
然而当李家的护卫也来回禀的时候。
三人都惊了。
二话不说,连忙赶了出来。
此时看着就在大街上的车队。
心中除了苦涩还是苦涩,刚才所商量准备的各种迎接事宜,直接就没用了。
葛义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带着李渊和陆天鸣齐齐下拜,
“大云镇县丞葛义携本镇陆家主、李家主,拜见巡察使大人。”
“草民陆天鸣(李渊)拜见巡察使大人。”
三人躬着身子,一丝不苟的行礼。
然而,车队之中却没有传来一星半点的回应。
甚至于两边的青甲军连停下的趋势都没有。
三人不由都是心下一沉。
眼看着那比人还高的青鬃马已经走到了脸上。
只得默默地靠在边上,恭敬以待。
直到那辆马车从三人身前经过时,才有一道淡语飘出,“带路。”
“去县衙。”
“是。”县丞赶忙应着,还未起身,就又听得车内的巡察使道:
“另外,传唤李渊,李方木,易忧三人前来。”
这话一出,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
却又极快的反应过来,县丞葛义一拱手道:“是,卑职领命。”
说着,他看了李渊和陆天鸣一眼后,便走到了前头去。
陆天鸣也随之上前。
只余下李渊一个人呆立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巡察使明明才刚到。
为什么直接就点名道姓要见他们父子?
另一边。
陆家和李家都处于城东,距离县衙本就不远,最多数百米的距离而已。
不说一眼就能看清,但却是能看到门面的。
此时易忧和陆知月跟在非善先生后头,刚走出陆家的大门,就听到远处隐隐传来了喧嚣的声音。
偏头看去,只见一辆甚是豪华的马车正停在县衙门口。
且还围满了人。
‘巡察使真的到了?’易忧微惊,偏过头,却是见到陆知月也是一脸的惊色。
显然,她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旋即便听得非善先生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吧。”
两人深吸了口气,目光锃亮的跟了上去。
“这是来真的啊,看,李家主和李大公子都在里面。”
“陆家主怎么也在,好像传唤里面的人没他吧?”
“那易忧呢?衙门找到了?”
“肯定没有找到,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那在这里等什么?难道他还会自己过来?”
“你们说他会来吗?”县衙外,人群纷扰,低语不断。
不少人都看向了旁边的布告栏。
那张通缉令可还没有撤去。
易忧两个字,可依然还挂在上面!
“我觉得不会,你要是被通缉了,你会来吗?”有人开口。
刚一说完,便有人反驳道:“这可不一定,要真的犯事了,肯定不会来,但要是”
这人说着突然不说了,但在场的人却都是听懂了他的意思。
而县衙大堂中。
一身穿大红官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上首,眉眼间自带一股威严。
两旁的执仗皂吏也已经被随行的青甲军取代,立于两旁。
腰悬剑,手撑腰,目不斜视。
加上那独属于军队的铁血气质,整个大堂中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压抑。
陆天鸣和县丞葛义候在一旁,满脸恭敬,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只是,旁边还放着一把椅子,空悬着。
虽然没说明这把椅子是给谁的,但在场的几人心中都有数。
唯独李家家主李渊一人站在堂下,当然,并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一个是没法站着,被人连藤椅一起抬过来的李家大公子李方木!
右大腿上缠满了纱布,有着明显的血迹。
且还绑着两块木板!
‘偷袭’他的那人,下脚可一点也不轻!
甚至于他们还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父子两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神色微沉。
心里泛起了不妙的感觉,若是之前,他们还有把握易忧出现不了。
但昨夜易忧的出现以及他的实力,还有那个暗中偷袭的人。
都在说明事情隐隐有些超出了他们的预估了。
也就在这时。
“砰!”
惊堂木突地拍响。
“易忧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