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捉了黄毛
忽然，听见外面“咚”的一声。
有人跳进了院子！牛彪把和香的脑袋从下面拉起来。
“外面有人。”
和香紧张起来，跑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窗户上响起“邦邦”的声音。
声音响了几次。和香慵懒的问道：“谁呀？”
“是我，嫂子。”
“你是谁？”
“我是黄毛啊！嫂子，今天在镇政府我出了大力， 你不感谢我？”
“滚，你不是黄毛，黄毛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我真是黄毛，刚才在家里喝了几杯，嗓子有点不舒服。嫂子，你打开门，我进去给你唠唠。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我有独门绝技，肯定能让你心情舒畅。”
“赶紧滚，再不滚我叫人了。”
“嫂子，你不是一直想找黎娜吗？你开门，我有重要线索，一定能帮你找到黎娜。”
“你不是黄毛，不要骗我。”
“我真的是黄毛，不信你打开窗户看看。”
“我不看，你把手伸进来，黄毛的手上有个疤，让我摸摸。”
窗户打开了，一只手伸进来。
“嫂子，你摸摸，我的疤在左手上。”
和香到了窗户边。突然拿起绳子，套在黄毛的胳膊上。
用力一扯，打好的绳扣牢牢的拴在黄毛的手上。
黄毛挣扎，牛彪上前帮忙，把绳子的另一端绑在床腿上。
“嫂子，你这是干嘛？”黄毛有点紧张。
“说吧，你有什么线索能找到黎娜，说不好不能走，我打电话报警。”
“把我松开，我就给你说。”
“妄想。我怀疑你把黎娜藏起来了。”
“嫂子，人命关天的事，你不要胡说。”
“你不说清楚，我就去派出所反映，是你掳走了黎娜。”
“嫂子，我真的想你，说有线索是让你开门，其实黎娜失踪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
“反正讹上你了，找不到黎娜，你这辈子甭想平安。”
“嫂子，我给你开玩笑的，看你可怜，来给你说说话。”
黄毛挣扎，绳子是猪蹄扣，越挣扎越紧。
“不说，就甭乖嫂子不客气了。”
屋里有香烟，是昨天晚上说事留下的。
和香点上一支烟，光亮里，她的目光坚毅冷冰冷，一股煞气升腾，和刚才在牛彪的怀里判若两人。
为母则刚，为母则凶！
狠狠的抽了一口，连声咳嗽起来。
红红的烟头在漆黑的房间里鬼火一般。
然后，烟头按在黄毛裸露的手腕上。
黄毛压抑的惨叫一声。
“黄毛，你原来的疤是不是也这样留下的？”
“嫂子，你怎么这样凶残，我没有一点恶意啊！”
“黎娜在哪里？”
“我真的不知道！”
和香又吸了一口，暗红的烟头红亮起来。
“吱------“
皮肉焦糊的气味传来。这娘们够狠的。
这样也好，节省了牛彪他们的审讯时间。
“嫂子，你放了我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黄毛没有提供一点线索，牛彪觉得这家伙作案的可能性不大，可能性不是没有。
伏在和香的耳边说：“嫂子，这样下去收不了场，我把他带走，去派出所询问。”
“你快点。”和香也没有了办法，黄毛伤痕累累，真要是错怪他，以后在村里不好见面。
悄悄打开房门，溜了出去，打开院门，对外面一招手，几个协警鱼贯而入。
手电筒照在黄毛的脸上。几人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戴上铐子。
把黄毛押到村外的车上。牛彪说：“我们接到报警，说和香家里有异常动静，想不到捉了一个采花贼。”
“大哥，和香是我本家嫂子，我们开玩笑的。”
“半夜了，你去一个寡妇家里开玩笑？老实点，和香要是不原谅你，按强奸未遂至少判你三年。”
“我是冤枉的。”
“你家在哪里住？”
黄毛说了一个地方，取下他的钥匙，带上一名协警，两人去了黄毛家里。
在屋里搜索一番，没有可疑物品，又在院子的地窖等地方搜索，一无所获。
把门锁好，带上黄毛，回到派出所。
接着询问，黄毛交代了偷鸡摸狗，经常敲寡妇门的事。
天亮了，完善笔录。
给马根旺汇报了一下。这个黄毛必须得拘留，他有拐卖人口的嫌疑，昨天上午，他在镇里闹得最凶，杀一儆百，震慑不法。
“你去局里汇报吧！我年纪大了，来往一趟县城头晕。”
自己忙活了一夜，没有一人替自己一下，没有办法，带上两名协警和黄毛去了县局。
看见过去的同事，牛彪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将死之人，命快要没了，要什么脸面？
来到法制室，做了汇报，填写了拘留申请表，然后去找韩霜签字。
韩霜的办公室里有人。
牛彪在门外等了一阵，临近中午，汇报工作的人都走了，他才敢轻轻的敲门。
来见韩霜，牛彪心里忐忑，无缘无故把顶头上司给办了，有愧！
“请进。”略带磁性的声音，这种声音令人迷醉。
推门进来。
韩霜愣了一下，脸色更加冰冷。
“韩局长，给你汇报个案件。”
韩霜无语。
牛彪把案卷递上，简要的汇报了案情。
韩璐翻阅了一下，提笔在申请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收起案卷和申请表往外走。
“站住！”
回头，见韩霜往抽屉里摸。
还是要枪毙自己吗？
抽出的不是枪支，而是一份文件，一份内部通报。
牛彪看了一眼，是省里关于协查在校学生失踪的通报。
“给我的吗？”
“你收起来，注意保密。”
“您是要我办理少女系列失踪案？”
“你摸清情况，有线索第一时间汇报。”
“为什么不让刑警队接手这个案子？”
“你只有服从，不能问为什么。”韩霜冷冷的说。
“是。”
沉默一阵，韩霜又说：“你被拘留以后，市局做了决定，开除你的警籍，开除公职，是我据理力争，把你留了下来。”
“是因为我抓获了系列变态杀人犯吗？”
“有这方面的因素。”
“这个案子下来，会有人立功受奖提拔，肯定没有我的份了。”
“看你的表现。”
“我临危不惧，向死而生，表现不够好吗？”
“你得罪了潘家，以后老实点。潘家向来睚眦必报。”
“你是局长，也害怕潘家？”牛彪壮着胆子问。若是以前，借他八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反问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