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娘娘庙
“我已经得罪潘家了。按照潘山局长的指示，不但要开除你，还要按伤害罪判你的刑。”
“谢谢韩局长。”
韩霜挥挥手：“去吧，希望你在黎娜的案子上打开突破口。”
牛彪把昨天晚上在路上提取的烟头和纸屑袋子拎出来：“韩局长，这是我在失踪女孩毕竟之路上见捡到的，希望能进行化验。”
“交技术室吧！我给安排一下。”
牛彪站着没动，迟疑一阵说道：‘韩局长，有一事一直想不开，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吗？”
韩霜的脸色突变，从腰里摸出了手枪，“啪”的拍在桌子上。
“滚！”
“对不起，韩局长。”
“这笔账我给你记着，早晚我让你付出代价。”
“其实-----我------”
“哗啦”一声，子弹上膛。
牛彪拔腿就走。
出来碰见警令部主任，见牛彪神色慌张的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不解的问：“你干什么？”
牛彪不语，低着头下了楼梯。
把提取物送到技术室，黄毛送进拘留所。牛彪自掏腰包，请几个协警在街上吃了烩面，然后回老鸦庙。
一夜没有合眼，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到傍晚。
昨天送和香回家，天色晚了，有的地方没有看仔细，牛彪又骑上摩托车往跑马岭走。
走到那个岔路口，牛彪没有去跑马岭，拐到另外一个方向。
不久看见一个村子。
村子里有一个商店，牛彪进去买了一包烟。
和商店老板攀谈起来。
惊喜的发现，这里有一个摄像头。掏出证件，又买了点物品，老板同意观看。
幸亏那天的录像没有删去。
调出录像，发现在昏暗中，一个疑似女孩的身影，身影只是一闪，然后被一辆过路的车遮挡，车子过后，不见了女孩的影子。
这个影子在画面上停留的时间很短，加上那时候天黑了，身影模糊，不过步伐特征明显，和第一个录像的黎娜很像。
牛彪立即给和香打电话，让她赶过来。
等待和香的时候，牛彪又把黎娜失踪前后的录像又认真看了多次，没有可疑的发现。
和香赶过来了，牛彪指着画面说：“你看看这个影子，像不像黎娜？”
认真的看了一阵，和香叫到：“是黎娜，一定能是黎娜，她穿的鞋子是她姥姥给买的，这鞋子能看清楚。
牛彪把录像进行了复制。
“你家在这个村子有亲戚？”牛彪问。
“没有。”
“录像上如果真是黎娜，她来这里干什么？会不会是去同学家？”
“没有听她说过这里有要好的同学。”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不回家，一定有事情，你好好回忆一下，她来这里最有可能的理由。”
和香漠然。
“咱们去前面看看。”
牛彪骑着摩托车，带着和香往前面走。
出了村子，前面就一条小路，顺着小路往前走，然后上山。
小路越来越窄，最后在一个破败的道观前终止了。
如果黎娜没有在山林里失踪，只有这两个地方，要么在村子里，要么在道观里。
“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
“端头村。”
“怎么这么难听的名字？”
“据说以前叫断头村，后来才改做端头村。人走到这里没有路了，所有叫断头村，也有说是以前打仗，有一个将军，在树上刻了一个名字，行走此处，必定断头，敌人来了，不信，结果中了将军的埋伏，后人为了纪念将军，把这个村子叫断头村。”
“前面的道观呢？”
“附近村民叫它娘娘庙。’
“咱们进去看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就当是来闲逛的。”
“是扮作夫妻吗？”
“你觉得什么就是什么吧。”
把摩托车停在道观前面，信步进入道观。道观里倒是清净，一个小道姑在打扫院子。看见两人进来，并不搭理。
道观一个大殿，两边是偏殿，然后是两排平房，供居士居住。
进了大殿，和香往功德箱里投了一张纸币，点上香火，虔诚的跪在地上，好久没有起来。
看不出这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在偏殿里，和香也是跪拜。
神像旁边，一个老道姑盘腿打坐，面前一个卦签筒子。
和香跪拜完毕，走到老道姑面前，说道：“道长，我能抽一支卦签吗？”
老道姑不语，把卦签筒子摇着呼啦啦的响。
和香颤巍巍的抽出一支。
一看卦签，和香的脸色苍白，是一支下下签。
“请问施主问前程还是问财运，还是问感情？”
“我女儿不见了，我想问问神仙在哪里能找到女儿、”
老道姑一愣，低眉说道：“这位施主是你？”
“他是我兄弟。’
“请这位施主回避一下。”
牛彪从兜里掏出两张红票子，丢进功德箱，说道：“请道长给我大姐好好看看，女儿不见以后，她疯了一样。”
“我要做法，问问娘娘。”
牛彪从偏殿出来，点上一支烟。
一直等到天色昏暗，和香从偏殿出来。
牛彪问道：“道姑咋说？”
“她说天机不可泄露。”
“老道姑是不是说黎娜很快会回来？”
和香没有回答，但是从表情上看出来，牛彪猜对了。
“还说黎娜在天上侍奉王母娘娘？”
和香露出诧异之色。
牛彪都猜对了。什么道长，纯粹是骗人钱财的。
“她还说让你在家等着，哪里都不要去，每天给王母娘娘奉上香火，黎娜很快会回来，不但会回来还给你带来金银财宝。”
“大兄弟，你-------咱们回去吧！”
“大嫂，今晚你住这里，就说想皈依老道姑，在这里清净一番。”
“我不想出家。”
“这不是出家，作为居士在这里修行，很正常，平时一定有善男信女在这里居住的。”
“也行。”
牛彪又掏出来两张红票子，递过去：“只要香火跟上，道姑会善待你的，既然道姑给你说了，就在这里拜她为师。我很快会来看你的。”
“你是不是怕我出去告状，所以才把我放到这里？”
“你看我是那样的人吗？记着，在这里多观察，多学习，看道观有没有异常的地方。”
“我听你的。”
“大姐，最多不超过两天，我来看你。”牛彪在和香丰满的臀部拍了一巴掌。
和香拐了回去。
牛彪骑着摩托车回到镇政府。
镇政府冷冷清清，除了大门口的看门老头，不见一个人影。
所里也是一样，不知道他们是出警了，还是喝酒去了。
打开房门，把买来的方便面火腿肠掂进来。
连点热水都没有，牛彪提上暖瓶，见办公楼后面有光亮，走了过去。
办公楼后面住着几户家属，书记镇长和几个主要班子成员。不过现在好多班子成员在县里买了房子，很少有人在这里住。
光亮从一户人家射出来，院门虚掩，推门进去，叫到：“家里有人吗？”
窗户上现出一个倩影：“谁呀？”
声音脆甜，不知道是谁家的乖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