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蹲了号子
督查警员面色冷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
“牛彪，男，二十六岁，东陵县治安大队民警。”
“把今天晚上的事说一下。”
”今天晚上我值班，因为白天没有参加局里集中行动，被韩霜局长呵斥，让我写检查，我写完检查之后交上去，准备走的时候，潘四手里拿着五连弹猎枪，其余几人手里拿着钢管匕首，进了韩局长办公室，要韩局长放白天被抓的几个人，韩局长当然不同意，潘四用枪指着韩局长，我一见，赶紧夺潘四的枪，他们几个把我打成这样。“牛彪说着，故意痛苦的”哎呦“几声。
督查一笑：“牛彪，当时屋里不是你一个人，说谎话是要负责任的。”
”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有一句谎话，愿意负法律责任。”
“头上的伤是怎么形成的？”
“潘四打的。”
“用什么打的？”
“枪托。”
“潘四他们进屋的时候，韩霜在哪里？”
“办公室啊！”
“办公室什么位置？”
“椅子上坐。”
反正韩霜的屋里没有监控，我就坚持这样说。要是实事求是，qj了韩霜，比殴打潘四要严重的多。
任凭两个督查怎样询问，牛彪一直坚持伤是潘四打的。自己是警院的优秀毕业生，犯罪心理学比你们懂。老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爱咋咋的。
询问结束，到了凌晨，牛彪迷迷糊糊睡了一阵，第二天全面检查以后，伤情没有大碍。
心里一直忐忑，韩霜是不是会控告自己，或者给自己穿什么样的小鞋。
两个督查又来了。
“牛彪，签字吧！”
牛彪一看，是一份拘留决定书。签发人是潘山。理由是殴打他人，拘留七天。
“你们这是颠倒黑白，包庇罪犯，潘四持枪威胁他人，寻衅滋事，怎么处理？”
“潘四的事另案处理。”
看来潘四也被处理了。七天就七天吧，只当春节放了七天假期。
唰唰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一个督查给牛彪戴上了铐子。
“没有必要，我不会跑的。”
“这是程序，希望你配合。”
下楼，上了一辆警车。
警车直奔东陵县拘留所。
到了拘留所，看守警员多是熟人，这时候见牛彪带着铐子进来，都知道咋回事，把脸扭过去。
潘四夜袭局长办公室，全县沸沸扬扬。
一个瘸腿老警员例行公事，收缴了牛彪的手机、抽出了腰带，把皮鞋上的金属标志扣去。然后打开了拘留所的大门。
进了大门，还有一道小门。然后是号房。
牛彪对这里不陌生，以前经常往这里送人。想不到今天把自己送来了。
走到门口，老警员拍拍牛彪的肩膀：“老弟太年轻了，以后多长个心眼，不要太冲动。把你送进这个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
牛彪没有明白老警员的话意，所有的号子都差不多，住哪里都一样。
号门打开，一股异味扑面而来。
“进去吧，实在撑不住就大声叫喊，今天我值班。”
老警员老糊涂了，我年纪轻轻一个小伙子，住几天号房会坚持不住？
牛彪走进去，号门从后面“咣啷”一声锁上。
几秒钟后，适应了号子里的昏暗。
蓦然看见最上位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子，是潘四，潘四咧着少了一颗门牙的嘴，嘴巴上叼着一支香烟。。
“牛彪，看你能不能牛逼过这七天。上！”
再看身边，七八个壮小伙，有几个是前几天和潘四一起去韩霜办公室的，还有是之前抓的潘四的马仔。
一个小子走到跟前，对着牛彪的腹部就是一拳。
这是要爆肝啊！疼痛难忍，牛彪蹲下身子。
“跪下！给四哥道歉。”
牛彪没动。
“不道歉三天以内让你横着出去，拘留所里经常死人，不是心脏病发作就是吞筷子自杀，你想选择那种死法？”
这时候牛彪想起刚才老警员的话，撑不住就大喊大叫。老警员今天值班，明天呢？把牛彪关在这个号子里，是有人刻意安排，自己能不能撑过七天是未知数。
反正要死了，我才不会大喊大叫，更不会下跪求饶！
忽然站起，对着刚才那小子的裆部就是狠命一拳。
这小子瘫倒在地，大声哀嚎
“憋住！”潘四吼道。
蛋疼的家伙立即咬牙，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你们几个全给我上！”
几个家伙围上来，对牛彪拳打脚踢。
牛彪在警院的时候拿过警察院校的格斗冠军，几个家伙根本不是对手。
一拳一个，拳拳到肉，直击要害。
不到一分钟，几个家伙全都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潘四愣了。听说这家伙在局里是一个老蔫，不久前老婆给戴了绿帽子，离婚了。这几天咋突然疯了一样？
潘四从上位铺上站起来，吐掉嘴巴里的烟蒂。
“一群废物，白养你们这么多年！“
踢开一个蹲在地上的马仔，挥拳朝牛彪面门砸来。
这个潘四，从小为非作不爱念书，打架斗殴经常被学生家长找上门，家里没有办法，十二岁的时候把他送到武校习武，正中这家伙心意，在武校能吃苦，练就一身功夫。后来经常剃了光头穿着灰布长衫招摇过市，街坊邻居说这家伙皈依了，以后街上平静了。
二十岁的时候潘四回到东陵，据说是犯了花案，他的二哥帮他摆平以后，武校说什么不要他了。
潘四回来以后，东陵县城再没有平安过。
牛彪见潘四的拳头袭来，往后摇闪。
号子里空间狭小，撤不开身子，面部挨了一下。
牛彪感觉潘四的这一拳很有力道。
看他的弓步，握拳的姿势，知道街上传说潘四打遍东陵无敌手不是空穴来风。这家伙真有两下子。
准备还击，大腿被地面上一个家伙抱住。
想踢开，又一个家伙抱住了另一条腿。
一拉扯，牛彪倒地。
刚才被揍的几个家伙纷纷上来，把牛彪死死按住。
潘四踹了牛彪一脚：”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