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那所有杂质都能去除掉了！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她就不会提出这个问题，那些长者们也不会纷纷躲躲闪闪的了。” 张凌牧在严萍还没来得及开口之前，便接着说开了。
“其实自始至终，我们的修炼都在不断的‘洗髓伐毛’。
然而，在进入蜕形境之前，清理的杂质仅仅是表面上的一些，并未触及经脉、深入脏腑！” 张凌牧详细解析。
“蜕形境是一次重生，对洗髓伐毛有深层次的挖掘。
初期去除四肢的污秽，中期剔除经络的杂质，后期则是深入清洁五脏六腑！”
“直到排除了杂质，我们才算真正步入修炼者的行列，和元气的亲和力达到了极致。” 张凌牧询问的目光落在严萍身上，嘴角微微上扬。
听完这段话，严萍整个人愣住了，她没想到张凌牧会如此深入且详尽的描述，甚至连每个阶段的具体内涵都说的一清二楚。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优秀学生！
但是下一刻，她的神情阴沉下来。
她无需这样杰出的学生，张凌牧的优秀恰恰成了讽刺她的利器。
还能如何刁难他？如何替夫出气呢？
“你的理解大致正确，不过先坐下吧。”她板着面孔出言，尽管心里不愿承认，张凌牧在这轮交锋中赢得了胜利。
其他四个院落的学子们看见张凌牧坐下后，震惊不已地看着他：就连这些问题他都知道答案吗？
“老妖婆的问题一贯尖锐，这是我头一回看见学生回应如此准确！”
“他还没有修炼到蜕形境，初次上课就能讲得这么深入，他是怎样做到的？”
众人一时忘了对张凌牧的成见，剩下的只有惊叹。
“小师弟好强大啊！”
而五年级的学生更把他当作仙一般膜拜，满脸惊讶与钦佩地看着他。
“学弟，你是怎么对课堂内容了解得这样全面的，没上课都……？”
“难道是院长悄悄给他开小灶？”
更靠近的四年级学生们耳朵忍不住竖起，他们想探个究竟为何他如此出色。
面对五年级学生的疑惑与期待，张凌牧无奈地看着他们，“平常就不看书么？”
“看书？” 年纪稍长的五年级学生们脸色陡变，旋即不好意思地垂下目光，觉得自己受到轻蔑的评判。
靠得较近的四位院落学长们闻言，尴尬地重新落座，只因为阅读书籍这件事，就把他们的应答水平贬低至尘埃了！
“整天沉迷修炼，谁还会顾及到看书？”
他们内心暗道，而看到五年级学子一脸不解摇晃的模样，张凌牧摇头不止。
在张家的早年，资源匮乏使他对古籍和其他知识的学习不遗余力，知识积淀自然而然丰厚。
没想到这些学长居然从不看书，这让人大跌眼镜。
“安静！”
严萍在讲台上拍打着手，学堂的喧嚣快速平息下来。
“小子，虽让你略胜一筹，但我可不会这么放过你！”
严萍拿起了教材接着讲课。
脑中飞快转动思考，如何以更难以捉摸的问题挑战张凌牧。
“小子，虽然积累不少，但也犯了错误。” 随着疯子仙帝声音在脑海响起，张凌牧只轻笑了一声。
“你说的这点倒是对的。
不过有一点……”
“嗯？” 张凌牧眉头轻轻抬升，自己究竟说错在哪里？他疑惑不已。
“蜕形境并非只有净化身心和除去脏腑杂质而已，任何一个修士，不论是丹田或生命之宫，都无法逃过杂质侵袭。”
那所有杂质都能去除掉了！
“甚至连丹田命宫中，都会有杂物吗？”
张凌牧愣住，这话颠覆了他的理解。”你知道重塑境有多少重境界吗？”
“应该是九重啊。”
下意识地回应，他觉得这是常识。”错了！”
“重塑境并非仅有九重！”
疯仙帝的声音变得认真严峻。”实际上重塑境分为十重！”
“十重！”
张凌牧面色剧变，他从小到现在都没听说人能够突破重塑境第十重，不是早就约定俗成是至理了吗？”第十重境界的意义，在于清洗掉丹田命宫的杂质！”
“在过去的时代，几乎所有人都需要重塑十次，可是时代变迁下，人们为了寻求强大力量，降低了修炼难度。
渐渐地，大家不再严格清理体内积累的杂物，然而后果就是将来某一天，想要清理已过分累积的杂质，难若登天。”
“而在现今的古老族群，任何人都须历经十次重塑，如果你无法做到，那就辜负了是我这疯仙帝之徒！”
“古老的族群？”
疑惑充满张凌牧的眼睛，“请解释，丹田与命宫为什么会混杂杂质呢？丹田中理应充斥着最纯粹的元气才对。”
“元气再怎么纯净，仍会有细微杂质积累，长时间下来，想想是多少吧？你以为元气是简单吸收就可以吗？”
“原来元气也会有杂……元力？”
严萍看见张凌牧走神，心里暗喜，抓住机会质问他。”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如果你答不上来，便站在学堂外面！”
其他学员听此议论纷纷，只是听课却要受罚站到室外，岂非让所有人都看到、丢了脸皮？大家内心愤恨”这疯婆娘也太毒了吧”
，不过看热闹的人中，除五大院的前辈，其他人无不幸灾乐祸地看着落难的同窗。
张凌牧回归思考轨道，眉心紧蹙，果然这老家伙没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吗？还好在和疯狂仙帝对话之时，他仍专注听讲。
于是轻而易举，站定后给出答复，令众人哑口无言。
严萍的脸色铁青阴沉，这回败阵下来不仅败得彻底，他竟还会走神的同时还能聆听教诲，可恶至极！”好了，现在你可以坐下。”
张凌牧却并未照做，而是冷冷盯着严萍，这是什么意思，一直拖着不让人好过吗？严萍一皱眉，怒道：“你想出去站一晚，那就赶快出去！”
“导师，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若是您能够正确解答，我就以后的所有课程站着听课！”
张凌牧眼中闪烁一丝寒光，反唇相讥，决定正面迎战！
严萍起先惊愕不已，随之却是被挑衅般的冷笑 ，他竟胆敢向她发起挑战？多年的教授生涯难道都毫无意义了吗？”不知何人给你的勇气，让你如此无视师道尊严！”
“既然你想吸取经验，那今天我就满足你，“
她带着傲然的神色，不相信一个新生会将她驳倒。”张凌牧，这下我让你知道高人风范了！”
浮屠之塔内，疯狂仙帝听见这段对话，猛地睁大双眼。
这是要考核导师？出些什么难题？”依我对前辈渊博学识的信心，任何微不足道的问题都能让她一蹶不振。”
张凌牧抚弄鼻子，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嗯……那是当然。”
这位金色屁精的马屁，让疯狂的仙帝飘飘欲仙。
已经有整整十万年没人这么捧他的臭脚，这种熟悉感和愉悦，怎能不让他沉醉。
“小子，你的马屁功夫越发纯熟了。”
“哈哈……但我快坚持不住了，这一次就算帮你一回，下次就别再找我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啊。”&34;
疯狂的仙帝打了个哈欠，开始了沉思。
严萍瞥见张凌牧许久没有回应，嘴角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这个黄毛小子还以为可以为难到她？简直是白日做梦！
“导师，请接题！”张凌牧嘴角微扬说道。
严萍立时冷笑，居然还有脸提出问题，她双臂抱胸，傲慢地抬头望向张凌牧：来啊，看这废柴能憋出多牛的题！
“请问，在相同境界中，五品命宫与六品命宫的力量差距是几斤？请精确到十斤范围以内。”
顿时，教室内连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严萍放下双臂，看着张凌牧瞪大眼睛傻愣在原地，周围的学生们也面露震惊，这个问题……正常人都会问这个？
相差一个品阶的命宫天赋，在同等境界下力量差距有多悬殊，这只有神仙才能估摸得准！
见众人都被惊呆的样子，张凌牧忍不住一笑。
当初面对类似疯狂仙帝的问题时，他也同样震惊不已。
这个话题太狠，太刁钻了！
他毫不怀疑，哪怕换作导师严萍或是院长大人，也无法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过了片刻，严萍从困惑恢复了愤怒，她不知道答案，并非没有人知道，只是谁会在意这种无聊的问题，明显就是纠缠不清！
“张凌牧，给我说个正常的问题！
这里是学区，不是你发威的地方！”
她恶狠狠开口，但自己确实也无法给出答案。
张凌牧冷笑，他早知如此。
不急，他还有个备用选项呢！
“既然你觉得这太困难，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保证是修炼相关的问题！”
听见这话，严萍神色稍有缓和，学生们也暗自舒一口气，终于肯提出比较普通的问题了，对吧？
“请说明，在同等修为条件下，六品命宫的人修练一个小时后，五品命宫需要增加多少时间的修行，以便能赶上六品命宫的进阶步伐？请精确到十五分钟之内。”
再次陷入沉寂，相同的震撼再次上演。
所有人都在瞬间转为了呆滞。
这种问题是正常人能提出的吗？
“你过分了，张凌牧！”过了不久，严萍被彻底逼疯，这两个问题……真的有人会思考吗？
“如果你回答不上，导师，请承认认输吧，没什么丢人的。”
张凌牧用轻蔑的眼神注视着严萍。
这种眼神刺伤了她的自尊，让她的眼眸泛红。
严萍坚定地说：“只要你能解答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我不仅服气，还会向你道歉！”
说完这话，严萍怒火燃烧，她坚信张凌牧肯定也无法给出满意的答案。
周围的同学们闻言冷笑连连，挑衅地看着张凌牧：“你不是挺嚣张吗？提出这种超乎寻常的问题，你倒是试试能否解谜！”
“他解不出来的话，老巫婆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拭目以待吧，想戏耍老巫婆，没一个好下场。”
一群人嘲笑讽刺，张凌牧却沉默着不作声。”你倒是开口啊，你哑巴了吗？”
严萍眼里看出张凌牧没这个本事，嘴角逐渐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对张凌牧步步进逼！”如果你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就是在戏耍我这个导师。
从此以后，你必须站立听课，并扣除五十个学分以示惩戒！”
听到这话，第五学院的老学员脸色骤然变化，五十个学分可是相当于在狂风洞闯关五次！
“导师，我想您应该言出必行才是。” 张凌牧轻笑，看向严萍的目光透着冷冽，“请不要到时反悔无凭！”
“荒谬，我岂是食言之人？”
严萍仰头轻笑，还在硬撑吗？
“如果最后我获胜而你食言的话，我会自行请辞！”
张凌牧微笑中，目光精光闪烁，就等着严萍说出这句话来。
“很好，那让我先揭示问题的第一个答案。” 张凌牧话音加大，打算一次揭露两个答案以防严萍打擦边球。
见张凌牧这般信心满满，严萍有些无法平静，张凌牧那番话让她脸上的镇定逐渐崩溃，因为之前她曾预料他会解答不出有关非人类问题。
她认为只要张凌牧答错第一个，无论接下来答错对答对都能扯开赖帐的缺口，但此刻她发现张凌牧并不简单。
“难道我真的需要到外面解答？我身为指导者，岂能接受此等屈辱！”
她心中的恐慌如潮水般涌现，但仍 自己保持冷静，直视张凌牧。
“在同一个境界内，命宫等级若从五品晋升至六品，力量差距为八十斤；每个阶段升级，这个差距便增加十斤。
误差最多不超过十斤！”
接着是脱胎境的情况：“在脱胎境中，力量之差足有三百五十斤左右。
随境界升迁，差值还将额外提升百一十斤，同样不超过误差十斤的范围。”
听完张凌牧的话，严萍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那些学员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真的给出解答了！”
“而且解说得那么清楚。”
“真有这等把握？他是不是……弄错了？”
大家随即产生了疑惑，力量差值能在十斤之内精准控制，这让他们觉得难以置信。
就算进入脱胎境，每个人的力量都超越了八千斤，二十斤左右的偏差，怎能如此精确？
严萍听到学生们的反应后迅速镇定下来，反而增加了信心——在脱胎境的力量控制上绝不可能做到如此精细。
“这里有哪位是五品或是六品命宫？境界相同时请出来。”说完这话，她挑衅似地看着张凌牧，不正面反驳他的答案，就让事实来验证一切，她看看张凌牧还敢说什么。
一名导师走上前来，“我和这位导师同日晋级为脱胎境二重。
我是六品命宫，他则是五品。”
看到这对学员走出来，严萍眼前一亮，这真是意外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