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带她去处理伤口
她想要不表现的那么狼狈,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她将自己的胳膊都掐到青紫了,但还是没有办法转移注意力。
尖锐的镊子在伤口处进进出出,带出一块又一块沾着血肉的石头。
容浅疼得都快没有知觉了。
叶绥之看容浅都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心疼不已。
他将自己的胳膊伸到容浅的嘴边:“来,咬我。”
容浅神志不清地咬上他的胳膊。
叶绥之轻轻的“嘶”了一声,容浅疼的完全没了理智,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这一下咬的有多疼。
度秒如年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护士专心致志的帮容浅清理伤口,只是她几乎整个腿都被磨破,磨破的地方全部都沾上了小石子,密密麻麻的。
只能先用镊子将大一点的石头取出来,再用酒精将小石头和灰尘全部冲洗下来。
现在只是取石头,容浅就已经疼出了一身的汗。
护士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在这样紧急和要求高度细心的情况下也出了一身的汗。
终于,护士长舒一口气,擦了擦睫毛上的汗滴,对容浅说道:“接下来我给你打点麻醉药,不然用酒精清理伤口的时候,你会受不住的。”
容浅咬了咬唇:“我对麻药免疫。”
护士疑惑:“免疫你之前做过什么手术,用过麻醉药吗?”
容浅抬眸看了一眼叶绥之,小声道:“我之前生过孩子。”
护士一脸吃到瓜的表情,叶绥之是他们医院的投资人,他们所有人都是认识的。
她自然知道叶绥之是没有结婚生孩子的,那眼下这个女人的孩子……
她看了一眼叶绥之,果不其然,叶绥之的表情变了变。
护士在心里想,那这个叶总还挺好的,这么大的身家也不嫌弃一个结过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当代男性楷模啊。
不过,她心里虽然八卦,但专业能力还是很强的。
“一般生孩子采用的是脊椎内麻醉,这个麻醉量不会很大,因为怕伤到腹中的胎儿。”
“你当时生孩子的时候对麻醉药免疫,只是因为你新陈代谢比较快,麻醉药的分量不够,我现在会适当提高麻醉药的分量,可能还是会有点疼,总好过你硬生生挨着。”
容浅点点头:“好。”
很快麻醉药就注射到了她的体内,她眼皮开始下沉。
护士对叶绥之说道:“你多引导她说说话,现在不能睡觉。”
“好。”
叶绥之平常话不多,现在让他主动和容浅说话,他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话题。
护士看着他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般,坐在位置上不言不语,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看到病人都快睡着了吗?你赶快跟她讲话啊!”
“啊……哦……”
叶绥之少见的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想了几秒钟之后,说道:“你的那两个孩子中文名叫什么?”
容浅迷迷糊糊的回答道:“容祯和容晗。”
“他们是哪一年出生的”
“21年。”
眼看着容浅越来越清醒,护士用眼神鼓励叶绥之继续问。
叶绥之试探道:“具体一点的时间呢?”
“21年3月……”说到这里,容浅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她咬了咬自己的唇,改口道:“21年12月23日。”
21年12月23日,就是她做假的出生时间。
按照这个日期来推算,任凭谁都不会想到这两个孩子是叶绥之的。
叶绥之听到容浅在迷迷糊糊之中依旧报的是这个日期,周身的气压都冷了几分。
容浅居然真的敢给别人生孩子!
他搂着容浅的手下意识用力。
“疼……”
容浅惊呼起来,她虽然已经打了麻药,但是麻醉药只对腿部有效果,叶绥之掐的是她的腰!
叶绥之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容浅这下是真的疼得清醒了。
很快,护士就用大量的酒精来冲洗容浅的伤口。
酒精冲刷掉了伤口上的泥土和石子,那些黑乎乎的泥土和石头染脏了地面。
不知道冲洗了多久之后,终于可以看见容浅腿上伤口的原本面目了。
任凭是叶绥之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看到这些伤口都不免蹙了蹙眉头。
这些伤口太狰狞了,面积也大,严重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骨头。
护士在伤口上涂了消炎药,以及帮助伤口快速愈合的药,然后嘱咐道:“我给你开点药,你记得每天都要涂,这段时间都不要走路,好好休息。”
“好。”
拿完药后,叶绥之又抱着容浅回了家。
容浅看着自己的腿,有些犹豫等一下要怎么样去洗澡。
结果这个时候,叶绥之从卫生间端出来了一盆温热水,又用纯棉的毛巾在温热水中过了一遍。
就在他朝着容浅伸出手的时候,容浅瞬间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容浅从他手中拿过毛巾:“我自己来就好。”
叶绥之没有勉强她:“不方便的话就喊我,我就站在门口。”
“好。”
容浅目送着叶绥之出去之后,她拿起毛巾来擦自己的身上。
很快,她就将自己能擦的地方都擦完了,只是后背她确实是够不到。
她正在考虑怎么办的时候,叶绥之敲响了门。
“需要帮忙吗?”
她总感觉叶绥之这段时间殷勤得有点过分了。
不过她转念想了想,或许是她现在能帮叶绥之赚钱了,叶绥之对她和颜悦色一点也是正常的。
她又试图用毛巾将后背擦一擦,但怎么样都够不着。
无奈,她只能强忍着羞耻心对着门口喊道:“你进来吧。”
叶绥之推开门,容浅已经趴在沙发上了。
她羞得满脸通红,小声道:“背,够不到。”
叶绥之点点头,将毛巾接过来,然后开始仔细地帮她擦后背。
容浅能够感觉到后背处一直痒痒的,就好像羽毛从后背拂过一样,挠的她心里都跟着有点酥酥软软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容浅有点受不了这逐渐升温的气氛的时候,叶绥之终于说了一句:“好了。”
容浅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在这一刻甚至觉得自己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