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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对照组黑化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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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我的天爷嘞,堂姐插足妹妹的婚姻,拿着妹妹给丈夫的钱,买那什么膏,啧啧啧,那可真是……”

    一个嗓门大的懒汉接过话:“真是猪狗不如啊!还不如我呢,起码我不会吃女人软饭。”

    前头感叹的大婶白懒汉一眼,“你又算什么好东西,啃爹妈的家当,难道就光彩吗?”

    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令伸出旋涡中心的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陈蔓现在只想堵住温念慈那张嘴,眼见着村里人讨论的声音越发不堪入目,已经有人开始扯到那档子事,陈蔓大声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

    温念慈:“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

    村里人眼睛一亮,好啊!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现场如火如荼,炎炎夏日都驱散不了大家伙儿对八卦的热情,而被八卦的正主,只感觉大夏天的如坠冰窖。

    胡说八道!胡说!

    她和王红斌是清白的,他们根本没上床。

    上辈子她在村里浑浑噩噩,出嫁前被娘家剥削,嫁人后沦为婆家的保姆。

    甚至还因为生不出孩子,被丈夫嫌弃一度要离。

    正是伤心的时候,王红斌再次出现了。

    她当时天真地以为王红斌说如果她离婚就娶她的话是真的,虽然他曾经反悔过一次。

    但她相信他是有苦衷的。

    被丈夫抓奸在床时,她被婆家人打得抱头鼠窜,而王红斌竟然屁都不敢放一个,眼睁睁看着她被打个半死,至始至终都没关心过她一句。

    那时候陈蔓终于清楚了这个男人,就是个只会花言巧语的软蛋,可已经晚了,她一辈子都毁了。

    这辈子她得到老天眷顾,美貌、好身材、好嗓子,甚至还有对后世的信息,又嫁给了未来一片光明的军官丈夫,王红斌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她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

    越是生气,陈蔓越是要强迫自己镇定。

    她仔细回想自己重生后,和王红斌通信期间的言语有没有越界,得出的结果是没有。

    她只是在信里问候了自己堂妹的近况不是吗?

    就算有有些越界的暧昧话,她也在信上叮嘱王红斌,看完就烧了。

    就算是摆到所有人面前,也只能证明她是个关心堂妹的好姐姐。

    谁也别想指责她什么。

    陈蔓底气十足,她像个早就知道结果的胜利者,义正言辞地斥责。

    “王红斌就是个泥腿子,我丈夫可是副团长,我能跟他有什么?!新月,你要是因为我说你皮肤糙,就心怀怨气,骂两句也就得了,毕竟怎么说我也是你姐,不会和你生气。”

    “但你要是敢污蔑我,到时候查出来都是假的,你就不怕在村里人面前失信丢脸,给你娘家蒙羞吗?咱们可是亲戚,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要闹,闹掰了,家里有难事的时候我看你要上哪儿哭去。”

    “我家建国之前还说看在以前伯父伯母照顾过我的份上,要给你安排事做——”

    “现在看来你这样性格极端,有点小事就疑神疑鬼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你姐夫的提携!”

    陈蔓一通夹枪带棒,又在院墙周围逡巡,目光隐含威胁意味。

    “大家都是住在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儿要是闹得太难看影响了我的声誉。我是无所谓,但我丈夫可不是好脾气的人。追究起来,在场所有编排我的,都是帮凶!仔细掂量着点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看热闹别太过分,但凡今天传出去一句闲话,就是跟她背后的靠山作对。

    村里人见陈蔓信誓旦旦,满脸誓死捍卫自己名誉的样子,自个儿不识几个大字,被她那气势唬住了,心里也在打鼓,也不免收敛了几分,但眼神相交间闪烁着怀疑和不确定。

    难道陈蔓真的什么都没做?无风不起浪,陈新月平时挺老实一人,要是没证据敢说这么撕破脸吗?

    可是……陈蔓的夫家是军官。

    他们这样算不算是诽谤上级,市井小民得罪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以后还指不定给你使什么绊子……

    不成,这热闹越看越觉得汗流浃背。

    好几个儿子在军队当兵的人家嘴里念叨:“没意思没意思,都散了吧,下午还得干活呢。”

    温念慈心道好一个以势压人。

    真替原主感到不值啊,原主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从来没因为自身处境好而对这个堂姐有所轻视贬低,也没有因为现在嫁人后鸡飞狗跳,日子落魄而占过陈蔓的便宜。

    至于让军官姐夫给她找事做?

    说的好像天大的恩赐一样,实际上呢,是想让她过去当免费保姆,美曰其名以后给孩子好的上学环境。

    原主忍受堂姐的剥削和压榨许多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为了给儿子走出山村的机会,出去读书挣前途。

    原主为了孩子什么苦都能吃,但她不行。

    温念慈看了一眼狼狈大哭的王学峻,眼神幽暗。

    她没有正面回应陈蔓的呵斥,而是耐心地安抚起了儿子。

    温声细语道:“别哭了,把地上的糖捡起来,几毛钱一斤呢。”

    王学峻瞬间止住哭声,捡起东西摆到一边。

    “脸擦干净。”

    听到这话,王学峻习惯性从口袋抽出手绢,胡乱擦了一通,把之前的脏东西又对准了自己的脸,黏黏糊糊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他揪起手绢一角,扬起来想递给温念慈:“妈妈,手绢脏了,洗一下。”

    有眼尖的人被这虽然沾了些污秽,但依然能看出料子不错的手绢吸引,白色的手绢一角甚至还绣着精致的藤蔓。

    “咦?这手绢……不是陈蔓的吗?”

    “管它谁的,小孩子用这么奢侈的东西,大人也不管管,太浪费了。不对啊,他家还有闲钱买这玩意?别是偷的吧,陈新月看着也不像会花钱买这东西的人。”

    “小孩子不知轻重,大人不能不管啊,以后养成个偷东西的毛病,谁还敢跟他一块做事。”

    小男孩本就因为现场的混乱,脑子乱糟糟的,分不清谁在说话。

    一听有人说他偷东西,他气性上来,忍不住尖叫反驳:“手绢是爸爸那里拿的,这是我家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嘿!你这小孩脾气还挺坏。”

    “你才脾气坏。”

    那大人被小孩急哄哄的反应逗得来了兴趣,故意唱反调:“你妈妈可不会针线活儿,你爸是个大男人买个手绢做啥?我看就是你偷拿别人的东西!偷东西不承认,是坏孩子。”

    “才不是!你是坏孩子,你全家都是!都说了手绢是我爸爸床头柜藏钱的盒子里拿的,那是我家的……我爸可以证明——”

    院墙外散掉了不少人,还剩下上了年纪的,抱着孩子不肯走。

    陈蔓本来也想走了,但吴主任还在这,好歹也是个官儿,她在陈新月面前可以尽情地倨傲,但在吴主任面前,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陈蔓道:“吴主任,要不上我家喝口茶?我家建国一直念着您老人家呢。他经常跟我说,以前家里穷,要出去谋生买不起票,还是您给组织凑了点钱当路费。”

    “真的惦记我,那怎么有出息了,回家访亲,也没上门来过。”

    看陈蔓脸色变了,吴主任笑呵呵道:“开个玩笑,年轻人事情多,我理解。喝茶就不必了,我正要来处理新月要跟斌子离婚这事呢,刚才你们吵得那么厉害,我都不敢开口说话了。”

    这话说的,还成她的不是了。

    陈蔓眼睛里掠过不耐,这些乡巴佬,不就是当了个妇女主任吗?有什么可横的。

    不喝算了,她还舍不得家里那点大红袍呢,一个粗人哪配得上,那可是系统奖励给她,用来拉拢傅建国的。

    陈蔓假笑。

    “您这是哪儿的话?军队里现在离不开他,要不他肯定买票来看看您老人家了。既然吴主任不爱喝茶,那改天我送些山货过来。”

    吴主任没说接不接受,她看着陈蔓说完就想走,那脸上的伪装太拙劣,她一眼就能透过那张假笑的娇艳容颜下,看出这年轻人对她的不耐烦与瞧不上。

    本来想轻轻揭过的事儿,又不想算了。

    她道:“说起来,这事儿确实和你有关呢。陈蔓,你看这手绢,是不是很眼熟?我记得你出嫁前送了一条给我家燕燕,上边也绣着花儿呢,要不要我回家拿来你对照看看,别是给小峻偷拿了。”

    手绢?!那不是她婚前为了唆使王红斌去把陈新月搞到手,而送出的礼物吗?

    她当时是为了向这色欲熏心的软蛋示好,谁知道竟然还扯了出来!

    该死!

    陈蔓狠狠剜了王红斌一眼,“主任,您看错了,手绢这种东西相似很正常,那上面的绣花也不是我专有的。退一万步讲,那手绢就算是我的,说不准是被孩子拿了去,小孩子不懂事随手偷了亲戚家的东西很正常,我不怪她。”

    她心里慌张,就忍不住找补:“新月,不是姐说你,这小孩子手脚不干净可不是小事。你可得管管。”

    温念慈挑眉,“是吗?”

    “我真没偷东西!”王学峻忍不了大人一而再再而三说他小偷,小孩子脾气来得急,他一边叫,一边像颗炮弹冲到里屋,没多久端出来一个饼干盒子。

    王学峻着急打开盒子,证明自己的清白,但盒子太大,他没拿稳,便砰一声摔在地上。

    盒子里头的东西散了一地,都是些杂七杂八的生活用品,里头混杂着一抹红色。

    温念慈去捡,从里面拿出了……

    ——一条红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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