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土地赐予诅咒
从现在开始转生仪式,此次轮回是试炼,是他成为神之前的试炼,神子终将归于天。
圣地,史丹城,大教堂
教堂最初设计形象为躺平的人,而大堂为连接神与人,也就是首的位置。在其内的祷告和歌唱能传达到神的地方。
现在,大堂内器皿轰鸣,形状材质不同的不同器材同时与某样东西产生共振。这种合鸣伴随器皿破碎的杂音持续了十分钟。
从城外听到仿佛是上天在恸哭,史丹城的人们纷纷走到室外,拿着黑皮福音书独自祷告。
黑衣的教士掘出巨树下的棺材,树的根须纠缠着血色的骨头,像将血管曝露的人体。
他从两个像眼帘的皱褶中睁开了双眼,张开了初具形态的双唇。
将你们的一切献给我,我将替你们赎罪
首先倒下的是老人,然后是中年人,最后是小孩。他们都像鼾睡的婴儿一样挂着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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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利特,计划变更,我现在就要统一因摩特斯”
“教皇大人,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你也可以不做选择,等我亲手来结束这一切”
“反正我在想什么您都一清二楚”贝尔利特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后转哭为笑“那如教皇所言,歼灭首先从王都开始吗?”
“已经开始了”
黑长发的中年人颔首,随即望向圣地的方向。“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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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安格兰将艾斯带到了王都内的贵族宅邸模样的房子前,虽然王都是从城墙上一眼望不到头的大,但能在王都拥有一座自己的宅邸,无论大小都表明了国王对此人的器重。明明那位文官能住在王宫内,却还是被赐予私人宅邸。
“我们离王宫好远啊”艾斯抬起牛仔帽瞭望远处王宫,从这里能看见王宫的宫顶。他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喊了出来“瓦塔丽和利玛窦还在王宫门前!用喷射火焰直接飞到这里的完全把他们忘了,完蛋了,我一定会被骂得很惨”
见克安格兰迟迟没有回应,艾斯转过头发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远方的天空。
“格兰?”
“啊,不用担心,传教士见状不妙会逃的,他们最宝贝自己的性命。而且‘这场’骚乱很快就能停止”克安格兰舔了下嘴唇,眯起双眼“艾宝你说的瓦塔丽啊,是你的船员来着,有传闻说海楼石对她一个恶魔果实能力者无效,是真的吗?”
艾斯听完讪笑着拉低帽檐,说“抱歉啦格兰,这件事我可不能说”
“也是,之后老身会亲自问候她。现在先把肿瘤割掉”
克安格兰边说边走向铁门,步伐和说话都有些急促。
“霸气是世界中所有人类都拥有的潜在力量,这种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和气质、威慑力相同,就像本能一样存在。但是,绝大部份的人都不能意识到这种力量,或是想要发挥却终其一生也无法发挥出来”
“这个已经知道了”
“没想到我们的艾宝还有些基础知识,那么你知道你觉醒了见闻色霸气吗?”
“知道,不过听德说我只有在投入战斗时才会被动发动”
艾斯赧然一笑,也不知道最弱东海出生来到伟大航路不到一年就这个水平有什么羞愧的。
“咯咯咯既然艾宝有理论基础,老身就挑重点说。见闻色霸气有多种功能,而卓越的见闻色能看见未来和阅读干扰人的思维,你可能已经遇过,如果没有接下来你会遇到”
“短暂看见未来还好,被读想法倒是个问题。不过我早想好了对策”
艾斯邪魅一笑,像在打什么坏心思。
“咯咯咯!希望你能给老身带来惊喜,你们d真有意思”
克安格兰愉快地指向那座光鲜亮丽的宅邸,嘴角与眼角弯成肆意的弧形。
“武装色留给实战讲解,艾宝,你的任务是把这里掀个底朝天”
“好,要强闯这里吗?”艾斯按住拳头,背后燃起的火焰和主人的双眼一样明亮。
“咯咯咯呵呵呵无论是什么,都要毫不留情地切除、切除、切除”
门前没有守卫,可怜的铁门也很快被踹飞了。强盗轻而易举就闯入了贝尔利特的私宅。
“医生——□□——”
克安格兰用细瘦的脚猛地踹向红木大门,算上铁门这是她今天破坏的第四扇门了。她向前走着,绕过主大厅向宅邸深处走去。
直到现在他们还没在宅邸内看见侍从或侍卫,或许是逃了。
在宅邸的厨房后,克安格兰再次用暴力打开储藏室的大门。
“对自然系而言,主要问题是能力与武装色的共存。把武装色比作盔甲,你无法让无形的火焰穿上盔甲。把它比作剑,你无法创造随时都在变化的剑。自然系新手经常出现无意识发动能力的情况,艾宝的情况应该是不小心点燃什么东西。这是坏习惯,得改”
克安格兰说罢后垫步跳开,一个两米左右大的黑影从天而将落在她原本站着的地方。瞬间只能看清它有至少五条腿,随后巨大怪物向克安格兰扑去,她旋转身体轻易将怪物踢到厨房的水槽中。
又有数个黑影从储藏室中向他们飞扑出来,艾斯姑且有在厨房严禁艾斯的自觉,他普通地进攻接连击倒五个黑影。
不过三秒,水槽中的怪物和地上的五只怪物抖动着肢体复活了。
因为它们的外形过于怪异,以致艾斯看清它们每处结构时花了不少时间。
“这是什么?”
克安格兰瞥了眼艾斯。冷汗从他眼角滑过,就连牙齿都在打颤。
从怪物的身体间依稀辨认得出原本的人形,十二根肋骨开裂,原本脏器的位置长出了类似怪物口器的器官,有的后背长出的肢体扭曲在一起又在地面分叉成支撑主体的长脚,有的从头颅中长出藤曼般的触须,有两只甚至拥有肉膜的翅膀,有三只怪物身上还缠绕着布料。
它们中大多数呈灰白色,像疯狂作家手下的人体艺术展品。
“他们原本是人类?”
克安格兰如果在这里回答是的话,估计之后就听不下其他话了。
“它们?不,比起奇美拉它们更像僵尸,现在你看到也不是人类是死的生物。真要说,是它们杀了它们的宿主。如你所见普通物理攻击对它们无效,用你的火焰倒可以烧了它们”
克安格兰边说,便拿出石刀优美地转身躲开了怪物的袭击。比起克安格兰的游刃有余,艾斯的躲闪动作明显迟钝不少。
“这些家伙是我的训练对手吗?”艾斯眉头紧锁,断然说道“不行,我不要拿它们做训练”
说完,艾斯手心凝聚起绿色盈火,在躲闪间数道萤火跳到怪物身上,萤火在触碰到怪物的一瞬间将燃烧起来,艾斯乘机抓住怪物将他远远甩了出去。
“我要就地解决它们”
“是吗,老身难得的好意就这么白费了”克安格兰低眼瞧了眼石刀,嘴角一勾笑了出来“你的‘对死者的尊重’和老身不同,既然如此老身也不乐意勉强你”
“唔!”
艾斯转过身,克安格兰手里空空如也,她的石刀刚刚飞了过来插进艾斯的背部。没有流血也没有伤口可就是拔不出来。
“这是什么?格兰?”
“咯咯咯当作对你体内恶魔果实能力的封印就行,老身虽说不会勉强你改变你的观念,但说好的指导也需要提上行程。还是说你是没有强大的自然系能力什么都做不到的废材吗?”
“我不是那种废物!”
艾斯击倒的怪物以更快的速度在天花板和地板间移动,剩下的怪物还有五只,它们似乎看准了威胁更小的艾斯。他勉强接受了克安格兰的擅自封印烧烧果实的能力。
克安格兰双手环抱,即使在这充满怪物的狭小空间依旧面带笑容“青雉对付你时用的武装色很标准,你可以回忆一下当时的痛楚”
“嗯,能感觉到他在放水,很多时候我连碰都没碰到他就被轰出去了”
不得不说艾斯即使没有能力也很强,一对五也绰绰有余。他正集中精力对付接涌而至的攻击,但也在听克安格兰的话。
“关于霸气的来源一直众说纷纭,它被描述为‘流转的气’。武装色相较于其他两个需要较多悟性和天赋的霸气更容易习得,只要付出努力杂兵都能学会。就老身个人经验,武装色主要练习的是呼吸”
在艾斯奋力抵抗的怪物的时候,克安格兰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磨起自己的指甲。
“比如手臂的伸展要呼气,手臂的曲收与呼吸相一致。呼吸要细长匀慢,采用腹式呼吸慢慢地演练,随着时间的推移,膈肌经常上升下降。使腹内器官经常温柔地挤压按摩,以刺激内脏各器官,使之产生一定的生理的变化、转变为生理脉冲,长期下来,体内就会充盈受人意识支配呈流动性的能量流”
“流转的气,呼吸,用能量流”
“这种练习你平时都有,你首先要用你的意识把你体内的能量流逼出体外,只有这样你才能触碰到武装色的门槛。火焰被消除的现在,你应该能轻松办到,之后如何留给你思考。加油吧,老身过一会再来瞧瞧你”
克安格兰撂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进储物室,结束了这不达5分钟的指导。两只怪物想追上去却被克安格兰用门板压扁了。
克安格兰知道储藏室里还有其他东西所以离开了,现在厨房里只剩下艾斯和五只怪物。
除非艾斯学会用武装色战斗否者无法彻底消灭这五只怪物。
啃噬人而生的怪物不能让它们活下去。
“我会消灭你们”
——
克安格兰走下储藏室中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地下室一般被用于储藏红酒类的酒品,这里也不例外地摆放着酒瓶。不过刚才六只怪物就是从地下室出来的,所以这里的酒瓶玻璃碎了一地,内容物的酒也溅在墙壁和壁橱上,地板上浸润着一层红酒,地下室弥漫着香醇的酒香。
地下室也不出所料有类似暗门的设计,不过现在也被毁得看不出原来的机关。
克安格兰不是第一次见那东西,偶尔能在火焰燃烧的尸堆旁看见它们的身影。‘解体新书’会对它们产生反应,说明这些也是恶魔果实的产物。在这王都不止一处诞生了这种怪物。
她现在确实很赶时间。越来越强的预感催促着她。
而它们身后的人——是肿瘤。克安格兰走进暗门。
——
我们来到受害者视角
艾斯从感受到能量流和将其逼出体外的过程不到十分钟,但实际感受是力量在流失。一拳打在怪物的身上也是好像有效果又好像没有。
他先试着将全身的气流向拳头,试着挥了一拳。效果显著,但他的拳头没有覆盖黑色,挥出去之后还伴随强烈的脱力感,他还因此被击中几次负了伤。
艾斯脑内宇宙中jpg
“盔甲,光逼出来还形不成盔甲。‘流转的气’流转的盔甲?好像可行,火焰和气都是我身体的东西,这和控制火焰一样吗?好像是有谁说过(瓦塔丽:hi!)旋转的力比直力要强,攻防都更加优秀”
总之试试看。
这里必须说明,‘硬化’所用的武装色只是单纯能量覆盖,而克安格兰所说的‘流转的气’也没有说错,她所说的和青雉揍艾斯时用的武装色用另一种叫法或许更好理解一些,‘流樱’。和之国的文化很注重万物‘流转’,这或许是导致和之国内武装色运用技巧与众不同的原因。
——
克安格兰杀穿副本地下实验室,打碎了所有能打碎的东西,放出了所有能动的东西,又杀了所有能动的东西。
“这里变得和外面碎了一地的红酒的地窖一样乱糟糟的,真没教养”
面对怪物,将其毫无痛苦地杀掉是她作为医者的慈悲。她早就对此没有丝毫犹豫。
她现在感受的情绪指向这些东西的创造者,大概是因为能创造这些东西的人脑子肯定有问题,而有病的人就应该接受治疗。
“巴特利特·贝尔利特,圣方济·尤提乌斯。老身亲爱的两位绝症患者,脑子坏了得把脑子从脑袋里取出来才行,不然病会蔓延到全身。不过现在看来已经蔓延到全身了,老身只能切掉所有病患部位咯咯咯呵呵呵”
克安格兰将看完的资料夹在一本红皮书页中,顺便记住了个新患者的名字。
等上了楼梯,那本红书也不知道被她藏在哪了。
“哦?咯咯咯”克安格兰双眼弯成月牙,原本的不悦很快烟消云散“有点意外,才过去不到半小时艾宝你居然切掉三个嗯?空气中的是”
“对不起!刚刚不小心砸到瓦斯管了!”
两分钟后贝尔利特的宅邸发生了爆炸,大火强到根本不需要专门去销毁实验证据的程度。这结果虽然离谱但好像也很合理。
他们能活着出来真是奇迹。幸好格兰奶奶对艾斯宽容(容忍)程度堪比四海合一,甚至出手斩断火焰,遏制了蔓延趋势防止火焰进一步危害社区坏境。
“好厉害,格兰的武装色连火焰也能斩断吗?”
“咯咯咯活久了自然会一点技巧。你使用武装色的感觉怎么样?”
“比想象中要耗费体力,不过我已经抓住技巧了”
“艾宝比老身预想的还有悟性,奖励一颗糖”克安格兰从她的魔法隔离衣口袋中变出一颗糖,丢给了艾斯。然后继续说道“你将会无意识使用能力的坏习惯改掉就能普通地使用武装色,实在不行,老身不介意将爱刀一直给你用”
“谢谢你,不对、这把刀不能一直插在我背后,太奇怪了”
“不识趣的小子”克安格兰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把刀从艾斯背后拔了出来。
石刀被拔出后,艾斯身上的伤口冒出缕缕火焰,下一秒他就回到了从未受伤的状态。
“这就是艾宝你的坏习惯,强韧的意志可以凌驾于身体的保护机制之上,你必须做到”
克安格兰边说,边翻开书将里面夹着的几页纸递给艾斯。
艾斯在和比自己矮的人说话时,都会下意识的弯腰低头降低身高。现在的克安格兰踮起脚伸直手勉强能拍到他的肩膀。
“帮老身将这些纸带去王宫,看时机再拿出来。接下来老身要去做场大手术,非专业护理人员禁止入内,是不能带你去了,不过记住老身的指导好好训练相信艾宝也不久就能名震天下”
克安格兰猩红的双眼内依旧是满满的笑意,艾斯点点头‘嗯’了一声。她放开搭着艾斯肩膀的手比了个下次见的手势,向太阳下落的方向跑了。
艾斯再不跑也要被追责这次的爆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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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乱停止了,从结果上斯科特·克莱斯特带领的叛乱军成功占领了王都。他和他的副官交流后将后续工作暂且交给他。国王的士兵则是卸甲漆戬投降,因为因摩特斯王国唯一正统继承人明确命令了他们,这本来就是一场必败无疑的战斗。
王都革命的事已经传到了周围的领主耳中,如果信息没有延迟,他们应该还不知道王子还活着。他们估计会很快组织新的军队攻打他们或者选择与他们交涉,后者的可能性较高。
不过那些都不是现在该担心的事,国王的死、王子的复活、摩亚教的黑暗、黑魔的真相。就单取黑魔一项就值得斯科特·克莱斯特郑重对待。
“好久不见,斯科特·克莱斯特。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与你再次相见”
“在下也没想到您还活着,我的意思是,您还活着真太好了”
克莱斯特与得文自是有几面之缘,但说不上亲切。
海军大将,神教会的传教士,不知名的海贼似乎都站在王子那边。在他们落座席位的时候,贝雷帽的青年从门外走进来对得文王子耳语了几句,得文唰地站起来。随后,从门外传来高蹬鞋的声音。
进来的人是金发的公主,她满脸通红眼睛泛着泪光,她踏进会议厅就直奔她的兄长。
“父王他是真的吗?”
“是的,尸体已经裹上布。你可以去见见他,我可能很晚才能去看他”
公主扫视客厅,基本都是些眼熟的面孔。随后她在王子身边落座。
“我要留在这儿”
得文低下眼说了声“好”,就没再说什么了。
门外有三名传教士,他们将里面的传教士呼唤出去交谈了几句。其中一名跟着进来,荷兰特拿着枪留在了门外。青雉见到神教会的传教士,示意了一下从座位起身拦住了传教士。
“你端上来的茶真好喝,是用什么材料泡的?”
青雉被克安格兰伤到的左臂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传教士给他下的毒居然比克安格兰的解体都顽强。
传教士脸皮和胆子一样厚实,笑吟吟地说道“青雉阁下那杯茶是用我们神教会的最高级别的圣物泡的,当然十分有效,正常的话,余韵可以保持三天”
“不要以为你们逃得掉”
双方友善和平地结束交谈,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
会议越早开始越好,虽然人还未到齐,但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得文和西夏,海军大将库赞,叛乱军首领克莱斯特,黑桃海贼团代表双子,神教会代表麦克阿瑟·山迪和利玛窦两人。
黑桃其他人都在外面。巴特里尔去确认德的安全,阿吉尔则负责去找失踪的船长、副船长和吉祥物。没错,盖亚被遗忘在了那个小巷里。
费特和费尔用ns播放拍下的每页内容,得文将收集的资料依次传递给每个人查看。
内容主要包括摩亚教祭祀反抗者、用火焰焚烧病者、诡异的集体祷告、失去理智的信徒;史丹城的暗舱、山地的奇怪怪物、王族的意外死亡、死亡的贵族与海军。
男士和小孩的表情都很凝重,西夏公主虽然脸色发白但还是看完了这些东西。
首先按重要顺序询问。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教会确实罪大恶极。那么王子你说过的‘黑魔’也与摩亚教有关的证据呢?”
克莱斯特所关心的,也是停战的关键——证明这场瘟疫是摩亚教制造的。
这场会议必不可缺,说服叛乱军首领当然重要,更重要的与其他人互相分享、分析情报。
坐在座位上的被黑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发青年从他的黑皮斗篷下拿出一瓶药水。
“这是我从王宫仓库找到的摩亚的圣水”接着他又拿出了一瓶药水“这是我们神教会制造的药水。它们都能缓和黑魔的病状”
“它们使用的材料大同小异,都是用于‘驱邪退咒’的药材。摩亚的圣水的材料海军留下的资料里有详实的介绍,这里我回答海军大将‘我们从哪得到这些资料’的疑惑,答案是从资料上写的海军医疗队风筝林实验基地”
“在我们的药剂中并未加有‘风筝藤’,而是改用了神教会特殊处理方式‘净化’代替。净化后我们的药水可以达到和摩亚教圣水同等药效。”
“我们将天才们的特殊能力称作‘天赐的祝福’。我们由我们的方式,从神那儿得到了后天的‘祝福’,神教会的‘净化’就是将神的祝福放在药水中,这样得到的药水能驱散不详之物,比如暂且压制果实能力,一定范围内免疫、抑制疾病。”
青雉作为第一受害人没理由不相信他们确实有这种能力,不过这也直接导致神教会这个团体成为了世界政府眼中的钉子肉夹馍。
“没想到神教会还会这么多东西”克莱斯特对传教士的话半信半疑。
“如果不信我可以请您喝一杯茶,用您的恶魔之身亲自试试如何?请不要忘记恶魔果实才是被驱逐的禁果,神教会只是站在‘海’的那边”
“海?”
“我信你们”
“嗯,费尔有亲眼见过神教会创造‘奇迹’”
“茶,我有点口渴了,虽然有点破坏气氛但有谁去端杯咖啡吗?速溶的也行,我现在很累需要咖啡提神。记得不要让神教会的家伙碰到咖啡”
王子、黑桃、青雉表示接受神教会的话。
“得文王子,能听一下你的理由吗?”
“克莱斯特,他们确实拥有我们不知道力量。我就是被他们的这种力量救下的,基于我的私情也愿意相信他们”
“我知道了,请这位先生继续说”
利玛窦掏出从荷兰特那儿得到的陶瓷罐,陶瓷罐被绷带和毛巾裹着,现在他们还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我们同伴从摩亚教祭祀身上搜到的东西,在打开之前青雉阁下”
青雉在自己包里摸索片刻拿出一瓶绿色和一瓶黄色试剂,解释道“绿色的是一种病毒,黄色是这个病毒的核酸疫苗。认识的研究者将它们给了我,绿色里的病毒可以抵抗‘黑魔’入侵,副作用尚不清楚。我现在挺好的”
“那个是从嗯,海军大将的意思是自己已经病毒接种了吗?”
“没错,而且病毒已经传染给在座各位了。这里还有保险用的疫苗,各位不用担心。”
?!海军大将好像轻佻地说出了十分不负责的话。
“我的身体还很健康,体内也没有外来病毒”
利玛窦将手收回斗篷里倒弄了一会儿,解开厚重的斗篷首次露出了全脸。
斗篷下是一位白发的俊美青年,婴儿蓝的双眼美丽至极,左脸的伤疤破坏了这份美感。
他斗篷下的装扮和他外表一样扎眼,他身上缠绕着不下30根皮带,每个皮带上都别了东西,东西繁多甚至能从中找到小锅,而且不止身上,他手中的皮质斗篷也好像呈现出不正常的下垂,仿佛也藏着什么东西。
他将全身的皮带解开将其和斗篷一起交给了在旁待机的传教士。
卸下负担的利玛窦拉开了皮衣拉链露出里面的皮肤和十字架,将一个布袋放在了桌上。他没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继续说道“我对药物有些许研究,接下来我会亲自来实验这些药”
这本来该是领导人阿尔卡佐瓦的工作,不过很遗憾他们现在只能按照最初约好的执行下去。
利玛窦拿下毛巾与绷带,打开了里面的陶瓷瓶的盖子向众人展示。
“这就是我们搜到的东西——充满黑魔病毒的腐烂鱼肉。照片里应该有拍摄到这种类型的陶瓷罐,摩亚教的暗兵在被逼急的时候会像猴子一样拿这东西砸人”
他没有拿这种东西骗人的必要,克莱斯特陷入思考。
“这东西会不会太危险了?”
“王子,当然很危险,这可比任何猛毒都还要危险,是恶魔的诅咒”
说着,利玛窦捏住鼻子将血腥的肉泥咽了下去,不说病毒,那滩东西光下肚就能令胃袋火山爆发。
“哇哦,好气魄”青雉在一旁感叹道。
“如各位所见,我的身体开始急速出现感染黑魔的症状,一般出现需要两到三天的病症我现在就出现了。不出三十分钟我就会死于器官衰竭坏死”
利玛窦的脖子上很快长出红疹,红疹很快化脓流血,周围的肌肉逐渐发黑形成黑斑。他神色冷静地仿佛不关自己事,但能明显感觉到他在迅速变虚弱。青年身上的某些气质令众人不可思议地保持从容,他们安静地听着青年的讲话。
“这陶罐内确实装满病毒没错,接着请让我们露一手”
传教士拿出神教会药水,倒进了陶瓷罐里。
药水碰到腐烂鱼肉的瞬间像碰到千度铁球般瞬间蒸发,腐烂的血肉也变了颜色。
“果实能力产物受海影响的边界在于‘与能力者的联系’,就如冻结果实创造出的冰层,能力者不能控制创造出来的冰,由果实能力制造的冰也不会被海影响。
实际上,风筝藤也无法被海所影响。但总归是恶魔能力的创造物,不可能与能力者没有联系,只是‘量’的多少不同罢了。之前说过,‘净化’能消灭邪恶的东西,而陶罐里的东西能被‘净化’消除的原因只有‘它是恶魔能力产物’。”
“你说什么?!”
“我说黑魔是能力者的制造的,还未结束,请看看这儿”
“这是摩亚的圣水”
利玛窦将药水倒在手帕上,用手帕捂住红疹片刻后展示出来捂住的地方依旧是红疹,而没像其他地方一样变成黑斑。他以同样的方式演示了一下神教会的药水。
神教会的药水虽然也有效果,但相交与摩亚的圣水效果有些弱。
“它们材料上的最大差异是风筝藤。世界政府在这次瘟疫时出动了他们最顶尖的科学团队,其中不乏各领域的天才,可至今还是没制造出有效疫苗”
ns投影到一份资料,费特和费尔将上面的重要内容总结地念了一遍
“黑魔的结构很简单,科研队分析很顺利,可我们没有制造疫苗的条件”
“仅在因摩特斯这片土地上,病毒异常活力顽固,甚至可以在离开宿主的情况下保持长达72小时的高度活性”
“我们神教会去到风筝林实地调查后,认为它不是物质上的问题。我们推测,黑魔对‘因摩特斯土地本身’的强力‘诅咒’”
利玛窦打开桌上的布袋,里面是一团藤曼,他将净化后的药水倒在了藤曼上。
“它如今是沾染恶魔气息的东西,摩亚教改造或者创造了它”
藤曼在淋到水后,红褐色的表皮逐渐干瘪,长出了白色块状的霉菌,白色霉菌遇水也很快溶化。最后摆在大家面前是一滩黑色残渣。
“我记得风筝树和风筝藤在史丹城的大教堂里也有一棵”得文翻出照片,费特费尔也转换了画面。
克莱斯特眉头紧锁,青雉则沉着脸举起咖啡喝了一口。
“‘由摩亚教发现’‘对黑魔起抑制作用’,‘和黑魔一样’是‘恶魔果实产物’”
利玛窦几乎是将解析完后把那道完形填空摆在了众人面前。但仅此还完全不够。
他拿起青雉给的‘可以抵抗黑魔病毒的另一种病毒样本’,用针筒打入手臂。病毒打入手臂中后,利玛窦白皙的手臂立刻青筋暴起。他本人突然踉跄倒下,不过他眼疾手快地把住桌边,‘嗵’的一声巨响吓到了旁边的费特费尔。
利玛窦缓缓抬起憋痛憋到通红的脸“很、有、效、我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它们、在、厮杀”
不用他说都能感受到他的痛苦,经他一说感觉更痛了。
“利玛窦卿,要不休息一下”
利玛窦举手拒绝了他同伴的担心,巍颤着站起来坐在椅子上将胸前的黄金十字架取了下来。他手离开十字架的瞬间又是一次猛烈的应激反应。
“总觉得好可怜”“刚才那下撞到头了吧”
利玛窦身上的黑斑也没有继续增加,病毒确实可以抵抗黑魔病毒。能感受到强烈的疼痛和做出对疼痛的应激反应至少证明神经、肌肉和器官没有坏死。
利玛窦拿起手帕捂住流血的脖子,双瞳有些涣散。
“神教会的传教士,我必须说你的行为连莽勇都不是,而是单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哈哈,叛乱军的领袖,这种程度的冒险就被你认为是找死吗?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要来到因摩特斯?”
他们可是疯子集团。
利玛窦颔首,放下血色手帕。
“青雉阁下,接下来我讲的关于这种病毒的话,如果有什么纰漏还请你指出”
利玛窦很巧妙地接过青雉的工作,他在开会议前紧急统合荷兰特他们的情报。无论青雉还是神教会都不想透露恐怖巫婆的存在,青雉应该更是不愿与她扯上关系。刚才得文王子领会了他们的意思,不再提那个消失的人。王子对他们有如此信任,九成九是因为阿尔卡佐瓦。
“我们暂且将它称作a病毒,a病毒能抵抗黑魔病毒是因它们的捕食关系。当然存在捕食关系的病毒,咖啡厅洛博金斯病毒就会捕食海洋中的细菌和其他病毒。a病毒应该就是黑魔病毒查杀者”
只有利玛窦知道他是在根据他贫瘠的见识在瞎说,其中的科学道理不应该问他这个宗教信仰者而应该去问生物学家。这换做青雉肯定编不好。
“但就算这世界上存在黑魔的查杀者,病毒a的发现者也几乎不可能在黑魔爆发不到一个月就发现病毒a。之所以能用这个了理论上几乎不可能的方法,是因为这些查杀者病毒是创造者通过恶魔果实能力创造的,这个病毒同样能被净化”
青雉喝咖啡的动作顿了下,然后敷衍点头。
“恶魔果实还能做到这些事吗?”王子震惊jpg“啊,请继续”
“好的。我在因摩特斯王国的旅途中发现恶魔果实能力者对‘黑魔’的免疫力很高,结合到黑魔是果实能力产物,这点也解释得通,你们能力者对其他恶魔气息有一定免疫能力。”
西夏公主和青雉同时举手,但西夏看了眼又把手放下了。于是青雉提问。
“你说的我理解了,如果你们所说都是实话,这次的黑魔并非50年前南海的那次”
“虽然难以切齿,但恐怕这次也与我们神教会有关”
青雉直接啪啪鼓掌,“觉得羞愧就切腹自尽吧”
“谢谢提议,我们教义不允许自杀。接下来进入关于教皇‘尤利乌斯’的话题”
利玛窦勾起嘴角,将十字架戴回脖颈,这样这场会议最重要的议题就收尾了。
——
会议持续到傍晚,可并不是平稳收尾,而是被突然的报告所打断。
“城里、王都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很多人都昏倒并出现感染黑魔的病症!”
“什么?怎么一回事说清楚”
会议紧急停止,众人都各自离开座位跟着走出议会厅。
靠近王宫的中央区域和大量居民聚集的避难区等公众地方昏倒的人数不多,其他地方、比如靠近城外的叛乱军军队成员和偏僻区域已经倒了一片。
情形十分混乱,克莱斯特已经离开去指挥他的军队,王子和公主也带着剩下的国王守卫去组织避难区的居民。他们都顾不上会议了。
“军队感染者数量太多,不能全往王都医院送。只能就地扎个营简单隔离”
“病毒a”
“只能试试看了,嗯?传教士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
利玛窦不知什么时候穿上了他的皮质斗篷,像变魔法一样从斗篷中抖出一堆针管。
“这里人这么多感染者意外的少”
“是得文王子吗?我的上帝,这是真的吗?得文王子还活着。原来传闻是真的,您还没死”
“那是西夏公主?是公主!”
得文和西夏带兵刚踏入集体避难营就被王都居民团团围住。
“感染者呢?”
“我!我是感染者!你看我的红疹!”
“?”
梅小姐在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其他地方就没那么幸运,在短短两小时内因摩特斯的土地上的灯火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不过知道这事是在他们忙完后的晚上。
“除了王都其他地方也我知道了,我会立刻组织救援队”
“克莱斯特”
“嗯,我知道是教皇的干的,可为什么是这时候?可恶,但现在救人优先”
就在王子和克莱斯特交谈时,费特和费尔突然不顾守卫阻拦冲了上来。
“这是费尔船长给我的资料,还记得我们未讨论出来源的怪物吗?”“费特认为应该立刻讨伐教皇一劳永逸”
“黑桃的船长?是拦在王宫前不让我进去的家伙啊,他给了你们什么了?”
“费特根据我们船长指的房屋展开了调查”“那是巴特利特·贝尔利特的宅邸”
得文拿纸的手一震,瞳孔猛地放大,看着上面的内容几乎要吼出来。
“贝!尔!利!特!”
——
艾斯两小时前找到王宫里面却除了几个守卫没别的人,外面还乱哄哄的。议会厅只有个看上去很闲的海军大将。艾斯瞧了眼就关上门走了,留下青雉一个人尴尬。
守卫拦了他问他做什么的,艾斯回答后说向上面报告接着就跑没影了。
在王宫晃悠了好久才看见左盯右看的阿吉尔。
“阿吉尔!”
“”
阿吉尔将艾斯领到王宫的客房,里面是巴特里尔和德,虽然德还是昏迷的样子但面色好多了。巴特里尔刚和阿吉尔一起将德搬到王宫,西夏公主给他们安排了休息的房间。费特费尔说什么去做调查,盖亚是老失踪户阿吉尔也没用心去找。
“噢,大家都嗯?瓦塔丽呢?”
“失踪中”
补充一点,艾斯和瓦塔丽也是老失踪户。
“那没事了,晚饭时间她会回来的”
晚上八点,晚饭最后的挣扎时间。
自艾斯把克安格兰给的纸交给费特费尔后,王子他们开始了他们无休无止的议会,讨论十分激烈,肾上腺激素多到他们晚饭都没吃。
但很闲的海军大将却和他们海贼坐在一起吃虽迟但到的晚餐。听说本来是分桌的,青雉强行走过几个房间和他们并成一桌。
现在,就在这儿,把他们一锅端?
“不用那么紧张,我现在只想好好吃个饭,顺便和你们聊会儿天”
能不紧张吗?你可是全程盯着他看诶!艾斯大哥和吉尔姐两个真好啊,为什么他们能这么放心的和海军大将同桌?!
“听说你是从极乐岛的居民”
啊啊啊!啊,艾斯老板放下筷子看向这边了,是要护着他吗?
“请问能加菜吗?”
“我去厨房问问!”巴特里尔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跑,还没等他碰到门他身后就传来伴随碗饭碎裂声的“嘭”的一声巨响。
艾斯大哥被干掉啦!你的牺牲不会白费!他会活下去报仇!
“啊啊啊——要死啦——不对,我活啦——”
“诶?”
——
黄泉乡不归牛顿管是吧?垂直的门对面是水平的门,我直接用脸着桌了。不仅沾一身油水还浪费了粮食。
嗯?可能我在黄泉乡呆久了,突然睁眼产生了幻觉。
不管了,能从黄泉乡回来见到他们真的太好了!我爱你们!
“亲们!你们可爱又迷人的反派副船长从黄泉乡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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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蝉鸣的夏日午后,我打着伞走在油铂马路旁。
马路上车辆稀少,热气蒸腾的路中央有一道不和谐的身影。
那是只浑身是血抽搐着的猫。
是被车撞了吗?它看上去好痛苦。
那天下午我没去上课,被人带回去的时候家长骂了我一顿,但他还是砸着嘴去了医院。
回去的时候我们将猫的尸体埋在了花圃底,因为埋在外面很容易被狗刨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薄荷的种子发芽了。
我看见薄荷的芽被麻雀啄走,它在窗前的树上安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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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的第四天灾坐上了轮椅。
理由什么的其实很好猜。我□□保持死亡那么长时间,身上还有冻伤,没回到这里就直接暴毙都不错了。
“啊”
“说不了就不要说,你去哪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被吉总骂了不不,我要说的叭,那边那个怎么看都是海军大将!不是我的幻觉叭!巴特里尔和我眼神交流过了,看把孩子吓得不清。
“手臂都变得硬邦邦了”艾斯举着火焰烤着我的坚硬的手臂,边烤边好奇地戳了戳我的膀子“啊,流血了!”
“都冻成这样了能流血算不错了。还是交给医生比较好,感觉碰一下肉就会掉下来”
听完艾斯瞬间收回不安的小手在旁边罚站。我没实际看过我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这种程度的冻伤还能保持意识就很奇怪了,你们伙伴的身体真好”
为什么青雉你很自然地就加入我们间的对话?
啊,医生来——woc,圣职者还有公主。
“这种紧急时刻都在麻烦别人,不像话”
“瓦塔丽小姐你没事不像没事的样子,对不起”
白发青年围着我看了一圈,冷飕飕地嘟囔了句“真亏你这样还活着,而且还保持意识,你其实不是人类吧?”
过分了!冰棒人也能救回来我怎么就救不回来!
“我把她带走了,你们去准备我说的东西”
我依次收放五指,像早期人类驯服五指记录,但至少都能动了。治疗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轻松诶。硬要说体验的话是像痒、痛二者混合搅拌的滚汤里游泳,因为到中期脑子像融化了所以没感觉到多少,自我防御机制万岁。
“利玛窦,谢谢你。无论是照顾德还是这次救我,我都得好好感谢你们神教会”
“比起道谢你该拿出些更有价值的东西出来,你拿命得到的情报,把它们全吐出来”
无情!不过多亏利玛窦多特殊的治疗方式,我恢复迅速,能自己摇着轮椅移动。嗯?结果还不是轮椅!算了,比起轮椅教皇的事更重要。
“关于我与交战的教皇,我想问件事,圣人气质是什么?第一次抓住他的时候你的同伴有说过吧,那东西让我吃大亏了”
“圣人气质是人后天特性,你可以看作独属于圣人的霸王色(祝福)。圣人则是完成无与伦比的成就,抵达奇迹之人的代称。他们被赐予其‘圣’的前称。
信仰的性质与质量,直接与圣人气质直接相关。而信仰分为个人和集体信仰。而个人信仰的顶端就是圣人”
“集体信仰的顶峰是那些神神类类?你们这习俗真奇怪…”
“换作其他教会此时就开骂了”
“圣人,我可以理解是被上天眷顾的人对吧,圣人气质连世界法则都能扭曲吗?”
“奇迹就是这种东西”
好的,教皇是挂逼。
我简明扼要地讲了那场战斗和我的猜想。墙上的时钟显示的这个点大家都应该睡了。
“犯人在黄泉乡丢失大部分力量,由于神教会的到来,感觉到原本计划的威胁,为弥补缺少的部分。寄生(暂定)能力让这场瘟疫蔓延,教皇披着黑魔的皮收集民众的灵魂,又向民众伸出手加深民众信仰”
怎么好事全被教皇占了呢?
“按照刚才的逻辑,病毒a的存在也应该扰乱了教皇原本的计划,他可能会来王都。但现在还有个问题,出现在文员官邸与各处的不知名怪物”
盖亚与传教士都指出因摩特斯的基盘是神秘种遗骸,很容易得出答案。再将这个答案代入其他问题,又会有新的解答。
怪物从何而来?答:通过某类基因实验研究出的神秘种亚种,是因摩特斯真正的孩子
病毒如何传播?答:教皇改造了作为基盘的神秘种尸骸,令因摩特斯每寸土地整座岛屿都侵染诅咒,连出游的鱼群都是载体
风筝藤是什么?答:全是亚种,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针对土地的诅咒加上理想国的宣言他是想让因摩特斯本身发生改变吗”
“不可能,普通人类怎么做得到”
“但不是普通人”
“教皇的圣人称号是在更古早的时代被我们先辈教派赐予的,还有可能是被先知直接赐予的。那样就更麻烦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你们打得过人神吗?”
如果按照原本计划,神教会应该会主导这场讨伐。据他们说已经有近1000名神教会的教士来到因摩特斯王国附近的岛屿。
我很好奇他们打算怎样穿过海军包围圈,又要怎样讨伐。我脑子里能想出来的只有发射魔法弹什么的,可他们也不像能搓出大火球的巫术师。
“虽然我们神教会没得到多少传承,但对付恶魔果实能力者的手段还是绰绰有余”
“可他不仅拥有圣人气质,还从整个因摩特斯王国的信徒那里得到了信仰,滋养了庞大的灵魂。能使用的霸气也很强大,动动手指就能把完全形态的廷达罗斯震碎”
我想起被震碎成数万张碎片的时候,如果当时没有提前扭曲空间我都不知死了多少回。
利玛窦好似有些疲惫,坐在了床上。他才从外面组织完人群就回来照顾我,近些天的情况也不像能让他休息好的样子。不仅是他,神教会的其他传教士都一样。
半响,他才低声道“你很清楚,现在我们能否等到支援都不清楚”
“青雉不是有部下的仇要报吗?那家伙认真打起来啊”
他认真和最终犯人互殴岛都没了,玩尼玛。
“从找到敌人到解决敌人都很麻烦的一场战斗至少找到本体或者消除圣人庇护”
嗯?仔细想其实做得到,而且意外的很简单。
“让圣方济·尤提乌斯直接干掉寄生虫不就行了吗?”
“圣方济·尤提乌斯?”利玛窦眼眸低垂,冷意似乎流下眼眶“圣人已经屈辱地成为傀儡”
“可他是带来奇迹的圣人,肯定比我、比我们更强”
白发青年身体微震,抬起婴儿蓝色的美丽眼眸看向我。
无论那位尤提乌斯如何,他现在仍是配得上圣人气质的圣人,建国的英雄,曾经创造奇迹之人。我在黄泉乡看见他了。
纯粹的瞳色十分炫目,利玛窦露出和漫画人物一样布满蓝玫瑰的笑容,如果撇去他左脸的伤疤的话。
“我立刻去制定计划!”
“诶?现在好吧。等等,把我推过去啊!一个人推着轮椅过门槛很累的!”
——
利玛窦把能叫醒的人全都叫醒,拖着他们在凌晨三点的皇宫喝咖啡,王子和叛乱军首领才刚结束工作没打算合眼。
克莱斯特组织的队伍已经打着手电连夜出发寻找幸存者,各地的联系相继断开,现在正处于最危险莫测的时候,他们不可能睡得着也没时间睡。
我友善的伙伴们则在客厅睡得挺香,他们可能是在担心我,但反正都要睡着我宁愿他们去床上睡。利玛窦用敲锅的方式把他们叫醒还差点遭到起床气很大的某人袭击。嗯?利玛窦你从哪摸来的锅?
利玛窦帮我叫醒能叫醒的人后就匆匆离开,我在艾斯耳边念叨了一会儿菜名他留着口水睁开眼睛。
好的,没有奇奇怪怪的人在,除了德和盖亚都盖亚?!额,没问题。它没找过来就表明它还处于失去意识的咸鱼状态,只要我在它醒来前找到它我忘了它的事就不会曝光。
让我们忘了它进行一个会话的讨。
“咳,德美人现在还好吧”
“嗯,医生说他很快就能醒。你没事吧?”
“吉总想说坐着轮椅的我看上去不妙吗?只是有点体虚”我十指搅动的样子像在翻花绳,说话的声音有点紧张“因摩特斯现状你们都清楚了吧,不久后将会有对教皇的讨伐,最短可能就是明天”
我按住双手,抬起眼睛“德美人现在不是好了吗?我们来因摩特斯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那个”
廷达罗斯死在黄泉乡,对教皇的虐杀冲动消失,当初兽化的副作用一口气反弹回来是我现在异常虚弱的原因。我知道这样说话没底气。
但他们都在认真听。
“我想去干掉幕后主使”
做出这一决定不出于任何使命感,无比自私。
他们比我想象中的反应还大,巴特里尔直接张开嘴楞了好一会儿。我现在比向长辈解释为什么游戏不能暂停还要紧张。
“放心,我只是想帮他们一把”
“真意外瓦塔丽姐是个外热内冷的人,我还以为这次也要视而不见”
“你从哪看出我外热内冷了?我那是理智客观”
“拖着这么个病体真好意思说帮别人”,“莫非要费特来工作吗?”
诶?不会吧,你们真的认为你们的副船长是个内心冷漠的人吗?不对,怎么绕到讨论我人品方面了。
“这次对方无耻到我不能视而不见”
艾斯的身体猛地下垂,他一个激灵抬起迷糊的头,砸了砸眼睛回看我。我有点怀疑他没有听见我说的话,没想到他语气意外的认真,同时深深地皱起眉头,我从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
“你一个人不行,我也对那家伙在因摩特斯的所作所为生气,所以我要去杀了他”
“你看见了什么?”
他看见了,听见了,并为罪恶感到愤怒。其实,这儿的所有人都看见了。
“一位可靠的传教士,四个不靠谱但重情义的盗贼,一个为妹妹着想的哥哥,喜欢一惊一乍但其实很勇敢的少女,一位不受爱戴的医生”
“是吗”
我看见了死,像是被死者所注视。
愤怒只是暂时的。我只是不想承担在灾难剧中逃走的角色。
与其在无可挽回后被恐惧嘴上,我宁可现在死在这里。但是现在不行,所以我至少不能逃跑。
倘若这次逃跑,只会令我今后的人生更加举步维艰。
我不敢辜负他们的期待。一直以“他们不会失望的人”为根本生活。正因他们看不见也说不了,所以我才要证明,我是他们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建立在这种心理上的战斗怎么也称不上正义,我不是什么豪侠英雄,而是自私的胆小鬼。
没办法,因为我是个刚成为人不久的人渣。但我最近开始觉得人渣也没关系。
因为这家伙接受了我这个人渣。
“抱歉啦,还请大家参加我和副船长的任性”艾斯回过头朝我傲然一笑,艾斯的笑容真神奇,神奇到或许可以拿去卖钱。
“早就应该这么做”阿吉尔起身离开刚才靠的沙发,巴特里尔嘴里嘟哝着“好”裹紧了身上的毛毯。
“ns快没电了也没地方补充,如果要战斗的话费特和费尔pass”“请老板们多加把劲”
“那这儿就拜托你了”
“传教士听到艾斯要参加讨伐肯定会高兴坏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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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来添乱?这可不是儿戏”利玛窦把不自量力写在了脸上。
“我和那家伙有私人的仇要报,现在不是人手不足吗?能帮上忙的地方我们会竭力帮忙”
利玛窦盯着艾斯思索片刻,说道。
“知道了,虽然人手并不是那么不足,但伸来的猫手也可以借用。但我会派很困难的任务,会死人的。这样可以接受吗?”
“至少保证这群家伙的安全,我无所谓”
白发青年抬起眉毛,重新审视面前的海贼。虽然在乘船的日子里打过几次照面,但正式对话还是第一次,他们甚至没有互相介绍过。这是利玛窦第一次对海贼感兴趣。
“黑桃的船长,只是为你的船员出头大可不必参加这次讨伐,你的对手难以想象的强大,我所说的会死是真的”
“我没想过自己会死在这里,这里的人也是,绝对不会轻易死去”
他语气笃定,目光如炬。钢铁般的男人怀着烈火般的决意。
“那么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利玛窦低下头发“向你表达尊敬,我会如你所望把你往最危险的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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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装步枪像他的伴侣一样与他形影不离,贝雷帽男子的黑眼圈在灯光下十分明显,当然我也与他彼此彼此。明明才半天不见却像隔了数日,没想到死而复生对我的影响这么大。
荷兰特没有进屋,他站在门外,而我坐着无敌的轮椅和他面面相觑。
“你这样有够狼狈,听说你遇到狗和他打了一架”
“对最后boss的称呼能不能带点威严感还有现在半夜4点,计划刚刚拟定完怎么又有事”
“抱歉打扰了”
这句话应该我开门后就说,而且你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让人很气。
“我对我白天的行为向你道歉”
荷兰特摘下贝雷帽,蓬松的黄褐色短发几乎抵到我鼻尖。他在向我鞠躬道歉,为什么?
想起来了,得知阿尔卡佐瓦死讯的时候我揍了他来着。
“啊啊啊,抬起头,免礼免礼,对,阿尔卡佐瓦的遗物,对不起,我擅自把十字架借给了公主,不过她还给我了。传道服我现在没力气拿出来,先把这个给你”
利玛窦接过黄金十字架,垂首说道“谢谢,我会将它带回教会”
“然后呢,你半夜找来不止为这事吧”
“对,从本部的联系来了”
“我就不不识趣地问你们怎么办到的了,有重要内容吗?”
“说重要也不重要,通过调查找到了当年黑魔的一些线索。”
等等,你们是在瘟疫爆发后立刻去南海调查了吗?好可怕的行动能力。
“你应该听过些,在神教会成立中期成员中有各式各样的人,50年前是神教会第一次向外遣使,就是那时发生了意外,
以黑魔出现为契机,成员间出现巨大分歧。‘同类厌恶’吗?总之,因为他们最清楚彼此是绝对不能相容的存在,你死我活的厮杀开始了。赢的多数人正当地活下来,那之后黑魔莫名消失,记载的原因是‘无人可以被感染’。
事后我们对落跑者展开追杀,虽然记录在册的所有人都被确认死亡,不过本部还是筛选出了可能犯罪的人选”
他们对昔日的同伴毫无仁慈的举起尖刀,认为自己是正确的,容不得任何异类。
那里面有恶意吗?不知道,又或许正因为他们曾经是密友,所以清楚对方有多么危险。对外人无比宽仁,对自己人毫不留情,这种社会性是怎么回事?
荷兰特抬了抬帽檐,继续说“是叫‘门罗’的教士,他是当时唯一的果实能力者。事件过后我们在伟大航路前半段找到他并杀了他,有人质疑他的死亡,我们经过比对时间和地点,觉得他当时可能假死逃到了因摩特斯。
这就是全部,就算这儿有人见过他估计也被灭口了。这至少能解释幕后凶手神秘知识的来源”
“结果百分八十是你们的笋事啊!魔法师就该滚回魔法世界买个郊区凶宅待一辈子,干嘛要聚在一起分享禁断知识!”
不行,被气到了。冷静,他们的存在减少了我和万象时钟塔那样的事出现。神教会的人不当正义警察放生野外对社会没有任何贡献。
“对不起,我收回前言”
“没关系,我也不觉得你有什么大志气”
“nmd(原声大碟)”
荷兰特嗤鼻一笑,好似气我颇有成就感。他话锋一转,突然说“我被要求参加讨伐,明天出发,你这个样子能行吗?”
“我们海贼受伤通常转个镜头就偷偷好了,心配御无用。还有事没事?没事我就滚了”
“没了”
“那晚安,滚!”
我用无敌的轮椅踹上大门,放空大脑躺在柔软的床上陷入黑暗。
——
天边微熹。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要疯了,我是刚睡下不久吧?谁搁这念经?
‘告,因摩特斯的民众,不久后你们的苦难将会结束,如果对结束感到恐惧就闭上眼祷告,神会听见。神圣的使者将会去见你们,它们会赐予你们平和’
居然做这么花里胡哨的宣战,真是big胆。
“i、see、you”
嘿嘿,玩脱了吧,第二次被mark的感觉如何?没想到吧,劳资还活着。
谢谢boss赠送的兽化大礼包,瓦塔丽现在完☆美☆复☆“唔嗯!”
“啊、呃、呃啊啊——”
让身体冷却下来花了不少时间,那期间我的情况如果被人看见了绝对会被绑住送进icu。算了,这至少让我明白了我现在身体状态有多差。
除灵魂外的一切都支离破碎,精神和□□上的高压无法缓解,还强制动摇本就不稳定的根基,这条路前方只有自取灭亡。
我撑着床沿站起来,动了动没知觉的右手。
没关系,反正人生就是自取灭亡的过程,怎么想的才重要。
——对,我不甘心,想去杀了那家伙,
床边的热水壶里的水已经冰凉,我喝了几口恢复了点力气。
刚才的全岛广播让居民陷入混乱,王宫的大家也根本没睡好,从走出门的人数看来有几个人是听到声音睁开眼睛又闭上了。趁他们都没看见我,我赶紧逃出王宫。
这里的路上上下下,街道的重复率很高。没用见闻色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昨天的巷子。
“宇宙超人,快醒醒,我是沙福林”
果冻球还是果冻球的样子,没有反应。
“不会吧,该不会死了?盖亚根本没活着怎么会死?到底说怎么急救啊?”
我焦急地想抓住盖亚的身体,根本抓不稳。这瓜真的拥有摩擦系数吗?
“呜呃我应该有办法”
不知道我的应急处理是否有效,但盖亚醒了就好。
[瓦,你是对吾做了什么吗?]
我摊开手掌,手心中躺着几颗红色结晶。它们和荷兰特所拿的结晶极其相似。
“盖、恶魔的身体主要以灵魂为养料吧,所以我想这东西应该有用”
跟盖亚待久了能隐约从它的身体形状判断它的想法,它现在暴跳如雷,也确实跳起来了。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
“放心,我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和神教会要这东西,他们不得刮了我的皮。这是我按照生命卡的制作方式试着做出的东西,友情赞助者是退休的军马,它们听到我要救朋友很爽快地分给了我,这个世界太温柔,而我却是个人渣真的很抱歉”
[唔你特地绕远去制造生命卡的工坊制造生命卡就是为了这个?]
我凭实力从工坊偷过来的技术为什么不能用?我又不卖出去(屑)。
“哈哈,也不全是为了你,你莫非被感动到了?”
[没有!]
“对嘛,我们去好好谢谢它们吧”
现在已经是艳阳高照的正午。顾忌到今日凌晨的宣战,讨伐队伍提前出发,现在他们已经不在王都。他们将花费数日前往摩亚教的圣地,对一切罪恶进行讨伐。
而我自然留在王都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