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的凡想
水流不稳的时候水下前进,天气晴朗时乘风前行。骷髅女王号号保持着最高速度驶向因摩特拉王国。
当我以为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直到到达因摩特斯王国的时候,老天爷再一次教训了天真的我。
出航的时候就被艾沙克的海军军舰追着,直到我们的船消失在他们的海底探测仪上,他们坚持不舍的追了十几海里。
我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埋伏我们,早早跑在我们前面准备与我们中门对狙。
开玩笑,这里离因摩特拉王国不远了,远处的三艘军舰应该是支援的船。又或者海军得到我们闲的没事去趟因摩特斯王国的浑水的情报,专门来找茬。
“这里是派不上用场的瓦塔丽,前方海里左右发现三只军舰,他们应该没看清咱们,潜下去躲过去”
【收到】
我坐在瞭望台软绵绵的地面上,身边堆着一叠稿纸。和我一样被传教士们的纠缠逼上梁山的还有盖亚。我刚刚还在听它的抱怨,没办法,它真的很特别,传教士对它感兴趣是当然的。
[他们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说法方式令吾火大!比你还让吾恼火!]
“谢谢夸奖”
我敷衍的回应怒气冲天的盖亚,目光盯着远处三点军舰的位置。看着它们逐渐放大,瞭望台正下方发出机械运作时咔咔的声音,瞭望台沿着尾杆逐渐下降,贴在副甲板上。加厚板二次覆盖整个船只,下潜的工作顺利进行。
军舰的形状已经清晰可见,我眯起双眼。中央的军舰比另两艘更大,比我以往见过的军舰更大。他们确实向我们驶来,但却慢悠悠的。
我瞳孔倏地放大,迅速拿起话筒。
“不对劲,停止下潜!”
在停止下潜后的一个缓冲时间内,我见识了堪比摩西开海的神迹。
大海仿佛突然经历22亿年的变迁,冰雪覆盖的大冰期向我们追来,在所有生物都未反应过来之际,海面已被冰川冻结。
——骷髅女王号像只冻鱼般困在了冰面上
开玩笑的吧,他们距离我们最少也有十几海里。居然将这段距离的海全部冻住?
“青——雉——”
【周围20海里的海洋被全部冻结】【是敌袭,请所有人做好脱困准备】
我的呼吸颤抖着,骤然变化的温差让我的身体有些不适应,不过这种感觉也很快被突发变故带来的混乱给挤了出去。我开启见闻色将b3中的冰地摩托车放进了door中,随后把医务室里的德抱出来。
谁会和青雉正面杠上啊!笑死,根本打不过。逃跑虽然可耻但有效!
“全员都出来了?那好,阿强你背着德”黑影悄无声息的的潜入我的影子,我望着30米高的骷髅女王号,深吸一口气。
“最大展开·door”
——
咕噜咕噜旋转。青雉在自己的能力‘冰河时代’创造出来的冰川上悠闲的骑车采风。周围跟着两名海军,他们来到了本来应该有偷渡船的地方。
在封锁期间居然试图偷渡到因摩特斯王国,该说这些家伙是大胆还是不怕死。不过他们运气不好,遇上了工作时间的海军大将。
青雉的冰冻果实能力很适合封锁工作及猎杀鱼群,多亏他的勤勉瘟疫扩散被抑制住。虽然工作量很大很累人,不过这工作只能他来做。
“好奇怪啊,这里应该有艘船的”
冰面上船底形状的洞窟也足以证明这里刚才有艘船被困住,可为什么现在却凭空消失了?
青雉扫过洞窟,发现许多平整的切面和冰地摩托行驶的痕迹。
“难不成他们扛着船跑了”
“大将,现在该怎么办?”
“啊”青雉懒散的打了个哈欠,挥了挥手“算了,你们先把船开回去,留下我一个人慢悠悠的搞定”
“是!”
——————
十五分钟前
“这是冰地摩托车,只能乘四人,艾斯,你带着德、阿尔卡佐瓦和一名传教士先去因摩特拉王国,我和其他人徒步赶过去”我拿出备用记录指针放在了冰上摩托的储物箱里。“保护好德”
“嗯”艾斯点头,给了我个令人安心的眼神,开启引擎“我绝对会救德”
我笑了笑,带着其他人匆匆离开。
“说起来,艾斯大哥会骑冰地摩托吗?”
“不会呢”“上次在冬岛试驾的时候栽了好几个跟头”
?!!
穿越冰川让我有种拖家带口流亡的感觉。冰面温度已经达到零下,冰块硬度约为6,青雉在赤道变出南极,难怪冰川不会被海流冲走。
“嘶——”我皱起眉头,倒吸口凉气,吐出的白雾久久不散。
刚才为了将骷髅女王号塞进door中借了盖亚的力量。盖亚约等于有意识的恶魔果实(孕育果实之树),跟我服下的果实是母子关系。借由它的帮助,能短时激发体内果实的力量。
脱离盖亚后有点肌无力和恶心。但至少不会昏倒或失去意识,我也确实在成长。
我望着白茫茫的冰面,陷入自己的世界。
[在想什么?不要犯傻停下来]
缠绕在我右臂的黑蛇吐出蛇信子开口说话。
“我和你加起来打得过将这里变成冰川的家伙吗?”
[你会死]
“你不会死吗”我咬牙切齿的吐槽道,随后叹了口气。“无论什么时候都会觉得力量还不够多,人真是不懂知足的生物”
[完美即是残缺,无论你我,还是这个世界]
盖亚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遥远庄重,仿佛这些话是遥远过去的产物,经它这座桥梁连接了现在。
总感觉它在讲些我永远接触不到的事。
悬日西下,冰川毫无碎裂的迹象。
结冰海岸的尽头连浪花都被冻住。我们总算第三天结束前前到达陆地,不得不夸下传教士们,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忍受极寒与长途跋涉,我还以为至少得明天才会看见陆地。
经过冰川来到岛屿上,这里的温度简直舒适得像天堂。我们走过岩石海岸,在看见一望无际的平原后,总算确认我们进入因摩特拉王国境内。
比预期的还要早一个晚上,为了不浪费骷髅女王号燃烧自己身为船只生命争取到的时间,我决定连夜赶路。
因摩特斯虽然不是政教合一的国家,但名为「摩亚教」的宗教在国内广负盛名。
我们人数少,任务却很多。
1与当地教会接触并套取信息(怀疑摩亚教是背后真凶)
2寻找治疗黑魔的方法,前往生产制作黑魔有效药的‘风筝林’(怀疑是摩亚教拥有治疗方法)
3寻找阿尔卡佐瓦在黑魔爆发前潜入因摩特拉王国的伙伴(怀疑是摩亚教刺杀神教会成员)
真是厉害,姓神的非常了解自己,所以对同样是宗教的摩亚教抱有最大恶意。我不好说,因为我平等地厌恶所有传销组织。
艾斯和阿尔卡佐瓦先行来到因摩特拉王国,还要处理德的安置工作,之后应该会前往首都。
摩亚的教堂与首都离得很近,利用艾斯的生命卡就能汇合。
我将艾斯的生命卡分为三份,交给了其他人。
队伍分配如下
风筝林:两名传教士,费特、费尔
摩亚教堂:巴特里尔,阿吉尔(一队)/一名传教士、阿尔卡佐瓦、艾斯(分二队)
寻找传教士:一名传教士,我和盖亚
和我同行的是扛着一把加长步枪的贝雷帽男子,我记得好像是叫荷兰特。
“我一个人就够了,而且海贼为什么要找我们的人?”
“合理分配人员”
“我们神教会有自己的方法。不过你们想多干活的话我也不会阻止”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贝雷帽男子除了胸前的木制十字架,他的谈吐和装扮都不像个传教士,而像个痞子。
因摩特拉王国地形地貌接近于地中海地区,榈科植物和开花的藤蔓植物占据了森林的大多数地方,偶尔还能看见野生水果和鹿的脚印。
不愧于王国之称,因摩特拉国土面积庞大。城邦与周围村落众多,我们也没有情报去筛选。
荷兰特的特异功能这时就能发挥很好的效果,我不清楚原理,反正他隔十几公里就知道前面的村子里有没有他的同伴,很方便。
[瓦]
“什么?”
休息其间,一直趴在肩上的盖亚难得主动叫我。
[这里的土地,很奇怪]
“嗯?哪里奇怪?”
刚进入因摩特斯时,我还以为青雉在这里降雪了,走进发现这里的土地呈现偏石灰的白色,但这在怪岛众多的伟大航路中算平平无奇的那种。
“我知道了!这发展,肯定有黑幕吸收了岛屿的能量,在干坏事”
[这个剧本怎么如此熟悉欸!你在暗喻吾!你到底想不想听!]
“我听,我当然听”
[这座岛屿的基盘,并非尘埃,而是残骸]
“残骸?什么东西的残骸?”
[你就当做幻想种吧,已死去多年]
“嘿~也不算奇怪事,我还见过会开花的岛呢”
[急什么,吾还未讲完。它虽死去,但如今又有了一丝生气]
死而复返。
越是稀奇陆离的事之间,越是存在隐藏的联系。
“有意思”
复活的黑魔,与正经历复活的岛屿,有什么联系?
因摩特斯王国的星空和海上看见的一样明朗。
“真好啊,夜空那么美丽,真想坐下来欣赏”
悲伤的是,可怜的寻人组甚至连睡觉的时间都被无情的割掉了,是谁啊,提出让我加入寻人组的人。啊,好像就是我安排的。
本来披着月光赶路也挺浪漫的,可不知道我和荷兰特中的哪一个先加快了速度,男人奇怪的竞争心作祟,经过这样那样的不和最后找人变成了竞速游戏。双方无视地形在林中快速疾跑,你追我赶的大戏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忍者在打架。
[被小瞧了,瓦,加速追上他]
“好嘞,发动技能一文字!不不不,我们又不是在赛跑”
当然,这样竞走的结局是两人都累趴下。我赢了!我是站着,而荷兰特是坐着!
“呼、呼呼。所以、刚刚跑过那么多村庄和城市,你怎样确认那里没有你的同伴?”我擦掉鬓角流下的汗,气喘吁吁的问道。
“咳、呼”荷兰特取下贝雷帽,头冒蒸汽。随后他从怀中取出7颗闪烁绯红光芒的红色晶体,月光下他的脸刷上层庄严
“肉为饼,血为酒,愿世人相互关爱”仿佛祭司会呢喃的话从他口中脱颖而出。
“那是——”我左眼皮跳了下,词到嘴边又咽下。
[灵魂余香,是巫毒仪式会耍的花招]盖亚说出我想本想说的东西
荷兰特笑出了声“对,和生命卡差不多的原理,比复活蛋便于携带多了。他们是否在附近,立刻就能知道。被认可信徒会在接受弥撒哪天将饼和酒献上去,它们会保存在教会的某个地方”
“和把灵魂交给恶魔一样,你们把自己的灵魂交给了神教会?”
这跟把银行卡和密码送出去有什么区别。
“这是我们神教会以来的习俗,有许多意义。论不到你评头论足”
草,看到没?珍爱生命远离传销。
“休息好了就跑起来,你不是很擅长长距离的步行所以才加入找人队伍吗”荷兰特将因汗水贴在脸上的头发藏在贝雷帽下,扛起一旁的枪看向我。
疲惫的微笑jpg。少年少女奔跑的青春就此逝去别说青春我命都快逝去了!
深夜5点,我们找到了好像有传教士的城市。
半圆形,贴着河流建造的城邦。这里的居民从河流中引水造成护城河,把河流当作母亲在河畔建造了希腊建筑般白色的城邦,从地图上就能看见的大都市,因摩特拉王国三大城邦之一阿诺。
死寂几乎凝成粘稠的实体盈满空气,死神黑袍上的余香掩盖了所有生者的气息。城外能看见杂乱的车轮印和烧毁过后的灰烬,焦黑的大门虚掩着,仿佛在地狱在欢迎客人进入。
“河流被污染了,瘟疫一夜间爆发,活着的人争先恐后逃出去了”荷兰特看着路上那些残垣断壁说道。
“留下无法离开的人与感染者,黑魔像羊群中的狼般比狼更恶心的速度感染笼中的羊,羊儿们不堪压力与恐惧冲破牢笼四散而逃”
身旁的人喋喋不休的诉说着这里过去发生的事,火光与呐喊的场景历历在目。给了我这么详实的说明,我真是太tmd感谢他了。
烧焦的大门上的黑斑刻在了每个人的身上,仿佛绽开的蔷薇。
该死,我极力不去看护城河上的白色不明漂浮物,但鞋底可疑的触感已经让我全身紧绷。
不能播!一点都不能播!
大门后的黑暗发出呛鼻的焦味,各种东西化成灰后黏在了墙壁和地板上,焦黑的尸堆前面的扛枪男子很平常的进行调查,仿佛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
“处理得很干净。有二次焚烧的痕迹。为了防止感染,有人在这里焚烧了尸体”荷兰特分析道“选择门口焚烧是因为这里有过第一次的大火吗,会是他们做的吗”
死仿佛对荷兰特而言稀松平常,我却别开了目光。
[喂,没出息]
“我知道”我小声的回应盖亚,同时握紧拳头走了上去。
荷兰特斜着眼跟我说“没有习惯这种大场面吗?我们一直都在这种地方奔走,所以在入教前就得习惯”
总觉得他把不值得炫耀的事炫耀出来了。
“别习惯死亡,不说这个,你能确定你的同伴在哪个位置吗?”
“闪着光的只有”
荷兰特拿东西的动作一滞
“怎么了?”
“不,没事”他好像将什么闪着光的碎片丢了,从包里拿出一颗发光的红色晶体。他仰头沉默片刻,瞳孔猛张,蓦地飞奔出去。
“诶?突击竞走?”我跑了几步,停在他刚才的位置。
他刚才的确丢了东西是破碎的暗淡红色晶体。
我立刻追了上去,紧跟荷兰特的身后,同时打开见闻色寻找周围建筑中的幸存者。
城镇好大,建筑构造好乱,幸存者比想象中的更多。再远点,把视野再拉远一点。
“好吵,等等、那是什么?荷兰特!前面有很多人!”
[他好像没在听]
荷兰特的速度不减反增,红星的光圈不断放大又拉远。都跑一晚上了他哪来这么多体力跑这么快?!
我现在没有体力使用剃来追上他,只能眼看着距离拉远。用door或许能让他停下,不过我不清楚那是否正确。
不久,我听见了枪声。
“将污浊之人的灵魂献祭于天,我向摩亚告罪,吾辈的灵魂将于旭日重生,新生的洗礼”
嘭!
身穿黑色祭司服的祭司用那副像有浓痰卡喉里似的声音在教堂内回响,真亏这些跪在地上的信徒能忍着睡意听他说下去。
彩色玻璃,大门,座椅都被砸得稀碎,教堂内的人数超过了允许范围,还有更多人跪在外面。他们手里中都握着染血的锐器,一众默不作声,强烈的疯狂感与兴奋占领他们的心智。
有点麻烦,这些走投无路的可怜人们会不会在祭司被杀后变成猛兽袭击他还是个问题。
不过他已经开枪了,在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包括他。
倒挂的白色尸体,同伴被毫无尊严的,被白布过成肉肠般的形状屈辱的死去。
“愚钝、没有自我、信仰全无的你们”作为同伴而愤怒的半吊子传教士高举长枪,他这辈子第一次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看,可那不是站在迷茫的人面前指引他们的时候。“你们、凭什么”
他委实不适合传教士的工作,只能作为陪同与他们一同旅行。
准心刚对挥舞尖锐锄头脑仁比核桃还小的脑袋,下一秒他就改为用枪托狠狠挥过去。
看来他剩余的理智还能束缚他。
惭愧,如果我和他交换立场我不能保证比他表现得更好。
人们脚下地面陡然变化,夸张但威力小的地刺凭空竖起,瞬间困住了精神错乱的人群,我则是从暴乱中拉出同样冲动的荷兰特。
“你们、你们!我绝对不会绕了你们!”
我仿佛拉了头西班牙斗牛,差一点力不足连人都被拖走。我们两都该精疲力尽了,可他还源源不断的的从骨头里挤出力量挣扎。
“你给我适可而止!盖亚!”
黑色章鱼突然从地底飞出,缠在他的脸上。
“呜呜呜唔!”
这一方安静了,另一方还在吵,我这边可是因通宵达旦头痛得很,再吵脑袋里的某个弦就要断了。
“居然把神父大人给杀了!我们该怎么办!”
“祭司大人啊,神父大人!摩亚大人!请你救救我们”
数百人团结得如某种昆虫,在与历史悠久的教堂截然不合的氛围中叫猖着,刺痛我的神经。
总之,传教士尸体的回收
两具尸体倒挂在临时架起的木桩上,下方摆着承血的器皿和材火,第二具尸体放下来的时候还温热。凶器就应该是祭司旁的锥子,用这个连续刺了几十下。子弹命中祭司头部中央,一击毙命。
我想拆开裹住他们的白布,手却停在了半空,随后放慢动作。
这是高贵灵魂寄宿过的□□,要小心点
他们在死前就有被虐待的伤口,为了之后不刺激荷兰特先遮住这不就全遮了吗?!啊怎么说,他们长得和我想象中的圣人不一样,是凡夫俗子的样子。死的时候合十双手,像个普通信徒向自己的神祈祷救赎。
荷兰特在日中惊醒
这时人们已经陷入谵妄,漫无目的游走和喃喃自语。
其实有试图集体自杀或反抗的人,被盖亚和我阻止了。怎么处理他们也是个问题。总不可能让这群僵尸般的人放出去,这才会成大问题。这城里还有留着些正常人,昨晚、不、今早一直看着的那群人,他们不是妇孺就是迈不开步伐的老人。
而且刚才在混乱中有四人逃走了,我光顾着拦住荷兰特没能追上他们。也不能保证阿诺内没有摩亚其他势力。
乱成一锅,现在就等造成如今局面的荷兰特进行定夺。
他醒过来的时候冷静许多,虽然看见尸体后又差点扛起枪冲出去,不过我很好的按住了他。他只能对着木桩泄愤,如果他不是神教会的人或许能像个小孩般随意发泄——他甚至高贵到不会侮辱敌人的尸体。
“没有习惯同伴的死亡吗?”那个问题从我嘴里脱口而出。
“谁能习惯!”
阿诺城,史丹城,王城。
位于因摩特斯王国主干河流旁的河乡,阿诺城。教皇所在的摩亚教圣地史丹城,王所在的王城。因摩特斯王国以此三大城邦为中心运作。受历史影响,阿诺城的建筑有很强烈的宗教色彩。
据阿尔卡佐瓦说,神教会按教旨分十四届。
而上一届是以一场派系间的大清洗结束,而胜利的教派选择了崭新的血液为开始。
也就是说,现在的神教会与曾经的神教会大有不同。
去除了许多神秘性,反而活跃在世人面前。
至于他们的诞生的原因、演变过程、现在的内部信仰。不加入他们的传销就无从得知。
既然教皇与曾经的神教会有关,或许从他入手,可以得知许多大而无当的情报。
人总是对伟大又触不可及的力量抱有幻想,例如自然、规律、万物。
幻想支配它们、幻想支配它们的神明。人喜欢支配与被支配。
只要掌握规则,谁都能编个宗教故事。
‘天地之初,宇宙一片混沌。
虚空存以神明,他们从混沌中捏造出一个世界。
需要有人支配大地上行走的生灵
于是唯一的人,与万物交好,创造了所有生灵欢快其间的理想国。
恶的侧面窥视那唯一的王座,便将其偷窃
霎时间,秩序的王座崩落,天地倾倒
帝国失落,生灵四散’
没头没尾,完全没看懂。
“你在看什么?”
严厉的声音刺穿我的大脑,我一个激灵将手中的福音书丢在地上。背着危险限制武器的贝雷帽男子眼神好像要杀了我。
“那个职业病?我之前对民俗民族学蛮感兴趣,高考也是想填这类志愿”
“你怎样都行,我问的是你检查完了吗?
“当然,整个教堂,除了后院墓地没有挖开检查外我都搜索过,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我捡起地上黑色的福音书,拍拍上面的灰尘收进door中“喏,共102号信徒都绑严实了”
说实话100号人对一个教堂而言太大了。我抬脚就会踩到人,刚才绑他们的时候也被人咬了,差点变成僵尸片。
“做完事不代表你就可以闲着看闲书”
“额对了,我还找到个东西”我拿出从祭司身上找到的第二样东西——陶瓶,小心的交给了荷兰特,他瞬间明白里面有什么,脸色凝重的将它收好。
荷兰特腰间多出的两袋包裹,看来同伴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这个世界奇奇怪怪的,都不敢随意把自己的尸体留在世上,所以我希望我死的时候能成为这种方便的形状。
“关于这群人有什么想法?”我调开话题,指向周围无数张脸“个人建议放着不管”
“那就让他们待在这”荷兰特答应道。
或许他说的放着不管的内层含义和我想的有些出入。
这座城里有其他摩亚教的人,这是肯定的。
“我要杀了他们给我的同伴报仇”
荷兰特往我叫不出类别的步枪里又填装了几颗子弹,真很好奇那把枪的构造,不知道混熟后荷兰特能不能给我一个把它拆开的机会。
“好理由,但我病重的老火半的病情现在也在恶化。”我像吐出弹珠般频频说道。“而且你能保证你的其他同伴不会在你这样悠闲复仇的时候遇到危险,说不定会像这次一样‘来迟了’”
荷兰特听罢低下步枪陷入沉默。缠在我右手上的黑蛇悄悄和我说了几句话,我压低声音怼了回去。
他撑着枪站了起来,看来是打算离开“你说的对,复仇的机会有的是。我们走吧”
脾气比盖亚还臭。
我们救不了这群暴徒,我们既不能消除病痛也不能给他们希望。我们抓不了摩亚教,因为狂热的教徒不会告诉我们任何情报。
从那群人手中缴获锐器堆成小山,锄头、菜刀、斧头等日常用品被打磨得程亮。
人的杀意,就跟这些点点堆积成的日常用品一样,平平无奇又确实存在。
“他们又为自己找了什么理由呢”
我呢喃着,站在门框后,打开了door和见闻色,确认了敌人的位置。
摩亚教比想象中的还有人脉,整个城的人都在摩亚教的管理下。我们在教堂内闹腾肯定立刻被发现了,他们能谨慎对待我们,拖到荷兰特清醒后也是幸运。
不知道我们对付的是无辜的暴徒还是恐怖组织,往死里打架还是不行吧。
在他们的视野里,教堂的屋角应该出现了漆黑的门框。在他们疑惑的时候烟雾弹就发挥效果将这里包围。这时候从烟雾中飞出黑色的物体,子弹击中后物体绽开墨汁喷洒一地,请放心这是水洗墨汁很容易清理。
然后从教堂后传出巨大的枪响,他们的注意力都被枪声吸引,烟雾再次变浓,教堂像燃烧起来。
我和荷兰特贴在半高的墙壁上,确认无人发现我们后翻过连接另一户的矮墙,沿着计算好的路径逃走。
沿途敲晕了几个摩亚教的人,荷兰特勾着背光速搜查了他全身。
当烟雾消散,他们进入教堂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东大门,是和进来的南大门不同的大门,这还多亏了教堂里找到的地图。白天的话,从这里就能看见南大门焦黑的建筑,黑色的病菌爬满了这座城市的一角。
“看那边”
荷兰特指着墙外说道。墙外有数辆的马车走着石板大路,打算进城。马车上和马车旁都挤满了人,他们面如死灰眼睛里倒影着阿诺城,有些许期冀。
我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应该是逃难的人”
阿诺城恢复秩序的事经摩亚教的人宣传就能知道,从别处赶来寻求救助的人也不奇怪。摩亚教这样做的理由也有很多。
“总之先离开”
见闻色里大门附近有几个监视的人,绕过他们不太可能。于是我从背后把他们咔嚓了,这样就能完美潜行。从位置看他们像是在监视即将进来的人。
昨晚应该也有人在监视我们,只是我没有发现。我当时只以为他们是躺在床上背噩梦惊醒的普通人。这种半夜睡不着的人在黑街之类的地方经常可以见到,这个时代对他们很残酷。
在暗处观察了那队人,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在他们进入城内后我们也离开了阿诺城。
阿诺城离王都蛮近的,如果能在进入王都前找到其余四人就好了。如果找不到我们也只能在约定的第五日去往首都集合。
——————太阳高悬
挂在右臂的盖亚丝毫没有干劲,对比我一晚上通宵还全程赶路都快飞升了,我要气炸了。
到底说凭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为什么会一点做为都没有还要靠意外良药?这里的科学家除了研究恶魔果实和搞点人体实验就没正事可干了吗?虽然我还并没有病毒研究领域的知识储备,但制造疫苗对他们来说很难吗?学医救不了世界那大炮能吗?
“嗯、盖亚,摩亚教瓷瓶里的血肉是不是类似诅咒器皿样的东西?”
[瘟疫本就与诅咒一体,这是常识]
当时选择兽化抑制住病毒是正确选择,毕竟猎犬身上没有一点可供病毒活的地方。如果德他们也能像我一样方便就好了。
话说,我这已经变成了新的物种了不是?这本来是会和恶魔诅咒神之类东西产生联系的故事吗?虽然这里本来就玄幻,但这一路上的遭遇真的让我直呼牙白,诶?我的锅?但恶魔诅咒这种
等等,诅咒?
我突然顿悟(并不),激动的对前面的贝雷帽小子喊道“喂喂!你知道叫圣方济·沙勿略的传教士吗?”
荷兰特嫌弃的瞧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向前走。当我以为他要当作没听到的时候,他开口说
“你在哪知道st沙勿略?”
“认识,她还送了本5年前刊载的骑士特辑”
我很在意为什么会是5年前发售的书,甚至于那什么骑士现在都断载了,也难怪我不知道(来自好奇异世界漫画会主动找来看的屑海贼)。
“认识?”荷兰特停下脚步,眼神仿佛直接说我在撒谎“st沙勿略前辈在5年前就去往和之国传教,现在下落不明”
冲击的事实,好吧,其实也没那么惊讶。过去与未来吗真不想碰时间这种东西。
而且他刚刚是说了和之国吧,是说了吧,那我更不想听了!这个会引起蝴蝶苗头的事就在这里halt!
“沙勿略不在吗,如果她在这里情况至少会好许多”
“听你语气很了解st沙勿略,我就当作你认识她”荷兰特继续说道。
“她是获得圣人(圣方济)称号的教士之一,史上最年轻也是最小获得圣人称号的人,我也只是听过她的传闻,净化果实拥有者,有所有污染与疾病都能治好的奇迹般的力量。她如果在这里一切都会不一样”
我想起那名漂亮的少女教士,在内心认同这句话。毕竟美丽的女孩子无所不能。
“话说你告诉我这么多可以吗?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已经不生气了?”
荷兰特皱起眉,否定说“我一开始就没有生气”
我还以为我之前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他了,但他果然有在生气。
从他的对我的态度不难发现荷兰特对我们的情况不了解,不然也不可能坦然接受我右臂上偶尔会说话的黑蛇。他把我当作普通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了。
我吮喝瓶中的水,擦掉额头上的细汗。眼前应该是村庄,准确的讲是被改装成叛乱军基地的村庄。
“你们传教士为什么非要跑到这种危险地方?”
带着贝雷帽的荷兰特给了我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然后离开灌木丛走到大道上,他在靠近围墙前被士兵抓住被押进村庄。我,不为所动。
幸运点满,我们刚出门就找到了这个村庄,荷兰特的结晶也刚好发光,现在大无畏的传教士深入敌营为我们勘探敌情,荷兰特,我不会忘记荷兰特的牺牲,荷兰特的意志我们会一
“我是来找我的五个同伴,他们在你们这里”
事情进展太快,我台词都没念完荷兰特见到了对方领导团。我身体轻盈的翻上二楼建筑,贴在大型会议室旁偷听他们的谈话。
“你是神教会的人?”其中一个男人问道
“对,我是神教会传教士阿尔卡佐瓦的随从,荷兰特,证明是口袋中的晶体与胸前的木十字架”
他们确认了证明,随后,丛门后走出五名普通守卫打扮的人。
比我想的更容易找到了,荷兰特与他们简短交流后打出暗号。我光明正大的拉开窗户跳了进去,差点把他们吓出应激反应,没办法,这是必要的保险措施。万一荷兰特一去不复返了呢?
“我叫瓦塔丽,是个不那么坏的坏海贼”
和叛乱军首领和传教士互相介绍完毕后,首领将我们领到另一个看似更安全的房间,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营地防御措施松懈,总觉得很抱歉。
我本来也没指望传教士们有多重要的情报,现在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与摩亚教接触,获得摩亚的圣水,接触叛乱军并与其合作,找到风筝林,对病毒的研究。他们把能做的都做了,他们也失去了不少同伴。
我偷瞄了荷兰特一下,我也是刚才知道他不是正式传教士,他是阿尔卡佐瓦的随从是吗?不过猜了也没用,先专注眼前的情报
由于神教会的教士过于好用,这个营地的叛乱军都算是信任神教会。
其他地区的叛乱军不出所料的仇恨王族,但摩亚教似乎深入人心,在瘟疫期间对民众很好,并未进入叛乱军的肃清名单,即使叛乱军占领一个城镇也不会冒犯摩亚教。
现在的情况是因摩特斯王国52座城邦,7个死城,12个落入叛乱军之手,33个在贵族和皇室掌握之中。局势现在也在变化,这个情报可能并不准确,但足够说明因摩特斯王国窘迫的现状。
传教士对摩亚圣水的研究结果令人大失所望。风筝林,是生长在母亲“白河”两岸,与因摩特斯土地联系紧密、拥有力量之物,对于当地居民而言是份补药。
“圣水”本质和神教会的药品相似,是只能除表不能根治的补品。
靠!老子要向全世界播放这条绝望的消息!咳,冷静点,继续。
世界政府与海军在这周内在因摩特斯王国的行动也频繁起来,目的应该单纯的为爱与和平(?,派遣医疗队,整合封锁周边岛屿,派出青雉进行绝对封锁。
我抬起头向叛乱军问道“你们现在有何打算?”
这边的叛乱军立场平和,只要家园摆脱瘟疫的阴霾国王教皇对他们而言都无所谓。
但原因确实是摩亚教的话,他们会举起复仇的弓弩,无论代价去为牺牲者们复仇。他们的心里状态使他们更偏向后者,这份悲伤与愤怒总得有发泄之所。
其他叛乱队伍想法各不相同。
有认为这次瘟疫是因摩特斯对于无能腐败领导者的降罚,只要将国王和贵族的头献祭于天就能得救。
瘟疫将平民与贵族间的尖锐矛盾推向顶峰,愤怒的人想推翻贵族制度,或者颠覆整个国家。
因摩特斯好像自古就是分裂的国度,战乱不断。仿佛只是复现历史。果然实现社会主义任重而道远。
他们解决内部矛盾的方法很简单,把矛头指向摩亚教就行。‘摩亚教是事件元凶’只要证明这点他们80%的问题就能解决。传教士们现在似乎也在朝这方面努力,加油啊,加把劲骑士。
不过嘛,以上的事情都和我没太大关系。
我现在唯一在意的是怎么治好德,留给我的时间不多好吗。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他们搞出来的他们不可能一点疫苗之类的东西也没有吧。
既然如此该做的事很明确了。
“施行诱拐教皇计划”
果咩捏,我也不愿欺负老人的。没事,实在不行到时候就采用planc。把德的身体用冰封起来等到人类科技可以治好黑魔的那天喂喂,虽然这个剧本很眼熟但却很有效不是吗?比死者苏生的秘术之类的实际多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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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孩子送给远在王都父亲的信件
我敬爱的父王,
自察觉黑魔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周,我们王国52个城邦中已有17座沦陷。
我曾前往沦陷城邦的城墙上,墙外的景色您一定无法想象。无数子民发黑的尸体,无论男女,无论老小,他们都毫无尊严的被堆叠成山,他们的尸体溃烂发黑流出脓水,皮肉脱落显出黑斑的骨架。
紫黑色血水流进挖好的沟槽流向郊外或渗入地下,连接各个城邦的河流就这样被污染。城镇被死亡的瘴气笼罩着,街道只能听见凄凉的祷告声。
村庄的情况就更加糟糕了,本来不应该被波及到的人口稀少的村庄因城里人的蜂拥而至也陷入黑色恐惧之中。
畜牧业为主的农家的家禽被感染,几个村庄的人将死去猪牛堆在野外,延绵不绝的肉山覆盖了整个田野,事到如今也无人能清理。
海边的渔业者无人幸免,空荡荡的捕鱼屋与干燥的渔网,布满海岸的死鱼,仿佛我们与世隔绝了。
好在海军的支援及时制止了黑魔逃出境外,摩亚给予民众的圣水先已配送往各个城邦,但风筝林产出的原料远远不够王国上下的需要,如果不能改进出根治药物,圣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我在城外得到海军即将派来支援队伍与医疗小队的消息,世界政府并未放弃我们,但也请小心。经过我的调查有人在暗中调动愚昧恐慌的民众发动叛乱,那些人也可能潜伏在王都中。我会更加详细调查‘神教会’的行踪。
教皇大人给我寄来一份信,信中内容主要提到的人物——恐怖巫婆‘克安格兰’似乎也是神教会的同伙并掌握重要线索。我现在正在追踪她。
另外,我知道这样说有些失礼,但我认为父王应该注意摩亚的行踪。我并不是怀疑教皇大人,而是认为在关键存亡时期父王应该对王国上下的事情更了解些。
您的孩子
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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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
冰地摩托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后座引擎冒出灰烟,车身像匹烈马上下颠簸。
“已经不行了,艾斯阁下,我们跳车吧”
“啊啊啊啊嗯!(咬到舌头)呜呜呜!”
阿尔卡佐瓦抱着德,艾斯拉着另一名传教士跳下了暴走的机车。冰地摩托侧冒着滚烫的浓烟,结束了它作为摩托的短暂一生。
“我之后绝对会被瓦塔丽骂”艾斯挠着黑色的脑袋,露出困窘的表情。
“距离因摩特拉应该不远了,我们走过去吧”
阿尔卡佐瓦与另一名传教士并未责怪艾斯的意思,他们扶住德将填满辛香料的骷髅面具给他戴上。
艾斯搭过德的手臂将他背在后背“冰川上很冷,我来背德”
舍弃了摩托,他们步行穿越冰川。
“海面全部被冻住了,全是海军做的吗?”
“对,现任海军大将青雉是冰冻果实食用者。避开与他的正面接触是正确的选择”跟过来的第二位传教回答道,这三天德的治疗主要都由他完成。
白色长发藏在黑色兜帽下,帽子的阴影遮住他的半脸。从左侧可以看见他的左脸上的大块烧伤,显目的晶蓝色双眸与冰川有某种相似之处。他的年纪与艾斯相仿。从下巴的弧度来看应该长得不错?
那双婴儿蓝眼眸看了过来,艾斯偷看被发现了。
“抱歉,我一时想不起你叫什么名字”
“利玛窦,我没有在你们面前说过我的名字”
“哈哈,可能是我记错了”艾斯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去。
“利玛窦是我教会瞩目的新人,上次在梅洛的传教很成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离开那,继续待在梅洛巩固新信徒的信仰也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看上去像传教士内部的谈话。利玛窦像面对前辈般恭敬的回答道“感谢您的夸奖,我希望将神谕传达到世界各处,使世人互相关爱。就像我尊敬的圣方济前辈一样,虔诚又勇敢”
提到圣方济的时候,利玛窦的眼神突然锐利,随急切的问道“阿尔卡佐瓦前辈和圣方济前辈的挚友,您知道圣方济前辈的现况吗?”
阿尔卡佐瓦摇了摇头“和你知道的一样,她在五年前万象时钟塔事件中得到启示,随后只身去往和之国,我们失去与她的联系,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
利玛窦像噎住似的,迟迟未回话。
艾斯突然插入话题“阿强,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你们神教会是干什么的?”
平时靠什么吃的,为什么养得起那么多人,还总能掏出奇怪的东西。
“我并不叫阿强这个称呼是从哪学来的”阿尔卡佐瓦有些无可奈何“神教会的历史有点复杂,我想跟你聊聊也无碍”
“追究到神教会的起源,是为维护伟大航路的机能。让它不扩散不消弭,摸消变数”
艾斯听懂了一半“原来你们是伟大航路的野人”
“你完全没理解到吧!”白发教士吼道。
“你也知道对比四海,伟大航路犹如别个世界。不知你是否听过‘秘境’这个概念”
“好像听瓦塔丽念过,是指不可思议的地方吧(虽然搞不明白不可思议指什么)”
艾斯嘟囔着,突然醒觉“喔,以前确实听说伟大航路是有去无回的大魔镜”
“嗯,这仅是按我们的说法——伟大航路本身是个大秘境,伟大航路中每座岛则是小秘境。大套小,用春夏秋冬来分,以无风带为界”
“伟大航路有其源头,一座岛屿的灭亡,一种神秘的苏醒都在我们的处理范围内。为维持秘境的稳定,与海王类等,是共同的守秘者”
“有意思”艾斯笑得自然,“我要征服伟大航路,你们却要守护它”
“你这么想也没错”
“啧、d一族吗”
三人的靴子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冰下无数细小的阴影被踩在脚下。
“噢,看见陆地了”
很幸运,他们看到了沿海的村落,或许那里有地方可以安置德。
“我去村子,你们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一起去找?”
“笨蛋,当然是因为瘟疫,我们之后都要绕开村庄和城市”
阿尔卡佐瓦表示就是这样,一个人先行去了渔村。艾斯和利玛窦在在原地等待片刻,很快,阿尔卡佐瓦就拉来一匹农马。
“我看见它在村庄外徘徊,于是把它带过来了”
这批棕马以前可能是拉车的,然后自己跑出马厩在郊外徘徊。它身上没有任何拘束物,虽然培养得很好背部还是有些许马毛被磨掉。
这只马驹双目炯炯有神,亲昵的跟在阿尔卡佐瓦身后。
“看上去是匹好马”艾斯凑上去仔细看了看,马驹后退一蹄,从鼻孔喷出了口浊气。
“艾斯阁下,请上马”
“我不用了,用走的就行”
“那么请将德先生交给利玛窦”
他们沿着马车留下的车轨漫步在田野上,阿尔卡佐瓦计算出所在位置,顺利的朝王都前进着。
小路有数米宽,并且有整理路旁和路中的碎石。这条路以前一定有许多马车和行人走过。
黄昏和夜晚相继降临,艾斯点着火引着路。在漫漫黑夜的田野中,远处突然冒出的营火十分显眼,艾斯赶紧熄灭火焰。
对方人数众多,并且有巡逻四周的人。
营帐,篝火,马匹,人群。看上去像强盗集团的露营地。
“他们那边好像很热闹,在开宴会吗?我也想加入”
利玛窦摸了摸马颈,扶正德,跳下马背“我去调查下”
现在这种时期强盗打劫没有任何好处,安扎大路旁鬼祟的队伍怎么想都不像好人。
“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我也去”
“诶?你们两都要去吗?等、”
他们嘱咐了让艾斯安静待着之类废话后,熟练的潜入黑暗。好笑的是,他们熟悉的业务完全不像站在管风琴旁神职者会的事。他们轻易逃过巡逻者的耳目,躲在火光下的阴影处。
巡逻的人非常不专业,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聚集在这里的人身上都挂着零碎的防具和发光武器,武器像是从军队那抢过来的。他们散落的围成圆圈,彼此间留了很大的距离,在众多背影前方站着显目的数人。
为首的那人大声说着什么,人群大声附和。
“腐败的王室和摩亚勾结在一起霸占了本该属于我们的权力,在我们建造的宫殿过着奢华的生活,在世界政府和其他国家前忍让,让我们受苦,自己却在皇宫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话权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现在,惩罚降临了,你们都看过、经历过那个绝望的地狱”
演讲者露出极度痛苦克制的神情“几乎是一夜之间瘟疫就像蝗虫般啃尽整个王国,我们失去亲人,朋友,家园。而王室依旧毫无作为!他们甚至垄断了药水,那群家伙根本就没有将我们的性命看在眼里!那个唯命是从蠢国王的脑袋里什么都没想,那颗脑袋早就不该在他的脖子上了!”
利玛窦用谁都听不清的音量嘟哝了句“蠢的是你们,自身难保还要连累别人”
阿尔卡佐瓦和利玛窦交换眼神,面前的人群是民众组织的反叛队伍,虽然不大,但他们都十分激进。最好不要扯上联系。
好了,已经确认没有摩亚的爪牙与自己的同伴,这样就够了。
“你们在这里啊,我找了好久”
!!!
利玛窦的匕首差点刺上去,不,匕首确实刺到那个满脸无害的黑发男子的喉咙上了,不过被火焰化解了。
“不要这么紧张,我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啊对”艾斯想到什么,指着某个冒出点点火光的方向说道“从那边又过来了许多人!”
“艾斯阁下,声音太大了”
“你们三个在这个角落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奸细吗!”
潜行大失败
“抓住他们!”
不知是谁发动指令,拿着武器的百姓冲了过来。
“不好了,远处有军队过来了!”
“什么?可恶,我们被发现了”
好机会快溜
营帐外传来马的嘶叫声,马蹄声逐渐逼近,一匹棕马跳过低矮的栅栏突破人群来到阿尔卡佐瓦身边。
“就现在快上马”
远处枪声与吵闹声很快感染整个营地,树林很快灯火弥漫,人影绰绰。
乱战中,黑袍传教士的身影如此鲜明,他用迅如疾风的动作不断击败引上来的敌人,劈开道路。
与反叛军交手的那方明显是有纪律的军队,他们制服这些无知的民众就跟抓住野鸡般简单。他们在进攻前就将营地围住,打算围剿犯罪者,所以现在艾斯他们想离开就必须正面与这只队伍战斗。
步兵上来了,步兵被击倒了。骑兵上来了,骑兵落马了。
他们太显眼了!
队伍前方,一名年轻的指挥者瞧见了他们,在斩落敌人武器的同时倾听下属传来的情报
“王子陛下,有四人骑着马逃走了”
“在外面不要提我的身份”披着红斗篷的指挥者吼道,他有和过世皇后一样柔美的金色卷发,他还拥有王国第一美丽的眼睛。他的眼珠大体是绿色,黄色与灰色交杂其中,眼珠被神秘黑色外环包围,看一眼就会被摄入其中。王国的女性称那双眼睛被神吻过。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气血方刚的少年,缺少了些许稳重。在面临大事时会凭一己之见夺断事情,总之,他有很符合他年纪的性情。
“我看见那四人中好像有一人受伤了,他们绝不是等闲之辈,派人去追,不要让他们逃了”
追兵紧跟不舍,艾斯与阿尔卡佐瓦和棕马并排跑着。他们逃到树林与田野的交界处,火焰拔地而起,马匹受到刺激,士兵纷纷拽住缰绳停了下来。
“从哪来的火?”
火焰消散,他们完全失去了艾斯他们的踪迹。
“呼——总算甩掉他们了”艾斯拍了拍棕马的背,笑着说“你还挺机灵的,跑得也很快”
“你得多感谢点它”利玛窦看了眼艾斯后对阿尔卡佐瓦说“前辈,刚才的军队”
“对,这附近应该有安全的城邦”阿尔卡佐瓦摊开地图,手指比划着这片区域“从军队来的方向看,他们是从这里来的,这里应该有安置德先生的地方”
“我们接下来就是去这座城里?”
“城周围和那支军队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就算进城也应该在勘察之后”阿尔卡佐瓦思索片刻,突然改口“不,现在立刻就去,跟上军队混入城中,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声势浩荡的队伍牵着逮捕的暴民进入城内,城外虽有打扫过的痕迹但仍旧很脏乱,年代久远的城墙外百米左右的平地上遍布着高低不平的土丘,新翻的泥土腥臭路过的人都能闻到。知道那是何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腐烂的传教士们皱起眉头。
因摩特拉王国百年前其实不是整个国家,是在最初的国王统治了所有城邦后才在当今王都的位置建立起王国,所以每个城邦都有自己的防御设施,也就是城墙。
城门大开,军队接受检查后进入城内。
再怎么说,他们总不能牵着一匹马当冕堂皇的进入城中。马驹用头蹭着阿尔卡佐瓦这个猛汉不愿离开,阿尔卡佐瓦只能摸着他的马头安慰它。“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真是灵性很强的马”
“我也想要一匹马,不过坐骑的话狮子和恐龙好像更酷”
他们绕开正门,利玛窦掏出钩爪顺着绳索爬上城墙,接住艾斯他们。
城内的灯光稀稀落落,刚入夜不就城市的所有灯都熄灭了。漆黑的巷子里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与怪诞的歌谣交织成幕布罩住这座城,这座城和这里的人都像是冰冷的死物。
“这里以前好像是很繁荣的城邦”阿尔卡佐瓦边说边走“这里有许多空出来的商店,找个无人商店住宿,估计也不会有人会来”
除了偶尔经过巡逻队,路上只要他们。各处都有呛人的消毒水味道,利玛窦看准了一家地下酒馆,撬开了门。
老板当然不在,传教士们清理灰尘,整理座椅腾出位置放下毛毡。随后将裹成毛毛虫的德躺放下去。
利玛窦解开绳索,麻利的点上烟熏,将德面具内从新填装上材料。随后将蓝色的药物涂在纱布上换下原本的纱布,德再次被裹成木乃伊。
“咳咳,味道不好闻又呛,德会不会被熏死吗?”
“总比钉在十字架上放血好多了”利玛窦指尖都被黑布缠满,唯一暴露在外面的半脸格外雪白。神秘的黑袍下藏了许多东西,将医药包用皮带固定到右手,今天的日常治疗到此为止。
“利玛窦,剩下的药还有多少?”
“两天左右的量,刚好,他的死活两天后就能见分晓”
“之后我们还要赶去王都,利玛窦,您能在这里照看德先生吗?”
白发传教士甩了甩衣袖,表情有些不情愿嘴上还是答应“明白,必定完成使命”
艾斯盘腿坐在吧椅上,抱歉的说“总觉得不好意思,一直麻烦你们”
“这是契约中的内容,既然答应要承担德先生的治疗我们就一定会做到。今日不早了,艾斯阁下可以先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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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中午
军队昨晚就出动过,今早他们又整装待发的离开城内。早上的城市比夜晚有生气不少,人都分批次从房内走出来到军队制定的地点拿走今日的粮食,没有活力但他们现在很健康。
现在的军队是从王都派出的调查队,会与城主联手调查城市与村落的感染情况并队遗体进行焚烧与掩埋。难以切齿的是,城内还有三分之一的区域内的人痛苦的死在监牢里。惨叫与□□翻过绝对不能逾越的栅栏传到这一边,人心惶惶。
时不时会有隐藏病情的人被发现死在安全区,虽然城主们极力掩饰了这种情况,可民众的心里都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期望他们的精神能熬到希望之日。
雄鹰翅膀的羽毛尖掠过白云,在建筑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王先生,关于臣以前谏言过的内容,臣希望您和国王陛下能认真考虑下”
行进军队的前端,一匹黑马靠近领导者青年的白马。黑马上的长发男性贴着领导者的耳语“今早又发生了两起那种事故,臣听说维尔多亚城的城主也采取了同样的措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我说过不准再跟我提这件事,我和父王都不会允许,如果你真的想说回王都觐见父王直接向他提议”俊丽的领导者轻挥缰绳,□□的马匹向前快走几步,离开黑发男两米。
黑发男在后面望着自己侍奉的主人,见马下行进的士兵交头接耳,他突然变了脸色训斥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有没有纪律,给我闭嘴”被发现说悄悄话的两名士兵立刻闭上嘴,退到队伍外圈。
休息时刻,两个行踪诡异的士兵蹲在树下乘凉休息,与大队伍隔了数米小声交谈着。
“带领军队的人应该是因摩特斯王国的王子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没想到国王居然会允许他唯一的儿子外出”虽然他看上去想隐瞒他自己的身份,不过看军队中的人对他的态度立刻就能联想到他的身份。
“王子?他们要去哪?”
“我们也不太清楚,收到的消息都是三月前传回的消息,我想他们很快就会回王都。我们还是希望能解开王室对神教会的误会,在这里与王子接触并表明善意最合适,如果成功的话能成为巨大转机,就是害怕队伍中潜伏有摩亚教的人”
“总之是要制造与那个王子沟通的机会吗?成功的话就能沉重打击坏教会”艾斯摆弄着厚重闷热的头罩,边弄边说“直接走上去挑明身份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说不定会出其不意的成功但失败率太高了,如果弄不好可能会连累王子”
“阿强你担心过头了”艾斯直接将头罩取了下来,轻松的舒了口气“这个头罩好重,而且一股臭味”
“消毒水的味道是有些难闻,应该是昨日连夜消毒后再配发的,配上面罩确实能隔开病毒。”阿尔卡佐瓦突然停止,在心中拼命向昏死在小巷的两名士兵道歉。
正当他们交谈的时候,队伍首端传来骚动,看过去后
有匹鬼鬼祟祟的棕马被抓住了!
“那家伙跟过来了吗?!利玛窦在做什么?”
利玛窦(勿cue):找不到昨日的马,是走掉了吗?不过它本来就是野马,走掉也好。
艾斯含着泪看向阿尔卡佐瓦“因为你不告而别它跟着你过来了,真是个重情义的家伙”
“马的嗅觉应该没有灵敏到可以找到我们,在这里遇见单纯是个意外。”阿尔卡佐瓦拉下站起的艾斯,说道“艾斯阁下,不要太引人注目”
得文皱起浅色的眉毛“野马?在哪找到的?”
“报告,它跟在队伍后面,队伍中有人目击到它数次,它从城里一直跟到现在”
“有被感染吗?”
“报告,没有类似迹象”
“哼”得文发出长长的鼻音,环着手上下打探这匹4岁左右的棕马“男孩,你的主人呢?”
马怎么可能会回答他
“这匹马品相很好,不像普通人养的马,估计是哪个贵族弄丢的马。抱歉,我们可不能把你带回你主人那儿。不过我或许能让你成为战马”
就算不是战马,作为拉运粮食和物品的马也行。
这时黑长发的男子又上前说道“陛下,将未经过训练的马放入军马中有些不妥”
“就知道贝尔利特会这么说,我会把它放了。你,为防止它影响其他马匹将它赶远点”
“是!”
为了捕获这匹马他们使用了缰绳,虽然可能拉着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位士兵的是一个养马者爱好者,军队的马都由他照料,经过驯养的马应该也能处理好。
“乖”士兵抚摸这位年轻骏马,为他的毛发的光泽而着迷。
棕发突然甩起马头,顶开了士兵,踏着马蹄冲向人群。休息的士兵见状立刻起身逃开,棕马向着树下休息的两位士兵奔去。得文被贝尔利特拉开,有惊无险的躲过冲撞。
“小心!那边那两个快躲开!”
树下两名士兵听到得文的警告,站起身却没有逃开的迹象。
预想中的马蹄践踏事故并未发生,棕发在他们五米前的位置降下速度,停在了两人间。
“——”
“它果然喜欢你”艾斯满嘴柠檬味的说道
“在下并没有亲兽之类的能力”
“这是你们养的马吗?”
刚才还出现在讨论中的王子主动向他们搭话。在阿尔卡佐瓦疯狂拉扯下,艾斯才恍然清醒慌张戴上头套,反而更显眼了。说起显眼,阿尔卡佐瓦比普通士兵还健硕的身体更显眼,更不要说他们昨晚才交战过。
全军的焦点落在了他们身上,得文王子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妙了,似乎在怀疑他们。
“是它是我朋友养的马,他死前将它托付给我,可我在这种时期没有能力去养它”阿尔卡佐瓦脸不红心不跳的扯出谎话,一个镜头切了七种表情让人惊叹。
“所以我至少想还给它作为生物的自由,将它归还自然,如果是它的话定在野外活得更好”
“真的?我以前没听你说过你还认识它?”
艾斯真实的演出也十分完美,完全像个信了传教士胡话的傻子。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得文用格外沉重的语气说道。
“请放心,我们绝对会消灭黑魔,让因摩特斯王国恢复往日繁荣”
“既然它不舍得离开你,你不如将它留在身边,如果你能照顾好它我们不会介意多一匹好马。这孩子叫什么?”
“感谢先生,它叫帕克,是努拉村的利玛窦生前的爱马”
阿尔卡佐瓦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努拉确实是地图上记载的小村落
“不必言谢,你们看上去即面生又眼熟,名字呢?”
“惠特曼·阿强和惠特曼·伊斯,我们原本是纳亚城的守卫,在前几日才编入队伍”
得文眼神转向身后的贝尔利特,黑发男子点了点补充道“两天前我们从纳亚城城主那儿征走了十几人,补充上次伤亡的人员”
毫无瑕疵的完美身份,疑点虽多不过这次只能试探到这。到底,没有哪个专业人士会在任务途中被一匹马打乱阵脚,是他多虑了吗。
“行进的时候记得牵着马匹走在队伍最后”得文简单嘱咐后,转身面向大部队“最后2分钟,检察员汇报总人数,准备前进”
黑发男子虽然有言未尽的样子,但还是随着得文去往队首。
“没被发现简直是奇迹”若不是提前调查情报说不定就露陷了。
“这样就能和帕克一起走了”艾斯还高兴的拍了拍马背。
“帕克只是我临时编的名字,它并不叫帕克”
“反正它也很喜欢这个名字的样子,就这样叫挺好的”
得文骑上他的爱马“目标阿诺城,前进!”
前几日阿诺城传来消息,说是当地的摩亚教堂已经平定了叛乱,让阿诺城重新恢复秩序。这可是件大事,当初因阿诺城城主对感染民众的处理不当闹出了惊动全国的暴乱,暴民在杀光守卫后冲破大门涌了出去,造成难以估计的损失。曾经的三大城邦之一的阿诺城的秩序瞬间崩坏,暴乱频发。连城主也在某日暴徒冲入他房间后被射杀。
摩亚教吗说因摩特斯王国百分百的人都是摩亚教也不过分。摩亚教因协助初代国王战胜敌人统一王国,所以成为国教,权力和国王平等也是当然,不翻阅史书无人知道摩亚教本是外教。
摩亚教的教皇,圣方济·尤提乌斯。那个皱巴巴笑眯眯的老人,据说和王国同岁,拥有长生不死的秘术。
哈,真傻,怎么可能会有长生不死的人,只是个活得长的老头罢了,因摩特斯王国是一个年轻的国家,百来岁的人虽少也并不是没有。
黄昏,军队从南门进入了因摩特斯王国最大河流与邻的阿诺城。
夕阳下的河畔强风吹袭,水汽与灰尘让这里的空气有了阿诺城的味道。
黑色祭司服的祭司与黑色修女服的修女笔直的站在门后,瘦长黑影衬托出他们的本体更加干瘪。这种画面落在他的眼里格外诡异。
“你就是这里教堂的祭司,斯潘塞·凯里?初次见面,我是第12军2队队长,迪福安”
得文脱下手套,与祭司握手。中年祭司微笑着带着军队进入城内,来到军队的安置所,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军务要完成,每个人都有序的整顿打算休息。
“迪福安队长能代表国王不远万里来到阿诺,我们感到无上荣幸。”凯里祭司与得文王子走过街道,祭司向他介绍阿诺城的情况,听上去很乐观,基本没有人感染黑魔,水和粮食都不可思议的充足“每日清晨教堂都会举行弥撒仪式,定期开导民众。现在教堂还在打扫中,之后我能带您参观”
“你们怎样平定叛乱的?这里不久前还各种势力纠缠在一起混乱不堪不是吗?”
“教会配发的摩亚的圣水送达至阿诺城之前是这样的,民众看到了希望当然会冷静下来,他们也只不是想得到安全感”
困难至极的工作被祭司简单一笔带过。王都军队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被除了有民众信仰外一无所有的教会完成,或许是恶意的揣测,他多少有些令人怀疑。比起毫无根据的神,一直保护国民的国家不是更值得信仰。
“感染的人在哪?带我去看看”
“阿诺城已经没有黑魔”
“没有感染者?”得文语气夹杂着难以置信的情绪,弯起眼眸与祭司面面相觑“没有组织力,没有武力,没有封锁,明明周边的村落与城邦都还有黑魔肆虐,你们却能独善其身?”得文说话的口气有些不尊重。
“有崇高信仰的人们团结在一起,在牺牲与苦痛寻找出路。我们劝导,我们传播,罪恶的人也不得不认同我们所言的正确,我们就是这样征服了征服者”
这种洗脑般的说话方式与他曾经见过的商人的说话技巧完全不同,祭司话里的思想无比乌托邦化,可所说的内容也确实在百年前的战场发生过。
这群传教士长久以来实现了无数伟绩,值得尊敬。可他总是不认同摩亚教的想法。
“以前感染的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阿诺城教堂祭司的脸平平无奇,可他的每个表情拒绝任何阻拦印死在所见之人的大脑里。
“他们自愿选择牺牲自己,保全了集体。教堂希望日后能在阿诺城建立一座石碑来纪念在这场灾祸中死去的人,迪福安队长认为呢?”
“你们——”
——
“什么?王呸,队长与摩亚教祭司打起来了?”
“好像贝尔利特先生把王、呸,队长拉住了,只揍了一拳”
谣言一传百,王子殴打摩亚教祭司的瞬间传遍了军中。
果然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王子
阿尔卡佐瓦刚想拉住艾斯告诫他不要凑热闹,转头发现人早就不见了。
“你们将人命当作什么了?!”
“我想你误会了什么。他们主动抛弃了私欲,自愿赴死”
“没有人下达指示,你认为人会轻易放弃生机吗?你们摩亚教这么长时间都是向我们的子民灌输这种思想吗!”
“陛下,请冷静点”贝尔利特在一旁劝说道
看上去打架只是谣传,他们只是因为理念不同吵起来。对比沉着冷静的祭司与一众默不作声的修士,得文表现得像个叛逆的孩子。
“信徒的生死掌握在他们手里,请您尊重这些勇士的选择。因为他们的牺牲,阿诺城内才能无一感染,多下圣水的甚至可以分给邻近的村落,作为预防药也起了很大成效。”
“闭嘴!”直觉超过理智警告着他面前摩亚教祭司的危险,他在愤怒与冲动间将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你们教会都是群疯子,你们打算把我们国家变成疯子的国家吗。我以前就感觉到了,肃清、摩亚教”话未说完,贝尔利特冲上前按住了得文即将拔剑的右手,力道大到不像文官会有的力量。
“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贝尔利特嘴里念叨了他的全名,产生了不同寻常的震慑力“注意你的身份与任务,现在可不是你可以肆意表演你鄙陋价值观的时候”
得文被震住,停顿一秒后甩开贝尔利特的手“巴特利特·贝尔利特,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这些”说罢,不顾所有人离开了现场。
“迪福安队长真年轻”冲突才刚结束,黑色的祭司就在旁事不关己似的感叹,随后将话题交给贝尔利特“需要我们去道歉吗?”
贝尔利特拉扯自己的黑色长发,整理好表情后摆出不亚于祭司的职业笑容“对不起,祭司阁下,他只是忌惮教会的力量会威胁到王室,之后我会去向他解释”
“那么需要我们继续领路吗?”
“当然,请务必继续”
冲突以标准结局结束,是对所有人都好的结局。
按照军队条例,士兵不应该离开营地周围100米。
“这个城市的街上也没有人,而且餐馆都没有开。军粮又难吃又吃不饱,我还以为来到城市就能找到餐厅”
咕噜噜
胃开启独唱会,艾斯丧气的摸摸肚子,打算回去。
消毒水味的空气中突然萦绕一丝清香,不是硬邦邦的军粮,是热热的汤和肉!
灵魂的呼唤让艾斯毅然决然跟着香味跑起来,光闻着气味就让他浑身有劲。
时间刚好赶上晚饭配送,艾斯现在回去也能吃到不错的料理,可惜他现在与营地越离越远。
水资源虽然受到限制,不过煤气管之类的东西当然能正常使用,为了防止大规模感染阿诺城最新采取了分粮到户的对策。但因摩特斯王国停止运转已经几周,如果再不从外界运来粮食等物质会国家会陷入饥荒。
“早上有听到枪声,那些人又回来了吗”绿发少女在空荡的房间内自言自语,双手猛地按紧轮椅的扶手,数秒后少女露出痛苦的表情,合十双手祈祷“愿摩亚降生于吾之身,阿诺,莫特亚弗列,愿神长在”
蓝色的火焰静静燃烧,少女睁开双眼绿色的瞳孔猛地放大。
“啊啊啊啊!!!”
轮椅的轮子向后滚动椅身撞到了架子,架子上的蔬菜与水果滚满厨房的地板。
“抱歉,好像吓到你了”
“我差点被你吓死,你为什么要从排烟口窥视我家的厨房呢?是偷窥狂吗?我要叫人了”
“我不是偷窥狂,只是闻到有好香的味道,所以寻着味道找过来了”偷窥的黑发男子满脸抱歉的笑着,排烟口外的男子突然看了眼身后“糟了,有人过来,被抓到就完蛋了,抱歉,让我躲一下”
“不要试图从排烟口钻进了!你是傻子吗?等等,我开一下厨房的后门”
轮椅的滚轮压到滚落的土豆上,轮椅骤然倾斜。
“等!”
一只手抓住扶手,有人在后面把轮椅扶住了。
“呼,好像,小姐你小心点”
“你真的从排烟口进来了吗?猫骨架?啊,你为什么顺手拿了我蒸的包子?!”
“呜呜呜嚼嚼嚼“
“打扰一下,请问你刚才有听见惨叫声从哪来的吗?”
商店老板打扮的中年敲开门,绿发少女整理了头巾,推着轮椅支吾的说“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将重要的陶器摔碎了,没忍住就叫了出来”
“是吗,没事最好。最近阿诺城内发现了发难财的盗贼,因为许多房内都无人,不知道他们到底行窃多久。平日,特别是夜晚请特别小心”中年男子斜眼看了眼门牌“愿今日安详,梅小姐”
“愿今天安详”
关上门,梅双手推着轮子将轮椅面向这个家的不速之客。她现在的心情像晒了一日的糟糠被猫偷吃后的心情。不,普通的猫会在偷吃后自己打开冰箱拿出生鱼片吃吗?!
“看你的打扮不是小偷,你为什么会在这?”
“噘噘噘嚼嚼嚼”只有吃东西的音效变了
这人怎么回事?!
“所以你是因为饿了所以从军队里跑出来了?”她真心为刚到阿诺城的军队素质担心
“我已经两天没吃饱饭了(因为阿尔卡佐瓦禁止了因摩特斯王国内任何捕猎行为),这个包子真好吃”
“多谢夸奖,是自己做的,放了好几天忘记蒸我还以为馊了”梅小姐将汤与包子摆在矮桌上,和艾斯一起吃起来“看在你是士兵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你刚才的行为,但吃完后请迅速离开我家”
阿诺城的建筑都长的差不多,并没有太大的外观变化,从室内装潢来看梅的家庭应该算很富有的类型。为了养育天生残疾的女儿父亲很努力的去赚钱。
“嚼嚼嚼唔嗯,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吗?”
“你真会挑问题对,父亲在十二天前的暴乱中被误伤,腹部被刀刺穿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我是一个人生活”
“抱歉”
“感到抱歉以后就读点气氛再问问题”
虽然吃完了所以包子,这人还还是很饿的样子,既然都帮了他不帮到底总觉得不爽,梅拿出阿诺城特产水果填满艾斯的大胃袋。
吃饱喝足,他终于想起某个传教士,意识到天已经全黑,再不回去偷溜出去的事绝对会被发现。
“谢谢!我差不多要走了,再见!”
“终于意识到了吗快走吧你”
“嗯我从哪边来的?”
“”
得文的队伍晚上在入睡前都会清查人数,这位年轻气盛的王子格外重视纪律,若有违反者必定会当众处罚。
以上,是阿尔卡佐瓦听到的情报。
本来摩亚教的存在已经糟糕透顶了,艾斯还失踪。之后他们还不知道会陷入怎样麻烦的境地。
不过抛下艾斯,傍晚得文王子与摩亚教祭司的冲突或许是个突破点,没有比理念不合更能使人产生误判的东西,产生怀疑对他而言是个好机会。
勘察范围内没有发现有人接近王子的房间,之后只需要找好理由自然的敲门。
嗵嗵嗵
“谁?”门内传来王子的声音
“惠特曼·阿强,前来回报人数清点情况”
“进”
推开门,威克斯德雅·迪福·得文整理桌上的文件,将它们压在写字板下后示意阿尔卡佐瓦上前汇报。他睁眼自语“你是白天的”
得文脱下外套与那条品味极差的红披风后看上去更加年轻,他的写字座上摆着开瓶的墨瓶与钢笔,像刚写完报告。阿尔卡佐瓦推上门,转身看向年轻的王子。
“阁下,我”
嗵嗵嗵!嗵嗵嗵!
“有急报!”急促的敲门声与门后的声音与迅速打断了阿尔卡佐瓦,还没等得文下许可,门外的士兵就推门而入“队长,教会的人员受到不明人士袭击”
“这是怎么回事?立刻给我详细说明”得文边穿外套边站起来走向门口,与阿尔卡佐瓦错身而过“立刻行动”
阿尔卡佐瓦张了张嘴,犹豫片刻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