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双面城22
大长老捧着木盒的手紧了紧，倒吊的双眼瞥向一侧，说道：“当然会！海眼不在镇海石棺内，就不算找到了……”
“是吗？”姜淼无声呵笑道：“那为什么你能使用海眼？”
姜淼摊摊手，问：“使用海眼，需要利用龙神殿内残余的力量吧？”
她说着狡黠一笑，瞬间喊道：“鬼娃娃，随我来战！”
一声令下，鬼娃娃立刻出现，一左一右咬向大长老的手腕。
长老大惊失色，惊跳着后退，却因姜淼一直和他说话，降低他的警惕，最终躲闪不及，导致木盒滑落。
与此同时，姜淼扔出早已备好的碎瓷，瞬移进殿内，一伸手便揽住了木盒。
“你！”
大长老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姜淼当着他的面，举起木盒，轻巧地在耳边晃了晃。
“咚咚！咚咚！”
海眼滚动，敲打在木盒边缘的声音，清脆响亮。
“太好了！”商瑟带着哭腔，第一个冲到姜淼身边。
姜淼咧嘴笑了笑，打开木盒。
一抹银色光晕飞出木盒，周围的空气霎时间降低，寒意从指尖传遍全身，姜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找到了。”她喃喃道。
大长老被鬼娃娃拖住，再不济姜淼还能放出毒蛛，翻不出浪来。
姜淼不再看他，全副心思放到海眼上。
十指冰冷僵硬。
她把木盒放到地上，众人围上来。
光芒散尽，一颗拳头大小的透明珠子，显露出来。
珠子中央嵌着一只银白色眼球，不断吸收着龙神殿内玉器的力量。
“嘶！”
身后有人倒吸口气，突然喊道：“身份卡！你们快看身份卡！”
这时姜淼察觉到，放着身份卡的衣兜里冰凉一片，渗出的寒意，已经悄摸着钻进了她的骨髓。
她赶忙取出身份卡，却惊奇发现，白色卡片竟变成了通体黑色的回程票。
“原来副本从一开始，就把回程票分给我们了……”
姜淼叹息着摇了下头。
片刻后，她缓缓起身，看着恢复人样的大长老，问道：“活着不好吗？非得寻死？”
“活够了……”大长老瘫坐着道：“每隔几天就要死一次。”
他旁若无人的说起来：“水压、漩涡、窒息、爆炸，死亡……虽说是一瞬间的事，但反反复复，永远逃不开的怪圈……好想死，就这么彻彻底底地死去。”
……
姜淼听了会，竟还不知，外面的人想活，里面的人想死，一时不知该同情谁？
“那你为什么私藏海眼？”姜淼问：“就算我们平安离开副本了，你们还是会被重新——”
想了想，姜淼说：“重新格式化？……”
说到这里，大长老沉着眉，低下头，思考很久后才张口道：“有人告诉我，只要把你们永远埋在这里，她就有办法让双面城永远消失。”
“谁？！”姜淼双目一凛，旋即问道。
难道又是余婧？
“是——”
大长老话音未落。
姜淼眼前一黑，视线扭曲起来，她暗骂一声，眼前的景象，从龙神殿蓦地转变为黑沉幽暗的大巴内厢。
而她已经端坐在来时的位置上。
“艹！”
送灵大巴上的一群人面面相觑，姜淼沉滞半晌，终是狠狠吐出口浊气，未曾按捺不住暴打大巴司机。
“你在这游戏里，还得罪人了？”蓟柏饶有兴致地侧头看她。
“不如出去后来我这里，保证那些人不敢找你麻烦。”
姜淼露出牙尖，笑问：“你觉得能提前知道我会进入哪个副本，又能赶在我载入之前，进入副本，找到大长老，并达成契约的……会是正常属性的人类吗？”
蓟柏收起好奇，板着张脸，淡淡看向黑色浓雾，不置一词。
很好。
姜淼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片刻，止不住盘算起来。
虽然没听清大长老后面的话，但几乎是余婧那一派无疑了。
这些秋后的蚂蚱，杀不干净，还总喜欢在人跟前蹦跶……
真的是烦死了！
还是要早些把他们除掉，讲什么人文道义？！
回到起始站的时候，姜淼还以为，蓟柏会再想办法要她的联系方式，结果并没有。
下了站台，他便回去了。
姜淼侧头看了眼程文颂，那人也在看她，只是抿着唇，不曾多说什么。
姜淼“啧”了声，转头回到现实世界，连凑上来的商瑟都没发现。
世界有明有暗，人心亦然，无种族、性别、年龄之分，或许落在别人头上，或许就在自己身上。
唯盼人能慎重以待，莫叫光迷了眼，莫让黑堵了心窍。
睁开眼，依旧是黄昏遍洒的客厅。
姜淼发了几个信息，便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
姜淼回到临武拳馆。
她先去了趟一楼，和金哥打了个招呼，随后找到林庆山。
“等支南春出院，我想把她接到临武拳馆，和我一起训练。”
姜淼待在爬坡机上，看似间隔一夜，实则已经过了三四天，又要重新适应。
她想了想道：“放心，钱会给的。”
林庆山站在一边撸铁，做手臂训练，他说：“要什么钱？这年头，谁缺那点钱，该来来，有了钩连，以后老子带你们横扫送灵副本！”
他说的雄赳赳气昂昂。
姜淼笑了声，道：“那我是不是该组个十人小队，专门挑战各大副本？”
“那好啊！”林庆山越说越来劲，索性凑到爬坡机旁，点数起来：“你、我、支南春，我们现在有三个了，加上金哥，拳馆里再挑几个，齐了！”
“对了。”林庆山突然顿了下，问道：“你这次进去，又遇到程家那小子了？”
程文颂啊……
姜淼点点头，道：“嗯，又是他提出的关键线索。”
林庆山低头骂了句“格老子的”，片刻后抬头轻声说：“那就勉为其难，把他算上。”
林庆山表情有些憋屈。
姜淼哈哈一笑，道：“只能算上他，还真摆脱不掉。”
说起来，她差点忘了，关于余婧那群人的事情，还掌握在程松平手中，需要尽快去一趟程家道观。
当天的锻炼任务结束。
姜淼简单收拾一下，眨眼到了程家道观。
这回她是突然到访，程松平毫无防备，到门口的时候，程松平屋子亮着灯，正在和程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