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亡真相
凶手的身份终于确定下来，但她身上那么重的怨气，恐怕当初的死还有蹊跷，还得从头重新查。
幸好陈晓盼死的时间也不算长，当时的资料还能找得到。
陈晓盼当时是在一个烂尾楼坠亡的，之所以定性为自杀，是因为烂尾楼那边有很多流浪汉聚集，他们都表示在她的死亡时间段内没有看到生人。
再结合陈晓盼同事的笔录，确定她在出事前就情绪不稳，才以自杀结案。
当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问题，江宁市流动人口大，自杀或者意外死亡每天都有发生。
可现在已知陈晓盼死后变成了怨鬼再倒推，当时那些流浪汉的话可能就有些问题了。
那些流浪汉也得寻找生计，大多数都是拾荒者或者乞讨，在陈晓盼出事的那段时间内，他们不一定在烂尾楼。
那群流浪汉很多都是黑户，面对警方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的。
程万里通过自己的渠道再一次去查陈晓盼出事当天的事时，果然出现了和当初不一样的说法。
大多数人都表示，已经不记得自己那天做了什么，但也有记得的人表示，当天烂尾楼根本就没什么人，或者说，每天那个时间段都没什么人。
经过走访，程万里确定了陈晓盼出事的那段时间内，烂尾楼基本没什么人，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每天总有几个人不愿意动弹。
这就意味着，当初的案件可能有目击者，只要确定那天究竟是谁没有离开烂尾楼，说不定他就知道点什么。
程万里调查陈晓盼的死，黎遥和楼羽则在调查她那个神秘男友。
由于陈晓盼从来没有说过她男友的关键信息，她身边人也没有见过她男友的，黎遥和楼羽只能选择先把她常去的地方的监控调出来看。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不少监控早就被覆盖了，就算是勉强还能恢复的，也找不到那人踪迹。
联想到之前陈晓盼的同事曾说过，她赚的钱大部分都被那个所谓的男友拿走了，黎遥都开始怀疑对方是故意骗钱了。
迫不得已，两人只能尝试采用非常规手段，让楼羽寻一寻因果线。
陈晓盼的尸体已经火化并且通知她父母带走了，她的魂魄也找不到，只能借由她的物品去找，找起来非常艰难，连个大致的范围都很难确定。
黎遥这边陷入了僵局，她决定和楼羽一起晚上去陈晓盼死的烂尾楼去看看。
“热……好热啊……”
“渴死了……”
“想要下雨……”
“快要干死了……”
烂尾楼附近常年无人打理，茅深草乱，在进入烂尾楼的范围后，黎遥感觉自己耳边全是那些时不时能听到的声音。
经过多日的感受，她已经大概猜到那些声音的主人，但她并没告诉程万里。
她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但必须要先把楼羽支开。
黎遥已经能确定，自己听到的那些声音，就是植物说的话，只不过那些植物还没有开灵智，说话就像是刚开始学说话的婴儿一样连贯不起来。
但至少，它们不会撒谎。
烂尾楼的区域不小，为了节省时间，黎遥主动提出分开寻找。
楼羽没有反对，只是在分开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黎遥一眼。
那一眼，让黎遥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分开之后，黎遥一直循着自己耳边的声音寻找，尽量寻找表达最清晰的植物。
找了许久，她才找到一株狗尾巴草。
这株狗尾巴草说是只有一株，但实际上已经算是一小丛了。
江宁市还没有正式入夏，白天的温度就直奔三十度去，再加上小半个月没下过雨，烂尾楼附近的植物都有些受不住。
狗尾巴草也不例外，一直嚷嚷着好渴。
黎遥拿出自己水给狗尾巴草浇了水，大半瓶水浇下去，它还是嚷嚷着渴，但黎遥已经不愿意继续浇水了。
她拿出陈晓盼生前的照片，往狗尾巴草面前一递。
“四个月之前，你见过她吗？”
狗尾巴草虽然在这一大片野草中表达相对清晰，但它到底还没有步入妖的行列，对于黎遥的问话反应有些迟钝。
黎遥等了几分钟，狗尾巴草才慢悠悠地告诉她见过，而且当天有三个人。
听了狗尾巴草的话，她心下一紧，陈晓盼的死，果然另有隐情。
陈晓盼要真是自杀，就该一个人来。
“你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三……三个人……吵架……打架……摔下来……跑、跑了，就这样了。”
黎遥觉得，陈晓盼应该是被推下去的，是不是意外还不能确定。
狗尾巴草肯定了她的猜测，陈晓盼就是在推搡之中掉下来的。
黎遥把剩下的水全都给了狗尾巴草，那点水浇下去，她感觉它的叶子都舒展了不少。
她这边在找外援，楼羽那边也没闲着，他就在陈晓盼坠亡的地方站着，试图感受当初的气息。
到了烂尾楼这边，他的职业病也犯了，顺便看了个风水。
烂尾这边的风水一般，可以说是四平八稳，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只不过，这楼最终没有建成，当初是投资商资金链断裂跑了，现在又有一个怨鬼是死在这，对这里风水多少也会有些影响。
不过，这点影响也不大，只要陈晓盼的事情解决了，影响自然就会消失。
就是不知道，当陈晓盼的事情翻了案之后，官方会不会重新处理这处烂尾楼。
黎遥找到楼羽的时候，他正盯着烂尾楼看。
她有点好奇，但她也深知楼羽一开口就会提钱，只好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兜来转去，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重要的还是陈晓盼那个神秘男友。
网监再度对陈晓盼的社交账号进行筛查，依旧什么也没找到，但却找到了陈晓盼曾经点过几次外卖，其中三次都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据她的同事所说，她平时吃饭都抠抠搜搜的，绝不像是会点外卖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点给她男友的。
循着外卖单子的地址找过去，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陈晓盼行凶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