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确认身份
只是，调查结果并不理想，哪怕是管理国内各种非常事件的调查局也没有黎遥这种先例。
她说她能听到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大都不是一句完整的话，就像是还在咿呀学语的孩子一样，但调查局却找不到这样的先例。
像她这样的情况，最相近的案例可能不在局里，而在院里。
此时的黎遥已经对程万里带回来消息不感兴趣，她只想他快点把自己那自来熟还蹭吃蹭喝的搭档带走，最好顺便把他的花销报销一下。
程万里也不是傻子，他也清楚楼羽的作风，非常上道的给了黎遥五百。
收到钱后，黎遥顿时觉得楼羽都顺眼了很多。
这哪是来蹭吃蹭喝的，这分明是送财童子。
楼羽在她身边蹭吃蹭喝了三天，虽然黎遥怨气不小，但他的实际花销并不大，还不到两百。
程万里把钱给出去的时候也心疼，他还得养孩子，每一笔钱都很重要。
都怪楼羽！
不过想起局里关于黎遥的那个猜测，他觉得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要是他真的能给调查局带去新鲜血液，奖金倒是能够填平楼羽这些日子在自己那坑的了。
黎遥以为程万里带走楼羽之后就没她什么事了，可没想到他竟然邀请自己一起加入查案。
她当时就懵了，这个世界终于是疯了吗？
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卑微社畜而已，什么时候也能参与查案了。
理智告诉她最好是拒绝，不管这次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都不适合掺和。
可是，她最后还是答应了，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真相了。
在答应下来的那一刻，黎遥内心的小人泪流满面。
她这该死的好奇心！
程万里让黎遥加入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自从上次作案之后，那家伙就再没有了踪迹，事情陷入了死胡同，黎遥是唯一的突破口。
还有一点，就是黎遥说她能听到一些细碎的话语，没有任何逻辑，这事放在别人身上可能还会觉得是脑子有病，但局里还挺重视的。
自从加入调查局之后，这些年能人异士他也见了不少，他自己也算半个，不管是他个人还是调查局都觉得黎遥的事不简单。
她要是真有点什么异术，调查局也能有数。
黎遥加入调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和之前没什么差别，依旧还是每天两点一线，还得帮上司买咖啡。
她这边暂时没有新的发现，程万里只能沿着之前的方向继续调查，在他把那些受害者的照片全都摆在黎遥面前时，竟然还真意外有了新线索。
连环杀人案自从交到调查局之后，就一直是程万里和楼羽在跟进，最近局里忙，其他人完全腾不出手来帮忙。
受害人在样貌和打扮方面都有相似点，并且死前都被毁了容，这是先前就知道的。
黎遥提出来的，是她在命案现场听到的。
当时她闭着眼不敢看，但话还是听得清楚。
她记得，那个凶手好像提到过她供她男友上大学的事，还提到了小三、贱人之类的。
之前做笔录的时候，她花了许多的功夫去描述了凶手的模样有多么非人类，却忘了当时在极度害怕之下听到的那些背景信息。
那几名受害者的年纪也都不大，除了两名应该是意外撞见凶案发生被杀的以外，另外几名受害者就集中在了二十一岁到二十三岁。
黎遥也才二十三岁而已，对那些受害人的逝去她的感触要比程万里和楼羽更深。
到目前为止，案件发生了五起，死了七个人，程万里的压力其实也很大。
黎遥想起自己先前晚上听到过的话，意识到这场连环杀人案可能和情杀复仇有关。
当时凶手杀人的时候骂得很难听，似乎恨不得把世上所有恶毒的话语都放在那个受害者身上。
看过照片之后，黎遥给程万里和楼羽提了一个方向，或许可以先去找那些大学校园情侣，注重寻找女方类似受害者的。
凶手的活动范围并不算大，在她的活动范围内只有两所大学，尽管如此，排查起来难度依旧很大，但至少有了个方向。
黎遥从程万里口中得知，世界上真的有很多非常理能解释的存在，只是不为人所知，并且，楼羽能处理那些事后，她还是有点惊讶的。
在她眼里，楼羽只是一个连袋泡面都要跟他抢的家伙而已。
这次的案件，对于他们来说，最麻烦的就是找不到受害人的魂魄，不然的话，这案子可能早就结了。
受害人的身份都是确定的，但凶手的身份却没有头绪，偏偏这个案子最重要的就是搞清楚凶手的来历。
每次现场楼羽都去了，他能感觉到凶手那强烈的怨气，要想处理她，必须解决她的怨气。
从黎遥想起来的细节中，他们要找的那对情侣男方家庭条件不会好到哪里去，这样一来，找寻的范围又缩小了。
在黎遥的帮助之下，终于得到一张最为近似的凶手肖像画，之所以是近似，也是因为黎遥看到的那张脸是变了形的。
黎遥坚持凶手的模样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过，程万里在比对凶手活动范围内凶杀案发生前的死者。
因为黎遥当时看见的凶手的面貌已经有些抽象，对比起来难度也不小。
不过，最终还是让程万里找到了一个十分相像的死者。
陈晓盼，二十二岁，便利店营业员，四个月前死于坠楼，当时得出的结论是自杀。
据陈晓盼的同事所说，陈晓盼在死之前的一段时间内情绪就非常不好，时而低落时而暴躁，并且开始排斥和人接触。
陈晓盼不是本地人，职高毕业之后就在四处打工，在江宁市也没有什么朋友，但据她同事回忆，陈晓盼有一个男友，只是她们从来没见过。
而且，在陈晓盼同事的讲述中，陈晓盼的工资大部分都给了她男友，她自己经常饭都吃不上。
黎遥看过陈晓盼死亡现场的照片之后，立马确定凶手就是陈晓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