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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坟头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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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观心头“咯噔”一下,呼吸不自觉加重:“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听不懂人话?”

    “陈弘言!”陈观怒吼一声,语气又凶又急,“你真以为自己当了捕头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抓不到真凶就冤枉同村的好人,我要告到县令那里去,我看你这捕头还当不当得成!”

    如果说刚踏进牢房里的时候,陈弘言对陈观只是怀疑,那在他大喊大叫之后,陈弘言基本已经确定这事跟他脱不了干系了。

    “你是怎么带走陈卓的?”

    “我要见县令。”

    “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你是否有同谋?”

    “我要见县令!”

    “你分别是什么时候杀害那些孩子的?”

    “我要见县令!”

    施乐川原本不想再插手,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在陈观第三次说出要见县令的话时,他终于忍不住把陈弘言叫了出来。

    “陈捕头,你就打算这么问他?”

    “我料定他绝不无辜,只要花些时间一定能问出真相,”陈弘言说道,“他现在吵着要向县令告发我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这人确实看着就不像能经得住审的,可你想过没有,若他有同谋,在你审他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同伙会不会因为联系不上他而出逃?”

    “那,公子以为如何?”

    “陈捕头若是信得过我,这人就让我替你审一刻钟吧。”

    陈弘言迟疑了下,又怕当真因为自己耽误时间放跑了或许存在的同谋,思考良久还是点了点头。

    “陈观,你是现在交代的,还是等我好好招呼一下之后再交代?”施乐川微微笑着,“我时间不多,如若你现在不说,我大概不会对你太过仁慈。”

    “你是谁?”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陈弘言,”陈观冲着外面大喊,“你竟然敢让外人来审我,我看你身上这张皮当真是不想要了。”

    施乐川神色一凛,从后腰抽出一把精致的短刀,一面在手中把玩,一面缓缓走到陈观面前,慢慢悠悠地开口:“听说从人的脊柱处用小刀将后背的皮肤划开,人皮展开的时候就像蝴蝶张开翅膀一样。”

    施乐川说话的间隙,手中短刀的刀尖轻轻在陈观脖子侧面滑过,他脖子上并没有任何感觉,却看见自己凌乱的头发被齐齐割断一小撮。

    “我这刀常磨,还挺锋利的,一会儿划开你皮肤的时候应当会很顺畅。”

    施乐川说着,将陈观一手松开,转了一圈反着绑住。

    陈观的额头撞在木桩上,可他没心思喊疼,因为他感觉到有东西在自己的后背,从尾骨正中一点一点往上。

    等那不知名的东西从尾骨一路沿着脊柱到达天柱骨的时候,陈观只觉得自己整个后背像裸露在空气中。

    “叮叮——”

    陈观听见他揣在怀里的银子落地的声音,那是昨夜王书航给他的。

    而这也意味着他的上衣已然被脱落。

    那锭银子落在施乐川脚边,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银子表面的颜色有些不对,以为是光的原因,并没有多想。

    牢房之中阴风阵阵,陈观后背凉得厉害,他整个人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我很有经验,你不用害怕,”施乐川说着,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布,蒙住了成套的眼睛,“不知道你怕不怕看见血,我就自作主张替你遮一下了,刚好你可以好好感受一下。”

    陈观抖得更厉害,裸露在空中的皮肤密密麻麻满是鸡皮疙瘩。

    被蒙上眼睛之后,他的其他感官更加突出。

    牢房中只有施乐川和他两个人,所以在这种情形之下,陈观能很清楚地听见施乐川不算重的呼吸声,能感受到冰凉的尖锐物带着寒意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的后背。

    刀尖碰到陈观的瞬间,施乐川感觉他整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僵住,再往下看是他抖到快要站不住的双腿。

    “哧——”

    施乐川的动作慢得出奇,因此刀尖从陈观尾骨插入的声音在他听来异常清晰。

    一阵骚味传来,施乐川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短刀徐徐上移,如蜗行牛步一般。

    “我说,我说!”

    陈观求饶声音响起之后,施乐川还饶有兴致不愿收刀:“可是已经开始了,你不想看看人后背的皮展开成蝴蝶展翅是什么样子吗?”

    “大人,大爷,我真的错了,”陈观快要哭了,“我一定实话实说,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

    “当真实话实说?”

    “真的,是真的!”

    刀从陈观后腰的肉里抽出来,施乐川叫来捕快为他暂时止住血。

    临出门前,施乐川又瞥了一眼地上的银子,不知想到什么,趁着几个捕快注意力都在陈观身上,弯腰偷偷将那锭银子捡起来,不动声色地藏进袖口里。

    就在附近等消息的陈弘言急匆匆过来,看见施乐川一脸不在意地擦拭自己的短刀就气不打一处来:“公子,此人只是有嫌疑,你如此动用私刑,实在是有违国法。”

    “陈捕头不用急着怪我,我下手有轻重,他只是破了点皮,甚至不用上药,过几日就好了。”

    “可你这样行事,也实在太过分了些。”

    施乐川的视线从短刀移至陈弘言脸上:“他已经松口了,陈捕头若是不进去问话,万一等他反应过来不愿说了,我还得在他身上用其他法子,到时候我才真是控制不了下手的轻重。”

    陈弘言愤愤地瞪了施乐川一眼,还是忍着口气走了进去。

    “陈捕头,我说,您问什么我都说。”

    “陈卓的死和你有关系吗?”

    “人是我杀的。”陈观一口认下。

    “你的同伙是谁?”

    “没有同伙。”

    “没有同伙?”陈弘言明显不信,“那树下挖出的尸首里面,最早的大约十年前就被埋在底下了,十年前你才多大,十五还是十六?你那个时候就敢杀人了?”

    陈观紧紧闭上嘴。

    王书航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表面上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实际上为人阴狠,如果陈观将事情对陈弘言和盘托出,能抓住王书航也就罢了,但若是没能把人抓住,只怕他用不了多久就会和家人在阴曹地府相遇了。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要替你的同伙遮掩吗?”

    “不,我没有同伙。”

    陈弘言耐着性子劝他:“你若是将一切交代清楚,我还可以向县令陈情,尽量不牵连你家里的人,可你若是执意不配合,只怕会被从重发落。你爹年事已高,你忍心看着他一把岁数了还要受你拖累吗?”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陈观缓缓闭上眼,“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知道我犯下这等罪孽定然是活不成了,只求陈捕头您看在我们同村同根的份上,不要把我的家人扯进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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