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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遥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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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仕芳在王缜夺权之业上屡次临危受命,已被擢升为户部尚书,又主动请缨,提请暂领诏狱总督一职,为向王缜尽份愚忠,去啃白朗那块硬骨头。

    他的真实意图,当然是去找小凡报复。

    昔日被小凡利用,还屡屡遭他嫌弃,一个奴隶出身的贱娃,却屡次三番在他面前装什么清高。

    他终是攀附上高地,户部尚书,这样的身份,还容得一个男宠鄙夷么?

    更何况,他现下是代任的诏狱总督,而小凡是阶下之囚,他攥着他的一条命,生杀予夺不在话下,更不消说,那副令他朝思暮想的好身子。

    是夜,柳仕芳对外声称密审白朗和小凡。

    密室里,白朗好奇地看着两个小吏将他绑在柱子上,眨眨眼睛,冲着对面床上坐着的柳仕芳说道:“那个谁,你要和我玩什么?嗯……绑得有点儿紧呢。”

    柳仕芳心情极好地笑了半晌,过分恭敬地说道:“太子……哦不,白公子,在下并不打算和你玩儿,在下要玩儿的……呵呵……”

    眉眼翻飞,举手击掌三下,大门敞开,两个小吏押着双手反绑的小凡走了进来。

    “啊……”白朗愣了片刻,旋即便恼怒地大喊,“坤华!你、你疼不疼?那个谁,你敢欺负坤华!”

    小凡一阵苦笑,竟是不敢去看白朗的脸,他今夜难逃折辱,可他更怕的,是当着白朗的面受辱,白朗此刻的焦急,又绝非是出于对他的怜悯。

    他对白朗的叫喊置若罔闻,只是硬撑着一丝气势向柳仕芳质问:“癞蛤;蟆,将军他可知你这番对我?”

    柳仕芳大马金刀地坐着,闲闲地笑笑,回道:“将军他说了,千秋苑里任我发挥,他绝不干预,这不,我便先在今夜,于你的身上,好好地发挥发挥。”

    “你……”小凡紧咬嘴唇,心中忧惧,更是凄寒。

    王缜啊王缜,你知不知道这柳仕芳对我心怀不轨?你定是不知的,否则,你绝不会将他派到这儿来!

    “你就不怕……他日我见了将军,将你今夜所作所为,告予……”

    没等小凡说完,柳仕芳便狠狠地瞪了过来,小凡惊悸收声,两个小吏识相地退走,关上门扇,哗啦啦上锁。

    柳仕芳起身,踱步到小凡近旁,小凡心跳加剧,却知逃无可逃。

    眼睁睁地看着柳仕芳举起手,一个巴掌,小凡跌倒在地。

    “啊!坤华!你这个混账,不准你欺负坤华!坤华……”

    白朗扯着嗓子大喊,在柱子上拼命挣动。

    柳仕芳狞笑着瞥了眼白朗,俯下身,猛然揪起小凡的头发,小凡呻吟一声,头被迫抬高,目光正对上焦急如焚的白朗。

    柳仕芳将嘴唇贴到小凡耳边,阴恻恻地说:“柳某这是在断案呢,柳某当着白朗的面儿,将你好生地玷污一番,看他会怎么反应。”

    “啊……不、不行……”小凡呻吟着,声音里明显带着乞求的意味。

    “至于王缜那边,哼,小凡啊小凡,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高估了自己啊。”

    柳仕芳说到这里,手上猛然用力,小凡痛得连声叫喊,柳仕芳却毫不怜惜,粗暴地将他从地上提起,推搡着扔到床上。

    不等小凡起身,他便扑上去压住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不过是个玩物!谁都能玩儿的物件!玩腻了就扔的物件!王缜已经腻了!我如今得了势,玩你个剩货,你还委屈了不成?”

    言罢,便开始撕扯小凡衣服,还伴以残暴的殴打。小凡本能地哀叫呻吟,白朗见他惨状,便疯狂地叫嚷。

    柳仕芳肆意妄为。

    “贱货,叫得大声点儿啊,让你的心上人看看,你有多风骚,不用不好意思,反正现下你在他眼里,是坤华啊,他只喜欢坤华,你算什么?嗯?”

    这番话像把刀剜着小凡的心,登时就令他泪如雨下,他卸下了所有强撑的尊严,别过头去,看着白朗,无声地流泪。

    而就是在这时,他看到白朗瞪圆了眼睛,下一刻便又要叫他坤华了。

    坤华,好刺耳的名字啊。

    他忽而厌烦至极,他再也不想听到这个名字!

    “白朗!不许哭!也不许再叫了!柳仕芳在和我闹着玩儿呢,我一点儿也不疼,明白吗?”

    柳仕芳怔住了,看看小凡,又看看白朗。

    而白朗此时懵懂得像个孩童,眨着眼睛问道:“真、真的吗?他不是在打你吗?”

    “真的……我、我不疼……”

    柳仕芳却在此时阴险地笑笑,讥诮道:“白朗,你可要看清楚了,我马上就要玩儿你的坤华了,你答应么?”

    “玩儿……嗯……”白朗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只要你不打他,不弄疼他,我就答应。”

    “……”一句话令柳仕芳好不尴尬。

    小凡嗤笑一声,说道:“行了,癞蛤;蟆,白朗他疯了以后,就成了个痴儿,根本就不懂那些事儿了,你要干就快点儿,我也好久没享受过了。”

    柳仕芳听小凡这么一说,竟然就有些悻悻,本以为会做一回施暴者,看着小凡和白朗两人一起痛苦,却不曾想,一个将强行当作享受,另一个,则是根本不懂什么叫强行!

    倒是令他尴尬得不行。

    “好,你、你等着,我叫你生不如死!”柳仕芳咬牙切齿。

    小凡哀叫一声,便紧紧咬住嘴唇,拼命将声音压在喉咙深处,柳仕芳却一下狠过一下,阴险地想要拆穿小凡的伪装。

    “我看你能忍多久,享受?哼,是我享受你!”

    却在此时,听白朗懵懂地问道:“你们……到底在玩什么呢?坤华,你、你真的不疼么?”

    “哈哈哈……”柳仕芳淫邪地大笑。

    小凡羞辱难当,只得闭上眼睛,任泪水夺眶。

    “你、你不要再叫我……我就不疼……”

    坤华,好刺耳的名字啊。

    “坤华,你适才当真不疼么?”

    “嗯。”

    “你和那个谁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这个……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很好玩儿么?”

    “……是。”

    “那你可要好好与我说说,我也好想玩儿!”

    “……”

    白朗,你够了!

    两人被押回去的路上,白朗稚童般缠着小凡,天真地问着羞耻的事,直惹得押解的小吏频频失笑,心道,这昔日玩世不恭的皇子,如今当真是疯了。

    可才回了屋,白朗便收回了和小凡挽在一起的手,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迈步走向床榻。

    小凡的心一沉,又看到站在一旁的小顺子,堂而皇之地向他投来厌嫌的打量。

    他感到羞耻,更觉得委屈,便坐到小顺子的床上,双手抱在胸前,像个被逼为娼的少女一般,在床角上蜷缩成一团,怯怯地说:“小顺,今夜……你睡白朗身边吧。”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忽听小顺惊呼:“殿下!你、你怎么了……你身子好烫!”

    小凡倏地睁开眼,疾速起身走到白朗床前。

    小顺子吓得六神无主,也顾不得嫌弃,忙抓着小凡说道:“你快来看看,殿下他、他是不是生病了?!”

    小凡推开小顺坐上床沿,借着深夜依稀的月光,他看到白朗的脸似是涂上了一层白蜡般惨白,额头上布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双眼紧闭,牙关紧咬,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小凡骇然,察了察白朗的身子,忽而瞪圆了眼睛,迟疑片刻,才伸出颤巍巍的右手,揭开了白朗衣服的右襟。

    “啊……”小顺子失声惊叫,旋即便啜泣了起来。

    白朗的右肩,草草处置的箭伤,此时已化脓肿胀,正不停地向外洇着黑血。

    “脓血积淤,怕是……”小凡不忍再说下去。

    小顺子愤然起身,扭头便要奔向门口。

    “站住!”

    被小凡叱喝,小顺不服气地驳道:“你干嘛拦我?”

    “你意欲何为?”

    “我、我去求他们给些金疮药!”

    “求?哼,有用么?”

    “那……”小顺子虽惊惶无措,却也深知求人确是无用。

    于是他抱头哭了起来:“可、可殿下的手臂……再不治……就要废了……”

    小凡冷笑一声:“成王败寇,废了条手臂,又算得了什么?”

    小顺子怒火中烧,毫不客气地甩了小凡一个巴掌,斥道:“你这个狐媚子,朝秦暮楚!我家主子就算成了败寇,也轮不到你来耻笑!”

    说完,便又要冲出门去。

    “你就不怕你家主子被他们耻笑?”

    小顺子惊叹一声,怔在了原地。

    小凡一边为白朗擦去额头冷汗,一边沉声说道:“你若去将白朗伤势说与了柳仕芳,只会听到他声声幸灾乐祸,他非但不会给你金疮药,反而巴不得白朗的手臂早些烂掉才好。成王败寇,谁不想看到昔日皇室沦为废人?”

    小顺又忍不住哭了出来,懊丧回头,跺着脚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小凡疼惜地抚摸白朗的脸颊,声音却异常冷漠地说:“什么都不要做。”

    “坤华……坤华……”

    寒夜里一阵痉挛,坤华自梦中惊醒,借着木栏外透过来的月光看看周遭,还是那间充当寝屋的牛棚,他依然躺在粗糙的草垛上,身上裹着油渍犯光的破棉被。

    只是适才的梦太过真切,自己分明坐在白朗床前,紧紧握着他冰冷的手,抚摸他发烫的脸颊。

    而白朗不知得了什么重病,已经是神志不清,眼睛却瞬也不瞬地凝着自己,口中痴乱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他不由得一阵心慌,梦里的忧惧和疼惜蔓延到现实中来,他不禁喃喃:“白朗……你、你可还安好?”

    牛棚的一隅响起一阵轻微的喘息,躲在暗处的邪罗,悲伤地看着惊惶无措的坤华。

    他一连几日都在深夜潜入坤华栖身的牛棚,趁坤华熟睡,肆无忌惮地凝视令他魂牵梦萦的容颜。

    今夜,他见坤华睡得极不安稳,明显是做了个令他惶恐的梦。

    他几欲将他唤醒,以免他在梦中担忧伤情,却在此时,坤华剧烈地翻动起肩膀,他知道坤华快要醒了,便一个闪身,躲到了暗处。

    白朗,你可还安好?

    邪罗无奈地叹息,原来,他心心念念的,只有他。

    隔天夜里,柳仕芳将小凡押回那间密室。

    房梁上垂下一条铁链,小凡双手高举过头,两只手腕被铁链吊在一起;左腿膝窝处绕了几股粗绳,那粗绳的一端直伸向上空,绕过梁上一个滑轮,又缀回小凡的眼前。

    小凡见柳仕芳搓着双手走过来,身子便剧烈地挣动起来。

    “宝贝儿,今夜没外人打扰,你我好生温存一番吧!”

    柳仕芳全然卸下贤士的伪装,小凡连声骂他,抬起右脚向他裆部攻去。

    柳仕芳似是早已料到,将那条粗绳用力一拽,滑轮骤响,哗啦哗啦,小凡的左腿便被提了起来,他惊呼一声,本能地放下右腿,才得以颤巍巍地站住。

    可已然有些迟了,绑着手腕的铁镣还是向皮肉里勒紧了几分,小凡不禁大声呻吟。

    可更令他不堪的是,自己的左腿已被吊起,柳仕芳还贪婪地狠拽那条绳子,小凡眼睁睁看着那条腿越抬越高,身体也越来越透彻地展露出来。

    小凡极不甘心地叫喊,因为过于羞耻,又甚是徒劳,听在耳中,便成了悲凄无助的呜咽。

    “姓柳的……你、卑鄙……”

    小凡的腿已经升到极限,拉抻的感觉令他极为痛苦,柳仕芳将粗绳在近旁柱子上栓好,退后几步,饶有兴致地欣赏小凡此刻迷人的体态。

    “姓柳的,我小凡发誓……只要我能活下去……我就会想尽办法再攀高地,我……我定会令你不得好死!”

    柳仕芳嗤笑一声,继而又佯装怜悯道:“然则啊宝贝儿,在你等到那一天之前,可是要经受不知多少个如现下这样的日日夜夜呢。”

    言罢,便随手取了个器具,猛然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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