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功法，选择
古枫已然站在了修士的巅峰；
再往上，便是飞升的仙人了；
如此修为，体内灵气已然精炼无比，可即便如此，面对牧江身体中的那股灵气，依然无可奈何。
上官魅儿心头思绪万千，她捡到了一个遗落世俗的绝世天才？（不禁想起了初见牧江时的情景，那时的他平凡无奇，让人下意识地忽略了他的不凡之处 ）思绪急转间，她突然想到了初见牧江时的情景。
一直以来，牧江的平凡让她下意识地遗忘了初见时的不寻常。
凡人之躯自天而降，无伤无痛已足够神奇，更何况，牧江降落之时，她上官魅儿曾凌空斩去一道剑气，那道剑气却在牧江身前奇怪地消弭于无形。
嘶~
这时，上官魅儿才反应过来，那时消弭的剑气，恐怕就和牧江体内这股神秘的灵气有关。
当她听到古枫带着颤抖的那一句“有意识”之后，心也不由得颤抖起来。
修行之路，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神奇之事，但一股灵气能滋生意识，如此怪事，亘古未有！
“古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面对上官魅儿的询问，一向疼爱她的古枫此刻没工夫搭理她，一个箭步冲到牧江身前，双眼死死盯着他那受伤滴血的手臂。
只见那道不算太深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后只留下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小子，你能感知到那股灵气吗？”
牧江点点头：“当然，它就在我的伤后两侧。”
“在你的感知下，那股灵气是否极为炙热？并且充满霸道？”
“对，它所过之处，炙热无比，至于是不是霸道，小子并不太懂。”
牧江实诚的回答让古枫点了点头，虽然心中还有许多问题，但他并未问出口。
他直起腰板，看向边上低头望着自己脚尖的秋儿冬儿，安排道：“你俩先出去，守住园子口，就算南宫天来了，也让他给老子等着！”
“是！”
秋儿冬儿不敢抬头，低声应了之后，快步离开。
就这么点功夫，牧江胳膊上的伤口已然趋于愈合，一道不算明显的疤痕标示着这儿曾经受过伤。
古枫眼见没有了外人，稍退两步，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后，啧啧打趣道：“嗯，不错，你小子很不错，虽然现在没啥本事，但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天才。我就说嘛，以魅儿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庸才。”
“啊？”
“哎呀，古爷爷~~~”
还不等牧江有所疑惑，上官魅儿先一步上前，一副不依的撒娇道。
古枫安抚住上官魅儿，也不再打趣，看向牧江，正色道：“牧江啊，有一个问题很关键，你万万不可隐瞒。”
“您问，小子我一定照实回答！”
牧江的回答让古枫很是满意，他一字一句问道：“你第一次感知到那股炙热暖流，是在什么时候？”
“也就在几天前吧。面见城主大人的时候！”
“几天前？能仔细说说吗？”
听着眼前白胡子老头的询问，牧江缓缓开口道：“那一日，上官魅儿回城之后带我去了城主府，面见城主大人时，我就像是被什么阴冷毒物盯上了一般，遍体生寒，心头更是无比恐惧。就在那时，这股暖流从小腹下方陡然出现，游走全身。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那一股暖流。之后的闲暇时间，巧合之下我才发现，只要我受伤，那股暖流就会出现。”
“那你小时候从来没有发现过端倪？”
“没有，我长这么大，也就这几天受过伤，受过惊吓。”
牧江的这番话，让上官魅儿不由得一阵烦躁，好像……牧江受的伤，受的惊吓都是因为她。
一旁的古枫立马坐不住了，当即咒骂道：“他妈的，南宫天这个老阴物，险些铸成大错！魅儿，以后你就安心和牧江待在一起，你师傅敢插手，老子一把火烧了他的城主府！”
上官魅儿听到古枫这么说，一双美眸瞬间亮起，连忙说道：“古爷爷，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魅儿啊，牧江小友虽然天赋异禀，但他的功法也得好好斟酌。”
牧江站在一旁，听到眼前白胡子老头这么说，一颗心也随即揪了起来。先前的种种，都在向他传达有利的消息，此刻的牧江，可不希望出现什么偏差。
“魅儿，你是知道的，咱们整个西域，一直被人称作魔宗。究其原因，修士的种种动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咱们的功法，不论品阶高低，修练出来的灵气皆趋于阴寒。而这小子体内的那一股暖流，纯阳炙热。”
说到这儿，古枫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阴阳交汇，极难相融！起初修炼之时，牧江体内阳气茂盛，阴气被压，或许看不出来什么，但随着日后修为上涨，阴阳不和无异于是埋下隐患！再者，谁也不知道那股有意识的纯阳之气究竟是什么，从吞噬你我渡入的灵气和排斥我老头子来看，那股气并不怎么容纳阴寒之气，或许，同根同源的阳气能够被其接纳。所以，我认为，牧江必须要修炼纯阳功法！”
古枫言下之意，有几分送牧江前赴东域加入衍道宗的意思。只要衍道宗的人没瞎，就不会拒绝牧江这块尚未开封的璞玉。
上官魅儿心思玲珑，低头稍微思索一番之后，便帮着牧江决定道：“东域路途遥远，前去不易，况且东域那群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向来敌视我西域之人，万一让其查明牧江来自我府上，怕是有些危险！届时，他独自一人身处东域，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古枫继续说道：“中域宗门世家林立，执中域宗门之牛耳的七绝山，也不妨是一个好去处。七绝山之一的青玄峰，峰主曾有泼天造化，自遗迹当中得到一卷来自上界的残卷，名曰《九灵归一诀》，乃天下少有的顶级功法，配牧小子相当可以！”
“古爷爷，《九灵归一诀》的大名我也曾听闻，七绝山的青玄峰峰主阳天，乃是中域一等一的高手，只是，《九灵归一诀》毕竟是残卷，牧江习之，万一同阳天一般，困在大乘期数百年又该如何是好？”
上官魅儿替牧江连续拒绝古枫两次，古枫也不恼，只是抚着胡须笑道：“你这丫头，你想的是什么我还能不知道么？不过魅儿啊，牧江这小子虽说可能是亘古未有的天之骄子，但眼下也不过是尚未踏入修行路的凡人罢了，以后进阶进展如何，我们谁都不知道。有时候，别有太高的期望是好的！看紧脚下才是正道！”
说罢，古枫顿了顿，又说道：“东域你嫌远，中域你嫌功法残缺，究其原因，你不就是舍不得和这小子分开嘛~罢了，你既然喜欢粘着这小子，那老头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