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往昔岁月如歌⑤
苏擎天转身离去，他后面再说什么，脑子里全做烟云散，再也听不清楚了。
街上人来人往，转眼间他们就被人流冲击掉，弟子想要去找先生的身影。
可举目四望，先生在哪里？他混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便放弃了寻找。
苏擎天叹口气。
这时有个算命的走过来说：“大人，算一卦否？我看大人福光满面，吉星高照，必定是妻贤子孝，阖家安康，这命格尊贵的不得了啊。托我看看，保管算到你哪日能凤凰腾达，一举成为人上人……”
苏擎天喝道：“滚——”
算命的生气了，“不算就不算了，咋还骂人？真是晦气，看你那模样，肯定没啥日子好过。滚就滚，我还嫌遇到你晦气呢。”
他终于有一句话说对了。
他确实没好日子过。
内心直道：“原来如此。”
之前一直疑惑父母是怎么知道他在哪的，两地相隔两千多米，道阻且长……
直到那个弟子的出现，他说的话……
他恍然间全部都明白了。
原来是他，关于他的消息都是那名弟子传出去的。
然后父母送信谎称重病，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生病；他们又亲自过来……
导致了这个悲剧的惨案……
苏擎天重重叹口气，只觉得命运捉弄起人来毫不含糊，翻云覆手为雨。
他怀着复杂的心情买了置备的东西，还有马车；一路上脸色都阴沉不定的。
等他回来时，莲儿已经醒了。
他松了一口气，能够看到莲儿，内心都得到了慰藉。
他仿佛是沙漠中苦苦寻找的，而莲儿就是那一汪清泉，他的解药。
苏擎天开口道：“醒了？”
莲儿没有立刻回答他，只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悬梁。
她问：“为什么把我绑起来？”
苏擎天解释道：“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也离我而去。”
“像话本人那样吗？女主人公走了，男主人公伤心欲绝跟着去了？”
“大抵是吧。”
苏擎天走过去小心翼翼的给她解绑，生怕弄疼了她。
绳索全部丢在了地上。
“我阿爹不会回来了。”
“我知道。”
“我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冲出去追阿爹？”
苏擎天只能沉默。
“我也好恨……为什么要让我遇到你？如果没有你，我阿爹就不会死，我会嫁给寻常的人过平凡的生活。”
苏擎天心脏骤痛了一下。
许久后，他说：“对不起，莲儿。”
“对不起有用吗？苏擎天，你为什么不去死？”
苏擎天双目圆瞪，“你就那么希望我去死？”
“不然呢？”
苏擎天突然翻身骑在她身上，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
柔柔软软，湿湿润润，又带着点强劲的味道，不容她拒绝。
莲儿挣扎，不让他亲她；
苏擎天见状直接用手扳住她的脸，强迫跟他亲吻。
莲儿动弹不得，只能被迫给出一个吻。
许久后，苏擎天的唇从她唇上离开；莲儿要哭了，眼睛里泪水直打转，委屈极了。
苏擎天看在了眼里，默默收回情绪，强迫自己不跟她对视，不看她的眼睛中的泪水。
怎么一瞬间，她变得这么讨厌自己？连亲吻都不愿意？
苏擎天问：“你真想让我死吗？”
“没有。”
苏擎天松了一口气，莲儿还是在乎自己的。
莲儿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他，说：“你能下去吗？”
苏擎天心脏骤缩了一下，“我若执意不呢？”
“你压到我了。”
“我压没压到你，我能不知道？”
莲儿没说话，只看着他，眼睛里泪水直打转。
苏擎天看到泪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
又是落下一吻，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使劲啃噬着，像沙漠里口渴的人看见清泉。
莲儿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
这一吻比上一个还要强烈，带着满满的控制欲与征服欲，还有不甘心跟呐喊。
莲儿有些受不住了，几次要昏厥过去。
终于，苏擎天觉得差不多了停了下来，从她唇上离开。
两人的唇都肿了起来。
莲儿：“亲的亲了，你现在能下去吗？”
苏擎天瞪着她，“不用想了，我今天都不会下去。”
莲儿委屈巴巴的。
许久后，她说：“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什么意思？”
“我阿爹因你而死，你是我的仇人，照理说我应该杀了你，可我下不去手……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吧，你另娶她人，我也找我的路，就此别过，再也不见。”
“你让我一个人走？”
“是。我要在这里陪着我阿爹，他一个人会害怕、会孤独。”
“那我呢？我一个人就不会害怕、不会孤独吗？”
“你长得这么好看，又有才学，你可以找别的女子，总有人愿意的。”
“你就这么想我？”
“要不然你让我怎么办？让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阿爹、想起那么疼我的阿爹就这样没了吗？想起你是我的仇家可我却嫁给你做妻子，荒不荒唐啊？”
苏擎天终于忍无可忍，一张脸逼到她面前，鼻尖碰着鼻尖，逼得她不得不看进他眼睛里。
“阿爹死了难道我就不心痛吗？我手上还沾染着我父母的血，你以为我不心痛不内疚不痛苦吗？我不比你少难受半分甚至还更多。如果可以，我情愿死的人是我，还你和阿爹平安健康。”
莲儿扭过了头，没有看他，泪水一颗颗落下，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一片枕头。
她伸出双手将他往外面推了推，可是根本推不动。
他还趴在她身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鼻尖碰鼻尖，甚至更近了。
许久后，苏擎天问：“你跟不跟我走？”
“不跟。”
“我要是执意带你走呢？”
莲儿怒了，“我都说不跟了，你这人烦不烦？”
“你是我的妻子……”
“一纸婚约撕了便是了。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知道我们结过婚……”
“刺啦”一声，苏擎天撕开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洁白的肩膀，目光往下，是被肚兜包裹着的胸部，正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苏擎天垂眸看着她的胸部，说：“我知道，我见证过，我们之间的种种事情都可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