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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姜之涯和知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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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失踪后第七天,夜。

    项城。

    县衙。

    知县大人已经睡了,儿子姜之涯的跟班阿三紧急求见,说是龙门客栈出了人命案子。

    知县大人不得不起来,人命关天啊。“赶紧说说,怎么回事。”

    “老爷,……”阿三把今天晚上突然被姜之涯调去细雨楼,然后从细雨楼与小姐、毛河洛一起到龙门客栈,以及龙门客栈发生的一切都如实禀报给了知县大人,但是却挑挑拣拣,讲得不甚明了。

    因为阿三的重点是在讲杀人抢劫的事,对姜之涯去龙门客栈只是一笔带过。

    “少爷去龙门客栈做什么?”听阿三说完,知县大人也没听明白自己的傻儿子去龙门客栈的目的。

    “那个毛河洛要出一万金币为小姐赎身,少爷把我们突然调去,就是去龙门客栈拿金币的。”阿三补充道。

    “……完了,自己的傻儿子被那个毛河洛给套路了……完了……全完了……姜家……完了。”知县老爷双眼无神,面目呆滞,脑海里不停的唠叨着。

    阿三看着知县大人这副表情,吓得手足无措,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轻轻喊道;“老爷……老爷。”

    知县大人反应过来,急忙说道:“快,快,快通知所有人去龙门客栈,所有人都去。所有官吏,衙役,巡捕都去。”

    “诺。”阿三急忙去喊人了,但还是不明白老爷今天怎么了。不就是死个人吗?又不是自己人杀的,把案子破了不就好了?

    龙门客栈。

    项城知县姜大人来了,县丞、主簿,典史也来了,还有一众小吏,衙役都来了。

    知县大人还没到龙门客栈,就推敲出了整个事件两大关键点,第一,自己的傻儿子姜之涯不可能让小姐被赎身,既然赎身之事发生,那就是姜之涯与小姐合谋,意欲赚取毛河洛口中的一万金币。

    第二,毛河洛如果有一万金币,那么不可能只有两个武力欠佳的护卫,别的护卫还未出现,目的极有可能是想伺机把小姐绑走;如果没有一万金币,那么毛河洛的目的就是空手套白狼,目的极有可能还是伺机想办法把小姐绑走。

    也就是说,毛河洛知道小姐的身份。或者是毛河洛背后的人知道小姐的身份而毛河洛不一定知道。

    毛河洛或者毛河洛背后的人绑走小姐的目的,第一,或者自己用,第二,如果是想利用小姐的身份搞事,那就是针对胡阁老,自己一个小知县,已经被收拾了,现在只等着刀什么时候落下了。而敢针对胡阁老的人还能是谁?知县大人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为何偏偏毛河洛的人被杀了呢?知县大人怎么想也想不通。

    龙门客栈,门外。

    “回本县话,你是谁?”客栈门口的人,只有毛河洛知县大人不认识,就问道。

    “草民毛河洛见过知县大人。”场面上的规矩,毛河洛还是在遵守着。

    “立刻抓捕犯罪嫌疑人毛河洛,单独关押,一会本县亲自审问。”知县大人发令。

    巡捕已经上前按住了毛河洛。

    毛河洛一点也不意外,这不就是父子合伙抢自己金币的最好证据吗?一句话不问就先把受害者抓了?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毛河洛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怕知县悄悄害死自己。哎。极有可能。

    “草民见过知县大人。”掌柜的看到知县大人,已经赶了出来。

    “掌柜的,有没有多余房间?此人极度危险,需要临时单独关押。”知县大人认识这个掌柜的。

    “有有有。这就马上安排。”掌柜的不明白受害者怎么突然就成了极度危险的犯罪嫌疑人,自己人杀自己人?自己人抢自己的?

    掌柜的想不通,就没再继续想,带着两个抓住毛河洛的巡捕进了客栈。

    “典史。多派几个人看押他。”知县大人还是不放心。

    “诺。”典史点了几个人又跟了进去。

    “县丞,你带人,立刻审问客栈内所有人,这期间任何人不能出房,更不能出客栈。对百姓客气点。”知县大人命令。

    “诺。”县丞还在懵逼,受害者怎么成的极度危险的犯罪嫌疑人了,自己人杀自己人?自己人抢自己的?县丞的疑惑,与掌柜的一模一样。县丞虽然不理解知县大人的行为,却也没多说什么,按命令行事就可以了。

    “主簿,你带人搜查客栈内所有地方,搜仔细点。看看有什么线索,对了,还有金币。”知县大人又下令道。

    “诺。”主簿接令而去。主簿依然不理解知县大人的行为,不理解没事,按上级指示行事,是下级官员上级官员的基本行为准则。

    “典史,你亲自带人察看案发现场,并亲自审问那个被弄晕的人,有结果立刻回报。”知县大人果然雷厉风行。

    “诺。”典史也带足人手进了客栈,勘察案发现场,是典史的本职工作。

    ”你们注意周围,发现可疑人员,即刻抓捕。”知县对还剩下的衙役说道。

    “诺。”一众人等接令。

    安排好后,知县对姜之涯说道。“涯儿,你跟我来。”说完朝客栈内走去。

    姜之涯跟在后面。

    “掌柜的,借用一下你的房间。”看到掌柜的又走过来,知县大人说道。

    “大人请。”掌柜的把知县大人,姜之涯带进了自己住的房,然后退了出去。

    “啪”的一声,知县大人给了姜之涯一巴掌,问道”你可知错。”

    ”孩儿知错了。”惹上人命官司,确实是错了。

    “错哪儿了?”知县大人又问道。

    “错在不该为了毛河洛那个杂毛所谓的金币,惹上人命官司。那个杂毛现在都在怀疑是孩儿杀了他的人,抢了他的金币。可是,孩儿觉得那个杂毛就是自导自演,人被杀,所谓的金币被抢,都是他自己干的。”姜之涯委屈的说道。

    “为什么觉得是他自导自演?”知县大人想听听儿子不一样的看法。

    “他想制造动乱,趁机把小姐抢走。”姜之涯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你都说了是他自导自演,他怀疑你干嘛?”看着傻儿子前后矛盾的说辞,知县大人气不打一处来。

    “……额……”姜之涯卡壳了,不知要说什么。

    “涯儿。你把事情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给为父说一遍。”知县大人是想确认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毕竟,阿三有的细节说不清楚。

    “父亲……事情是这么回事……这样……这样……”姜之涯把整个过程一字不漏的告诉父亲知县大人。

    但是姜之涯在语气和言辞中,强调了两点,第一,毛河洛是自己上门说有一万金币,要为小姐赎身,儿子和小姐想黑了毛河洛的金币。

    第二,小姐已经被儿子的送回细雨楼了。姜之涯如此说,是因为他就是这么安排的。

    知县大人听完姜之涯的描述,已经基本确定了之前的判断-毛河洛的目的就是为了带走小姐。

    知县大人的确猜对了毛河洛的目的,但是,知县大人不知道的是,这所谓的猜对完全就是一种巧合,一种牛头不对马嘴的巧合。

    “儿啊。为父不得不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们姜家,完了,彻底要完了。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嘛?”知县大人口气很缓。

    “……”姜之涯摇了摇头。

    “你是细雨楼的老板,这没错。可你也是知县的儿子。你怎么能明目张胆的来龙门客栈找毛河洛拿小姐的赎金呢?”知县大人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忘了朝廷律法了吗?大商帝国朝廷官员及家人禁止经商,违者-抄家,流放九千里。”

    在知县大人没说完前,姜之涯就已呆了。这朝廷律令,哪个官员的家人会不懂。只是,为了一万金币,姜之涯忽略了。

    “噗通”一声,姜之涯跪在地上,嗷嗷大哭,“父亲,父亲,孩儿错了,孩儿知道错了。怎么办?怎么办?都是那个天杀的毛河洛害我,他就是故意的。我去杀了他,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他不让我们姜家好过,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知县大人看着惊慌失措的姜之涯,厉声道:“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解决问题了吗?从你离开细雨楼那一刻起,我们姜家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你现在听为父说,你知道毛河洛为何一定要带走小姐吗?”

    “……”姜之涯摇了摇头,本来知道的,现在不知道了。

    “儿啊,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为父守了三年多的秘密。”知县大人说道。

    姜之涯走近知县大人。

    “毛河洛之所以一定要带走小姐,是因为,小姐她真正的身份是……”知县停顿了下。

    姜之涯双目盯着知县大人,等结果。

    知县大人缓缓一字一句的接着说道:“妖-女-宫-少-主。”

    姜之涯目瞪口呆,这消息太劲爆了,此刻的姜之涯想清楚了很多问题,以前不明白的问题瞬间了然。

    “父亲,那你早知道,为何不抓了上报朝廷,不说大功一件,最起码不会惹火烧身啊。”姜之涯不解的问道。

    知县大人苦笑了一声,道“儿啊,你以为为父不想吗?实在是不敢啊。三年前,小姐出现在项城,我就收到内阁胡阁老的密件-看好小姐,不能出城,其他不用管。那密件为父看完,就被胡阁老的人当场烧了,为父的路也就走绝了。小姐出事,胡阁老有一百种办法弄死我姜家。小姐不出事,那为父就是事实上的包庇妖女宫少主。为父更不能去举报胡阁老,因为没有证据证明胡阁老给过为父任何指示。所以,都是一个死。”

    姜之涯无言以对,小姐就是一个坑,知道是坑还非要跳进去。

    “为父一直在等胡阁老派人来带走小姐,可是一直没等到。却等到了毛河洛的出现,而毛河洛绝对不可能是胡阁老的人,因为没必要。派人带句话,我们乖乖把人送走,万事大吉。所以,毛河洛就是人皇的人,只有人皇有动机带走小姐-抓走小姐后找到小姐和胡阁老的关系,坐实胡阁老私自窝藏妖女的事实,然后人皇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收拾胡阁老了。至于把你拉下水,为父认为,是人皇拿着这个把柄,到时候让为父作证-小姐是胡阁老的人。”知县大人继续说道。

    “可是,就算父亲说的都是真的,可为何毛河洛的人会被杀了?这跟他要带走小姐有什么关系?难道,杀人事件是巧合?真有人为了一万金币杀人抢劫?难怪毛河洛要怀疑是孩儿杀人了。”姜之涯恨恨说道。

    “哪有那么多巧合?这是有人故意杀人嫁祸。就是不知道什么人杀的了。”知县大人说道。

    “父亲。想不通就不想,不如去审那个毛河洛,看看他怎么说,总有用的。父亲总说毛河洛是人皇的人,审一审就知道了,如果是,我们依着他,总能在人皇那里捞个好。如果他不是人皇的人,那就弄死他,把杀人罪名按在他头上,在胡阁老那里还能捞个好。”姜之涯说道。

    “……”知县大人猛然一惊,对啊,审都没审过,自己父子俩商量来商量去,都是白搭,如果毛河洛不是人皇的人,他就极有可能是胡阁老的叛徒啊。

    “走!”知县大人恍然大悟。总想着儿子是细雨楼老板的事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一家都要完蛋,把别的事想落了。

    “对了。去了你就和他一同受审,反正你也是嫌疑人,不然他又说嫌疑人审嫌疑人,刑部复核案件时候咱们父子说不清,又中他的奸计。”知县大人醒悟后,头脑瞬间又清醒了。

    “嗯。孩儿晓得。”姜之涯说道。

    突然,知县大人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姜之涯又是一阵嘀咕嘀咕的交代,姜之涯不停的点头。

    父子二人嘀咕了些什么,旁人是不得而知了。

    嘀咕完,父子两人前后出了掌柜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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