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脸又给糖
秦嬷嬷回到府中时，舒亦染和舒月凝二人正在吃午膳我。
“二位姑娘，太后有旨。请二位姑娘一个时辰之后入宫。”
“什么？”
舒月凝诧异，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舒亦染神色也有些许的变化，思索一番便起身。
“嬷嬷稍等，我与妹妹这就去更衣。”
说着，便装看不见舒月凝的疑惑拉着对方离开了祠堂。
她没想到，就算舒月凝受了罚，还是入了宫。
“六妹妹，此次入宫，你切记不可乱走，跟在我身边。”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舒月凝看着对方心事重重的模样，心中顿生不安。
前面舒亦染表现得太过镇定，现在又如此慌张，仿佛知晓入宫一事是何等恐怖。
“皇宫不比府内，你切记！”
说完，舒亦染好像很赶时间般朝着自己院落方向而去。
独留舒月凝一人站在花园中。
未等多想，身后秦嬷嬷跟了上来，催促着。
对方看起来有些焦急。
回到房间，秦嬷嬷给了舒月凝一套十分显眼的衣裙，搭配着夸张且十分豪华的首饰。
舒月凝皱着眉，细细查看了一番。
太华丽，太招摇。
这秦嬷嬷是故意的吧。
“六姑娘这是怎么了？”
见舒月凝不为所动，拿着衣裙走到对方面前，说着便要上手替对方更衣。
舒月凝向后撤了一步，随后拿起另外一件淡蓝色衣裙，然后再指向从妆台上另一套首饰。
“入宫想必是见宫中贵人，打扮得体便是。怎可穿得太过华丽，岂不是太过招摇。”
秦嬷嬷的手停在半空，脸色微变。
从上到下重新打量起眼前之人。
从前的舒月凝虽不喜夸张，但往日进宫都会听从她的安排。
整个侯府都知道，秦嬷嬷就是代表的端瑞公主。
既如此，肯定也是端瑞公主要求。
怎得今日舒月凝竟自己做起了主。
“怎么？秦嬷嬷觉得我说的不对？”
舒月凝挑了挑眉，既没有接秦嬷嬷手中的衣裙，更是让蓝清替自己更衣。
“六姑娘这是在打老奴的脸面？”
秦嬷嬷也不客气，这种小事上，她还从未受过委屈。
按照身份，她也是有阶品，也是后宫女官。
只不过跟随端瑞进入侯府，可侯府上下对她还是挺礼重，就连老夫人跟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
舒月凝只是一个侯府贵女，没有任何品阶加身，就敢如此反驳。
“秦嬷嬷言重了，想必今日入宫是为了我与三姐姐擅自出府为恒王寻找玄天雪莲一事。若我还不知轻重，像往日那般莽撞，岂不是更显得我侯府教女不善。”
说着说着便很快的换好了衣裙，坐在妆台前，让蓝清给自己梳一个得体的发髻。
“秦嬷嬷，想必今日你也是太忙了，这种小事以后还是不必亲力亲为。来人，给秦嬷嬷上一壶清茶，一旁稍作休息。”
她的话找不出任何错处，若秦嬷嬷揪着不放，那倒成了她的不是。
“六姑娘说的是，老奴这是今日忙昏了头，这点小事都差点出错。”
“哪里是秦嬷嬷出了错，肯定是下人们没有听清秦嬷嬷的要求，所以这才忙中出错了。”
轻言淡语，像一不轻不重的巴掌呼在对方脸上，又不轻不重的给了一颗糖。
很快，在蓝清的打扮下，舒月凝一改往日浮夸模样，从而变成一清晰大家闺秀的样子。
令人眼前一亮。
就算站在飘若出尘的舒亦染身旁，也丝毫不逊色。
舒亦染原回到自己院落时便想折回告知对方，今日切记不可穿得太过招摇，但却被和巧拦住，耽误了时间。
万万令她没想到的是，如今的舒月凝竟然会选择这件衣裙。
“姐姐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妹妹这身不好看？还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舒月凝也察觉到府中异样的眼光，好似今日这穿着打扮确实有些与往日出落得太大。
“我这一身可是秦嬷嬷搭配，说是今日不宜太过华丽，且在此刻入宫肯定是为了我两犯错一事。为了侯府，我们得有个请罪的模样。”
为了不令对方怀疑，舒月凝只好把这次的好处都安在秦嬷嬷头上。
这样，不管是谁，即使在怀疑，也只好作罢。
“很好，妹妹这一身很好。”
舒亦染很欣慰的点了点头，并朝着秦嬷嬷行了一个礼，像是表示感谢。并未再继续说什么，便上了马车。
但转身之间，眼角的笑意便收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却是冷漠。
皇宫内
舒月凝二人则被安排到了曾经端瑞公主所住的明光宫的偏殿，秦嬷嬷一入宫便与二人分开。
这里二人倒是十分熟悉，往日进宫，舒家女眷都是被接到此处安顿。
很快，便有一小太监传旨，让二人前往紫仪宫。
舒月凝起身，正想跟随，却被舒亦染拦下。
“这位公公倒很面生，从未见过。”
小太监有些诧异的抬了抬头，随后对上对方的目光，则很快又低下了头。
“奴才是前些日子分配到公主宫中，二位姑娘眼生是很正常的。”
小太监有些慌乱，说完便噗通跪了下去。
舒月凝也察觉到不对，但这小太监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就这么一句话，就暴露了？
这……
难道是把她二人当傻子？
“公公这是作甚，亦染只不过随口一问。”
说完，舒亦染便从打着哆嗦的小太监身旁走过，朝着殿门外另一稍年长的嬷嬷而去。
“丁姑姑。”
虽然不是行大礼，但舒亦染依旧朝着丁姑姑微微含颈，十分尊重。
舒月凝跟随其后，有样学样。
在这皇宫境内，太后宫里的掌事姑姑，也是从小伺候太后的人，就连皇帝也要给几分脸面，何况她二人。
“二位小姐何必为难一个小太监呢？”
虽然舒亦染并未对那小太监做什么，但刚才的做法，确实有点失了分寸。
“姑姑说笑了，亦染怎可为难公主身边的公公，只是单纯的好奇。”
“好奇归好奇，姑娘可别失了分寸，这可是皇宫，不比自家侯府。”
丁姑姑虽说是提醒着，但话里话外都有着贬低侯府的意思。
“是亦染唐突了，望姑姑见谅。”舒亦染不再解释。
“好了，走吧。”
二人跟随在丁姑姑身后，舒月凝则比舒亦染更退了一步。
回想刚才一事，这舒亦染到底在做什么？
她才不信对方没有见到丁姑姑就站在殿门外，而且当着对方的面就这样问了出口，着实令人想不明白对方的行为。
若是往日入宫的舒亦染，根本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更不可能这么的突出自己。
她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