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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云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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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也难怪,昨晚越骅,面对云简,如此情意绵绵恳求,他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甚至,还想掐死她。

    越莘见王凝,亦对越骅,露出同情之色,心中也是,暗暗惊叹。

    试问世间男子,心中最痛苦之事,莫过于女子,红杏出墙啊。

    “那,爹爹,你又怎知,云简怀的,不是你的孩子?”

    越莘越发好奇,继续追问道。

    越骅只好,陈述回忆:“因为老夫喝酒那日,其实并未酒醉,那云简假意躺在,老夫身边。她只是营造假象,给你们看罢了。”

    他虽醉意熏熏,但意识,仍旧清醒警觉,躺在床上,休憩假寐。谁又能知道,云简竟会进他,房里来,做这等,腌臜之事。

    越莘一听越骅,这么说,忽而眸光一亮,她脱口而道:

    “所以,你就将计就计,认了与云简的关系,可母亲,又因这爬床一事,加之云简身孕时间,又能恰好对上,这才把她,抬作姨娘。”

    越莘话语又一转,问道,

    “既然爹爹,你故意让云简这般做。那岂不是,很久之前,你就调查过她的身世了?于是,你才知道她是细作?”

    越骅面色赞许的看着越莘,但又摇头道:

    “唉,老夫心中,确实对她,存有疑虑,但是调查云简之后,发现她,并无异常,就此放下了,警惕之心啊。”

    他面有愧色道:

    “自从云简假意伪装,爬床之事,甚至还怀有身孕,老夫这才,暗道不妙,立马派人监视,方知她是细作一事啊。”

    不过,说起云简身世,自将军王府王旭,镇南战北几十年,曾途径一村庄,发现那里,遍处生鼠疫,几乎是无人生还。

    王旭也是,偶然发现,躺在那破屋里的云简,呼喊求救,见她尚有气息,直接带入府中,救她一命。

    于是,王旭也是觉着云简,聪慧灵敏,干事仔细,所以他心生仁慈,收养她,做了女儿王凝的贴身丫鬟。

    听见父亲这般说,越莘也是唏嘘不已,继续补充回道:

    “因此,翠云本身就是你的内应,作了你的眼,探视云简动向。”

    越骅微微颔首,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平淡陈述着:“是啊,不过云简此人心思颇深,谨慎小心。”

    他动作顿了顿,继续道:

    “仅在她怀有身孕,三月前晚上,出过京城一次,只是她轻功,着实了得!为了避免发现,老夫派出的高手,也只能远远跟着,只可惜跟丢,无功而返。”

    越骅义愤填膺,拍了大腿,继续道:

    “之后,云简怀有身孕半年,翠云与老夫说,她屏退所有下人,一直呆在房里,不曾出来。”

    “老夫陪她之时,她情绪不太安宁,晚上偶尔梦魇低语。”越骅忧心之色渐起,

    “见云简一直没下一步的动静,老夫也实在焦虑,不可能让她生下,不是老夫的孩子。”

    “所以老夫,只能打草惊蛇,借灵台僻静之处,亲自布下,重阳落红一局。”

    听着越骅这么一说,越莘这才知晓自己父亲,实在是老谋深虑,也不禁问道:

    “爹爹也万万没想到,娘亲为了保住那孩子,救下云简。结果那云简将那疑心落在了娘亲身上,对娘亲深恶痛绝。”

    越骅仔细看着,因之前心有郁结,而极度消瘦的王凝,心中颇为愧疚,点头轻叹:

    “老夫也是逼不得已啊,只能将计就计,圆下此次计划。”

    “也就借你娘亲,患有疾病一事,只好将你娘亲,禁足在那西厢房内,不得有人探视。只能徐徐等着云简,瞧她何时,再露马脚了。”

    越莘听见越骅,各处细节解释,恍然大悟,也难怪父亲,不想让她进这丞相府了,急着赶她回岳麓书院。

    一是怕她打乱计划,二是担心云简对她有威胁。

    幸好她因竹袖,打听的府中情况,有所警觉。

    她秘密查出父亲,为真凶后,知晓背后,定有大事发生!

    她选择隐忍不发,只能默默等待,下一次的时机。

    不过,越莘回想起,越骅打她那一巴掌,还被江景尘挡下,这个爹爹,做的这场戏,做的也太足了吧,让她伤心好一阵子。

    她用眼神恨恨的,看了越骅一眼,凉凉说道:“爹爹,你那巴掌之事”

    我可还没找你算账!她心里暗暗生气道。

    越骅搓了搓胡须,赶忙解释道:“为父就是想探探,那江湖小子景尘的底,看能不能护好你,还有也是做给云简看的,让她放下怀疑之心。”

    越莘无奈扶额,只好揭过此事不再提。

    “爹爹,昨晚云简,查书房一事。也是你故意让翠云,传消息给莘儿。让莘儿专门派人,到书房处蹲守,我想,你也是想给我和娘亲,一个坦白真相的机会吧。”

    越莘将昨晚之事过程,娓娓道来,此刻她心中第二处疑虑,就此解开。

    “是啊,只是为父,也没想到,云简还留有一手!也是为父冲动了,还让她发现端倪,竟没找出这主公,究竟是谁。”

    越骅愤怒拍案而道。

    越莘也叹息,只能怪这云简,着实狡猾奸诈,不是谁能预料得到,接着,她又将心中,第三处疑虑道来,期盼父亲给她答案:

    “爹爹,你为何很久之前就对云简心存怀疑?”

    “咳咳,因为老夫直觉吧,还有老夫不喜她。”

    越骅假装喝了几口茶,不愿再透露一句。

    不过话说回来,越骅为何不想提及,因为有两点。

    这第一,越骅对自己身世,不愿再提。

    一个曾经平民出生,父母双双而亡的,越骅来说,那是早已尝尽,各种苦头,看遍,各种世态炎凉。

    曾是贴身丫鬟的云简,随着王凝,来到丞相府,自他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起。

    至少他自己,直觉认定,此人定不是,平民出身,因为那云简,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气质与秀美,也不是一个小小丫鬟,能养得起。

    越骅自然是,要怀疑的,就赶紧查她身世,可惜未果,放松警惕。

    这第二,越骅其实想重新修好,夫妻关系。

    他如果真说,因云简长的标致,就怀疑她,也是担心王凝吃醋,怕她又心生郁结,岂不是,让夫妻之间,又貌合神离了。

    越骅可不想再做这样的傻事,毕竟一次就够了。

    所以越骅思来想去,不提也罢,不过想着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居然都没察觉出,这些细节。

    只能说这细作云简,心机颇深,着实不简单啊。

    当越莘听见越骅说出“直觉”、“不喜”云简二词,她的笑容,略微僵硬,行吧,父亲这话,倒还挺在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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