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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始料未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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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将云简押入府中地牢关押,若她逃出,拿你们是问!”

    越骅严厉吩咐属下道。

    “是!相爷!”

    书房内又出现几位护卫,他们用绳索将云简,捆绑起来,带她离开。

    此刻,云简与越骅擦肩而过。

    云简停住脚步,神情愣愣的,定在越骅身旁,护卫拉也拉不动。

    越骅熟视无睹,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护卫也只好停罢。

    他没有掩饰,心中鄙夷,目光寒冷彻骨,

    “你还想做甚!”

    云简没有在意,越骅她的厌恶之色,她心中仍抱有期许,轻声细语:

    “越骅,你可曾真心实意的爱过我?哪怕是一点也是好的。”

    越骅不再看云简,疏离冷漠,绝情绝义,

    “不曾!”

    云简踉踉跄跄,后退好几步,脸色顿时惨白,垂头,喃喃低语,

    “好,很好,好的很啊!”

    紧接着,她缓缓抬头,眼眸早已染上阴暗毒辣,她道尽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越骅,你给我记好了,今晚你给我之痛!我云简,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你给我的这道债,我会让你的妻,你的女,代你受过!越骅,你且等好了!”

    云简话一毕,面色残忍一笑。

    “不好!小心!她有暗器!”

    江景尘突然瞧见,她从袖子里滑出,黑色圆物,甩了出去,厉声阻拦。

    可惜,所有人都始料未及,此等情况。

    不一会儿,书房内,慢慢生出阵阵烟雾,此时的云简,借机云雾,用身上的匕首,割了身上绳索,已趁乱逃去。

    “越骅,这是我送你的第一道大礼,先好好享用吧!”

    云简的话渐行渐远。

    “此雾有毒,快捂住口鼻,保护相爷、夫人离开这!”

    听见云简此话,江景尘话没说完,当机立断,给自己和几个护卫,点了几道穴,立马挡在,已是晕厥的越莘面前,用剑气震散些许烟雾,抱着昏迷的越莘,逃离此处。

    而护卫听了指示,也速速带着昏迷的越骅、王凝离开书房。

    …………

    “相爷,属下办事不利!昨晚派人追踪探查云简去路,她轻功路数极高,已不知她去向,还请相爷惩罚!”一护卫单膝下跪做礼道。

    “唉,下去吧。再去探查!”

    越骅长叹息,摆了摆手,让护卫离去。

    “是,相爷!”

    没过一会儿,厅堂内已悄悄弥漫静谧气息。

    谁也不想打破,这静悄悄的局面。

    而越莘呢,坐在另外一旁的位子上,正倚靠在檀木小方桌。

    她一只手支起头,另外一只手把玩着,她最近得来的,玉秋叶葡萄纹佩。

    见父亲还不说话,她不禁掩面,打了一声哈欠。

    坐在厅堂之上的越骅,一只眼瞧了瞧,悠闲自乐的越莘,另外一只眼看了看,显露担忧之色的王凝。

    他沉稳看向四周,捂嘴假装咳嗽几声,

    “咳咳咳”

    “其他人,先都下去吧。”

    “是,相爷。”

    江景尘和竹袖看了看越莘眼色,也跟随着丫鬟,嬷嬷们离去。

    此时,厅堂内,只剩越莘、王凝和他三人。

    突然,越骅拍案而起,愤然道,“哼,云简着实好手段,看来,她早留后手!”

    越莘继续瞧了一眼,自己把玩的,那润光十足的玉佩,显得漫不经心,

    “哎,父亲不是早知道,云简是细作了?咱丞相府的丞相爷,才是好手段!瞒我们颇深啊!”

    听着越莘故作夸赞,越骅一只手摸着胡须,一副深思不语的神情。

    身体仍旧虚弱的王凝,瞧着那爹女俩个,一副不对付的气场。

    她面上忧心忡忡: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的了?可是有什么瞒着我?”

    越骅看着身旁,质问的王凝,竟不知从何说:

    “夫人,我”

    “唉,算了,爹爹。看你这样,还是让女儿来说吧!”

    越莘瞥了一眼父亲,见他对母亲的愧疚神色,也只好替他一嘴。

    她将把玩的玉佩,轻放置方桌上,缓缓起身,对王凝平静道,

    “娘亲,云姨娘落红一事,云简她,不是杀害自己孩子的凶手。”

    “而是丞相越府的丞相爷,也就是爹爹!”

    越莘转身注视着,仍装模作样的父亲。

    王凝听着女儿这番言论,神情变得大惊失色,语气发颤,愣愣的看向越骅,

    “老爷,莘儿说的可是真的?”

    “这,为父,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越骅没回应王凝疑问,仍旧不以为意,语气悠闲道。

    越莘知晓自己的父亲,在考验她分析推断,故作不承认。

    她也挑了挑秀眉,瞧着他,凉凉无奈问道,

    “看来,爹爹还要继续演下去?”

    紧接着,从自己袖子中取出一张纸,递给越骅,斟字酌句道:

    “这是关于灵台观的消息,据景尘从道长小徒弟打听到,丞相爷可是经常到灵台观。”

    越骅立马反驳:

    “为父经常去这道观,也是为云姨娘肚里的孩子和你,作此祈福,这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越莘轻笑着,继续道:

    “爹爹,那你祈福,为何不专门到京城中,香火旺盛的白云观?”

    “那里可还是你和娘亲,每年为我作祈福之所。你还偏偏跑去,那本是鲜为人知,又是犄角旮旯、偏僻荒凉的小道观?这,怕是不妥吧?”

    “这”

    越骅摸了摸胡子,瞧了一眼言笑晏晏的越莘,继续沉思道。

    越莘继续讲述经过:

    “刘嬷嬷曾对我说,翠云跟娘亲这边的丫鬟常有来往,她透露出来的灵台观消息。”

    “想必也是爹爹您,故意泄露给翠云吧?”

    “是为父说了又如何?你又怎么直接判定为父,就是杀害自己亲生孩子的凶手?”

    越骅摸着胡须,继续追问道。

    越莘陈述回应道:

    “是马车做了手脚。”

    “哦?”

    “爹爹九月九日前一晚,怕是早已派人将姨娘和娘亲同坐的马车,特地动了手脚!”

    “你竟知道马车在哪了?”

    越骅眼眸发亮,疑惑问道。

    “对,云姨娘和娘,同坐的那辆马车,就在灵台观里停放!”

    越莘叹了口气,望了一眼已是惨白无色,神情恍惚的母亲,继续道,

    “前一月,我亦让景尘,偷偷带我去看,这其中一侧马车车轮处,破坏及其严重,一看就是被内力深厚之人,使用暗器击碎。”

    越莘走路的动作,顿了顿,话语又一转,又续接,此事发生前的猜想。

    “唉,想必爹爹也派了,内力深厚的高手,在灵台观途中隐藏,将这本身有破损的车轮,加以利用,一旦用暗器打碎,车轮破坏,也就导致马车失衡。”

    她又抚了抚了袖口,接着评述道:

    “马这才受了惊,恰好坐于这一侧,且怀有身孕的云姨娘,颠簸了出来。只可惜被娘亲,也是歪打正着,自然也就成了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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