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真真的低谷
真真认为自己的感情，不是百十来个字就能表达的，磅礴的爱怎么能浓缩呢，但他也觉得写太多字显得太啰嗦，想要表现爷们一点。
于是也不能再添改。
在聊天框内编辑好这封信，经过数次挣扎，真真终于按下了发送键。
到这里真真觉得能松口气了，之前的憋闷在这一刻得到完全释放。
自己想表达的已经说完，回应是对方的事。
他突然又觉得自己洒脱了，好像今晚那个扭捏的男人不是自己，现在这个不计后果、单刀直入的汉子才是自己。
真真尽管睡得很晚，第二天仍然很早便醒来，来不及感受困意，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
可惜，没有新消息。
一整个早上，真真整个人守在手机边上，他很着急，每过5分钟就要查看一次。
每当有消息提示，他则感到焦虑，他担心被拒绝。
自以为有的洒脱劲，再次荡然无存。
然而事实的发展再次超出真真的预料，因为对方迟迟不肯回复消息。
终于，在他大中午还没收到消息时他懂了——刘雪好早就应该起床，早就该看到他的消息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回复，但不回就是不回，可以往最坏的结果去解读。
因为比拒绝还糟糕的是——无视。
真真慢慢开始愤怒：拒绝与否，也应该回话呀，可以直接说“no！”。
不回复真是太没有礼貌了。即使对一个朋友，也不至于这样吧。
出于自我保护，或是别的心理原因，真真短暂地决定——tmd劳资不管了！
就这样吧！
虽然在今后一段时间他还是三天两头不争气地会想到刘，但事情从此刻不一样了。
他没有把自己代入成一个被害者，但是否是一个失败者，已经是印在他脑门上的检疫钢印了。
“经鉴定：100失败者”
于是真真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低潮——刘的沉默，是一个鲜明的标志——标志着真真感情和事业的双重失利。
一向努力（尽管常常方向错误）的真真，面对这接连打击和失败，他感到气馁，即将开始一段摆烂的生活。
第二天仍然是假期，一早上除了在8点吃过麦片，真真就再没出卧室门。
阿申今天决定回家一趟，剩下几天也假期准备在家待着。
但是他在回家的第三天就忍受不了，而且也收到了组织新的任务，决定提前一天返回出租屋。
推开大门，鞋柜旁整整齐齐地叠放着5、6个外卖包装袋，客厅其他角落和他临走时一模一样。
看来真真这几天一步也没出过门。
虽然颓废的真真一动不动，像坨烂泥，但他的优点是还能把外卖盒子、垃圾收拾好，然后整齐地放在一起。
这可能就是颓废中的自律吧？
以前真真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但他有一点好，虽然会拒绝吃饭、打游戏等诸多邀请，但有一样不会拒绝。
到傍晚时阿申便在客厅嚷道：“下去跑步去不真真？”
这就是真真的特质了——一个极其渴望进步的男人。
“去……等我一下……”真真拉长声音，有气无力地回应。
5分钟后，真真换好运动t恤，走出卧室，脸上胡须拉碴，肤色暗沉，走路也有点驼背。
在附近的公园跑3公里，真真跑出几步就开始喘气，阿申则反应不大，运动之后他提议晚饭去吃湘菜馆。
真真“嗯”了一声。
“昨天你问漆师了没，驱魔人到底怎么升级？”阿申把手机放餐桌上，说一些让真真有点干劲的话题。
“问了……就是她说什么，我忘了，好像没说什么管用的。”
“再问问呗。”
“昨天没有什么机会，我之后再问问老齐吧。”真真轻描淡写地说。
“还有健哥，也可以问问。”
“健哥……真是很久没见，我都快忘了。”真真故意表现得冷酷。
“健哥，我们28组的组长。城东工业区现在这个情况，组织之后肯定会召回你，到时候轮到你表演力挽狂澜，扶大厦于将倾。这个剧本怎么样……”
这正是真真想要听到的，但他现在只是默默地听着。
阿申在后天有一个小的调查任务，但他并不透露给真真，担心刺激到他。
任务是关于一家小型it设备的经销商公司，是做网络安全方面的业务，他和漆师两个人一队。
……
第二天，真真仍然不愿意出门。阿申决定见见漆师，一方面可以聊天解闷，另一方面也可以为明天的任务做准备。
两人约在漆师工作的商场，阿申到了才知道漆师今天还在工作。
“这样明天就可以早点过去，你明天能出差不，早点下班，下午4点之前到那边。”漆师一边说一边站起身，“走！点个奶茶喝！”
“好啊。”阿申表示没问题，“我午饭过后就能出来。”
“你要喝什么？我帮你点。”漆师把手机上的点餐界面给阿申看。
“都行！你帮我选个。”阿申平时喝奶茶很少。
“行！那帮你点个n倍乳酪水果。”
拿到奶茶的阿申，第一口就被这杯饮料震惊了——怎么这么好喝！？
饮料的底部是水果茶，恰好的水果切块和适当的分量，让每一口都能吸上一块；上层是一层厚厚的乳酪，这个乳酪风味微咸，散发着浓浓的奶香。
一口重料的乳酪，再来一口清新的水果加茶，真是美妙的味蕾享受。
“你点的什么？真好喝啊漆师！”阿申一边喝一边赞叹，“你又帮我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
“很好喝吗？我觉得那款味道一般呢。”漆师喝一口自己的奶茶，“我以为今天真真也会来，他人呢，怎么没来。”
“……他这几天，进入颓废状态了。”
“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也不做，每天在屋里躺尸。”
“我觉得真真很努力啊。为什么突然颓废了？”
阿申想了想，聚餐那天早上真真还乐呵呵的，第二天他回家的时候真真已经不出卧室了。
“我大概知道。就是那天聚餐过后，他就整个人不好了。应该是和刘雪好有关系。”
“我看幺幺昨天起哄，我也猜到了。那个刘雪好是他的同事是不？”
“嗯。”
“你们当时就是为了救她对吧。那天晚上我们找到生命源石，一起去的医院。”漆师微微一笑，“看来是情场失意。”
“但是昨天刘雪好都能过来，说明他俩关系也不差吧。”阿申说道。
“我感觉昨天真真有点尬，可能就是因为刘女士来了。”漆师苦笑。
“还有一件事情，真真最近还被驱魔人组织放逐了！老齐说在他到3级驱魔人之前不能参加行动。”
“哎呀！”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漆师，你给他介绍几个异性好友吧。”
“好啊！”
“我也是关心俺们真真心切。不过到3级驱魔人，才让真真回归，是不是太严格了一点。”
“是很严格。像健哥和老齐他们，才只是3级驱魔人。虽然我们两个是2级驱魔人，但想要升到3级，不知道还要多久哩！”漆师在奶茶店门口的椅子上坐下，烦恼地说道。
“对了！组织里有4级和5级驱魔人没啊？”阿申问道。
“有的。”
“哇！”阿申惊叹，“他们能毁天灭地不？”
“……”
“毁天灭地做不到，飞沙走石、翻江倒海总可以的吧。”
“我也不知道喔。我也没和他们一起出过任务。”漆师不禁翻一个白眼。
“那我还有一个问题。怎么能快点升级啊，真真说昨天你的回答他没懂。”
“这个啊，他确实问了我。”漆师抱起双手，接着说道，“生命力啊。只要想一想，我们的异能是从哪里来，就知道生命力有多关键了。”
“生命力。”阿申喃喃道，“这是谁告诉你的，组织没有这方面的培训么？”
“没有喔。你真以为组织是企业啊。这是我自己从1级升级到2级时感觉到的。”
“你是时间管理大师嘛，你和真真不一样。你的精力那么旺盛，就该你生命力强。你有成功人士的潜力，真真没有啊，经常一天天有气无力，干什么一会儿就累了。”
“我谢谢你啊。”
“我还是建议组织出一本《新世纪驱魔人标准行为管理手册》，现代人就该有现代人的方式。可以把mba商学院那一套用进来，是不是呢！那生命力怎么提高啊？”
“……这个建议你百度。”漆师说道，“说回正题，明天的任务，最坏情况有可能比之前家具城会更危险一点。”
“嗯。就是少了真真。”
“下午我们下班之前过去，假装自己是上门陌拜的销售。”
“然后呢？”
“也很简单。找到兽，等待机会消灭。”
“我想问下如果被普通人看到，就是发现的话怎么办？”阿申问道。
“其实，被他们看见也没事。因为他们看不见我们的能力，也看不见黑克特尔和兽。我们之所以，说掩人耳目，准确说是低调行事，只是为了在现场不留下证据，虽然受害者是死于猝死，但奇奇怪怪的人在现场总归不合适。”
“了解！”
“你要不要买点吃的回去？”漆师从椅子上起身，“我这里有优惠券。我也准备回办公室了。”
“多少减多少？”阿申问道。
“2折。”
“买！”
两人便一起往商场4、5楼走。
“你晚饭吃啥呀漆师？”阿申随意问道。
“跟同事都约好了，5楼新开的那家东北菜。”
不愧是漆师，生活品质真高，阿申心想。
拿到漆师的优惠券，阿申用40元买到了近300元的食物。主要是一家西餐的牛排、鸡翅和披萨，但这也足够好了。
满载而归地和漆师道别，带着一口袋大餐回屋。
这显然也是真真无法拒绝的诱惑，两人一顿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