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猴子作案
我跟他们说了要留在兴安查案，我的徒弟们无所谓，自然都跟着我。
我让老耿自己回去，他趋吉避凶，怕大背头和周青报复他，非要跟着我。
“老耿，有本事骗人五百万，没胆量回公司上班啊？”二盼子说。
“唉。”一提到五百万，老耿就耷拉脑袋。秃鹰昨天通知，老耿的金条购买无效，五百万被冻结，归国家处理。
专案组会得到办案奖励，预计十几万。
但分到个人手里，除去那几个妖仙不要钱，安静轩一家，和我一家，每个人能获得三万左右。
我大人大量，决定分老耿一份，每个人只有两万多点。
五百万变成两万，那就是一堆金条，忽然变成一根，心理落差很大，老耿抽烟明显更勤。
我原来计划，我和老柳住进肇公馆，其他人在附近开旅店，那样不至于招人烦。
一大堆人吃喝拉撒，乱序着呢。
为了一百万，我要什么事都做得完美，就像秃鹰交代的，要“处理得当”。
到了肇公馆，我发现原来想的复杂了。
肇公馆占地极广，少说几万平米。十几栋楼，按照天地人三才的格局设计，左侧是富豪标配的人工湖。
这个比周老二的湖大，但兴安气温低，每年冻冰的时间要长一些。
湖面上的积雪都扫过，在湖边堆成几十个大雪堆，有几个经过艺术处理，已经初具规模，有了雪雕的雏形。
右面是一片树林，能想象夏天的时候，肇公馆右有绿林郁郁青青，左有大湖碧波荡漾，真够享受的。
在楼群的西北，有一个自家的跑马场，用栅栏圈出操场大的地方，不时传来马的嘶鸣。
看了这些，我觉得那三百万也不算什么，这样的富豪，掏出三百万就和我拿三百块差不多，就是打赏的辛苦费。
我还想着让二盼子她们住旅店呢，现在不必了。
肇公馆太大，再带来二十个人，也一样能安排下，而且不显得扰民。
“是刘先生一行吧？有失远迎。”
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女人走上前，和我热情握手，他后面跟着四个保安，两个服务员。
“我叫方芸，是肇援朝先生的秘书，也是肇公馆的经理，俗称管家。”
“芸姐好，打扰了。”我说。
她给我们领进最西面的小楼，一共三层，每层有五个房间。
我们分好房间，她让服务员帮我们整理一下，挂好衣物，把洗漱用品摆好。
“刘先生，肇先生让我帮大家安顿好，然后请您去一号楼，他在书房等您。
“好的，麻烦芸姐带路。”我领着老柳，跟方芸来到南面的一号楼。
肇援朝六十出头，精神矍铄。
他有礼貌地跟我和老柳握手，然后让丫鬟上茶，这里的年轻女孩子，穿着民国丫鬟的服装。
这个生在红旗下的老人，享受着祖辈推翻的那个时代的尊荣。
“二位，我舍得花钱，但不能浪费时间，请让我相信你们。”
他开门见山，不卑不亢，是想让我露一手，掂量一下我的实力。
“我也不喜欢浪费时间，直说吧。”我说。
“好，痛快，我把破案奖励加到四百万。”肇援朝站起来。
够爽快，张嘴就加一百万，只要不是让我跳脱衣舞，别的都好研究。
“刘先生，请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武力。”
四百万，够枯柳神雷的价格了。我直接祭出两个，电光一闪，巨响把他吓了一跳。
朝南的窗户，整个消失了。
他看了一会儿，回过头说：
“谢谢，我知道真正有本事的人不爱炫耀，我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他拿起手机，抄作了几下：
“四百万转给你们局老板了，至于怎么分我无权干涉，但你离开时，我会有份重礼。”
我只表演一下，人家直接先给钱，活儿还没干呢，真是讲究人啊。
我说：
“肇先生做事让人佩服，我的能耐你也见识了，要是觉得我这三脚猫功夫还过得去，咱们开始吧。”
肇援朝给我们领进四号楼。
案发现场在二楼卧室，围着警戒线，应该是省厅的人做的。
尸体是个女的，赤身裸体仰卧着，双眼圆睁，脸上的表情惊愕而痛苦。双腿张开，血从下面流出来，粉色床单被染红一大块。
肇援朝说：这种恶事发生，市井之中会有小人添油加醋的胡说，还请刘先生保守秘密。”
“放心吧肇先生，我知道怎么做。”
他把省厅的勘察报告交给我，我和老柳看完后，他问我们：
“二位有什么见解？”
老柳说：“案子不是人做的。”
老柳能这么说，肯定感觉到异常，我猜很可能是妖干的。
肇援朝问为什么？
这个没法跟告诉他，我说：
“肇先生，我们负责查案，但不是每件事都有解释。”
我掏出镇鬼符，杨雪凭空出现，又快速消失，肇援朝一惊，向后退了两步。
“明白了，刘先生绝非凡人，那就全仰仗先生了。”他对我一抱拳。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肇援朝的手机响了，还挺应景，和他的名字很匹配。
他接完电话，不可置信地说：“刘先生，省厅李队长告诉我，监控发现一只猴子凌晨跳进我家……”
我让他把视频点开，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在这栋楼，一只一米六左右的猴子，突然出现在二楼窗口，拉开窗户跳进屋里。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猴子又跳出来，一闪即逝，马上就不见了。
那东西像猴子，但是没有尾巴，个子太高，而且穿着人的衣服。
之所以省厅判定是猴子，是因为它尖嘴猴腮，满脸全是毛，身体总是弯曲着，和猴子的外形动作确实一样。
肇援朝说，其他监控没发现猴子。
也就是说，猴子很可能还在周公馆。
“刘先生，真的是猴子作案吗？太不可思议了。”
“应该是妖物作祟。”我拿床单给死者盖上，“肇先生，做做法事，超度一下死者吧，猴子或许还在公馆，我会把它找出来。”
肇援朝说：“案子没破，凶手不知是人是妖，怎么超度啊？”
“交给我。”我给老耿打电话，让他过来，超度是他老本行。
老耿被大背头活捉，行头随身带着，没有被没收，那条假刀疤也没丢。
他一身道袍，仙风道骨地走进来。
肇援朝眼前一亮，走上去和老耿握手。我给他们互相介绍，肇援朝说：
“有劳耿大师，我一定重谢。”
“不必。”老耿摆摆手，“修道之人，岂在乎身外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