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近几周的实战课，纲手和飞鸟两人对上了。虽然并没有动用忍术，可明显两人都有些打出火气来了。
班上的小伙伴们都对这两人突然转性子感到诧异。纲手公主虽然喜欢打架，可向来不是记仇的性子。至于飞鸟，谁不知道他对实战课并不感兴趣，大多数实战课他都会选择和丁座两人划水……
“又是平局……”自来也这个大嘴巴凑过来，“飞鸟，你俩杠上了？”
飞鸟撇撇嘴，揉着肩膀，应付道：“算不上吧，切磋嘛……当然要找实力相当的人咯……纲手的钢拳很猛的好吧。”
“那倒也是。”自来也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显然吃过苦头了。
实际上，平局，代表无事发生。
这是飞鸟和二代目约定的暗号——由纲手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充当情报的传递者。每周的实战课，当两人打成平局，意味着飞鸟没有发现日向族内的任何异常动静。实战课发生的事，以纲手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二代目根本用不着亲自过问，纲手自然会叽叽喳喳的在他面前全抖搂出来。而如果飞鸟击败纲手，则意味着情况有变，就提示二代目需要加强警备，避免发生动乱。
二代目曾经也有怀疑飞鸟是否能如此精准的控制与纲手的对练。这个时代的忍校学生与鸣人那一届的可完全不一样，学校的每个人都清楚自己将来是要上战场搏杀的，就算水平最差的都拥有着和平年代下忍的水平，像他们精英班，平均水平就是和平年代中忍到特别上忍的水平。而飞鸟也没有乱吹牛，以他现在对术的理解与掌握，面对纲手，可以轻松的掌握战斗的节奏，做到游刃有余，举重若轻。
放学回到日向族地，飞鸟径直来到老祖宗的宅邸。日向天忍的年纪已经太大了，大部分时候他都在闭着眼睛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他同时代争雄的人都已经化作尘土，唯有他，宛若战国时代的最后一根楔子，仿佛下一刻就要锈蚀断裂，但仍旧摇摇欲坠般的钉在现世的土地上不肯放弃。
飞鸟是来练拳的，一起的还有美樱。两人互相搭手练拳，这是老祖宗亲自下的命令。
犹记得当时美樱听到命令的瞬间脸就变得通红。
看着美樱的脸，飞鸟有些走神，差点被美樱一掌拂到，他脚下一错，变换八卦方位，于毫厘之间避开攻击。
“行了，美樱你歇会吧，”老祖宗叫停两人，也没见他抬眼看两人练拳，但每次却都能精准的找到两人的不足之处，“飞鸟，你小子练拳都能分心，给我再打一小时木人桩！打不够晚上不许吃饭！”
“是，老祖宗。”
“美樱，看好这小子！”老祖宗嘴角带着笑，话中意有所指，美樱红着脸，点头应下。
千手家，千手柱间宅邸。
“大爷爷，我回来啦，”纲手随手把书包丢在榻榻米上，直接冲进屋，“二爷爷也在？”
“是影分身。”千手柱间替弟弟答道。
“大爷爷、二爷爷，今天我又和日向家那小子大战一场，”纲手今天显然打的很是酣畅，说起这事儿两颊都泛起红晕，她双手不停比划着，“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能打赢他了……”
纲手拿小拇指尖儿示意给两位忍界强者看：“就差那么一点，又是平局！但是大爷爷、二爷爷，真过瘾啊！从没打过这么舒服的架。”
柱间笑了笑：“看来我们小纲手就快赢了。”
纲手摆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诶……也不能这么说，飞鸟那家伙还是很厉害的……”
水户这时端着刚煎好的草药推门而入：“柱间，该喝药了。”
千手柱间慢慢从床榻上撑起身子，面上有些苦恼：“唉……这玩意儿也太苦了……”
“大哥……”扉间也劝道。
柱间笑着摇摇头，接过草药，皱着眉头一饮而下。随后长吁一口气：“记得小时候你生病，都是我给你慢慢喂下去的……时间过的真快啊，扉间。”
“是啊，大哥，”扉间也陷入回忆，“那时候每次生病，妈妈就会带我去买黏豆糕，结果买回来就被大哥你吃掉了。”
“哈哈哈哈……”柱间显然很得意，摇头晃脑道，“那家甜点店还在嘛？他们家的黏豆糕真好吃啊，还有稠鱼烧，哈哈哈哈哈……”
“还在，跟着千手一起来到木叶村了，现在是当初阿婆的儿子打理着店铺。”
回忆逐渐延伸，两人第一次修炼忍术，第一次打架，第一次被父母责骂，第一次哭泣，第一次谈论喜欢的女孩子，第一次和宇智波相遇在战场……
“这些邪恶的宇智波！”扉间有些控制不住情绪，“要不是宇智波斑那个混蛋！大哥你怎么会……怎么会……”
“扉间，斑也有他的苦衷……”
“他的苦衷？是木叶阻挡了他寻找他的最终梦想嘛？”扉间语带嘲讽，“最可笑的是，他最后还想分裂木叶，可连邪恶的宇智波都不听从他的命令了……”
“扉间……”
扉间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柱间长叹一声，劝诫道：“你现在已经是村子的影了，不可以带着偏见的眼光看待村子的任何一人，包括宇智波，你明白嘛？”
“是，大哥！”扉间有些不服，显然在他眼里，大部分宇智波都死不足惜。
“扉间，我记得你不是收了一位宇智波进暗部了嘛？那孩子怎么样？”柱间却不肯放过扉间，问道。
扉间沉吟着，最后还是说道：“那孩子不错，对村子很有感情。”
“这不就是了，”柱间大笑，“你看，只要村子好好对待大家，就算是宇智波，也一样爱着木叶，木叶村不是千手的木叶村，木叶村是属于村子的每一个人的。”
言语间，柱间越发高兴，明明已近花甲之年，眼里却涌动着希望的光：“不容易啊，扉间，真的不容易，这么多年，流了多少血，我们才迎来了和平……”
一不小心，柱间身上盖着的毛毯掉了下来，露出了下半身乃至腰部的木质纹理！
“大哥，凝神！你的木质化又严重了！”扉间甚至看到柱间的下半身长出一朵小花。
柱间也来不及回话，只是闭眼控制体内的查克拉，眼周甚至显现出仙人模式的眼影！
过了许久，柱间腰部的木质化才渐渐褪去。柱间无奈地笑了笑：“可惜，自从与斑大战一场，我的精神受伤太严重了，渐渐已经很难压制住越发活跃的肉体能量了。”
扉间抿嘴不语，如此强大的大哥，拥有“忍者之神”称号的男人，扉间本以为无论是谁都无法伤害到大哥，就算他自己死了，大哥都能好好的活在世上，甚至活的比谁都久……
谁能想得到？
可理应如此，这世间能杀死神的，唯有神本身！
柱间的肉身太强大了，强大到他死后几十年，他的细胞仍具有强大的活性，甚至到了普通忍者触之即死的地步，甚至一点点细胞都能创造出一个个强大的忍者。那他活着的时候，他的肉身该有多么强大？
“扉间，别那么严肃，我还没那么快走呢，”柱间倒是看的很开，“更何况我走之前，还有件事得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