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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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上班，董斌、郭欣欣就进来。“回来怎么也不吭声啊？”董斌埋怨。他不会花言巧语，也不擅长偷奸耍滑。我理都不理她，面向郭欣欣：“之前我并不了解你，是老局长推荐的。”言外之意，用你是老局长的关照，跟我没关系。“你们俩之前的工作都比较单纯。城关虽小，五脏俱全。我在那边，提出了一警多能。你们的担子重啊！”正说着，高玉国进来，俩人忙跟他打招呼，然后简单聊几句就出去了。

    晚上，董斌招呼吃饭，不知道谁的主意，去的是“美味居”。路上，我给老熊、支书通了电话，我到的时候，他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柳婶见我：“你这孩子！多久没来看我了？”我歉意道：“婶子！是我的过！以后有时间就来看您！”老熊忙上前对柳婶笑道：“我来了多少次都不知道是林局的亲人的饭店！失敬失敬！”支书也应和着，我们就进了屋。董斌几人忙起身。分别做了介绍，我让老熊做主位，他坚决不肯；让支书，也没成。我坐下，大家依次落座。

    “城关搞了一次轮训，淘汰掉四分之一的人；长河到刑警大队后，停职、辞退三分之一！为什么这样搞警察不是别的什么行当，自身素质顶不上去，关键时刻害人害己！”

    董斌直言：“我当时在刑警大队，随机抽了6名民警射击结果，城关一名开车的辅警干趴三分之二！”郭欣欣、葛云龙、李萌萌听得面面相觑。“说这些没有批评大家的意思，但是既然来到城关就要跟帮带溜，别掉链子。”我望着郭欣欣：“电子作战室是我的心血，一定用对人。这是城关的眼睛!大脑！中枢神经！”她郑重点点头：“我一来就注意到了！真的厉害！”我又看看李萌萌：“组建山前派出所，源于牵牛庄的迅速发展。老熊哥哥和支书都在，有什么事多联系、多沟通。”老熊、支书诚恳表示：“我们做得不够的地方尽管批评！”我拍拍老熊、支书：“好了，吃饭就是放松的。这第一杯酒我提议公安的同志敬衣食父母！书记、老熊哥，端呗！”俩人客气着举起杯子，大家一饮而尽！

    第二天，董斌就召集城关分局大会，既是见面，更是动员。城关上上下下充满激情。

    我给胡泳打电话她没接，随后发来信息：开会呢。给谌静打电话，她说在外地。我心里很不爽，电话响了，是费晴，“老爷子走了……”话筒里是哀乐。“距离上次吃饭才几天呀？”我吃惊道。“肾衰竭，还有……”有人敲门，“好了，我知道了。节哀！”放下电话，秦长河进来：“老大！我们有个案情研判会，帮着把把关呗？”说着，把黑塑料包着的两条烟放桌上，我就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又见秦书记去了。“走，去了也只是听。”

    刑警大队案情研判室，他们讲到一半，我打断：“把数据给城关一份，让郭欣欣看看。”我点上烟，环顾一周，“精神面貌不错！”秦长河挨个介绍民警。城关回复了，把郭欣欣的分析结果往大屏幕一放，会场一阵骚动：“太棒了！”秦长河一边叮嘱办案民警，“知道该怎么继续了吧？”民警眼睛发光地点点头，他一边冲我发牢骚：“在城关的时候没进过作战室，竟然这么厉害！刑警大队也要！你得给我们！”“那是人家自己研发的！”“老大！能泄点密告诉怎么弄的吗？”秦长河可怜巴巴道。“你请董斌一顿估计就能复制过来。”他真的就给董斌打电话，结果没人接。“忙什么呢？”他嘟哝着，看向内勤：“女同志之间好沟通，你给郭主任打。”女民警发问：“怎么说？”“拨通了就说政委找她！”秦长河使坏。女民警拨通：“郭主任您好！政委给你说。”不等对方吭声，小丫头跑过来把电话给我：“郭主任！”“政委指示！”话筒里声音清脆。“秦大队想请你吃饭，”我看着长河，他忙指指我，“让我作陪。”秦长河坏坏地笑着。“他肯请吃饭？不会是在刑警食堂吧？比城关的差远了，省省吧。”一屋子人脸色都不自然。我忙圆场：“董斌呢？”“外地来取经学习的天天有，陪着人家呢。”“告诉他晚上来刑警大队，你也来，6点食堂见。”

    董斌熟门熟路，郭欣欣是第一次来，“比城关的大。”不上酒，加了几个菜，大家以茶代酒，吃得舒服，谈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