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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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闭培训如期结束。13名辅警被辞退，5名民警被停职。

    第二天一早，分局班子会上，我没有跟大伙客套，直奔主题：“培训基本达到预期效果，但是还不够。武装头脑、比武练兵今后要形成常态，每个同志的办案量之外，文武考核也要计入工作业绩。”没人反对。

    “或许有同志讲，一次培训，损失了十几个人。本来就警力紧张，眼下更是捉襟见肘。我在见面会上说过，城关没有警钟界限，所谓的这个队、那个所，那是局里安排诸位的名头，给你落实个职务。姚队你们之前受县交警大队领导时的管辖路段、交通安全任务不变，但是考核办法要变，辖区的治安归你们，刑事案件要先期处置，名义上你叫交警队，实质上就是负责那一片的微型公安局，打、防、管、控，都要承担起来。”我把烟拿出来，刘佳皱了皱眉头。

    “高局跟我搭伙时间最长，我的意见是你这段时间多陪陪我，一摊子事你给我兜起来，山前派出所让菲菲盯着，你的主要精力在分局。刘佳要把电子作战室升级，交警、刑警的数据融入进来，这是我们的大脑、眼睛。交警、刑警两个队分别物色2-3名专业民警进驻作战室，尽快到位。”我瞅了瞅姚伟、秦长河，俩人同时点头。“高局牵头，大家把各单位人员安排好，今天下班前全部到位。”

    那天下午5点多了，政治处主任吴亚楠随一名辅警上来，见我在不足6平米的一个小黑屋翻腾着什么，“不在自己办公室，来这干嘛呢”“哎呀主任！有失远迎！”赶紧找毛巾擦了擦手：“您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随后冲楼道喊：“刘佳！”随着一阵脚步声，她赶来。“陪主任去小会议室，我马上到。”她们俩前脚走，我直奔厕所。

    “听刘主任说那就是你办公室？”吴亚楠半信半疑。“对呀。局里宣布后第二天我就搬过来了。人多房子少，有个地儿就不错了。”我给她续上水，把本子摊开：“主任请指示！”刘佳起身跟主任道别，转身带好门出去了。

    “别这么正正规规的，”她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小牙，因为穿着裙子，多半截的腿裸露着，见我直盯着看，吴亚楠换了个姿势。

    “老大说了，‘天天找不着你影子，得给你戴个嚼子’这是他原话。”“什么‘嚼子’？拿我当牛做马？”“局党委委员！这两天任命就下来。他让你百忙之中去接见一下。”“别说他了。你晚上有空吗”“那得请假。”说着就拿起电话拨出去：“晚上有饭局。”对方估计也就“嗯！”的瞬间，她已转换另外一个号码：“老大！你备的‘嚼子’我给他戴上了！他要请我吃饭。”她把电话递给我：“让你接。”我就知道局长没好话，索性按成免提：“你他妈的自从我来了进过我办公室吗？见到美女主任就请客，我给你记着，有算账那一天！”

    晚上，我让刘佳一起，陆祥开车，找了个小而干净的饭馆——得月楼。陆祥去吧台点好菜，从车上搬来一箱酒，打开一瓶，分别斟上：“领导们慢慢用，要回的时候打我电话。”“还没上菜呢就跑？多少吃点呀！”刘佳想拦，陆祥婉拒而去。

    屋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吴主任见我的手几次伸进兜里，“想抽就抽。”然后起身把窗户打开：“县城最大的好处就是空气清新！”望着窗外，她转了转脖颈，两手掐腰，挺胸抬头，小幅度活动着。“主任身材这么好，经常健身吧？”刘佳见茶已沏好，倒上一盅递过去。吴亚楠抿一口，“嗯，温度刚刚好！”她瞄一眼刘佳，“上学那会喜欢游泳、体操。工作后没了场地，也没了那个工夫。”这时服务员轻轻敲过门，菜陆陆续续上来。

    我和刘佳几乎同时端起杯子：“主任！”“你们俩连体吗？这么齐心呀！连端三杯，免了开场那些礼了！”杯子看着小，连喝仨，刘佳的脸上就显了。“快吃菜！”吴亚楠招呼着。小店的菜品不错，她俩都吃得津津有味。“这小子！”我嘟囔一句，起身到吧台交代过，返回坐下没一会，一盘花生米上来。“嗯！我也爱吃！”吴亚楠眉飞色舞。“陆祥会点菜，尤其今天两位公主驾到，用了心思。可光替你们着想，把我丢下了！”“明儿就把他开了！”刘佳咬牙切齿。

    自从上次去“美味居”后，别说吃饭，就是私下见面都没有。我顾不上、也不想弄清她跟别人那件事，她也避而不谈。表面上当着别人一如既往，私下没有任何沟通。我想借打圈跟她喝杯酒，就先冲着吴亚楠，刚要张口，人家倒主动举起杯：“听说你很能喝，来！”“主任！这礼儿倒了！应该是我敬您！”我拿过一个碗，“咚咚咚！”倒满，双手托起：“小林敬了！”又倒上一碗，对着刘佳，没有直视：“这段时间受累了！”一口气下去。“这让人怎么喝呀！”“一箱呢。”我放下碗，喝口茶，蒯了一小勺花生米到嘴里，一边嚼一边感叹！“嗯！这才是下酒的好东西！”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刘佳举杯：“主任！敬了！”

    陆祥来接，我骂：“你小子明天滚蛋！”他愣住了，“刘主任说了，明天把他开喽！”他看看刘佳，吴亚楠笑了：“嫌你没点花生米！”

    第二天，陆祥拎着一袋子花生米。“老母亲说了，今年收成的时候叫你去家吃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