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天主教堂
张晓雷、颜俊和莫纪愁三人穿过繁华喧嚣的铜锣湾街道,终于来到了那座宏伟壮丽的天主教教堂前。这座教堂高耸入云,气势磅礴,其建筑风格充满异域风情与神圣气息;墙壁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和圣像,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下斑斓光线。
他们踏入教堂大门,眼前景象令人惊叹不已——内部装饰金碧辉煌,华丽无比。高耸的穹顶天花板上吊挂着巨大而璀璨的水晶吊灯,照亮整个大厅;地面铺陈着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反射出明亮光芒。在正中央位置,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牧师正默默地徘徊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事情。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慈祥庄重给人一种沉稳安宁之感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张晓雷慢慢地走到牧师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张向阳的照片,递给牧师,并轻声问道:“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他是否曾经来过这里?”
牧师接过照片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仔细地端详起来。他先将照片正面朝着自己,目光聚集在上面,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背后的故事;接着,他又轻轻翻过照片,背面朝上继续凝视着,似乎想从细微之处发现一些端倪。就这样,他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才终于点了点头说道:“没错,这个女孩子确实来过我们这里,而且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非常虔诚、善良。”
听到这句话,其他三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嘴巴微张,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们不约而同地齐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期待,好像希望能立刻知道答案。
牧师微微抬起头,思考片刻后回答道:“时间大约过去了一年左右吧。”说完,他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之情。
这时,一旁的张晓雷皱起眉头,紧盯着牧师追问道:“那她还有没有说些其他的什么呢?比如,她当时来找您是因为遇到了什么困难吗?或者有没有提到她之后会去哪里……”他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语气越来越焦急,显然对女孩的情况十分关心。
牧师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睁开双眼,仿佛要将记忆中的画面重新浮现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缓缓讲述道:“那个时候,她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孤独地蜷缩在角落里,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断重复着那句让人心碎的话——‘我的身体好脏啊……’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刺痛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牧师顿了顿,眉头紧蹙,继续说道:“她一边哭泣,一边用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衣服,好像想要把身上的污垢撕掉似的。那种对自身的极度厌恶,让人无法想象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从头顶到脚趾,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地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唾弃她、排斥她。而这种自我憎恨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侵蚀着她脆弱的心灵。”
讲到这里,牧师的声音越发低沉,仿佛也被女孩心中的痛苦所淹没。他默默地低下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悲痛。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怜悯和惋惜。
张晓雷听后,心中一阵悸动,他试图想象那个女孩当时的心情,那种无尽的自我厌恶与绝望,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再次向牧师询问:“那她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接受过什么治疗或者帮助呢?”
牧师摇了摇头,叹息道:“很遗憾,她并没有接受任何治疗或帮助。她拒绝与任何人交流,包括我。她只是独自承受着那份痛苦,我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只知道她再也没有来过教堂。”
张晓雷满脸狐疑地看着莫纪愁,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疑惑和不解。他声音低沉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竟然能让向阳产生如此过激的反应呢?”只见莫纪愁同样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重地回答道:“依我看啊,最有可能的情况便是她遭受了极其恶劣的侵犯行为,比如性侵!只有经历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她才会对自己产生如此之深的厌恶感,觉得自己很脏吧。这种心理状态在心理学领域被称为‘性侵后遗症’。”
听到这里,张晓雷和颜俊两人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的眼睛瞪得浑圆,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完全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整个房间瞬间变得异常安静,甚至连一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空气也变得沉重而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节奏急切的铃声划破了周遭环境原有的静谧氛围。颜俊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一颤,条件反射般地伸手抓起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机。当他看清屏幕上闪烁着的&34;令素&34;二字时,不禁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后才缓缓按下接听键。
&34;喂,颜俊,你现在人在哪里?&34; 电话那头传来令素略显焦灼的嗓音,仿佛有什么急事正等待着他去处理。
颜俊听到令素的询问,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心翼翼地答道:&34;我我目前正在香港这边办事呢。出什么事了吗?&34;
令素的语气瞬间变得格外凝重起来:&34;确实有些情况比较棘手,需要你尽快赶过来公安局配合调查。&34;
听闻此言,颜俊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像是要冲破胸腔一般。但他仍强作镇静,试图稳住自己的情绪,追问道:&34;非得今天过去不可吗?事情真的这么紧急吗?能否等我明天一早返回后再处理呢?&34;
电话那头的令素陷入短暂的沉默,似乎在思考如何回应。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道:&34;嗯,按道理说是希望你能尽量早点过来一趟。&34;
颜俊紧紧咬住牙关,暗自思忖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应道:&34;好的,那我明天下午两点准时到公安局找你。&34;
挂断电话后,颜俊的心头像是被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实在想不通,令素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会不会跟向阳有关呢?
颜俊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张晓雷,张晓雷推测道:“估计是向阳那边有线索了吧。”
颜俊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一旁沉默许久的莫纪愁突然开口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林雅每个礼拜都会来这个天主教堂弹钢琴伴奏。” 颜俊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心中暗自思忖:今天正好是周五,那明天就是礼拜天。或许可以趁此机会过来见见她。
想到这里,颜俊立刻转头询问牧师:“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个叫做林雅的女孩,每周日都会在这里弹奏钢琴呢?”
牧师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感慨地说道:“是的,确实存在这样一个女孩。她已在此处默默弹奏钢琴数年之久。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她生来便无法言语。这个不幸的事实使得她的生活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但同时也赋予了她一种独特的宁静和坚韧。她不仅仅是我们教堂的忠实教友,更成为了每个人心中那位可爱而圣洁的小天使。”
颜俊紧紧皱起眉头,满脸忧虑地询问道:“那……她是否还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亲人呢?”牧师微微叹息一声,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根据她所言,她自小就失去了双亲,成为一名无依无靠的孤儿,一直过着孤独困苦、举目无亲的生活。然而,或许是老天爷尚存怜悯之心吧,赋予了她一双极其灵巧敏捷的双手。正是借助于这双神奇的手,她才得以演奏出宛如天籁般美妙悦耳的乐章,并借此赚取微薄的收入,勉强维持基本的生计需求。”
言及至此,牧师的目光之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钦佩与赞赏之意。稍作停顿之后,他接着感慨万千地说道:“这位女子实在是太过坚韧不拔且自强自立了!尽管命运多舛、历经磨难,但她始终坚定信念、不屈不挠,运用自身独有的才能和技艺,努力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顽强地存活下来。”
就在他们三人正准备与牧师告别的时候,牧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喊住了他们。然后,他慢慢地走到一旁的钢琴边,轻轻地将其右侧的盖子掀开。在那下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哦,对了!”牧师轻声说道,“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临走前给我留了张纸条,她说如果有人来找找她就把这个小纸条给他。”
听到这话,三人对视一眼,皆露出好奇之色。他们跟随着牧师来到钢琴旁,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张纸条并展开来。纸条上,赫然写着一串数字——10041938
他们仔细端详着这串数字,试图理解其中蕴含的意义,但却始终摸不着头脑。这串数字究竟代表着什么呢?是密码、日期还是其他某种特殊的编码?
一时间,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不断闪过各种可能的解释。然而,无论如何努力思考,他们都无法破译出这串神秘数字背后的真正含义……
颜俊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这个数字是代表一个特定的日期,那么这种可能性的确是存在的。”他的目光紧盯着手中的纸条,仿佛要透过那简单的数字看到背后隐藏的秘密。
张晓雷一脸疑惑地看着颜俊,不解地问:“什么意思?你认为这串数字是某个重要日子的代号吗?”
颜俊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地说:“没错!我觉得它很可能指向 1938 年 10 月 4 日。但问题是,我们如何理解这个日期呢?它到底想要传达什么样的信息呢?”
颜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每一个历史事件都有其独特的意义和背景,而这个看似普通的日期也许正蕴含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此刻,他必须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和推理能力,去揭开这个谜团。莫纪愁一脸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上个世纪的事情早就过去了,还有什么好提的呢?这里面肯定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和缘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睿智,仿佛已经看透了事情的本质。
一旁的张晓雷连忙附和道:“是啊,亲爱的,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张晓雷的肩膀,表示支持。
然而,莫纪愁却突然脸色一变,冷冷地盯着张晓雷,厉声道:“我郑重警告你,以后不许再用那个称呼叫我!我们之间仅仅是纯粹的朋友关系而已,请你牢记这一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决绝,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牧师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今天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如果没有别的什么特殊情况发生的话,那么他就要先行一步、准备离去了。在得到明确答复之后,他们三个人一同站起身来,向着这位神职人员表达了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感激与敬意,并挥手与其道别。待到牧师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踪影时,这三位方才转身缓缓走出那座庄严而又肃穆的教堂建筑。
他们三人默默地走出教堂,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海边。海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颜俊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的海面,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他打破沉默说道:“如果香港这边没什么特别的安排,我想现在就返回大陆。我真的很想尽快找到令素,也许这样能发现一些重要的线索!”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坚定和急切。
张晓雷听了颜俊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调侃道:“哟,你这么急着去找她啊,难不成是想念人家啦?哈哈!而且张宏财张老板不是说今晚还要带我们去见一个人嘛。”
颜俊的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急忙辩解道:“我才没有想她呢!只是……只是觉得事情可能比较紧急而已。”他有些语无伦次,目光却始终没有从海面移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站在旁边的莫纪愁突然插嘴发问道:“你们说的这个令素究竟是何方神圣啊?”听到这话,张晓雷先是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脸坏笑,他轻轻地拍了拍颜俊的肩膀,然后挤眉弄眼地笑着回答道:“嘿嘿,这你可就问对人咯!令素那可是颜俊的青梅竹马哟,他们俩打小就住在同一个大院儿里,一块儿玩耍、一起长大,可以说是两小无猜、形影不离呢!”
听到这里,颜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急忙辩解道:“喂喂喂,你别胡说八道啊!我们只是单纯的好朋友而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然而,张晓雷却丝毫不理会颜俊的抗议,继续嬉皮笑脸地说道:“行啦行啦,你就别解释啦!反正纪愁是我的心头爱,你有令素陪着就知足吧!”
莫纪愁原本就有些不悦,此刻更是被气得火冒三丈。她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张晓雷,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我立刻施展催眠术让你昏睡过去,然后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说完,她还示威性地挥了挥手中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把锋利小刀。
张晓雷看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过去吧!
莫纪愁:我就不去了,今晚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