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入仙途
“相爷,请随属下离开。”一众护龙卫用真元凝成防御盾挡在陈相爷身前生恐让相爷受这天雷佘威,一边一众飞退。一众护龙卫满头大汗,这当然不是累的而是在金丹化婴劫的佘波中有点支撑不住。这时他们望着不远处与天雷对抗的男子心生敬仰和羡慕。虽然男子极其狼狈但胜在每每有惊无险,男子更是笑斥天雷,主动与之对轰不落下风。
此日,天雷落降,地动山摇。远处相府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次日,晴空万里,天空飘云。疲惫的陈相爷归府宣布明日归朝,震远帝都。
而后,相府一切依旧,只是少了一位主人。相府仆人依旧守候相府静候相爷它日再次归乡回居。
人就是这样,习惯了一个地方就会想去其它的地方,等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又会想原来的地方。相府还是相府只是少了一个主人罢了,但在整个修真界却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个曾创造过奇迹的人,会不会再创造一个或多个奇迹?无数人开始担忧起来,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是人都不愿意成为别人脚下枯骨,那么也只能将别人视做枯骨——踏上去。
草场上四名护龙卫在一处坑洼地聚首。“找到什么了?”一名干瘦的护龙卫小心地问道。其佘三位都摇了摇头:“天劫太惨烈了连将军他借助了法阵之力也受了不轻的伤,那魔修的储物袋也一定毁在这天劫中了,我们就别指望了。”那干瘦男子满脸怨言“将军倒是收了不少元婴之气想必过些时日就能问鼎元婴大修了。而我们什么都没捞到。”一名精壮的汉子立爆粗口:“就你这低下的修为也想抱怨将军,让将军知道了定要扒了你的这身狗皮,让你不知主次!”干瘦男子顿时失措:“老兄,千万别告诉将军,我们可几百年的情义了快走吧!再不跟上将军就死定了。”众人一听此言就向远方全力飞去,本是悄悄回来想得个好处呢!结果晦气!
朝阳初升,太阳柔和而明亮但也有些许刺眼。清风送爽不觉夏日的炎热带起发丝在空中轻浮。争吵的鸟啼,扰人的蝉鸣,无不昭示着盛夏的到来,夏日放射激情,夏日带来烦闷。清风夏日里的古道上响起脚步声和四足的马蹄声,声音有点慢悠悠,脚步时急时缓。听着像犯了错天黑回家的孩子,既畏惧又渴望。但奇怪的是这般好天气却在道上看不见农田里农忙的农人,也不见平日里来这荒道玩耍的孩童。因为
这条荒道是通往一处死地的,而这死地正是陈逸风平日里放马之地。
而现在“死地”这名称绝对名副其实。近处繁花似锦,绿草接天,蜂飞蝴舞,鸟啼蝉嘶但不远处却是一个大坑,坑不深但土石翻出坑中纵横的裂缝像久旱的水田,但坑中一切以及边缘毫不掩饰被罩上了一层黑袍像被墨汁喷染过。像富绕平原的一道伤痕,一颗毒瘤,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透着肃杀和神秘。
“小白,等一下。”陈逸风拉了拉缰绳阻止了小白向前奔去的气势。“会不会太危险了?”话虽这样说但陈逸风还是踩着碎步念念叨叨地向前走着。本来福伯让他不要在这边放马但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他带着小白绕了几圈子还是绕到这道上来了。虽然危险,但不亲眼瞧瞧实在让人受不了。
像极了出阁的闺女,像一介凡人向仙女表达爱意的纠结。陈逸风一路上进进退退,走走停停。但出嫁是亲定的,爱意是无法阻挡的,陈逸风最后还是来到了这片焦黑之地。
一片死地生机绝灭,陈逸风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了。白马踏上黑色的焦土立马感觉到一种怪异随之不安起来马蹄在原地骚动。但焦黑的土壤格外松动,一踏便成细沙让马蹄不稳。白马显得摇摇晃晃,寸步难行,但好在下层的黄土还算结实,挣扎了一会儿就踢开了焦沙露出了黄土。陈逸风感觉缰绳上传来了一股向后的力道,就往后看见小白晃着脑袋做出一副想转身离去的姿势。“也对,这老天爷都惩罚过的地方还是早些离开为妙。”陈逸风也被这狼藉的地方震惧到了,生出了惧意。但总感觉到不看个究境对不起自己到了这里。他是矛盾的人,世界上绝大多数也都是矛盾的人。
同样,世界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普通人也是他。
陈逸风牵着小白在焦黑的土地里行走,低头好像在搜寻什么似的。但又不像,毫无头绪就像只乱飞的苍蝇。小白似乎很不情愿在这松软的土壤中行走,因为铁制的马蹄很容易打滑。所以小白走得战战兢兢时不时摇头晃脑表达自己的不满。陈逸风也不好行走,所以走得极其小心生怕滑倒。
突然陈逸风像踢上了一块露出地表的岩石一样,身子一下子向前倾倒在地。被缰绳套住的小白身子也被这股大力猛的一带向地上猛地冲去,但索幸没有摔倒,立稳之后就神气地看着陈逸风的窘样大有幸灾乐祸之意。
陈逸风从地上撑起用袖子狠狠地擦了几下脸,黑沙没有了却多了一张黑脸。“呸,呸。真倒霉!居然有块黑石头。”陈逸风气愤地用手直扯那块绊了他的黑石头,却手一滑又向后摔了一次。陈逸风此时恼怒到了极点,毕竟在同一个地方摔了两次还两次都被小白看见了。“小白可是一匹有灵性的马。”一想到自己丢脸丢大发了陈逸风就满脸涨得通红,连忙爬起来准备“穿云裂石”以泄心中之快。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刚才那块绊自己的黑色石头现在却变得绚丽异常。如果有修道中人无聊刚好飞过这贫瘠之地立刻就能认出这是灵石,仙家必备之物,而且看这品象唯有极品才可以形容。陈逸风原先之所以认为看见的是一块黑石是因为灵石表面有一层黑灰黏附在表面,刚才他用手去摸正
好蹭下此许黑灰才让灵石露出冰山一角。
无论如何这灵石与其它灵石不一样里面青芒隐现更发出电流的“呲,呲”声闪着电芒。陈逸风呆了呆就用衣袖将上面的灰尘擦干净,顿时灵石便闪亮起来了。这时陈逸风才发现还有一半在土地里面,就立刻扒开周围的焦土露出了里面的黄土。“嵌得可真紧!”陈逸风拔了拔试想一下子拔出来是不可能的就用手指慢慢抠起来了。小白在旁边看着丝毫没有半点帮忙的意思,还“呼哧”地从鼻孔中喷出一些白色物质摇头晃脑表示自己还没吃到早夏长出的盛草的不满。
一段时间后一块巴掌大的灵石在陈逸风手中闪着电芒。陈逸风便开始了艰苦的找石计划。两个多小时后他翻遍了这方圆几里的黑坑发现了八枚有大姆大却洁白透明另有两枚也闪着电芒却十分微小大小仅有黄豆般大。这些不一样的石子让陈逸风心中很是欢喜。
月满残道,星耀苍穹,稻发蛙鸣喧嚣一片。夜隐山门,烛摇动影,指叩门响入耳一丁点。夜色已浓,四周一片静谧,只有敲门的断续声传响在夜里。只一会儿门传来细微的声响然后一张清秀的小脸从门缝中透了出来,看见了眼前的人和马就露出微笑小心地把门打开:“逸风哥你回来地可真早。”听见这打趣的话陈逸风露出了尴尬的神色摆了摆手小声说:“有点事,有点事”
陈逸风小心地将马牵回马厩绑好了才问:“管家不知道吧?不然,我这月的工钱又要少几文了。”付东流狡黠地笑了笑:“放心,逸风哥。我办事几次出过岔子。”便又从怀中掏出几个用油纸包好的馒头递了过去,笑了笑。
陈逸风接过馒头心中一暖。两人从小就在相府长大,付东流伴读,他是放马。从小就一起在相府摸爬滚打,他们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从小在相爷书房赏了一块糕点都要一起吃,陈逸风一有了或捡着了什么好玩的就一定让付东流先玩,好吃的自己一定要拿小的。为什么?因为付东流性子弱又没什么力气所以陈逸风从心里就认为付东流是自己的弟弟。
当然有了哥哥吃亏的怎么可能是弟弟?
小心地关上马厩回到二人同住十几年的陋房,陈逸风小心地关好门窗转头说道:“今天我捡到了许多漂亮的石头”陈逸风说着就从怀中掏出那八颗特异石头,其中两枚闪着雷光比室内明烛更亮,青白的光闪烁在二人稚嫩的双脸。它的美不来自人间,从天而降。仔细看着仿佛置身于雷霆之下听狂龙怒吼,亦好像看见了一丝光亮如清风拂面细雨润心。两双眼睛默默注视着映着电芒好像看见了黑夜中最美的光亮,只感觉这本是平凡又隐隐露出不平凡的意味。
今夜有月,窗本有缝。清风徐起,浇灭烛火。暗夜电涌,月却无芒。
陈逸风从窗口的破洞看见不知何时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不,也遮住了星光。这是要下雨的前奏。
乌云遮夜,忽起雷暴。“我知道了,这是书上说的灵石。”
电舞长空,雨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