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回来了

    孟亦凡风尘仆仆的到了上海，她和stone说的是有工作，实际上她专程为他而来。

    孟亦凡在飞机上的时候，看向地面，天空被灰白的乌云笼罩得满满的，她的视线死死地遮住了。她觉得她现在的人生就是这个状态，半浮于空，脚不点地，忘记来时，不知归处。

    她和stone打电话的时候，实际上人已经到了上海，她先去找了东子。

    他们几个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孟亦凡和石凯青梅竹马，小时便做夫妻游戏，她知道她未来一定是他的新娘。青梅成了初恋，初恋成了夫妻，而现在夫妻散了伙，朋友亦做不成了。

    “有烟吗？” 他们省去了很多客套。孟亦凡不知道从何说起。

    东子给她点上烟，坐在她对面，同样自己也燃起一支烟。

    二人沉默对坐，许久，东子开口：“怎么样？小凡。还好？”

    “嗯，那样吧，我和mike散了。”

    又是许久的沉默。

    “你来上海做什么？

    “我，我想见下石凯。”

    “你知道你之前伤他有多深吗？” 东子看向她。

    孟亦凡苍白的手指微微颤抖，眉心紧锁，目光像受惊的蝴蝶一样点过东子的目光马上又收了回来。

    “我知道你怪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石头再难过。”

    “的确是我错。” 孟亦凡扭头到一边，快速擦了眼角即将落下的泪。她瞥见停在工作台旁的一台黑色单车，目光变得呆滞起来。这是他的车。

    “你们经常出去骑车吧？”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眼里仍然还有晶莹闪烁。

    “哎，你这又是何必呢？” 东子吐出一团长长的烟雾，表达他的担忧长度。

    “太多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我那样伤他，又回来想挽回，你觉得我心里好受吗我天天晚上失眠，我一闭上眼我看到的都是我和他在一起，电话里他求我不要离开他的声音一直在我耳旁转你知道吗责怪自己比责怪别人可难过多了”孟亦凡低下头呜咽起来，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小凡，哎，小凡你别这样。” 东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我也帮不到你什么，感情是你们二人的事情，我看不了你俩任何人受伤。”

    “东子，你觉得如果我去找他，还有可能吗？”

    “这这我不知道，凯子是个驴脾气，对你之前那是没的说，但是男人嘛，最受不了背叛。你们那么久的相处，你又来这一出，哎”

    “我自己在纽约的时候，他很久不来看我，课业太重，我又生了病，需要个人照顾，mike才哎，不提了，过去的事儿。那时候我是糊涂的。我把石头当做亲人了，我们太熟了，我以为我和他已经不是爱情了。我真傻。”

    “你找我想说什么呢？不是跟我解释吧？”

    “没有，我来看看你，好久没见了，再说，我觉得我见你的心理负担小一些。”

    “你让我为难了，小凡，咱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平心而论，这事的确你错，凯子很久才走出来，他离开北京到上海就是想忘记过去，我看他的状态终于好转了，我刚刚松口气，你又出现了。我希望你给他一些空间好吗？不要打扰他。他真的很难。”

    “他很难。” 孟亦凡咀嚼了一下这句话，“我去道个歉吧，解开心结，好吧，若他不想见到我，我就不打扰他。”

    “小凡，我是他哥们，我也当你哥们，就算以后你俩朋友做不了，我和你也是朋友，我真心希望你们都能快乐的过日子，开开心心的多好。不过——如果你的出现，让他又回到过去那个状态，那我也不会支持你的。” 东子的眼光盯着亦凡，像是在逼迫她给个承诺。

    “好的，我知道了。我该走了。” 孟亦凡缩紧了瘦弱的肩膀，裹紧了衣领。

    东子看着这个女人清清冷冷的背影，眉头紧锁。他最担心的是石凯。

    “恐怕又要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