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里之芽
对啊，他现在在国外，那个大嘴怪肯定找不到他吧。不对啊……之前不也没找到他？为什么？是找不到还是故意放走他？不可能，他才不会放走自己呢，那就是没找到。这跟我在哪大概没关系，反正他找不到我是好事。我得问问那个群主，太多想知道的了，还有我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窗外一个金色长发的身影掠过，芭诺心里一动犹豫两秒身体还是跟了出去。女人怀抱着一只大大的纸袋，里面装着刚从超市采购的各种东西，因为有些分量每走一段她就停下来放着歇会，芭诺就跟在她身后走走停停。过马路的时候，刚走到一半纸袋终于承受不住破了，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一颗苹果滚到芭诺脚边。还没捡完车流动了起来，女人无助地待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刚买的苹果被碾烂。
正要开过来的车忽然停了下来，女人看着一个少年就这样满不在乎地走到马路上蹲下捡起东西来，司机还算耐心也没按喇叭，女人羞耻地拉着芭诺回到人行道上。刚要道谢少年却往旁边去了，她困惑地待在原地很快那个少年拎着一个商品袋出来了，他把袋子伸过来她感激地接过，道谢的话还未说完少年转身走了，她久久地看着那个背影心想自己一定是遇到了天使。
车上的凌芷正好看到这一幕，一点尖锐的情绪涌出。车很快停在酒店门口，她走了下来盯着正要过来的少年。以为他看到她总会问一句“你去哪了？”或者“为什么来这？”，然而当他走到她面前时只有一句冷淡的“什么时候回去。”
“不想玩几天吗？”压抑住微弱的怒意她故作轻松道。“这里有意思的地方不少还有……”
“今天能走吗？”那对异瞳射过来的冷漠视线对现在的她而言是欢喜的反面，尤其是看见他能对一个异国的陌生女人那样温柔。
“就当是陪陪我？”凌芷试探道。
“你玩吧，我自己回去。”说完芭诺进了大厅打算回房订机票。
合同签订得相当顺利，这个项目达成预计会有十个亿的利润，凌芷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我有本事赚到亿为单位的钱，金钱世界真是太棒了，没有我你休想活下去。再次睁开眼凌芷轻轻绽开一个微笑。
回到房间看到少年正在玩手机，凌芷问他饿不饿，在得到吃过了的回复后她点头说要开香槟庆祝。芭诺并不关心她的生活，他隐隐知道她的目的，那就各取所需。最早的航班只有明天十点的，此前就待在房间好了。好友申请一大堆，芭诺懒得搭理，只加了那个群主，估计在忙还没同意。有人他。
“123，你是恶魔？”
很直接。
“哈哈哈……响哥你是不是夸人夸错了？”
“响哥肯定是看了那个‘罪恶曙光’游戏pv吧，里面那个魔神真的巨帅！迫不及待等上线了，都给我去玩！”
“？”芭诺发了个问号。
“123好友申请。”
懒得翻芭诺直接加了他好友。
“你眼睛是真的吧？”
“嗯。”
“那天我看见了，会发光。”
“那天后来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在家。我问他们，他们根本没有关于那些虫子的记忆。”
“群主呢？”
“群主这几天都不在，联系不上。”
“你知道恶魔？”
“我家里就是干这个的，驱魔师，听过吗？”
“你会驱魔？”
“那倒不会，还早得很呢。但是我能辨认一些异常气息，你的就很奇怪。”
“怎么说？”
“反正很杂乱，时有时无，稍远一点就感觉不到了。”
“群主是不是。”
“我不敢肯定，但绝不是一般人。而且，他，”
“？”
“他是我姐男朋友……”
香槟很快送了进来，凌芷倒了两杯把自己那杯喝掉了，见少年一直盯着手机看都没看这边一眼，对她的呼唤也置之不理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
“来喝点吧？”
现在聊的东西正是关键，那人知道的真不少，还有关于结界和契约的东西，注意力都在手机上芭诺根本没听见女人的话。
“芭诺……呐……”见他还不搭理自己凌芷忍不住伸手抢走手机。
“给我。”
“不给。”
“你想干嘛？”
“陪我喝酒。”
“我不想喝。”
“在我们这里没有不想喝哦……走嘛。”
“还给我。”芭诺朝她伸手。
那张如同幻觉一般的脸在酒精的催动下稍微带了一点柔和的滤镜，凌芷享受着此刻射过来视线。那张脸靠近的瞬间她呼吸一窒接着手里的东西被抢走，少年往门口走去很快关门声响起。不急……不急，反正是我的。凌芷闭上眼睛任凭梦境侵袭。
回来以后芭诺和陈响单独见了一次。
“透露这些没问题？还是对被怀疑是恶魔的我。”
“说是驱魔师……驱蚊子都难，顶多也就有点直觉罢了，实际上契约结界什么的我见都没见过，也是书上看的，谁知道是不是我爷他们做梦瞎编的。不过，你跟我说说那天你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芭诺说着将面前的巧克力奶昔一饮而尽。
“那，你身上还有别的什么异常吗？”之前大晚上见只隐约感觉这个少年长相不错，现在近距离观察下除了感叹颜值确实牛逼以外那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尤其强烈。他似乎更喜欢把视线固定在某个物体上而不是别人身上，说话方式也是简单粗暴。陈响倒是不讨厌这样的人，恶魔也是。
“异常……食欲吧，还有……”
聊着聊着话题方向变了。
“你是高中生吧？哪个学校？”
“没读了。”
“为什么？”
“没什么。”
见他避而不答陈响识趣的止住。
“下次活动来吗？”
“嗯。”
“那到时候群里说，还得去趟超市我先走了啊。单我来结，下次你请。”说着陈响往前台走去，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少年，他还是那个姿势一动不动，余光最后似乎有个人坐到他对面。这就是长得帅的烦恼吧……陈响暗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