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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偏执太子(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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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感雷达又在隐隐响起,裴衡冷笑一声,将剑又进了一寸,皮肉渗出血痕,云染屏住呼吸,后背泛上一阵寒意,不敢多刺激他:“太子殿下……”

    “啊!”一声,似乎是头脑中什么东西炸开,裴衡难以承受。

    “给孤躺下!”

    云染只能乖乖躺在榻上,伸手下意识去取寝被,却发现寝被被扔在床下,她只得安静躺着,非常窘迫,脸色绯红。

    裴衡潜意识告诉他,必须杀死这个女人,危险才会解除!

    他剑尖指向她,呼吸逐渐粗重。

    “嘭”的一声,剑被扔了出去,裴衡还是无从下手,怎么回事,他向来不懂感情,任何人在他剑下都如同必死无疑,一旦动了杀心,只有被他杀死的份儿,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

    可不知为何,瞧着眼前梨花带雨的云染,他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掐住云染的脸,目光中火焰灼烧,他心跳如雷,起身吻上去。

    云染被吻得喘不过气,伸手推他,却被他锁了双手按在头顶,一时间动弹不得。

    ……

    一夜无眠。

    第二日凌晨裴衡才停止了折腾,云染沉沉睡下,一夜宿醉,裴衡自然没能起床,睡死过去,东宫敲门无人应,不敢吵醒太子,只能派人前去禀报,声称太子受了风寒在宫中休养。

    皇上如今听见太子,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别人,竟是他宫中那位绝色宫女,神情陡然一变,叫人退下。

    连进了御书房也魂不守舍。

    片刻后叫了太监总管来,一边踱步,一边抬手拍着他的肩,似是满脸忧思,询问:“朕若将东宫的宫女封为美人,如何?”

    太监总管一听,登时瞪大了眼睛:“皇上,万万不可呀!”

    当初让皇上纳云染他不纳,现在再纳入,后宫众说纷纭,就连后来拿了荣贵妃好处的他也无法自处。

    现下情况不同,自然不能同意。

    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和荣贵妃娘娘都翘首期盼您垂爱,她们在宫中服侍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特意为了荣贵妃停了选秀的,如今却为宠幸一个宫女皇令反复,有失帝王身份,也会引得后宫中嫔妃不悦呀!后宫平静多年,皇上才有精力分忧国事,倘若再掀起波澜……”

    太监总管意识到说得急了,着急劝阻,却不料不小心提到了当年之事,连忙掩了嘴巴,垂着脑袋,不说话了。

    “你真扫兴!”

    皇上面色不悦,一心期盼落空,满腔怒气无处撒。

    “大燕朝要体面,荣贵妃也要体面,你们没考虑过朕的感受么?”

    “这,奴才……求皇上为大燕江山着想!”

    “你们这是在绑架朕!”

    皇上愤怒异常,将手中杯盏重重摔下,顷刻间碎片溅落,太监总管趴下去,用手捡拾碎片,不一会儿“哎呦”一声,碎片扎进手指,淌出鲜血,但他仍旧只字不提,继续捡拾,将碎片交给门外的小太监。

    皇上克制许久了。

    他一直以为,对云染是一股没来由的、从南依依身上转移过来的恨意,因此一直压抑着真实情感。

    可随着时间流逝,他逐渐发觉,对南依依无法自控的倾慕,也同样转移了过来。

    而且,他终于肯正视,从第一天见到云染的时候,那种复杂的东西就已经存在了。

    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强烈占有欲,一如当年。

    他从未得到过南依依那般……

    “朕必须……弥补当年的缺憾。”

    太监总管看到那副表情都吓了一跳,很久没在皇上脸上看到这样坚决的表情了,那是人剖出了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最难以明说的欲望,令人光是瞧着就心生畏惧。

    太监总管意识到,这次是无法阻拦了。

    他必须去搬救兵,荣贵妃是备选,另外一个人,是皇后。

    皇后虽不如荣贵妃受宠,但管理后宫多年,自有威信,加之她背后名门望族的实力,或许能说服皇上断绝这个念头。

    尽管他知道,一个男人一旦生了这样的念头,怕是难以斩草除根。

    事实上,云染多留在东宫一天,危险就多一分。

    好在,太监总管刚想到皇后,还没来得及去搬救兵,皇后就来了。

    皇后不如以前那般束带整齐,而是冒冒失失,头发散乱,连外袍都没来得及披上,就一路从自己宫中跑了出来,闯入御书房,手里拿着当初五皇子裴云掉落在岸边的一枚摔碎了的吊坠。

    “皇上,臣妾走投无路了啊,五皇子是被人谋杀的,谋杀的呀,绝不是失足溺水而亡。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求皇上明查啊!”

    皇上见她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就不耐烦,负手站定,居高临下道:“你这成何体统?将你禁足在中宫,是让你冷静冷静,若还是这般执迷不悟,朕就要决议废后!”

    这话可是击中了要害。

    废后,竟然这样严重么?

    当今皇后是先皇太后和朝中重臣举荐,多年治理后宫,加之家族帮衬,未曾有过过错,才将她推到了如今的位置上,如果一句话便能剥夺,那真是太不值了!

    可是……

    皇后看了眼手中的吊坠,歇斯底里道:“皇上,那是您的亲儿子啊!如若他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为何这枚吊坠会摔在岸上?难不成坠落时只是这枚吊坠单独掉了下来么?”

    “这东西定是被人从身上扯下来的,皇上,当时还有外人在场,不妨问问宫中所有那日经过的宫人,说不定会有人看见的,说不定会有人有证据,只是畏惧权势而不敢说。”

    “这是证据,明晃晃的证据啊!临刑司的人置之不理,视若无睹,究竟是何居心?他们现在敢对一个皇子的死亡敷衍了事,将来东宫太子乃至皇上怕也会……”

    “放肆!”皇上喝止。

    太监总管忙居中调和,压低声音对皇后说:“娘娘,吊坠作为证据早就呈上过了,不能直接指向什么人,也许真是五皇子之前掉落在地上也说得过去……”

    皇上想起五皇子溺水往事,也是愤怒不已。

    他又何尝不想知道究竟是谁谋害皇子?

    可派了几波人去查,都没有结果,如今所有证据都指向溺水身亡,再查若是还是无果,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要引起前朝大乱了!

    皇后听到这儿,眼眸突然暗了暗,笃定道:“臣妾,臣妾听说了一件事,或许可以直接证明是谁害死了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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