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偏执太子（二十七）
这里不是宫闱，没有耳目，裴衡一时有些把控不住。
看着云染樱桃般的唇，张口便吻了，将衣衫猛地扯开，云染连忙挣扎，即便自己是个宫女，太子想要就必须给，可是，若这么轻易得到，怕这一辈子，也只能是个被宠幸的宫女了。
她头脑时刻保持清醒，疼得“嘤咛”一声，突然眼圈红了。
裴衡瞥见泪光，动作一顿。
他抬起手指去擦拭，满脸心疼：“是孤弄疼你了么？”
“殿下，奴婢身份低微，原是不配，不能……”她说着，抽泣声更厉害，眼眸晶莹泪光闪动，好生动人。
裴衡明白她的意思了，为她扣上脖颈旁的几颗衣扣。
“你若不想，孤不会唐突。”
“太子殿下！”
“若孤让你脱了宫女籍呢？将你光明正大纳入东宫，你可愿意？”
“殿下，孤不愿意。”
“为何这也不愿？”
裴衡瞬间不悦，觉得这宫女很有几分脾气，抬手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你若还是不愿，孤便强要了你，孤是太子，没有人敢违逆孤的命令。”
“正因为殿下是太子，奴婢才不能以侍妾身份进入东宫，太子为了巩固位置，第一个娶的应当是太子妃，而不是奴婢。”
“……”
“奴婢知道太子明了心意，便满足了。”
“孤若非要你入东宫呢？”
云染一听，“噗通”一声跪下了，泪眼汪汪还没擦拭干净，一副梨花带雨模样：“太子殿下这是要杀了奴婢！”
裴衡冷笑一声：“孤不杀你，孤要杀的，另有其人。”
“凡是阻挡你成为太子妃的，必须死！”
云染察觉不妙，伸手去抓他的衣袍，裴衡却开了门，冷冰冰的转身离去。
他内心压抑着极度的痛苦。
生母怜妃生前遭遇了非人的折磨，惨死离去，而他如今想要一点温暖，却也不能得到，脑中“感念”在每次接近云染的时候，都会发出警告，她不是寻常人，接近自己应该有着自己的目的，但是无论什么目的，他都不在乎！
左不过是在自己身上得些荣华富贵。
可是，每次询问，她都坚定拒绝，这让裴衡更加费解。
每次试图冷落她，但离开一段时间后，内心的火焰就更加生猛，看到她就烧灼的难受。
裴衡身上烫的厉害，既然云染拒绝了，那个房间便坚决不能停留，他怕自己难以自持，等出了房间吹吹冷风，心思清明了，也能够平静一些。
云染不知道太子心思，而是在房间里，嗑起了瓜子：“他刚才那句话是开玩笑的吧？”
系统也表示不可思议：“阻挡你成为太子妃的，最大的威胁肯定是皇家制度啊，如果要想去掉所有阻拦，那就只能自己反叛称帝了……”
“真的要造反啊！”
云染眉头突突直跳。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有种预感，太子真的要失败了。
“没关系的宿主，如果太子黑化，你就立刻撤退，进入下一个任务。”
“可我……”
“宿主，你不会爱上攻略对象了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觉得，太子也挺不容易的，今天我听说，太子是从死尸足月的肚子里剖出来的，他如果知道，定会恨极了当初杀死生母怜妃的人。”
“什么？这么炸裂的剧情？”
“是啊，你那剧本bug还没修好么？”
“……”
“怪不得他要一直追查，怜妃死去，他也差点被埋入墓穴，如果不是被人相救，太子刚出生就要被杀死，皇宫究竟是谁要害他们母子，如果不查个清楚，隐患可能到现在还在。”
“宿主这段剧情从哪里听来的？”
“书林爹娘以前是宫里人，亲耳听见皇室墓穴里的哭声，看见有人将墓穴里的婴儿从怜妃母体内剖出来带走，被发现后，她爹娘被驱逐出宫本该杀死，可两人逃窜至今才被抓住，被官府安了个莫须有的罪责，就是让他们死在牢狱中，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
云染没有说出这件事，只是让太子去翻案。
“哇哦！”
系统不由感叹。
这么巧，刚好书林爹娘就是这件事的目击者，一切都在引导着裴衡。
云染陪着裴衡出来，作为贴身宫女自然要伺候周到，平时工作辛劳，等到太子出去办事的时候，她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补觉。
睡了一段时间，天色黑了，她醒来时候，太子已经回来。
原本应该她去膳房，端了菜肴，伺候太子用膳，然而太子却并没叫她，独自用完了晚膳。
等云染察觉的时候，偷偷从房间探出脑袋，心想这下完了，这得亏是在宫外，要在东宫，被嬷嬷或者大宫女任何一个人发现，都要施加藤条之刑！
算了，就当没发现好了。
云染返回房间，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太子全程没有动怒，甚至吩咐其他人不用叫醒云染，自己回了房间。
几日后回宫，五皇子裴云再次出现，这次他带来了有用的交换信息，将云染挡在一处东宫前往内廷司的树林，旁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湖水，云染不会游泳，推下去就没有上来的命了。
“你想好了么？”
“奴婢……太子对奴婢没那么信任了，奴婢需要时间。”
话虽这么说着，但看着泛着黑色的湖水，云染心里一阵起栗，这地方曾经淹死过两个妃子三个宫女五个嬷嬷，鬼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什么失足都是借口，可这个借口从来都很好用不是么？
“是么？”
“殿下，奴婢现在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
“你这副面孔就这么没有用处？”
五皇子逼近几步，伸手划过云染的脸，云染瑟瑟发抖，裴云是有功夫的，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
下一瞬，五皇子展开扇面抵在她下巴处：“我且问你，皇兄是否调动了京城防卫营的大军？这你应该知道，老实告诉我，否则，你今天就要丧命于此！”
云染一抖：……京城防卫营？
“没、没有，奴婢从未听说。”云染举起两根手指，“奴婢起誓！”
要是太子真的调动京城防卫营，那便是要造反，死路一条，她作为东宫人，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会被立刻被推下去！
五皇子一笑：“瞧你怕的，我知道没有。”
他捏住云染下巴逼近，将她按在山石上，环住了她腰肢：“啧啧，能迷惑太子的女人，果然不同，我可没有像三皇兄那样，一心只有宏图大业，女人和江山，我可以兼得。”
说着，他把脸凑近云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