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机缘
“存在啊。”
顾宁安没有任何犹豫，语气肯定。
徐墨熙看他的表情，也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就好像你亲眼见过一样……”
他小声道：“我认识的所有双s级诡异明明都在说，感觉到了双s后就有一层壁障阻碍着继续升级。”
徐墨熙之前也摸到了横跨在双s与三s级之间的那层壁，明明只差了一个字母，其中差距却如同云泥之别。
当然，那是他巅峰时期。现在他就不用想了，之前顾宁安那一下给他吸的，没什么特殊机遇的话至少一年内是恢复不过来了。
顾宁安：你别说，我还真见过，我房间里就有个曾经达到准神级别的诡异呢。
当然这种话他肯定不会对徐墨熙说：“那是因为时机未到。”
徐墨熙撇撇嘴：“什么时机啊，你怎么也跟那群人类修士一样神神叨叨的。”
顾宁安笑了笑，看上去莫名的神秘：“地星上限升级的时机。”
而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时机，很快就要到来了。
……
徐墨熙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也不再多纠缠，很快与顾宁安告别重新隐入黑暗。
他今晚可谓是元气大伤，还得再抓几只幸运诡异补补身子才是。
顾宁安看了眼手机，发现距离李德被送来猫咖已经过了半小时左右，海棠那边应该出来结果了。于是他也没在外面继续逗留，不紧不慢的走回了猫咖二楼。
李德身上已经没了伤口，不过顾宁安仍能看到有黑色诡力在李德皮肤下翻滚。
而他的表情至今仍是失魂落魄的样子，似乎还没从之前的袭击里缓过来。
见李德依旧无法交流，顾宁安问海棠：“他怎么样了？”
海棠神色有些踌躇：“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是……”
她看上去很为难：“只是之前的污染还没有祛除，这次又叠加上了新的污染，我恐怕需要再多一些时间才能彻底让李叔痊愈。”
今晚袭击李德的是一只a级诡异，而且李德几乎每一寸血肉都遭到了污染，对b级的海棠来说，想要治好还是需要很长时间和精力的。
更何况还有个s级的污染一起捣乱。
海棠叹口气：“养蛊都不带这么养的呀……而且除此之外，李叔的心理问题恐怕比污染还要严重。我可以治好李叔的伤，但是心理方面我也无能为力。”
“尽力而为吧。”
顾宁安将手覆上李德额头，隐蔽了他的愧疚和恍惚。
李德的眼神随着顾宁安的动作逐渐清明，终于恢复过来，说出今晚的第一句话：“店长……海棠？你们又救了我一次……”
他勾起一个虚弱的笑：“谢谢了。”
“先不说这个。”
顾宁安制止了他想要起身的动作：“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李德一愣，随即似乎猜出了什么，苦笑道：“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你的伤没有大碍，这次的污染也能彻底祛除，身体不会留下后遗症。”
听到顾宁安这样说，李德稍微松了口气。
他本以为自己会折在诡异手中，如今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万幸，能恢复如初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那坏消息呢？”
顾宁安顿了顿，再开口时眼中带上些许同情：“消除污染的过程更漫长了，你恐怕还得继续在猫咖工作下去。”
至少回渝海公安局什么的，一个月内是别想了。
海棠接上话来：“而且李叔，你真的得重视一下你的心理状况了。我猜你应该能察觉到自己出问题了吧？”
李德闻言移开视线，一瞬间的沉默让海棠明白她说中了。
“我知道为什么会出问题，也不应该把所有错误都揽到我身上。”
李德情绪低沉，这个对猫咖每个成员都十分和蔼，遇到诡异时能面不改色通过自伤博取生路的男人，在提到曾经的战友时却显露出难得的脆弱：“但是我做不到。很多次午夜梦回，我还是忍不住的回想起来。”
他现在做的梦与诡异与污染无关，仅仅只是源于他的愧疚感。
“不能讳疾忌医呀，李叔，生病就要尽快治疗。”
海棠眼神担忧：“我认识一位很优秀的心理医生，你有时间的话，让他给你看看吧。”
李德深吸一口气，内心似乎仍在天人交战。良久，他才做出决定：“好。”
……
幽州。
望舒趴在乌日家客房的床上，抱着平板看的正入神。
即使在这种即将进入梦乡的休息时刻，他依然皱着眉，神情严肃，好像遇到了什么世纪难题。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他的思绪。
望舒放下平板，起身去开门，待看到来人后他的表情一下子惊喜起来。
“乌日前辈，您怎么过来了？”
目睹了猫猫变脸的乌日看着好笑，揉了把望舒的头发问：“又失败了吗？”
“嗯……”
提到这个望舒顿时沮丧了不少，连头上聪明毛幻化而成的呆毛似乎都无精打采的垂了下来。
白泽在这几天里天天拉着乌日他们开小会，以至于乌日找不出太多时间来指导望舒。所以他就把他的经验都写在了平板里，打包成文件给望舒自己看。
望舒是真的很苦恼。明明文件中的每一个字他都能看懂，但是实践起来却总是困难重重。
他的天赋自然是极好的，好到连乌日看了他这种修炼速度都暗自吃惊。
妖族的寿命漫长，修炼周期也相对很长。可望舒这种天赋，别说妖族望尘莫及，甚至足够把很多人类天才比下去。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体内的月之力一直扒拉着他不肯放手，不愿给日之力让出位置。所以望舒的数番尝试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想到这儿，望舒更沮丧了。
乌日大手一挥：“没事，你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就感应到太阳的联系，已经超越了绝大多数的存在。这第一步迈出来了，后面几步只是时间问题。”
见小猫似乎没有被安慰到，乌日又凑近了一点，附到望舒耳边小声说：“别灰心，哪怕这几天依旧成功不了，两周后的正午时分，你还有一个绝佳的机会。”
望舒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两周后的正午？是那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乌日神秘一笑：“没错，那时会出现一个大机缘。至于能不能把握住，就要看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