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锦绣楼前求亲
“糊涂啊,扭伤了脚怎么能去泡温泉呢?温泉水的温度较高,不利于扭伤部位的恢复,还可能加重疼痛、肿胀等症状,甚至可能造成感染!”
听到葛长老的话,江晚筝默默等向了屋外的明度,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尴尬着不敢进屋。
“好了,我已经帮你上好了药,这些日子切记不要下床走动,”
“是,葛长老。”
离开江晚筝房间时,葛天舜指着门口的明度又气又好笑,最终只能无奈地离开。
等花梨和落樱守着江晚筝睡着后,明度这才走了进来,看着她红肿的脚,满眼尽是悔恨和歉疚。
“对不起筝儿,只是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等我处理好一切,我自会向你坦白。”
江晚筝其实没睡多熟,只是她现在已经没有精力再睁开眼,便费力抬起手,轻轻扇了他一耳光,“……我好困,睡了……”
明度轻轻捉住她的手,又细心地帮她掖好被角,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三日后,帝都传来一个惊天消息,萱瑶郡主和永督侯府四公子退婚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婚居然还是她主动提出的!
当落樱将这个消息带回来时,江晚筝差点被刚喝的一口茶水呛到。
“萱瑶真的退婚了?”之前死活都要嫁给祁知卿,没想到居然真的愿意退婚,“她以什么借口退的婚?”
“病弱之躯,恐难承欢膝下;才疏学浅,恐难以君子并肩;福薄命蹇,恐累及夫君。”
呵,倒搞得她多么情真意切,好似这婚退了就是他祁知卿不识好歹一番。
罢了罢了,她到底是郡主,还是得给她留几分情面的。
“小姐,这事你怎么看?”
江晚筝有些纳闷,“别人的事我不想操心。”
这几天养脚伤,她从两位长老那里学了不少东西,还没好好消化完全呢,哪有闲情逸致管闲事。
“可那是祁知卿啊。”
“祁知卿又怎么了?落樱,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八卦的毛病。你看看人家花梨,最近在阁中学了好多东西……”
“是,我承认我没她那么有上进心,她一心想要嫁个如意郎君,自然要努力充实自己,这样将来才不会被人耻笑配不上,但是我跟她不同,我又不打算嫁人的。”
江晚筝瞪了她一眼,“你不嫁人,难道要守着我过一辈子啊?”
“那肯定啊,只要小姐不嫌弃我,我自然跟你一辈子。”
“你啊……”江晚筝无奈戳了戳她脑门,“你就是懒!对了,我叫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幻影楼的令牌已经交给鱼玄机了,不过他没有表态。”
“他若是立马就表态愿意屈服于我也就不是他鱼玄机了。”毕竟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他恨她,不愿为她做事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小姐,你好不容易得到幻影楼,为什么要将它交给鱼玄机呢?自己手握实权不更安心些吗?”
“得了吧,一个天玑阁已经够我头疼的了,再来一个幻影楼,直接累死我得了。鱼玄机他虽然是根硬骨头,但是他毕竟曾是幻影楼楼主,由他去做这个楼主比我做更服众些。”
“那你就不怕放虎归山?待他将幻影楼做大做强,到时候把咱天玑阁挤下去了。”
“说到这里,”江晚筝忽然狡黠一笑,“所以落樱你平日就要把他给我盯勤一些,可不能让他生出什么叛心。”
“小姐,我不想去……”落樱觉得江晚筝就是故意找借口在赶她走,一脸的委屈,“我发誓以后不再八卦你和明度了。”
“可是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此事非同小可,我不交给你还能交给谁?日后难免要与鱼玄机打交道,花梨也不会武功,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仔细想想也对,但是落樱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若是走了,你身边也没个可以保护你的人,我实在是不放心啊。”
“我还有阿英,还有明度呢。”江晚筝看着她,轻握着她的手,“落樱,我发誓真的不是要支开你,而是我真的需要你去做这件事。”
落樱点点头,“我懂了小姐,既然你那么信任我,我一定把这件事做好,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嗯。”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从锦绣楼一开门,他便紧张地搓着手。
附近的乡亲自然认得这位是谁,聂十方,帝都最近崛起的商贾大亨。
他凭借过人的智慧和勤奋,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在帝都也算小有名气。
今日,他身着锦衣,腰缠玉带,手捧一箱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脸上洋溢着自信与从容,身后还跟着一行人抬着大箱小箱的聘礼,他此行是为了求娶心仪之人。
这隆重的场面很快吸引了附近的乡亲,没多久大家就将锦绣楼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锦绣楼在帝都也算久负盛名,不仅因为那里的花草树木精妙绝伦,更是因为楼里最近来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少东家。
最近一段时间,两人更是经常被撞见一起进进出出,不少人都暗自猜测他们好事将近,如今看到聂十方来下聘,很多人都纷纷上前道贺。
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又一阵敲锣打鼓,众人循声望去,发现居然又是一队下聘求亲的队伍。
就在大家都暗想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之时,那行人居然也停在了锦绣楼门口。
一时间,人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不是永督侯府那不受宠的四公子嘛,他也来求娶锦绣楼的少东家?”
“听说他刚和萱瑶郡主退了婚,这转眼就到锦绣楼来了。”
“哟,一个侯府公子哥,一个商贾大佬,锦绣楼这位倒是有点手段啊。”
“大伙儿猜猜,这两位到底谁能抱得美人儿归啊?”
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但还真有人认真的分析起来。
“聂公子虽然富有,但商贾终归是身份低微,肯定比不上那侯府公子。”
“可那卿公子又不受宠,那位嫁过去怕是要吃苦哦。”
听见这些人的话,祁知卿的眸光逐渐变冷。
今日,他身着青衣,手中提着一盒精致的聘礼,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另一边,聂十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他虽谈不上富可敌国,但是保证江晚下半生荣华富贵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他家境简单,与江晚筝都是知根知底的,不管怎样都比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侯府公子强吧。
而且刚才那些人的话他才不会放在心上呢,他有十足的信心,今天一定能打动江晚筝。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旁的祁知卿莫名有些忐忑。
四目相视之间,气氛越发紧张。
就在此时,锦绣楼的门缓缓打开,两人互不相让,争前恐后的往里面挤去,他们随行的队伍也搬着聘礼同时往里走去。
一时间,锦绣楼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两队人马都互不相让,本是来求亲的,却搞得剑拔弩张,只有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还在继续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