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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明日复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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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把她们仅当作一束光,当作舞台上耀眼的存在

    她们的成功是她们的,是她们用自己的时间,自己的努力换来的

    她们对于你的唯一价值,就在于她们成功的光环可以照耀到你

    在你黑暗的时候给你提供光芒与方向

    你如果想追逐那些光,如果也想站在舞台的中央

    你就行动起来,跑起来,去追逐

    去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一个人最宝贵的,是时间亲人钱名誉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明白这一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你的人生不就清楚多了吗

    现实中会有挫折,不会一帆风顺

    但是为何不把这些挫折看成磨砺成珍珠的沙砾呢

    你要想成为最亮最大的珍珠

    就要有这些沙粒

    我并不是鼓励你去做无用功,去吃无用的苦

    我也知道你不会浪费时间去做无用的事

    时间和效率你会兼顾

    所以,用宝贵的时间去成为你想要的那个珍珠,你想成为的那些光

    那些光的作用,就是在你迷茫黑暗的时候给你提供方向与力量

    你如果只是羡慕,那没有用的,光的意义也就没有了,你也没必要把她们想象的那么好了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那些光,想要成为最亮的一颗星,你就行动起来,把她们给你的力量发挥到极致,然后她们自然会看到你,不论如何,你的心愿不就实现了吗

    几年后的自己,希望那时候你能不屈服于现实,希望你能成为自己想成为的自己,希望你的心愿实现,希望你能让你想看到的人看到自己并主动走向自己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不要去听旁边杂乱的声音,你跑起来,这些声音自然会听不见

    只要方向是对的,就不怕

    跌倒了再站起来,拍拍土,继续跑

    朝着自己的终点

    你要想成为最大的珍珠,就必须接受沙砾的磨砺

    同事整理了上周办活动拍的照片,把有我出镜的都挑出来存在桌面上,调侃我:“你在什么时候都笑得灿烂得不行。”我凑过去一看,每张照片上的我都龇个大牙,丑是真丑,灿烂也是真灿烂。事实上,我在镜头前开怀大笑,是近一年来才有的事。我在12岁到23岁的十一年间,没有留下一张露出牙齿的照片。10岁那年,一次普通的逃生演习,我跟着大部队往前跑,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我重重摔在了地上。原本我淡定地爬起来,准备跟上同学们的步伐接着跑,突然一股大力狠狠撞上我的背,我像案板上的鱼,被重重拍在地上,脑门和水泥地来了个亲密接触。我趴在地上,懵了一会,才意识到有人砸在我身上。忽然,我瞥见地上有个白色的小东西,嘴里也不太对劲,伸手一摸,两颗门牙都从中间断开了!

    《暗恋橘生淮南》剧照

    那时的我,只是呆呆地看着急得团团转的班主任,尚未意识到我的人生就此改变。班主任拿出手机拨号,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联系上了我妈,我的父母很快赶到学校带着我火速前往市医院口腔科。妈妈问医生能不能把断掉的牙齿重新接上,医生斩钉截铁地说:“接不了。剩下半截牙留着也没用,还有坏死的风险,直接拔了装个假牙吧。”可妈妈直截了当拒绝医生给的方案,带上我打车去省会更大的医院。出租车上,妈妈和我解释:“你还小,如果现在就没了牙根,门牙全是假的,肯定不行。我们去省会医院再问问,如果他们也没办法再认命。我得尽到当妈的责任,不能让你长大之后恨我。”省会城市的医生技术水平确实高上一个层次,医生听了来龙去脉,先是痛斥老家的医生是“庸医”,然后给出了新的方案:做根管治疗,把牙根保住,等到成年牙齿发育成熟后,再在真牙的基础上做烤瓷牙套。

    当晚睡前,我照常拿起牙刷端起漱口杯,牙刷触碰到牙齿怪异的感觉让我抬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我怎么也没想到,下一次重新看见牙齿完整的我,是八年后。生活没有任何改变,好像我摔断了牙只是件小事,该上学上学,该和朋友玩就和朋友玩,朋友不可能因为这种事跟我疏远。暗地里,爸妈和保险公司还有学校掰扯了很久,砸在我身上的同学在缺乏监控的年代始终没能查出来,最终只拿到学校和保险公司赔的3000块钱。上了初中以后,由于班里男多女少,我的第一个同桌是个男生,一张鞋拔子脸,我笑着向他打招呼,鞋拔子男生盯着我看了会,突然说:“你牙齿不能去补一下吗?”作为对陌生人开口的第一句话,可以说非常冒昧了,出于礼貌,我认真地解释:“医生说18岁以后才能补。”我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盯着我看,说:“那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把嘴挡住,你的牙太丑了,我不想看见。”当天晚上,我躺着床上,回味起白天发生的事,后知后觉感到难过。尽管这两年间,没少有亲戚在我面前念叨:“小女孩这就毁容了,找对象可怎么办。”通常我妈会生气地反驳:“怎么说话的?什么毁容?小孩18岁就能补上了。”转头对我说,“别听他们瞎说,你没毁容。”是的,我没毁容,我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每当听到亲戚们的“哀叹”,我都在内心鄙视他们想的太多。如今,过去听到的每一声“这孩子毁容了”与同桌的“太丑了”汇聚在一起,逐渐成了我负担不了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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